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青甲軍將領立刻就明白齊壽客的意思。
“沒錯,齊壽客這一手玩的還真是漂亮啊!”
旁邊另外一名青甲軍將領也不得不佩服齊壽客的心機。
“可他們難道不怕我們先將他們乾掉嗎?”
那名青甲軍將領很不服氣地說道。
“我們敢這麼做嗎?”
穆文培冷笑一聲說道。
他的這一聲冷笑聲中多少帶著些許無奈和不甘。
那名青甲軍將領一下就被穆文培的這個問題給問住了。
他仔細想了想好想自己這邊還真的不能先去進攻草軍。
否則一旦齊壽客被逼急了他要來個魚死網破直接將堵在虎跳崖口的這幾艘船直接撤走那麼憤怒的草原人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他們統統都消滅掉的。
“該死的,沒想到我們現在卻是被這幫泥腿子當槍使了。”
另外的那名青甲軍將領不由恨恨地說道。
“其實這也沒有關係,隻要能夠將草原蠻子們消滅掉,被草軍當槍使就被當槍使吧!”
穆文培最終長歎一聲然後無奈地搖了搖頭。
“等解決了這一船的草原蠻子我們再找機會慢慢炮製這些該死的泥腿子。”
那名青甲軍將領咬牙切齒地說道。
“哼,隻怕齊壽客不會這麼輕易讓我們消停下來了。”
穆文培卻是無奈苦笑一聲道。
“穆帥您的意思是說等我們解決了這一艘草原蠻子的船隻後齊壽客還會放出其他的草原船隻?”
那麼青甲軍將領麵露驚恐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的確如此!”
穆文培無奈地說道。
“難道我們就隻能被這些該死的泥腿子牽著鼻子走嗎?”
那名青甲軍將領有些不甘地問道。
“那當然不會了,他有他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
穆文培卻是冷笑一聲說道。
“哦?穆帥有什麼辦法?”
幾名青甲軍將領聞言全部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等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穆文培隨即微微一笑然後便指揮著船隻朝萬俟嶽勒的船隻就靠了過去。
“哼,這些愚蠢的大虞人他們如果不是堵住了這條水道的出口又豈能擋住我們草原船隊,現在既然我們已經脫困他們還以為憑借他們的這幾艘破船就能阻攔我們簡直癡人說夢。”
看著正在不斷靠近自己的船隻萬俟嶽勒的臉色不由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來。
在他看來自己的船隻又大又高。
而對方的船隻不光長度和寬度都比不上自己,就連船身也比自己足足矮了一人多高。
以至於現在他看對麵的船都是俯視著。
而更加關鍵的是他們的船上還有數百精銳的草原騎兵。
一旦雙方打起來對麵根本就不占任何優勢。
可是他卻忘了戰爭一直以來都不是以裝備的好壞和人數的多寡來決勝負的。
曆史上有太多以少勝多以弱勝強的例子了。
所以對於越來越近的青甲軍船隻萬俟嶽勒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擔憂。
甚至他還很期待對方快些靠過來。
如此一來他們便可以痛痛快快地殺上一場了。
可穆文培豈會遂了他的心願。
就在雙方的船隻快要靠在一起的時候穆文培突然一揮手。
接著一排青甲軍的士卒們手中握著一根根足有嬰孩手臂粗細的纜繩。
而這些纜繩的前端全部都係著鉤子。
隨著穆文培的手臂落下這些青甲軍士卒們紛紛掄起手中的纜繩朝著草原人的船上扔去。
“這些家夥都在做些什麼?他們難道是準備接舷戰?”
萬俟嶽勒俯視著青甲軍的船隻皺起眉頭道。
“可汗,這些愚蠢的大虞人難道是準備攀著這些纜繩爬到我們的船上不成?”
一名鮮卑將領忍不住嘲諷道。
“他們這樣與送死何異?”
“是啊,要不然我們也幫幫他們給他們在這些纜繩上加上幾塊木板,這樣他們更容易爬過來。”
“那樣豈不是麻煩,不如我們自己跳到他們的船上這樣也省得他們費力往我們的船上爬了!”
“······”
一時之間船上的鮮卑將士們紛紛開口嘲諷道。
可是萬俟嶽勒卻是皺起了眉頭一言不發。
因為他深知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
現在這些大虞人的做法實在太過詭異,這不得不讓萬俟嶽勒擔心起來。
可船上其他的鮮卑騎兵們卻不懂這個道理。
所以他們全部都站在船邊放肆地大聲大笑起來。
看著那些猖狂大笑的草原蠻子,穆文培卻是冷冷一笑。
“準備好了嗎?”
隨即穆文培轉頭詢問道身後的青甲軍。
“穆帥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行動!”
“好,既然如此那就先給這些草原蠻子們一些顏色瞧瞧!”
穆文培冷冷地說了一聲道。
隨即幾名青甲軍士卒立刻點了點頭然後快速跑向了船舵和船帆處。
“現在你們笑得猖狂,等下希望你們還能笑得出來。”
穆文培自言自語了一聲後立刻抓緊了船邊的欄杆。
“大家站穩了,我們要給草原蠻子們來點樂子了。”
其他的青甲軍將士們聞言紛紛抓住身邊可以抓穩的東西。
接著眾人便感覺自己腳下的船突然一顫。
然後整個船便加速開始行駛起來。
而隨著青甲軍船隻的加速萬俟嶽勒那邊船隻也跟著一顫。
船上很多的鮮卑將士猝不及防之下紛紛摔倒在地。
“該死的,這些家夥到底想乾什麼?”
麵對青甲軍這莫名其妙的加速一眾草原騎兵們疑惑不已。
可是接下當他們看到青甲軍的船隻不斷加速他便立刻明白了對方這是要乾什麼了。
隻見青甲軍的船隻開始繞著他們的船隻不斷加速。
而由於雙方的船隻被纜繩連在了一起,他們的船隻便開始不斷地旋轉。
“這些愚蠢的大虞人難道想要拉著我們的船隻轉圈圈不成?”
在明白了青甲軍的意圖之後船上的草原騎兵再次不屑地說道。
可是萬俟嶽勒卻是目光一凝,他已經意識到了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