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鹿你這狗雜碎,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秦少傑被西門鹿的這番話給弄得徹底下不來台了。
想他平日裡在這金陵府衙裡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何時被人如此說過。
他實在無法忍受西門鹿說他是耀武軍的士卒沒有資格留在金陵府衙。
這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這西門鹿怕不是失心瘋了。
怒火中燒的秦少傑徹底地失去了理智,他一把就抽出了腰間的長劍憤怒地朝著西門鹿的方向就衝了過去。
在場的衙役們見狀全部都目瞪口呆。
他們不能理解,這秦少傑為何要對西門鹿出手。
剛才他一進金陵府衙不是就吩咐他們來對付眼前這兩個人的嗎?可為何現在他卻又將矛頭指向西門鹿了?
這混亂的局麵讓衙役們徹底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腦袋漿糊的他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秦少傑手持長劍朝著西門鹿的腹部就刺了過去。
而作為當事人的西門鹿也沒有想到這秦少傑竟然敢如此喪心病狂,他竟然真的敢對著自己動手。
雖然秦少傑說得不錯他西門鹿乃是秦家的一條狗,但是即便他是狗他也是秦家家主秦路明的狗。
他秦少傑隻不過是一個毫無用處的廢物,要不是他的母親是城平公主他在秦家最多也就是個不招人待見的紈絝而已。
眼看著秦少傑的長劍就要刺中自己的腹部了,西門鹿想要側身避開這一劍可由於剛才他太過緊張因此現在整個身體都變得僵硬根本就無法完全避開這一劍。
“完了!我命休矣!”
西門鹿此時隻能在心中大喊一聲。
可就在西門鹿閉上眼睛靜等自己被刺中的時候,突然他的耳中傳來了一聲金鐵交鳴的聲音。
他閉著眼睛等待了片刻卻並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腹部傳來疼痛於是他悄悄地睜開了雙眼。
而此時他發現秦少傑的長劍的劍尖就貼在自己的衣袍上。
甚至劍尖還將自己身上這綠色的官袍給刺出了一個洞來。
不過此時秦少傑的長劍並沒有繼續向前,因為他的長劍的劍閣處正卡著另外一柄長劍。
原本那個最讓西門鹿膽寒的穆君合現在正單手持著長劍雲淡風輕地架住了秦少傑的這一劍。
“看來剛才那一頓揍你還是挨得的太少了!”
穆君合輕輕一挑長劍便將秦少傑的長劍挑落脫手。
而秦少傑因為慣性一頭便將西門鹿撞倒在地。
一屁股坐倒在地的西門鹿頓時感覺自己那肥胖的肚子一痛。
他低頭一看才發現秦少傑的腦袋正好撞在了他的肚子上。
不過西門鹿卻並沒有時間去顧及自己肚子的疼痛,他趕忙翻身坐起然後便焦急地對著秦少傑說道。
“秦少你沒事吧!”
“那你這狗東西給我滾開,老子今日非打死你!”
秦少傑雖然被摔得七葷八素,但是他心中的怒火卻是愈演愈烈。
隨即他便雙手撐地坐起身來,然後舉著拳頭就朝著西門鹿那肥胖的臉頰打去。
這一次由於沒有穆君合的阻止,秦少傑的拳頭是結結實實地打在了西門鹿的臉頰上。
頓時西門鹿感覺自己的眼前金星亂冒,一陣陣的眩暈感甚至壓製了他的疼痛感。
“哎呦!秦少你莫要動手!莫要動手啊!”
西門鹿此時隻能本能地抱著那袋哀嚎起來。
可秦少傑哪裡能聽他的。
秦少傑在一拳打中了西門鹿之後他再次揮動著拳頭瘋狂地朝著西門鹿的麵門猛砸。
但索性西門鹿剛才在被打第一拳的時候就及時護住了自己的頭臉因此秦少傑的拳頭大部分都落在了他的胳膊上。
而眼前的情況徹底讓衙役們不知所措,他們都知道這秦少傑的身份。
如果此時他們上前去拉架,難保秦少傑不會將怒火傾瀉到自己的身上,可如果不上前拉架如果西門大人有個好歹自己這些在場的衙役們恐怕也會吃不了兜著走,甚至他們很可能會成為替罪羊。
就在這時有幾個平時非常激靈的衙役們立刻轉頭就朝著府衙的裡麵跑去。
片刻之後秦少傑乾淨發泄得差不多了,他渾身的力氣也被消耗得差不多了,於是他緩緩起身然後又朝著西門鹿的屁股重重地踢了幾腳。
而西門鹿整個人蜷縮成一團他一邊抽搐一邊哀嚎,身上原本那體麵的綠色官袍此時也徹底被弄成了乞丐般的爛衫了。
“你他娘的秦少傑,剛才老子就該什麼都不管讓你這渾蛋徹底將眼前這座殺神得罪死。”
感受著自己胳膊上傳來的劇痛,西門鹿不由懊悔地想到。
可這世間卻沒有後悔藥。
“少傑!你在做什麼?”
就在秦少傑剛發泄完了金陵府衙的院子中急急忙忙地衝出一個身穿紅袍的中年人。
這人一出現就怒聲嗬斥道。
秦少傑一見此人便立刻低下了腦袋,然後裝作什麼事情不曾發生的樣子。
“這到底什麼怎麼回事?”
那中年人繼續怒聲質問道。
不過秦少傑卻依舊不作任何回答,他隻是眼觀鼻鼻觀心佯裝入定。
“你們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中年人見秦少傑不作回答,他轉而怒聲質問其周圍的衙役來。
而這些衙役們看了看中年人又看了看秦少傑也紛紛學著秦少傑低下腦袋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
“混賬!你們一個個都在乾什麼?你們難道忘了自己的身份不曾?你們竟然眼睜睜地看著一位朝廷命官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毆打而毫無反應!”
那中年人越說越氣,他憤怒地指著這些衙役們怒斥道。
而李毅和穆君合兩人則是興致勃勃地靠在一個柱子上看著眼前的一切。
雖然這紅袍官員一出來就開始嗬斥秦少傑,但是他在訓斥了秦少傑兩句之後便立刻將怒火發泄到了這些無辜的衙役身上。
由此可見這家夥應該也是和秦少傑乃是一丘之貉。
“你們還愣住乾什麼?還不趕快將西門大人扶起來去找大夫?”
那紅袍官員怒斥了一頓這些衙役之後才想起西門鹿還躺在地上,於是他再次怒斥道。
隨即這些衙役們像是如蒙大赦一般飛快地將西門鹿扶起然後架著他朝府衙的後院跑去。
而在這過程之中西門鹿全程都閉著眼一個勁的呻吟著。
直到他被架出了府衙的前院他才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而此時他的雙眼之中淨是冷意。
“哼!秦少傑秦路也既然你們父子兩如此對我,也就休怪我不念舊情了不提醒你們那殺神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