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當初上頭可是讓他們仔細地查過這範文素。
“誰說不是呢！據說那孔心怡對這範文素也早就芳心暗許了，可是誰也不曾想到劉國舅家的那位大小姐直接就將範文素給拿下了！”
“老文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劉國舅家的大小姐將範文素拿下了？”
西門鹿有些聽不懂老文這話中的意思。
“哈哈哈！就是字麵的意思啊！”
老文說到這裡不由放聲大笑道。
“你的意思是說這劉國舅家的小姐對範文素用強了？”
西門鹿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
“沒錯，這劉家的劉若水為了逼迫範文素就範直接提著長刀堵到範文素的家門口，揚言如果範文素不娶她過門，她就先殺範文素然後自行了斷。”
老文捂著嘴強忍著笑意說道。
“還有這等事情？”
西門鹿此時張大的嘴巴完全能夠塞入一個拳頭了。
“這劉家大小姐如此做豈不是將劉家的顏麵全部都丟光了？”
西門鹿實在不能理解劉若水的做法。
按理說作為一個女子不說要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是芳心暗許某位男子也該矜持些。
她如此做法簡直就是要和範文素魚死網破。
“可說來也奇怪，這劉若水做出如此舉動雖然劉國舅很是氣惱但是陛下那邊卻並沒有任何表示。”
老文隨即麵色變得嚴肅起來。
“這事其實也不奇怪，說不定這主意就是陛下那邊出的。”
西門鹿冷笑一聲說道。
“陛下會出這樣荒唐的主意？”
老文有些不相信地詢問道。
“沒有什麼不可能，之前我在聽說孔大人和劉國舅以及鎮海節度使齊華三人分彆都有意願招範文素入贅的時候，我就猜到最後的結局要麼範文素就是同時拒絕三家要麼他就會選擇劉國舅，隻是我沒想到這劉若水會用如此極端的方式來逼婚。”
西門鹿擺出了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態說道。
“為何你確定這範文素最終會選擇劉國舅？難道這也是陛下的意思？”
老文雖然在探聽消息情報收集這一方麵很是在行，但是要論分析局勢眼前的這位看似毫不起眼的刑部主事西門鹿才是高手。
“理由很簡單，雖然陛下明麵上是由那些文官們扶持上位的，但是實際上陛下對於文官們的忌憚比之宦官更甚，隻不過朝廷之中不能缺少這些文官處理政務而陛下也不缺少不了這些文官來對抗天下間的諸藩。”
西門鹿雖然此時已經是鼻青臉腫，但是說出的話卻頗有指點江山之意。
“如此說來陛下對於這孔大人也是忌憚多過信任了！”
老文此時終於明白為什麼西門鹿說範文素要麼就同時拒絕三家，要麼就隻能選劉若水了。
“原來我還在想陛下會用什麼方式來讓範文素拒絕孔大人又至於讓孔大人不至於心生怨憤，現在看來這劉若水這一招強行拿下還真是在合適不過了。”
西門鹿此時也在心中感慨陛下當真是老謀深算，也難怪他自登基之後能與宗正寺分庭抗禮。
“不過這範文素也算是個清高之人，按理說這劉若水如此舉動可以說是完全折了他的麵子他這麼可能會答應這門婚事呢？”
西門鹿隨即又不解地皺起了眉頭來。
“此事也的確是蹊蹺，皇都之中也有不少人說範文素貪生怕死辱沒了讀書人的身份，甚至有不少士子在文會時還寫詩譏諷他，可他對此卻沒有絲毫反應。”
老文也感覺範文素的舉動有些奇怪。
“要說貪生怕死沒骨氣這範文素到還不至於，這個人你我都清楚他是極有原則之人，如果他不是真心同意這門婚事即便是劉若水真的砍了他他也不可能會同意的。”
西門鹿對於範文素沒有骨氣這說完完全死嗤之以鼻。
“雖然說這劉若水人長得不錯也算是美女比之孔心怡都要漂亮不少，但是她的性格方麵卻實在讓人一言難儘，範文素怎麼可能甘心娶這麼一位悍妻呢？”
老文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會不會是範文素的家中之人命令他娶劉若水的？”
西門鹿突然轉頭問老文。
“唉！你說到這個我倒是聽到了一個小道消息！”
老文聽到西門鹿的猜測突然一拍自己的腦門說道。
“什麼小道消息？”
西門鹿此時單憑直覺就感覺到老文接下來說的這個小道消息可能就是範文素願意娶劉若水的關鍵。
“據傳司天監的趙監正曾在醉酒時跟彆人說範文素的緣分乃是天注定的，據說他在曾在劉若水逼婚之前在範文素那裡看到過一封信件，那信裡寫明了劉若水乃是範文素之妻。”
老文隨即將自己打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還有這種事情？”
西門鹿不可置信地說道。
“這也隻是小道消息，也沒人會親自去找趙監正求證。”
老文苦笑一聲說道。
“那這小道消息有沒有說這封書信是誰寫給範文素的？”
西門鹿很少好奇地問道。
“這畢竟隻是個小道消息，我當時隻是當作一個笑話來聽的畢竟司天監是什麼樣的地方你我都清楚，那些司天監的家夥整天都是神神叨叨的。”
對於司天監老文始終認為他們就應該搞搞曆法，觀測觀測天下看看哪裡有可能有天災。
至於那些完全不靠譜的占卜預測人命運這種事情他們就不該操心。
畢竟那都是江湖騙子們該乾的事情。
“是啊，我聽說最近司天監那幫人都在研究那所謂的《萬衍讖符》。”
西門鹿冷笑一聲說道。
雖然他也曾聽說過這本書的一些神異傳言，但是他始終認為這都是世人在牽強附會。
“西門不知你聽說了沒有，主上現在也在研究這本《萬衍讖符》！”
看到西門鹿提到《萬衍讖符》時滿臉的不以為然，老文小聲地提醒了一句。
“什麼？主上也在看這本書？”
西門鹿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