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緣分這種東西就是妙不可言的,對此冷麵閻羅郭離在其後來的自傳中引用一句詩詞來形容。
“山一程水一程,人生何處不相逢。”
當郭離和黃不疑兩人騎著馬一路風馳電掣的來到泗州郡城的城門前,卻發現此時的泗州郡城城門大開城門口連一個守城士卒都沒有。
“難道這泗州郡城真的被草原大軍給攻破了?”
黃不疑騎在馬上撓著自己的腦袋一臉的不解。
“怎麼可能,你難道沒有看到城門口連一絲戰鬥的痕跡都沒有嗎?”
郭離則是搖著頭說道。
於是黃不疑仔細觀察了一下果然發現城門口一切如常,城牆上也沒有任何被攻擊過的痕跡。
“莫不是這泗州郡城的官員舉城投降了?”
隨即黃不疑立刻猜測道。
“你剛才不是還很聰明的嗎?現在怎麼又不動腦子了?”
郭離淡淡一笑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黃不疑聽到郭離在嘲笑他不動腦子於是他怒聲質問道。
“你覺得草原部族南下是為了什麼?”
郭離見他不明白自己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於是便開口提問道。
“你這不是廢話嗎,那幫蠻夷南下當然是來劫掠的啊!”
黃不疑理所當然地說道。
“那你看看城內可有燒殺搶掠的動靜沒?”
郭離此話一出黃不疑瞬間就明白過來。
“那為何這泗州郡城城門大開,城內全無動靜?莫不是這泗州郡城在擺空城計?”
黃不疑又想到了一個可能。
對此郭離隻是翻了一個白眼。
“好了我們現在瞎猜也沒什麼用,進去看看便知道了。”
郭離撂下一句話便打馬朝著城內而去。
此時他們不知道如果他們早來半個時辰他們兩人必然會直接被草原部族射成馬蜂窩。
因為在半個時辰之前在泗州郡城的城牆上還是有一部分草原士卒在守衛的。
隻不過現在他們都已經朝著泗州郡城的郡守府方向而去。
而造成這一切罪魁禍首正是安肅三人。
半個時辰之前
當安肅三人跟隨著光溜溜的屍突星辰來到郡守府不遠的一處豪華府邸後,大街上此時已經聚集了上千人。
這些人全部都一臉的憤怒。
並且他們一邊走還一邊叫囂著什麼。
張洲和張文龍在安肅的翻譯下才明白過來他們這是要求土穀族將一個叫作槐翊的家夥交出來。
此時兩人才明白了這個叫作槐翊的人應該就是屍突星辰的死對頭。
而現在他們所圍起來的府邸正是槐翊的父親土穀族大將費鬥斤所占據的地方。
“安前輩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看著這數千人在門外叫囂,張文龍感覺自己的心有點發慌。
他作為一個商人之子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多氣勢洶洶的人。
而且這些人之所以如此氣勢洶洶聚集在一起實際上完全是因為他們。
雖然這些人現在把怒火都轉移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但是張文龍卻依舊感覺心裡發顫。
“等會兒趁著正主出來我們繞道院子後麵進去後將東西和衣服全部都放進去。”
安肅則是顯的很是淡定,甚至他還隱約有些興奮。
張文龍見此不由感慨安肅果然是能成大事者,因為這種人每遇大事都能做到靜氣凝神。
而張洲也是很佩服安肅的這種遇事不亂的心態。
不多時這座掛著譚府牌匾的宅院在吱吱呀呀中終於打開了大門。
而光溜著身子的屍突星辰見大門打開立刻情緒激動起來。
他現在眾人的麵前紅著臉高聲喊道。
“槐翊那孫子在哪裡?讓他速速給我滾出來!”
“對,讓槐翊那懦夫滾出來。”
另外兩個光溜著身子的家夥也跟著吵吵起來。
隻不過由於他們的身份低微,他們了不敢稱呼槐翊為孫子。
否則他們很可能直接被費鬥斤給砍了。
畢竟這費鬥斤可是土穀族的大將,他拿屍突星辰沒有辦法卻並不代表他拿普通人沒辦法。
“就是讓槐翊滾出來!”
跟隨屍突星辰一起而來的數千人也跟著喊起來。
這聲音普通悶雷一般直接讓開門的土穀族士卒嚇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見此情況鮮卑族的人全部都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看到自己安肅也是冷冷一笑然後他便帶著張洲和張文龍兩人悄悄地退出了人群。
然後他們迅速閃身進入到了譚府邊上的巷子中。
“快上去,仔細觀察一下那個叫作槐翊的倒黴蛋住哪一間屋子。”
安肅催促了一聲然後便快速地攀上了牆頭。
而張洲和張文龍兩人也是跟著爬上了牆頭。
也不得不說安肅這三人運氣很好。
原本素來謹慎的費鬥斤在院子中可是布置了守衛地。
但是因為此時外麵屍突星辰帶領著數千人將譚府給圍了起來,因此負責守衛的士卒們現在都已經集中到了譚府的門口。
他們為的就是防止外麵的人強闖進來。
攀上牆頭的安肅三人迅速地跳入了譚府之中然後隱藏在了一座假山後麵。
“外麵到底在吵嚷著什麼?一大早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就在安肅他們剛剛藏好身形的時候院子中一間房門直接被從裡粗暴地踢開了。
隨即從這間房間裡走出了一個麵色陰鷙的年輕人。
這人身穿一件繡著金絲的華麗皮甲,腳跨一雙頭部鑲嵌銀飾的牛皮靴子。
而在他的腰間正挎著一把用牛皮作為刀鞘的長刀。
整個人看起來浮誇多過英武。
更加令張洲和張文龍不能接受的是這年輕人的腦袋上被剃得很是怪異。
他的兩鬢留著長長的頭發,但是腦袋的前麵和頭頂中間卻被剃得乾乾淨淨。
並且腦袋後麵竟然還辮子一連串的辮子。
“果然是個蠻夷,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也隻有他這種蠻子才會搞出這種奇怪的發型!”
張文龍一臉嫌棄地小聲說道。
“沒錯這種披發左衽之輩實乃粗鄙蠻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