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琰氣到發瘋抓狂,指著李仲怒道:“南宮曄為何不可離開北境,你方才不是還說可以披掛上陣,那你去便是,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態。”
“放肆!”
景元帝突然怒喝一聲,起身指著虞琰訓斥道:“逆子,李相一生肝膽忠心,日月可鑒,即便是你皇爺爺在此,也絕不敢如此胡言,還不趕緊向李相磕頭賠罪。”
“可是父皇……”
虞琰心有不甘。
“沒有可是,給朕跪下,向李相賠罪。”
虞琰握緊雙拳,咬牙忍氣吞聲屈膝跪下:“李相,對不起!”
李仲並沒有去理會虞琰,繼續向景元帝說道:“承蒙陛下隆恩,老臣願意再為朝廷披掛上陣,還請陛下恩準。”
李仲態度堅決,執意要披掛上陣,一時間景元帝被迫陷入兩難境地。
“李相莫要說笑,逆子無禮,朕定會嚴懲,朕看李相應該也累了,不如早些回去歇息。”
“魏公公,你親自送李相回府,至於南宮曄一事,便如李相所言。”
交代完一切,景元帝怒火中燒惡狠狠瞪了虞琰一眼:“逆子,隨朕來禦書房。”
待景元帝走後,虞琰極為不甘跟隨景元帝離去。
來到禦書房後,景元帝麵色冷若寒冰,虞琰嚇得大氣都不敢喘,識趣的雙膝跪地。
“父皇,兒臣知錯了。”
景元帝冷哼一聲,怒斥道:“逆子,你知道李相在朝中名望有多高嗎?平日裡朕都不敢輕易得罪李相,你倒好,指著李相鼻子罵,李相是肚量大不願與你計較,若非如此,朕定不惜將你治以重罪。”
景元帝此話一出,虞琰呆若木雞,但是他不明白,景元帝何故如此。
“父皇,兒臣不明白,父皇為何要如此忌憚李相。”
“愚蠢!”景元帝氣到糊塗,指著虞琰鼻子破口大罵:“朕並非是忌憚李相,而是因為李相是朝中唯一對我虞家忠心耿耿的臣子,朝中誰都有可能會反叛我虞家,但李相一定不會。”
景元帝語氣堅定,他心底很清楚,朝中沒有人比李仲更忠心,並且李仲能力出眾,且名望極高,有李仲在朝中輔佐他治理朝政,國家才會安定。
最重要的是李仲並不貪戀權位,不會危及皇權,關鍵時刻,還能挺身而出維係皇權穩定。
如此肝膽忠臣,他若不禮敬幾分,虞家的天下早晚得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