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想個沒事人似的,撿起手機,拔掉裡麵的電話卡重新放在另外的手機上,之後便離開宋家。
這天之後,宋隱沒再給時舟漁打個一次電話,甚至連信息都沒有。
時舟漁的心情肉眼可見的不好下去,上課都時不時的拿出手機看那人有沒有發消息給他。
講台上是給宋隱代課的老師。
明明是一樣的課,隻是老師不同,他卻聽不進去。
吃午飯時,時舟漁沒跟徐朝晨他們一起,自己出了校外,莫名走到宋隱住的那棟公寓,他沒進去,呆呆的一直站在外麵。
“時舟漁。”
身後傳來陌生的聲音,他轉過身看見即便他隻見過一次但也能認出來的人。
沈醒初走近他,用兩人隻能兩人聽得見的聲音說,“你想知道她為什麼走嗎?”
“你能不能彆每次都靠近她?”
“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是京都宋家宋程之女,隨便動動手指頭都能有人前仆後繼衝上來的那種。”
“所以呢?”麵對一係列的詢問,時舟漁絲毫不怯場,“她是誰關我什麼事,我隻知道她是我的老師,是我的宋醫生。”
“什麼你的?!!”沈醒初被這番話刺激得失聲尖叫,“你不過是個外來者,你配不上她,知道嗎?!”
“你心裡存在什麼心思你自己清楚,不過就是想讓她對你另眼相待!”
時舟漁可憐的看著沈醒初,聲線漸冷,“你可真搞笑,你怎麼不問是她對我存心思。”
“你喜歡她是嗎?”
“可她不喜歡你,你像條瘋狗一樣亂咬人,你覺得她會喜歡你這樣的人?”
沈醒初氣得渾身發抖,“我喜歡她又如何,實話告訴你,我們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我跟她早已訂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最終會結婚。”
時舟漁身體僵住片刻,垂在身旁的兩隻手最終沒握緊,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關我什麼事?”
“她和誰結婚都與我無關。”
沈醒初此時像個勝利者,仿佛剛才失態的不是他,“最好如此,她這次回去談的就是我跟她的婚事,你最好識相點,彆有事沒事就找她。”
“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其實沈醒初並不知道宋隱回去做什麼,隻不過隨便扯個理由讓時舟漁知難而退。
沈醒初走了,時舟漁像個提線木偶似的站在原地。
我們青梅竹馬……
我跟她訂婚了……
所以……
他才是最好笑的那個人是嗎?
可是,這些都跟他沒有關係,她隻是他的老師、醫生,僅此而已,再無任何關係,也不會有任何關係。
當晚,
時舟漁時隔一個多月再次做了那個噩夢,這次他看清那人的模樣,是張熟悉到不能熟悉的臉,出乎意料,他居然不意外。
醫生和平常的時候不一樣,他能看清她眼中的癡迷,對待他像對待寶貝一樣,可是,心臟的刀尖卻不是這樣的,冷冰冰的將他的皮膚劃開,他看見醫生的眼裡愈發癡迷。
他站在第三視角,看著她對他所做的一切,像吃人的惡魔。
他求她,她說忍忍就好……
她是瘋子,他眼睜睜的看著她在自己的心臟上劃了一刀又一刀。
血染紅刀尖,醫生輕輕摸著他的臉,語氣溫柔到極致,“粥粥乖。”
他想朝她破口大罵,他不乖,他一點都不乖!
是她這個瘋子在控製他!
他想咒她不得好死!她憑什麼要這樣對他!
醫生像是看不見他想要殺人的視線,替他包紮好傷口,小心翼翼的抱著他回到房間。
房間又大又冷漠,和她一樣。
醫生抱著他哄他睡覺,身旁是變態,他不敢睡,發瘋似的瘋狂咬她,詛咒她下地獄,讓她去死,死了他就不用受這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