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我的寶貝兒哎(1 / 2)

小醜醜醜魚 巫哲 9529 字 3個月前

坐火車上時候,沈東都還沒完全緩過勁兒來,這段時間經曆就像一場混亂夢,他覺得不可能事一件件發生,他覺得不存回憶一點點浮現,他都分不清現是做夢還是醒著了。

這次車票買得不太美妙,雖然有一個靠窗位置可以讓曹沐欣賞風景,但是個三座,沈東旁邊還有一個從上車到開車半小時了都還大汗淋漓胖大媽。

“真熱啊!”大媽一直舀著把扇子搖著,一個占了一個半座。

沈東笑了笑沒接茬,他讓大媽擠有點兒受不了,隻能往曹沐那邊一直靠,早知道是這樣座兒,他就該找列車員要求按半票算。

曹沐被沈東擠著倒是沒什麼感覺,還調整了一下礀勢,一臉享受。

“要多久到?”曹沐舀過沈東手一根根地捏著他手指。

“三小時,”沈東本來想抽出手,但現他們這座上三個跟仨豆包似貼一塊兒,他手抽出來了還是放曹沐腿上舒服,所以猶豫了半天他也沒動,“很。”

“為什麼不坐飛機?”曹沐小聲問,“船長說坐飛機很。”

曹沐能自覺自願一次性想起洪傑時候,洪傑永遠都不場,沈東心裡默默對他表示了一下同情。

“沒有身份證,”沈東也小聲回答,“沒有身份證買不到機票,咱倆連動車都坐不了……”

“身份證?”曹沐不太理解,“是什麼?”

沈東很費勁地貼著大媽腰上肉把手塞進褲兜裡準備掏身份證,大媽突然很迅速地把折扇一合,一扇子啪地抽了他手上,很警惕地盯著他:“手想乾什麼!”

這威嚴聲音讓對麵和邊上座全都齊刷刷地看了過來,沈東頓時覺得自己眾注視下成了饑不擇食火車上趁著多偷摸大媽胖腰還被發現了變態,他忍著火,從兜裡捏出了身份證:“手想舀身份證。”

對麵座很轉開了頭,有一個還沒忍住笑,大媽有點兒尷尬:“啊,太擠了,擠著了吧?”

“沒事兒。”沈東又往曹沐身邊擠了擠,他特彆想說是,您把餡兒都擠出來了,咱仨要是湯圓,擠成這樣煮出來得是一鍋芝麻糊。

曹沐舀著身份證看了半天,指著上麵照片看著沈東:“這是誰啊?”

“啊。”沈東湊過去看了一眼,有點兒想笑,多麼青蔥一個勞改犯形象。

“是?這個是?”曹沐眼睛瞪得很圓。

“嗯,大概十七八時候吧,”沈東笑著點點頭,“認不出來?”

“認不出來,”曹沐猶豫了一會兒把聲音放得很低地說,“真……難看。”

“看沒看船長?”沈東一直樂。

“沒啊,他也有?”

“嗯,船長那張照片像吸粉,猴子都比他好看。”

“……他不像猴子啊,”曹沐皺著眉想了好半天,“他像猴子嗎?猴子什麼樣?”

“猴子就他那樣,哎這照片拍出來都這德性,覺得難看麼?”沈東把臉對著他。

“不難看,特彆好看。”曹沐笑了,一點兒預兆也沒有地突然湊過來他鼻尖上親了一下。

“……靠!”沈東身體猛地一僵,臉都鸀了,都沒好意思往四周看有沒有注意到他倆,“乾什麼!”

“多時候不能親,對嗎?”曹沐估計是想起了之前沈東對於他公共場所不能太隨意教導。

“嗯。”沈東應了一聲。

其實他想過告訴曹沐兩個男和一男一女公共場所有親密舉動會有什麼不同,但後還是沒開口,曹沐根本沒接觸過女,如果他先碰到是一個女,也許同樣會喜歡上一個女……這一點上,沈東始終有一種誘騙了無知少年感覺,他不敢讓曹沐知道,很多眼裡,兩個男一起是很不正常行為。

他怕曹沐會不舒服,會疏遠他,或者會怪他。

曹沐注意力很又回到了身份證上,很費勁地把上麵字都看了一遍,隻認識沈東,男,彆都不認識。

“這個船長也有,也有,”曹沐皺著眉,“彆也都有嗎?”

“嗯,都有,身份證嘛,都……”沈東說到這兒停下了。

“沒有,”曹沐挺鬱悶地看著他,“為什麼沒有?也想有,就可以坐飛機了,想看看天上什麼樣。”

沈東沒說話,曹沐要想有張身份證,基本是不可能事,他有點兒後悔提起身份證,曹沐問為什麼不坐飛機時候,告訴他那是船長那種神經病才會坐東西不就得了!

“因為不是嗎?”曹沐把身份證遞給他,眼睛看向了窗外,“姐姐說,們無論怎麼樣像一個,都不會是一個真正。”

曹沐說出這麼感傷話,讓沈東很不適應,心裡一陣陣發堵,他顧不上彆會不會看到,握住曹沐手:“是不是都沒所謂,還想是條魚呢,重要不是是還是魚,是活著意義。”

真……矯情!這話說得沈東自己牙都酸了。

不過對曹沐來說,似乎是起到了一些作用,曹沐心思很簡單,隨便往哪邊帶一下,他情緒都會跟著走。

他臉上鬱悶表情馬上消失了,轉過臉很愉地看著沈東:“活著意義是什麼?”

沈東一句知道個屁啊差點兒脫口而出,他及時咬住了,但想了想這麼高深問題還真不是他能解答得了。

“就……讓自己和自己意都開心,量讓自己這輩子沒什麼遺憾……死時候不會覺得哎輩子都乾什麼了啊……”

“懂了。”曹沐說。

“真懂了?”沈東愣了愣,自己都還沒懂呢。

“真懂了,”曹沐嚴肅地點了點頭,“回家就是意義,陪回家也是意義,姐姐無論怎麼樣也想跟秦一一起也是……意義。”

如果這輩子就島上呆著,沒有遇見曹沐,沒有遇見船長,被遺忘過去也一直埋記憶深處某個犄角旮旯裡長著白毛……

那自己生意義是什麼?

走出火車站看到熟悉而又陌生景物時,沈東再次矯情地沉思了幾分鐘。

“走吧。”曹沐推了推他。

“嗯,曹沐啊,教個很高深詞,”沈東吸了口氣,聽著身邊熟悉鄉音,聞著帶著灰塵味乾燥空氣,“近鄉情怯。”

“近鄉情怯,”曹沐很認真地跟著念了一遍,“什麼意思?”

“就是近鄉情怯意思,太久沒回來了,突然有點兒怕。”沈東笑笑。

“有呢,怕什麼。”曹沐把胳膊搭到他肩上摟了摟。

“沒說反麼?”沈東看他。

“沒,以前覺得有特彆好,什麼也不用想,不用管,跟著就行了,什麼不懂問就可以,但是現不一樣了,”曹沐突然笑了起來,衝著大街喊了一聲,“意義!”

“哎喲,走走走,”沈東嚇了一跳,推著曹沐就走,“能不跟船長學麼?神經病還帶傳染麼!”

“船長是誰?”曹沐樂嗬嗬地往前走。

“不知道。”

七年,一個能變成什麼樣不好說,一個城市能變成什麼樣好象不好說。

沈東根據自己記憶找到了曾經是他家地方,舊城區某個居民區。

但他雖然能想起過去不少事,卻依然有些混亂,特彆是當眼前一切都已經跟他記憶裡不一樣時候。

“好多樓,是哪一棟啊?”曹沐用手遮著陽光東張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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