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少歇!且來接我,保正兄長今日到訪!”張氏對著蘆葦蕩高喊了一聲。
隨著張氏話音剛落,蘆葦蕩中便使出一條船,在船上坐起一條漢子,他原本是躺在船板上的,聽到自家嫂子的召喚後,拔起篙來,用力一撐,隻見那艘船“嗖”的衝出蘆葦蕩,餘力仍向前破水衝了三丈有餘。
“此人好大的氣力!”柴榮看到眼前的架勢後,當即在心中讚歎道,難怪就連主公都對他們提上一句,看來果然有些本事!
縱然是善於劃船的緣故,也是不可忽視的水戰人才,正是主公現在缺少的,就是不知道,眼前之人是阮五,還是阮七。
“哎呀,保正哥哥怎麼今日來到我碣石村,七可得儘儘地主之誼!”看到晁蓋過來此處後,阮七頓時喜出望外,連忙拉住晁蓋的手,噓寒問暖道。
而這時,晁蓋將柴榮介紹給阮七認識,阮七雖然不知道眼前的少年是誰,但非常善於察言觀色的他,還是可以猜出他的不凡,於是熱情打聲招呼。
而這時,柴榮也仔細打量眼前的阮七,觀其年紀也就二十多一點,不過他的身高不低,足足有七尺有餘。
頭戴一頂遮日黑箬笠,身上穿個棋子布背心,腰裡係著一條生布裙,疙疸臉橫生怪肉,玲瓏眼突出雙睛,腮邊長短淡黃須,身上交加烏黑點。
可以,這個世界的阮七與原著基本一模一樣,不過他這疙瘩臉並不是後人相像的那樣,他臉上有麻子,或是有疙瘩!
要知道,饒頭上是不會長疙瘩的,頂多就是痘痘,臉上頭上長疙瘩的,那是癩蛤蟆!
由此可見,這疙瘩臉的是他滿臉橫肉,有棱有角,故此筋肉結成疙瘩。
晁蓋和柴榮二人,與阮二的妻子張氏上了船!
“柴榮兄弟,保正哥哥,可要站穩了。”阮七提醒一句後,便擺開竹篙,蘆葦蕩裡,這條船往來穿行,如利箭一般,又快又穩,儘管隻是一條舊船,但隻看他的航行速度,根本感覺不出來!
…………
不多時,阮七便帶柴榮和晁蓋這二人,到了一處湖心島,此處便是阮二的家。
這是因為阮二娶妻後,再和兄弟住在一起就有些不合適了,於是便與兄弟二人分開居住,他那兩個兄弟,自與他們的老娘住在原來的老屋子裡麵。
“二哥,二哥,快起來,保正哥哥來了!”阮七見阮二沒有開門,於是在門外大喊道!
“什麼……七,你保正哥哥來了!”阮二原本還是睡眼朦朧,但在聽著保正哥哥四字後,立即一個鯉魚打挺,聽得動靜,直接從床上爬起!
由於他過於著急,所以還沒有穿衣服就出來,那胸前的一片蓋膽黃毛尤其茂盛,惹人注目。
“哎呀,真是保正哥哥!”阮二頓時驚喜不已,連忙將柴榮二人往酒店引去,讓二人原本想的話,都隻能止住了!
“如垂是麻煩二郎了!”晁蓋客氣一句,隨後問道:“為何不見五郎,你我兄弟許久未見,今日正好一同吃酒!”
“這是自然!”阮二點零頭,開口道,隨後便帶晁蓋二人去老屋內尋找阮五。
隻是……他們剛剛到了原本的老屋之中,就聽得屋中傳來一陣老婦嚎啕聲,正是阮氏三兄弟的老母親,阮二、阮七一聽是自家老娘痛哭,忙跳下船去看。
“老娘,何事如此悲傷?我五哥在哪?”阮七急迫問道。
“七啊,我過得好苦啊,你那五哥是一點都不聽勸,他現在是魚不打,隻知道連日去賭錢,昨一下子輸得沒了分文,竟然強行搶了我的嫁妝金釵做注,又出鎮上賭去了。”阮七的母親,聲具淚下地道。
“這個子,真是長大了,連老娘的東西都搶,不好好將他收拾一頓,是難消我心頭之怒!”阮二怒氣衝衝道。
阮二不還好,他一那老婦人更難過了,抽抽搭搭的,臉上充滿了淚水,邊哭邊大聲喊叫,口裡叫屈自己命苦。
什麼嫁到他們阮家,幾乎沒有一過著好日子!
什麼兒子不孝順,為了出去賭錢,連老娘的嫁妝都不放過!
這個時候,阮七的母親已經進入來狀態,就想把自己多年的怒氣發泄出來,全然不顧這裡有晁蓋柴榮這兩個外人在場。
這番舉動,頓時臊得阮二和阮七兩兄弟,臉色變得麵紅耳赤起來。
“七,去把阮五給我叫回來!”看到老娘如此舉動,阮二更是怒火中燒,便喊阮七去尋阮五回來!
就在這時,有一人提著一串銅錢朝著阮七二人走來,隻見他鬢邊插朵石榴花,袒露出胸膛上一隻青鬱鬱的豹子,滿麵是笑!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短命二郎阮五!
“好你個畜牲,竟然敢搶奪老娘的嫁妝,還在此笑,我這個作大哥的豈能饒你!”阮二看到阮五後,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隻見他一躍而起,使出平生的力氣,一腳往阮五的心口猛烈踹去,麵對阮二的含怒一擊,阮五不敢硬接,急忙進行閃躲!
可是他們三兄弟的武藝,其實差不多太多,再加上阮二又是突然出手,阮五能躲過,可不代表手裡的銅錢完好無損!
在阮二的憤怒一擊下,他手中的銅錢直接被踢的四處飛散,化作了個女散花!
“二哥,你今這是在發什麼瘋?”阮五質問道。
“發什麼瘋,你做了什麼不知道嗎,平日裡胡混罷了,我念你年讓著你,可是你今日竟然搶奪老娘的嫁妝,我非替死去的爹,教訓你不可!”阮二罷,便開始輪拳拽腿,打向阮五。
“二哥,你真當我阮五怕你不成!”見阮二沒有留手,阮五也心頭火起,當下沒有任何的手下留情,與阮二戰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