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在鄭傑和樂茗休假的期間,公司裡並未發生過什麼事,風平浪靜。
簡長晴的日子過得是再舒心不過,而每當這種時候,總是會出現波瀾。
簡長晴就在這種忐忑的心情中等到了她那份不安的預感。
最近的一條新聞,風靡流轉,華爾街知名風投手段知著和相識半年的女友訂婚宣布婚訊,並且會在近期內陪同未婚妻回國。
新聞上刊登了他們的照片,郎才女貌,兩人的長相都很出眾,一下就引來了眾人矚目,津津樂道。
這條新聞同樣也惹來了簡長晴的注意,不是因為彆的,正是因為他相識半年的女友,已經訂婚的未婚妻,不是彆人,正是顏若涵!
當她看到這條新聞的時候,心頓時沉了下去,這段日子以來,她接受著傅念琛的好意幫助,他們如同尋常夫妻一樣生活,她都快要忘了,她之所以能擁有眼下的這一切,都是因為顏若涵。
而她馬上就要回來了。
簡長晴不由升起一種恐慌,一種即將失去的恐慌。
自新聞一出,簡長晴就暗自觀察著傅念琛的一舉一動,連她都知道了的事,沒道理傅念琛不知道。
可是簡長晴失望了,她沒有從傅念琛的臉上看到任何異樣,也沒有從他那聽到相關任何訊息,但他越是這麼表現,簡長晴心裡越是惶然不安,不在意,所以能暢所欲言,而在意,才會小心謹慎,難訴諸於口。
沒想到的是,久未露麵的傅芮又找上了她。
“顏若涵要回國的事,你知道了吧。”傅芮開門見山,直接就給了簡長晴一個來意鮮明。
簡長晴不為所動,在她的麵前沒有露出任何情緒波動,她知道傅芮是來乾什麼的,她一直就不喜歡自己,不是來羞辱就是來挑釁,總是就是來給她找不痛快的。
“我勸你呢,趕緊收拾包袱,給人把位置騰出來。”傅芮撥弄著自己剛做的指甲,“正主都要回來了,你占著人家的位置,到時候鬨起來,你也不怕太難看哦,還不如自己滾蛋,給自己留點麵子的好。”
簡長晴對她的話無動於衷,該乾什麼乾什麼。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聾了?還是不會說話啊。”傅芮不甘心這麼被無視,她冷笑一聲,“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以為我來找你,讓你退賢讓位是在刁難你,是吧?覺得我不是好人,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見簡長晴始終沒有反應,“得,得,得,看來我不下點猛料,你是不會有自知之明的。”她露出一個惡意滿滿的笑,隻要她說出接下來的話,她就不相信,簡長晴還能保持這份淡定。
“前段時間,你名聲大敗,這事你還沒忘吧?”傅芮說道,“我哥放出你們結婚的消息,扭轉局勢,你是不是還挺感動來著?”
話到了,簡長晴總算肯正視一直說個不停的人。
“喲,總算有反應了,不裝聾作啞了。”傅芮見簡長晴如她所想,有了動靜,又接著道,“你還很是天真的可愛呢,我哥他會這麼做,可不是為了你,你彆想的那麼美了,他都是為了顏若涵,他從頭到尾都隻是為了顏若涵。”
簡長晴的心因為傅芮的話狠狠揪起,她自我安慰,傅芮和她不和,她說的那些話,都是故意讓她不痛快的。
“你不想知道你那些事真正的幕後推手是誰?”傅芮朝著簡長晴湊近了幾分,一臉的你快來問我的表情,她的心思直白的寫在臉上。
“你不用說這些似是而非的話,我相信念琛,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你不用再多費心思來挑撥離間,回頭我告訴你哥,你猜他會怎麼評斷你這些話。”簡長晴闡明了自己的立場,傅芮要是隻憑著這幾句話就能讓她巔峰對傅念琛的看法,那她錯了,她大錯特錯,她不相信一直在她身邊幫她的人,難道要去相信一個想方設法害她的人嗎?
真正天真的那個人是傅芮才對。
簡長晴說這些話,不僅是在反駁傅芮,也是在堅定自己的心。
傅芮聽了之後,麵上閃現一陣惱怒,不過很快她就壓了下來,“不識好人心就算了,這種時候,也隻有我才和你說上兩句真話,你不信,我們就走著瞧,你以為就這麼巧,在你和我哥的事公布之後,顏若涵就現身了?我告訴你,那都是因為我哥,我哥在逼她出現,逼她回來,逼她重新回到他的身邊,我哥想要的東西,他總會到手,我哥小時候想要一個玩具,奶奶怎麼都不同意,可是一年過去了,大家都忘了這件事,我哥最後還是拿到了玩具,他從來都是這樣,他想要的那個人,一直都是顏若涵,而不是你。”
傅芮死死的盯著簡長晴,她在觀察,觀察著簡長晴的變化,即便眼前的簡長晴沒有露出任何異樣,可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簡長晴不像她表麵所表現出來的那麼無所謂,或者對她自己的想法堅信不疑。
不過這就夠了。
“你等著吧,在你被掃地出門的時候,我一定會去歡送你的。”趾高氣昂的挑釁一番過後,傅芮就準備離開了,在離開前,傅芮盯著簡長晴的肚子好一會兒,“你總會知道,我說的話都是真的。”
傅芮離開前的那個眼神,讓簡長晴捂緊了自己的小腹,而她說的那些話,更是讓她心煩意亂。
這天簡長晴在家等了傅念琛好一會兒,直到深夜,門鈴在響起,門口站著的除了傅念琛,還有許特助。
“傅少今天多喝了幾杯,恐怕得麻煩夫人多費心了。”許特助很是客氣。
簡長晴讓許特助把人送進了臥室,又道了聲謝這才送走了他。
這還是第一次簡長晴看到傅念琛喝醉,他的身上全是濃重的酒味,簡長晴走到床邊,給醉熏熏的人脫去衣服。
就在簡長晴準備解開他的紐扣時,簡長晴的手被傅念琛大力的鉗住,那力道弄得簡長晴忍不住皺眉。
“你是誰?”傅念琛這個時候坐了起來,雙眸銳利的盯視著簡長晴,明明房間裡開著燈,隔著一小點距離,卻好似沒有認出她一樣。
“簡長晴。”簡長晴報出自己的名字,她知道和一個喝醉的人不能計較太多。
得到答案的傅念琛並沒有立即就放開她,而是借力一拉將人朝著自己拉近了些許,他的另一隻手攥住了她的下巴,讓她的臉離得自己更近。
好一番細看,傅念琛總算看清了麵前的人。
“你說錯了。”傅念琛卻是道,“你是我老婆,錯了就要受罰。”
隨即,沒給簡長晴一丁點反應的時間,直接俯身咬上了簡長晴的唇,簡長晴吃痛,發出一聲抽氣,而傅念琛乘著她牙關大開,立馬長驅直入,攻城略地,將她的甘甜嘗了個遍。
一個長吻,輕易的就勾動了傅念琛體內的某種熱切,一個翻身就將人壓在身下,在她身上作亂。
簡長晴隻覺得自己嘴裡一股濃重的酒味,她推搡著壓著她的人,想要從這種情況之中解脫出來,然而在清醒的狀態之下,簡長晴都無能為力,何況是在他意識不清的醉酒的情況,更是蚍蜉撼樹。
然而雖然是醉酒狀態,可是傅念琛依然還有所顧忌,動作沒有很粗魯,在發現到身下的人在胡亂掙動,他很快就找準了點,一下就讓簡長晴變成了一攤春水,任他施為。
而讓簡長晴真正放棄抵抗的還是傅念琛在她耳邊的一聲旖旎低喃,“寶寶乖,老公疼你。”
簡長晴不知怎麼了,好似身體的力氣都被抽去,她的心因為他的話而一直酸漲刺痛,那一刻,她失去了所有抵抗的能力。
這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快樂事,在攀附極致歡愉的時候,簡長晴滿身熱情被一盆冷水個澆滅了個沉底,片刻間的大起大落,讓簡長晴失神良久。
身邊的人已經入睡,可是簡長晴卻望著天花板難以平複,她被一個炙熱的懷抱圈裹著,可是那溫度卻一點都溫熱不了她滿身的冰涼。
她側過頭去,她看向傅念琛的無知無覺的睡顏,怎麼會有這麼一個人讓她體驗到了極致的歡愉又帶給他極致的痛苦,他說,‘長晴,給我生個孩子吧。’
一夜無眠,簡長晴第二天的臉色並不傅念琛的好,甚至比喝醉酒的人還差。
“你昨晚很累嗎?”傅念琛看到她的臉上還嚇了一跳。
不過傅念琛比簡長晴心裡有數,他喝醉酒不至於做出太過火的事來。
“確實有點。”要是她說沒有,隻怕這個答案並不會讓傅念琛信服,反而還會讓他追問到底,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簡長晴還是順著他的話往下。
傅念琛伸出手,想要探探簡長晴的額頭,她這個樣子看著不像是累著了,更像是生病了,精神不濟。
然而他的這個動作被簡長晴躲開了。
在躲開的那一瞬間,簡長晴也察覺到了自己這麼做很是突兀,於是她連忙描補,“我頭有點疼。”
傅念琛又伸手,非要達到目的不成,而這次簡長晴沒有再躲,隻是在傅念琛的手覆在她的額頭時,他感覺到了她微不可查的顫抖。
“冷?”傅念琛當即問道。
“是有點。”簡長晴擰了擰眉。
“我帶你去醫院。”傅念琛說道。
“不用了,不是多大的問題,我自己去藥店買點藥就行了。”她本來就隻是順著傅念琛的話往下說而已,不是真的生病,不必去醫院。
“怎麼不用,你發燒了,你小看這些,是想燒成白癡的時候再去嗎?”傅念琛的嘴不饒人,他皺著眉,對於簡長晴冷淡的態度,隻當是生病的並發症。
聽到傅念琛的話,簡長晴連忙用手去摸自己的額頭,“沒有發燒,可能是我的體溫偏高。”
傅念琛二話不說,就拿自己的腦袋湊了過去,額頭貼額頭。
簡長晴下意識的屏住呼吸,然而傅念琛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臉上,引起一陣瘙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