作為老淮南王,他曾經親自己的其下的淮南軍在北部邊塞馳騁疆場。當時由於政治聖成帝在位時期,由於當時的吏製混亂朝廷之內宦官當道加上聖成帝有極度打壓他們這些藩王。
作為聖成帝最忌憚的藩王穆展圖最終在有著絕對的優勢下硬是被掐斷了後勤最終兵敗如山倒。
那一戰他手下的淮南軍直接死傷過半,甚至他手下的黥麵軍直接一戰皆亡就連他本人也差點死在了草原部族的彎刀之下。
後來他僥幸在屬下的護送下突圍殺出了一條血路才逃了回來。但是這也直接導致了淮南國的實力大減。
雖然穆展圖知道這是聖成帝在故意借草原部族的刀來殺自己,但是穆展圖卻依舊心甘情願地前去與草魚部族死戰。
因為他清楚隻有他們淮南國在那場戰鬥中足夠悲壯他們淮南國才能獲得天下百姓的敬重。
同時他們淮南軍也隻有在那場戰鬥中受到極大的損失聖成帝也才能熄了滅掉淮南國的念頭。
當然了這一些東西並不是穆展圖自己想出來的。至於當初替他想出這些東西的則是一位少年道童。
當時穆展圖在前往邊塞之時在半道上碰到一位身著道袍的少年道童。這道童當時攔住他的去路說有一天機要與淮南王說。
當時的士兵們都以為這個道童隻是個頑皮稚童都對他的話必以為然,可當這少年道童突然自腦後升起一輪光華之時在場的所有淮南軍皆是大驚,隨即他們紛紛跪拜行五體投地的大禮。
而那少年道童卻對眾人的跪拜絲毫不在意,他隻是在見到穆展圖後對穆展圖說了一番話後便飄然而去。
當時穆展圖在第一時間還不太懂那少年道童話中的含義。因為當時道童隻是對他說了兩句詩詞:得失兩途乃兩儀,笑看天下坐閒山。
後來他在戰場上被掐斷補給被草原部族追殺數百裡身受重傷之時他突然領悟了這兩句話中的含義。
後來雖然他自那一戰之後再也沒有上過戰場但是他卻始終堅持了解每一年大虞皇朝與草原部族之間的戰爭。
不過大部分時候他在看到大虞皇朝和草原部族的戰爭時都會被氣的七竅生煙,而唯一能讓他感到滿意的就是聖武帝在位的那幾年。
可以說聖武帝在位的那幾年直接將草原部族按在地上摩擦。而其實聖武帝本人對於穆展圖本人也是十分崇拜,他當初在位之時對付草原部族的戰略謀劃基本上都是借鑒了穆展圖當年的規劃。
不過可惜的是天妒英才,聖武帝卻是英年早逝。雖然穆展圖知道這件事背後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當然了這些秘密在宗正寺這裡都不是秘密。
雖然他不止一次為聖恒帝感到惋惜,但是他卻也無能為力因為當初聖恒的實在有些太過張揚最終才導致了他的身隕。
“穆展圖你這是否有些危言聳聽了?”他對麵的穆德化再次露出不屑的神色來。
“我危言聳聽?這草原部族那些家夥都快要打到我們家門口了,你還說我是危言聳聽!”穆展圖一臉怒容地冷聲說道。
他渾身的氣勢卻是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一般壓得穆德化喘不過氣來。
“要說其他的我們還以不相信展圖,但是在對草原部族這方麵展圖是有絕對話語權的。”坐在主位上的穆夏言拍了拍穆展圖的手腕示意他坐下,然後緩緩開口道。
他說的話再次讓穆德化悻悻地沉默不語。
“既然展圖大哥判斷此次的草原部族乃是要對我們這些老家夥不利,那麼我等就該提前準備起來。”穆展圖身邊的穆展平也緩緩地開口道。
其他在座的所有人都紛紛點頭表示認同。
“既然如此還想請教展圖大哥我等該如何防備草原部族這些狼崽子們?”隨著穆展平的話一出口眾人紛紛見目光都聚焦大了穆展圖的身上。
因為在場的所有宗正寺長老們除了穆展圖之外其他的斜不懂軍陣的門外漢,因此所有的希望就被轉移到了穆展圖的身上。
“此次我們已經打探清楚了草原部族這次一共南下越兩萬人,他們自汴州劫取了大量的船隻然後自汴水一路南下然後入淮河最終順著淮水而下最終到達我們新州。”穆展圖說出了自己對於草原部族此次南下的判斷。
“如果真是如此那麼草原部族這一次實在自己找死?他們作為草原族人馳騁草原還行但是要說水戰他們怕是挑錯了對手!”穆德彰在看過桌上的地圖之後不由露出來笑意來。
他雖然不像穆展圖那般馳騁過疆場但是他作為曾經的郯王,他們郯國可謂是水係發達。
在郯國境內就有沂水、沭水、運水和濱水四大水係,大小河流上千條。
因此他們郯國境內的水軍是幾位強大的。現在既然已經知曉了草原部族乃是乘船自淮水南下那麼隻要將淮水周邊國家的水軍集中起來畢將一戰而勝。
到時候這兩萬多的草原部族士兵隻能沉於淮水喂魚。
“事情如果是這麼簡單就好了,如今我們南方諸國的大部分士兵都被聖恒抽調到了皇都附近進行駐守,剩餘的士兵還要時刻提防著那些造反的草寇們,據說南方不少小國都被草軍們占領了。”穆展圖一臉憂色的說道。
“展圖大哥的意思是這些該死的泥腿子可能會和草原部族那些蠻子們合作對我們進行前後夾擊?”穆展平皺著眉頭說道。
“雖然我不能確定但是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最近今年災害導致整個南方餓殍遍野,這些泥腿子們隻是登高一呼便有很多饑民們應從如雨。”穆展圖作為宗正寺的長老之一他對於南方的草軍也是有所了解的。
或許在大虞朝廷和其他藩王看來這些泥腿子不過隻是些賤民是癤蘚之疾,但是穆展圖卻認為這些所謂為草軍已經脫力了饑民和盜匪的範疇。
他們現在依然是一支真正的軍隊了。
“可雖然如此但是如今南方已經乾旱數年了,這淮水的水量並不豐盈草原部族想要快速通過淮水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畢竟兩萬的人船隊不是小數目。”穆德彰卻以及認為這一次的草軍軍隊不足為慮。
“隻要我們攔截得當他們這些蠻子翻不起什麼浪花來。”穆德彰又補充了一句。
“穆展圖想你淮南國就處在淮水的中段,此處也是草原部族南下的必經之路所以此處的攔截你們淮南國卻是要多出些力氣了。”剛才一直沒有機會說話的穆德化立刻搶著說道。
在穆德化看來這一次正好可以借助草原部族順淮水南下的機會讓淮南國出出血削弱一下淮南國的實力。
這不光可以平息一下自己在穆展圖那裡受的鳥氣也可以幫助皇室打擊一下諸國的勢力。
這可謂一箭多雕,此時穆德化甚至都在暗中揣測這一支草原部族的軍隊南下是不是真的出自聖恒帝之手。
雖然在彆人看來聖恒帝隻是個平庸之君,為人不算精明。但是作為聖恒帝的親叔叔穆德化卻是知道自己這個與自己差不了多少歲的侄子絕對不像外表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不過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聖恒帝在幕後策劃那麼接下來怕是會有其他意想不到的情況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