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大人的異樣表情也被穆君合全部收入眼中。
隨即穆君合的臉上那玩味的表情就更加濃了幾分。
而這看在西門大人的眼中無異於是閻王的危險。
西門大人此時額頭已經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並且他有一種前所未有的乾渴的感覺。
甚至他覺得自己的喉嚨都已經粘在了一起,於是他隻能不停地吞咽著口水。
“快,快,快……”
西門鹿因為緊張此時已經就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沒錯,快給我上!你們這幫廢物看看把你們西門大人給急成什麼樣了!”
西門鹿身邊的秦少傑還以為西門鹿是嫌棄他的這些屬下們動作太慢。
“快……快給我停手!”
西門鹿快了半天終於把自己想要說的話給喊了出來。
“聽到沒,西門大人讓你們停手!”
秦少傑也完全沒有過腦子直接就順著西門鹿的話說了下去。
可等還沒等他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什麼錯誤,那些已經被李毅殺得膽寒的衙役們就立刻紛紛後退。
這讓剛才還興奮無比的秦少傑一臉的錯愕。
他完全沒搞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們都在乾什麼?為何停手?”
秦少傑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消失無蹤了,於是他一腳踢在了一個衙役的屁股上怒吼道。
“秦少是您剛才讓我們停手的啊!”
那個被秦少傑一腳的衙役揉著被踢的屁股委屈地說道。
“我剛才說了讓你們停了嗎?”
看著那衙役滿臉委屈的表情,秦少傑自己卻是一臉的疑惑。
此時的他完全想不起來之前他到底有沒有讓這些衙役們停下。
“是啊,不光是秦少您喊停了,就連西門大人也喊停了。”
那個被踢了一腳的衙役隨即又轉頭看向西門大人說道。
秦少傑在聽到那衙役說是西門鹿喊停後,他立刻轉頭用凶狠的目光看向西門鹿。
雖然這西門鹿名義上乃是刑部主事,乃是朝廷的七品官員而秦少傑自己隻不過是個毫不起眼的耀武軍士卒。
但是如果秦少傑想要對付這西門鹿那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不過當他看到西門鹿的表情時秦少傑不由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來。
而一眾衙役也都和秦少傑一樣全部都疑惑地看著西門鹿。
此時他們眼中的西門鹿整個人滿頭滿臉都是細密的汗珠,他的嘴唇發白還在微微顫抖。
同時他的雙腿也在不停地顫抖,如果不是他此時扶著院牆怕是早已癱軟在地了。
“西門鹿你這家夥怎麼搞的?”
之前秦少傑還顧及西門鹿的顏麵稱呼他為西門大人,可現在這家夥竟然下令衙役停手這無異於跟自己唱反調因此他便直呼西門鹿的大名。
“秦少,我······我······”
西門鹿一邊用衣袖顫巍巍地擦著額頭的汗水一邊結結巴巴地說著。
可是由於此時他太過害怕因此他又和剛才一樣結巴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這家夥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算是你有隱疾你隻去尋醫便可乾嘛要讓衙役們停下來?”
秦少傑看西門鹿這模樣以為他身體有什麼問題,於是便皺著眉頭說道。
“秦少啊!我······我······我想您怕是誤會這兩位的身份了,他們······他們怎麼可能是草軍賊寇呢?”
西門鹿努力地咽了一口吐沫後終於結結巴巴地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來。
秦少傑一聽西門這話先是一愣,接著他那皺起的眉頭徹底地擰在了一起。
“西門鹿,你剛才說什麼?”
秦少傑次此時的語氣已經徹底變的冷冽起來。
西門鹿此時卻完全不在意秦少傑的語氣。
“秦少,我想您是誤會這兩位的身份了,他們不可能是什麼草軍賊寇的!”
西門鹿此時扶著牆站直了身子然後用儘自己身地力氣裝作威嚴的樣子說道。
“好你個西門鹿,你怕不是忘了你是誰的狗了吧?”
秦少傑見西門鹿在自己的警告想竟然還敢如此與自己說話,於是他徹底爆發了。
在他看來西門鹿一個小小的主事隻要自己想對付他,那自己能有一萬種方法把他玩死。
“此事我自有裁斷,還請秦少您先行回去吧!”
西門鹿見秦少傑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如此折辱自己,他不由也心中升起了怒火。
但是考慮到秦少傑的身份特殊西門鹿也隻能咬著牙忍下了。
這秦少傑和一眾衙役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兩人的身份。
但是西門鹿卻是認得穆君合的。
甚至可以說西門鹿不光認得穆君合而且還刻骨銘心。
雖然已經有三四年沒有見到穆君合了,但是每當午夜夢回之時西門鹿經常在自己的夢中看到穆君合的身影。
而當他從夢中醒來的時候總是會被渾身的冷汗給打濕。
可以說長久以來這穆君合就是他心中揮之不去的夢魘。
“西門鹿你這狗東西,我給你麵子喊你一聲西門大人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能讓你丟掉烏紗帽?”
本以為來到金陵府衙之後自己就能好好地懲治一下李毅和穆君合。
可令秦少傑沒想到的是西門鹿這家夥開始的時候還表現得很配合,可一掉頭他竟然敢和自己對著乾。
這對於秦少傑來說是完全無法接受的。
“秦少,這裡畢竟是金陵府衙乃是刑部之地,您作為一個耀武軍的士卒不應出現在這裡。”
西門鹿此時已經在心中將這秦少傑罵了個狗血淋頭。
西門鹿心中怒罵這秦少傑是個沒頭腦的蠢貨,他以為他是公主的兒子便可以無法無天什麼人都敢惹了?
他也不去打聽打聽眼前的這位殺神到底是什麼人?
這位殺神彆說是公主了就是當今的皇上他也敢對著乾,甚至惹得整個南司對他進行追殺。
可即便如此最終他還是安然無恙,甚至兩個道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