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林如海被關押在牢裡,案子短期內查不完,但除了頭一天有官兵搜查,後來便沒有再找林家的麻煩了。
胤禛買通了牢房的牢頭,給林如海安排在乾淨舒適,適合養病的房間,一日三次送做好的飯跟藥,因此,林如海雖然在牢裡卻沒吃苦,身體逐漸好轉起來。
說起來,最麻煩的事情是現在許多眼睛緊緊盯著林家,林黛玉沒辦法偷溜進林府找胤禛了。她除了擔憂父親的前程之外,還被自己跟胤禛的生理問題所困擾——她必須自己上廁所,自己洗澡,四貝勒亦然。
當然,四貝勒沒有名節危機,他一個大男人,無所謂的。
林黛玉走之前一再的嚴詞告訴胤禛,必須全程閉著眼睛,不許亂摸亂碰。她也不是不相信四貝勒的人品,但是一想到有個男人在自己身體裡,林黛玉就止不住擔心。
若是這事被人知道,她已經沒有名節可言了,也彆想嫁人,除非……林黛玉將那個念頭從腦子裡清除出去。
四貝勒覺得內宅很無聊,不能出門,能乾的事就太少了。他是個閒不下來的人,為了給自己找點事做,他開始著手清理林家家產。
四貝勒是絕不會給人做白工的,他一定會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林家祖上列侯,幾代人累計下來的財物非常可觀,覬覦上林家錢財的賈璉自然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他早就買通了大管家康順和他媳婦,這對夫婦一外一內,聯合賈璉把其他管家打壓下去,換成自己人,將林家家財斂入囊中,吃的肚大瓜圓,怎麼願意將管事權交出去呢。
康順麵上順從,其實交出去的鑰匙都是無關緊要的,他留下了大庫房的鑰匙,林家大半家財都在裡麵;林家的莊子店鋪等賺錢產業也沒交出去;給的賬本是殘缺不全的,他把賬房積壓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帳全搬去了胤禛的院子,讓他隨便查去。
反正家主已經自身難保,剩下一個小姑娘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對牌都拿不穩,她懂什麼管家。
康順畢竟是林家家仆,他原本沒有膽量叛主,可賈璉有啊。
榮國府早就得到消息,有人要扳林如海,在商量過後,賈家認為對方勢力太大,沒必要硬碰硬。他們全然忘記賈林兩家的姻親關係,不光打算袖手旁觀,甚至想:既然林如海注定要倒,為什麼賈家不分一杯羹呢?肥水不流外人田啊,於是賈璉便送林黛玉回揚州了。
賈璉原本已說服林如海交給他處理家產,但誰知林黛玉突然反悔,她畢竟是林家的主子,賈璉是外人,沒有辦法名正言順的取,隻好來點陰的了。同時他在心裡記了林黛玉一筆,等林如海死了,她就是個孤女,不得不在榮國府落腳,到時他必要好好收拾這不聽話的丫頭。
賈璉非常肯定地告訴康順:“姑父這一入獄,絕對出不來了,林妹妹是個閨閣女兒家,不應操心這些俗事,你把心放肚子裡,林家一切都由我做主。”
康順吃了這顆定心丸,無所顧忌,私下裡和賈璉想了個主意,他們用錢財買通十來個小廝,夜裡偷偷打開庫房,把裡頭的東西搬出林家偷偷賣了。
康順等到亥時,林黛玉院裡熄了燈,鎖了門,都睡下的時候,和賈璉帶著人摸黑來到大庫房,打開大鎖。
庫房裡頭一箱一箱的足金金錠、銀錠,還有珠寶、古董字畫,一樣樣看過來,哪怕是清心寡欲的和尚都能生出貪心來,更何況是賈璉這等貪財小人。賈璉已將這些錢全部看做自己的,生怕有小廝偷錢,全程親自緊盯著看,運出來一部分之後,立刻讓康順鎖上庫房大門,再親自盯著運出林府。
黑夜裡這群人也不敢點燈,有的看不清路栽進路旁花草裡,有摔倒的,好不容易走到角門。
賈璉命小廝打開門,道:“我早就命人套好馬車在外頭等著,你們小心些,等運完這遭,個個都有二兩銀子賞賜,明兒晚上的另算。”
伴隨他的聲音,角門打開,外頭百來個衙役點起火把,一片雪亮刀尖直指著他。
打頭的捕快啐了口唾沫:“這府裡的大姑娘狀告管事的康順背主,趁主家有難,偷運主家家財,哪個是康順?押走!”
“喲,這不是榮國府的公子璉二爺嗎?怎麼,侵吞林家家產的還有你一份?那就一起帶走吧。”
賈璉還想仗著榮國府的勢力狡辯一二,但胤禛早在知府那邊使了銀子,加上林家畢竟在揚州經營多年,與揚州知府是世交,捕快完全沒給賈璉麵子,命人給他戴上鐐銬,毫不客氣地帶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今天更了一萬啊啊啊啊啊啊!!諸位,我已經被榨乾了!所以明天不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