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狗不狗我不知道,但你小子是真的狗。”
劉虞和劉焉聞言,當即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劉宏,心中當即吐槽起來。
如果不是眼前之人,是他們非常熟悉的大漢皇帝,他恐怕還真以為被人替換了,畢竟,就漢靈帝那個腦袋,是絕對想不出這樣的計策的。
不過二人也知道,既然漢靈帝主意已定,他們隻能被動的選擇接受,尤其是劉焉,更是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自己不用出什麼錢財,就能白得一個益州,這樣天下掉餡餅的福利,他還能說啥?
如果再多說一句話,那都是他不知好歹了!
見劉焉已經穩住,而劉虞還是想逼逼幾句,劉宏怎麼可能讓他說出來,直接出言打斷道:“皇兄的長子孝悌之名遠揚,而且還是大儒董先董仲舒的弟子。”
“他即是我朝漢室宗親,同時師出名門,朕自然不會讓他明珠蒙塵,因此朕打算先征辟為官,日後若有能力,朕也許以一州牧之,卿以為如何?”
劉宏知道劉虞不愛名利,但這是關於你兒子的未來,他就不相信劉虞還會反對,可以說,為了得到宗室中聲望最高的劉虞之支持,劉宏也是下了血本。
這讓一旁的劉焉,都為之滿滿的嫉妒,心說自己怎麼沒有這樣爭氣的兒子,他娘的,一家有兩個州牧,這簡直就是要翻天了。
劉焉也是有兒子,而且數量還不少,長子劉範、次子劉誕、三子劉瑁、四子劉璋,其實他們的能力都不錯,但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仍,比起劉徹來,他們幾個就是個渣渣。
不過劉虞卻不是這麼想,因為他很知道自家兒子的心誌,那是想要翻身宗室把歌唱,當大漢王朝的主人。
劉虞自從知道他的誌向後,可是嚇了個半死,他作為是大漢王朝的死忠,在知道有人想要陰謀篡位後,最應該做的就是舉報。
可當事人變成最喜歡、最虧欠的兒子就不一樣了,劉虞完全當做不知道,畢竟他不可能把兒子送向死路,他還沒有那麼蠢。
而現在,劉宏居然還想把一個州給他,這就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不過,劉虞也沒有拒絕,或許隨著劉徹的出現,他的心思意念也發生了一些改變。
就像劉宏想的一樣,不論是誰做皇帝,隻要是姓劉就行,就拿大號廢了之後,可以留作不時之需的小號吧。
劉虞心中如此想著!
……………
洛陽,宗正府,劉虞府邸。
劉虞、劉徹父子,秉燭夜談進行談心。
“澈兒,你當真要走這樣的一條路嗎?”在一番交流後,劉虞並沒有說服劉徹,心中頓時有些難以接受,於是問出這樣的一句話。
“爹,不是我想走這條路,而是不得不走。”劉徹仰望天空,說出來了這樣的一句話。
“爹,你心裡很清楚,現在的大戶積弊已久,世家大族與皇權的鬥爭越發激烈。”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而現在的大漢,在諸子百家、世家大族眼中隻剩下十幾年的氣運,他們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弘農楊氏、汝南袁氏,甚至手握並州軍政大權的太原王氏,父親你敢說,他們心裡就沒有什麼想法嗎?”劉徹質問劉虞道,言辭中充滿了激奮。
“這……”劉虞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說什麼呢,因為誰也不知道這些世家大族是怎麼想的。
不過,劉虞還有最後的掙紮。
“澈兒,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我相信王騰王將軍,他為大漢江山鞠躬儘瘁,履曆戰功,再加上他是正直之人,定不會做出如此忤逆之事。”劉虞斬釘截鐵道,對王騰充滿了信心。
“爹,王驚天王將軍,或許確實是忠肝義膽,可這不代表其子王羽也是,您可彆忘了,當今陛下是怎麼對他的。”劉徹說到這裡,便點到為止,讓劉虞自己一個人慢慢想想。
而廳堂裡的劉虞,看著劉徹離去的方向,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
與此同時,冀州,某座深山之中。
此時此刻,在一座巍巍高峰之上,有兩道模糊人影,正在進行交手,隻見二人你來我往,當即酣戰一處!
當兵器在空中發生碰撞後,當即傳出陣陣的金鐵交鳴之聲,顯得非常刺耳,但正在交手的二人,仿佛沒有這種感覺。
順著二人交手的蹤跡望去,隻見場中的兩人,皆是使槍,不僅如此,就在二人交手之際,他們旁邊還有一個少年正在仔細觀察,似乎是想從其中學習到什麼。
其中一人,乃一年齡偏大的中年男子,看年紀已經接近五旬,身高七尺八寸,體態健壯,或許是操勞的緣故,他頭上的發絲,已經部分發白。
但即便如此,依然掩蓋不住他那洶湧的氣勢,如果隻從他的眼睛觀看,會發現他的雙目,依然淩厲有神。
隻見中年男子,手中長槍不斷輪轉,每一招、每一式,給人的感覺都是靈活而又詭異,顯得刁鑽之極。
不過與他交手之人,扮相也是不錯,從他的樣貌來看,此人隻有十七八歲,身著一件白袍,不過少年光景,身高就已經達到七尺五寸開外。
若是再過個幾年,等他到了青年的時候,豈不是等八尺多,即便是放眼漢末時期,也是屬於高個子行列。
這少年不光長的好看,一道劍眉星目,神色冷峻,同時手上的功夫也是了得,隻見他手中一杆亮銀槍,上下翻飛,舞動急速,將這中年男子的招式一一擋下,絲毫不落下風。
至於那觀察之人,年齡隻有十五六歲,要比那使用銀槍的少年小個兩歲左右,但其身高也是在七尺開外,雖然比不上那白袍少年,但對他這個年齡階段的人來說,也是很高了。
不僅如此,此人的扮相也是不錯,一對劍眉虎目,就連在觀看二人比武的神色,也是極為自若,一看就不是一個簡單人物。
“喝……”
正在交手之際,中年男子突然發出一聲沉悶地低吼,原本看起來非常基礎的槍法,驟然變得複雜許多。
隻見他手中長槍,轉瞬之間就化為漫天槍影,猶如點點寒星,又好像百鳥歸巢一般,朝著那白袍少年猛然撲去。
“子龍,可小心這招了!”中年男子忍不住提醒道,畢竟這一招的威力,他可是非常清楚,稍有不慎,少年就會重傷。
“師父,放心吧,徒兒還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這招了。”白袍少年笑說道。
由此足可見,白袍少年並沒有因為中年男子,突如其來的這一記殺招,而變得驚慌失措,而從他的話語之中,就可以知道,這已經不是他第一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