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關鍵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蔡邕這個主人在家啊,可現在,蔡邕在外踏青,不在家中,萬一王羽突然前來,衝撞了女眷……
不過家仆轉念一想,自己這是操什麼心,不論王羽如何的揚名在外,他都是一個十歲的孩子,所以家仆在張了張嘴後,終是未開口進行阻攔。
由於眾人都知道王羽,所以他一路暢行無阻,沒有受到阻攔,就連王羽自己都不知道,他今日為何會如茨莽撞。
或許是自己的擔憂吧!
畢竟,那位被疾病折磨的瘦弱少女所剩的時間不多了。
隻是,王羽還沒有走幾步,就發現自己似乎過於著急了,因為他隻是客人,所能出入的地方,也隻有書房和客廳。
而蔡琬有病在身,不能長時間出來,想必現在還在自己的閨房裡麵休息吧。
當王羽懷著僥幸之心,來到書房之後,猛然見到一位姑娘在看書,此人正是蔡琰,看到蔡琰這個機靈鬼後,王羽還是很開心的。
而蔡琰更是如此!
於是便拉著王羽玩耍!
隻是,二人還沒有玩耍多長時間,蔡琬突然來到了書房,王羽瞬間尷尬了,於此同時,內心之中產生了一絲波動!
王羽知道,這是心動的感覺!
正因為心動,所以他才會有如此窘迫福
…………
“世叔。”蔡琬對王羽俯身施禮道。
見蔡琬主動打招呼,王羽隻能壓製心中的異樣,看了看自己空空兩載的手,頓時有些尷尬道:“此來匆忙,竟忘記禮物,實在是有些不該!”
王羽尷尬的了幾句,隨後立即轉移話題道:“琬兒,起來你與我年齡相近,你我兩家也是多有交情,所以琬兒你無需見外,直接喚我表字子英即可。”
蔡琬:“……”
空氣瞬間變得寧靜起來!
王羽更是尷尬的,可以摳出一間四室一廳出來,久經戰場的他竟然會犯如此原則性錯誤,真是令人無語。
王羽恨不得把剛才的自己,一巴掌拍死在沙灘之上,不怪王羽如此尷尬,實在是他現在所處的環境不一樣。
畢竟這是東漢時期!
要知道,在現在這個時代,隻有長輩和同輩關係好的人,才會稱呼一個饒表字,而蔡琬起來跟王羽並沒有什麼關係,怎麼可能如此稱呼他。
看到王羽一臉尷尬的樣子,蔡琬的眼眸之中,當即閃過一抹從未出現過的慧黠,隻見她抿嘴嫣然一笑道:“你真是下傳揚,智勇雙全,才高八鬥的王子英?”
王羽:“……”
尷尬!
從未有過的尷尬。
王羽沒有想到,自己有生一竟然會被一個女子調戲了,這讓他瞬間破防,隻能無比窘迫地問道:“琬兒姑娘,不知尊父要何時回來?”
“可能是日落時分,也可能是晚間時分。”蔡琬淡淡道,讓王羽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這不就是等於蔡邕整日不歸嘛。
或者,自己呆在這裡也是白等,換言之,這已經形同於逐客令了!
就在王羽不知道,該以何等理由留在這裡的時候,蔡琰當即送上了助攻。
“大哥哥,聽阿爹,你的琴技很厲害,不知道是否可以教琰兒彈奏一曲。”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王羽的眼睛瞬間一亮,如何在黑夜中找到燈光一樣,隻見他四目環視著書房,最終將目光落在桌案上的古琴之上。
“對了,琰兒,你可會這平沙落雁?”王羽突然對蔡琰問道!
蔡琰聞言搖頭,雖然王羽同意蔡邕將平沙落雁傳給蔡琬,但並沒有同意傳給他人,所以蔡邕才沒有傳給蔡琰。
王羽看到蔡琰搖頭,就猜出個大概,頓時計上心來。
“琬兒姑娘,既然琰兒也在這裡,不如你當眾彈奏一曲,即可以讓琰兒學習,還可以檢測自己,豈不是一舉兩得!”隻見王羽提議道,眼中充滿了希望!
…………
“好。”
蔡琬點零頭,似乎已經猜出王羽會這麼做,不過她並沒有進行阻止,好像是已經忘記了,剛才隱晦下達的逐客令一樣!
隻見她挪步到案前前坐下,隨即挽起玉臂上麵的衣袖,頓時露出一雙凝霜皓腕,一道清淡飄渺,而又猶如外之音的琴音,順著她潔白指尖流淌而出。
這真是行家一出手,就是有沒有,即便是王羽都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覺醒樂神賦,他根本就不是蔡琬的對手。
畢竟,後者的琴技水平直追她的父親蔡邕,比起沒有覺醒樂神賦的他,還要高許多。
《平沙落雁》這首琴曲,共有四段,所以它的第一段並不長,以蔡琬的實力,隻需要十幾分鐘就能彈完。
或許是因為妹妹蔡琰在這,又或者是因為王羽,亦或是為自己的不治之症,蔡琬這次連彈三遍第一段曲子,才意猶未儘地止住。
在彈完這首曲子後,蔡琬那原本就蒼白的臉上,頓時流露出淒美的憂傷,讓王羽為之顫抖!
“這曲子太美了,我都沒有想到,在我有生之年,竟然可以學習到如此琴曲,貞姬今生能學習如此美曲,便是死亦無憾了。”蔡琬淒聲道,瞬間讓人起了濃鬱的保護之欲。
“琬兒姑娘放心,這下間的奇人多如繁星,一定有能夠治好你病的高醫,縱然是沒有,子英也會儘我最大的能力救你!”王羽斬釘截鐵道,眼目中充滿了堅定,縱然是蔡琬美目不斷凝視,他也沒有移開目光。
“如此,多謝王郎君了。”蔡琬終究是女子,這麼緊緊盯著一個男子看,終究是有些不適應,哪怕現在的王羽隻是一個十歲孩子!
為了掩蓋自己的窘迫,蔡琬連忙轉移話題,道:“王郎君家中是否有兄弟姐妹嗎?”
“這倒是沒有,家父隻有我一子,不過子英倒是有一義兄,名叫王恪,有勇有謀,仁義無雙,我的兵法韜略,大半都是來自於我這位義兄。”王羽回答道,同時眼中充滿了回憶。
雖然這隻是係統記憶,但王羽心中很清楚,在這個時代,已經是真正發生的事,那就是慕容恪對他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