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完這句話後,他又掃視了一眼王羽,意味深長道:“子英不是在修煉嗎,怎麼還沒有過多久功夫,就出來玩耍了?”
“是啊,確實在修煉,不過看書看著就突破了!”著,王羽稍微釋放出自己的真氣,在場之人儘皆失色。
臧洪更是滿臉抽搐,道:“我就不該問。”
一想到這裡,臧洪就是感歎不已,這真是人比人氣死人,王羽不僅博學多才,武道賦更是無比恐怖,與他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彆的!
不過,臧洪為了出一口氣,決定拖眾人下水,他不舒服,眾人怎麼著也得捧場啊,於是故意吸引眾人火力。
諸人不知道王羽深淺,被臧洪一激後,立即端杯圍戰於他。
而此時,臧洪喝了一杯後,連忙拉著張紘躲到一旁,準備要看諸友笑話,而一旁的陳嶷也不傻,知道王羽酒量的他,也是喝下一杯酒後,當即撤出人群。
結果顯而易見,就憑那幾個歪瓜裂棗,焉能是王羽的對手,不到半個時的時間,就被王羽一一打敗!
智力已經達到91的王羽,哪裡還不知道,這一切就是臧洪惹出來的,所以他在喝到眾人後,就慢條斯理地喝下最後一杯酒,隨後一振衣衫,向著臧洪等人走去!
這一次,他得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就在王羽向臧洪他們幾人,緩緩走過來時,這邊的臧洪和張紘正在下圍棋,不過,此時的圍棋戰場上,臧洪已經輸的一敗塗地!
…………
“不下了,大兄實在厲害,子源該拜下風!”臧洪連忙對張紘求饒道,他自然精通棋藝,可是和張紘比起來,就顯得差許多!
不過,就在臧洪剛剛認輸的時候,王羽來到了他是麵前,臧洪瞬間眼睛一轉,心中有了計較,於是出言道:“子英會下棋吧,不知可否與我對弈一盤?”
臧洪很有自知之明,既然喝酒他比不上王羽,那麼他可以從其他方麵找回場子,而圍棋就是其中之一。
他不信王羽圍棋就那麼厲害!
“圍棋……”王羽聽到臧洪要和他下圍棋,頓時嘴角露出一絲謔意,因為他在後世,可是一位圍棋九段高手,而且還是專業的!
要知道,圍棋和用兵之法息息相關,會下圍棋的人,不一定是圍棋高手,但是會用兵之人,絕對是圍棋高手。
就比如南北朝時期,著名的將領陳慶之,就曾經做過陪蕭衍下棋的隨從,從他後麵超群的軍事能力來看,也可以看出,就是圍棋給了他思緒,才能一戰成名!
在這種背景下,王羽怎麼可能不對圍棋研究,尤其是,王家還是將門世家。
不過,王羽決定還是要給臧洪一點希望,不然豈不是立即嚇跑了他,於是故作遲疑道:“對於圍棋一道,我也是閒暇時間,跟家父學習過一段時間,還屬於一知半解狀態,不甚精通,還是算了吧。”
臧洪聞言頓時一動,感覺自己這次可以找回場子了!
畢竟王羽的年紀擺在這裡!
哪有時間學習這個。
而且,士人對圍棋的評價,這些年來一直不高,所以臧洪才以為王羽的棋藝並不是很高!
不過,他這麼想也正常!
曆史上對於圍棋的認識,並不是一開始就持有肯定態度的。
從春秋僅有的幾段,對圍棋的評論文字來看,對圍棋的認識曆來褒貶不一,而最初的時代,持反對意見的居多。
尤其是漢代,“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使得孔孟的言論更具有決定性的價值取向。
漢初儒家賈誼就:“失禮迷風圍棋是也”。
他認為圍棋是擾亂禮教、破壞民風的東西。
在封建社會初期,十分注重長幼尊卑的禮教,而在棋盤上,雙方平等,這種理念的盛行,在賈誼等注重封建禮教的儒家眼中,當然是大不敬的行為。
而民間對於圍棋的反對之聲,也未曾有斷。
《西京雜記》有載:杜陵杜夫子善弈棋,為下第一。或譏其費日。夫子曰:“精其理者,足以大裨聖教。”。
棋藝被世人尊為第一,仍免不了被人譏諷為浪費時日之舉,而杜夫子的回答可謂絕妙,他,精通圍棋之理,隻會對所謂的“聖教”有益。
即便是當今職業棋手,也未必能有此認識,杜夫子下第一的名頭,絕非虛得。
可惜隻能見到隻言片語,未能觀其大略。
而一批文人學者的圍棋之作,對於圍棋價值觀的確定,起到了極其巨大的作用。
而這些人就是《漢書》作者班固,著傭弈旨》。
文職局必方正,象地則也;道必正直,神明德也;棋有白黑,陰陽分也;駢羅列布,效文也。四象既陳,行之在人,蓋王政也。”之論。
不但對圍棋的作用予以肯定,而且拿“王政”相類比,對於反對者可謂是有力的一擊。
可以,《弈旨》是現存最高的圍棋專論,亦是圍棋文化的奠基之作。
在班固以來,李尤、黃憲、馬融等大儒相繼對圍棋加以肯定,使圍棋擺脫了博戲的觀念,然而玩物喪誌的名頭仍未摘下。
正是因為這些原因,臧洪才是以為王羽的棋藝一般。
隻不過,當戰局開始後,臧洪直接傻眼了,這叫棋藝不精?
交手不過四十多手,臧洪就已經方寸大亂,最後敗於王羽的算計之下,可謂是慘敗而歸!
這讓他有些羞惱,於是落子之時故意掃飛十幾顆棋子,不過臉上還是裝作不心,讓一旁的同鄉都為之羞愧不已!
這時,一旁的張紘有些看不下去了,太丟人了,直接看了陳嶷一眼,陳嶷頓時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隨後走上圍棋桌盤,在王羽震驚,臧洪生無可戀的目光下,把棋子一一放回原位。
“這怎麼可能?”王羽的臉上充滿了震驚,因為這擺放的位置和方才幾乎沒有差彆,或者是,就是原有的樣子。
“子尚兄,莫非你有過目不忘點才能?”王羽忍不住問道!
“這是自然!”陳嶷傲氣地道,總算是可以揚眉吐氣了,隻見他清了盤上所有黑白子,隨後一子一子重新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