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的心臟麻麻的,像被人打了一拳。
他用力把人擁緊,吻掉了她眼皮上的淚珠。
宋聲聲哽咽著說:“都是你、是你不好。”她的臉抵在他的胸膛,雙手緊緊抓著他的腰,說話斷斷續續:“我給你打了好多個電話,你都沒有接過。”
顛三倒四,卻又能聽得明白。
“你不回來、你天天都不回來。你就是逼著我走,你明知道我有多依賴你,你還要這樣傷我。”
“走的時候,我真的恨透你了。”
傅城像是被人用手在胸膛掏出了個洞來,血淋淋的,快要疼到窒息了。
他抱著她的雙手也有點抖,一聲聲說著對不起。
一句句哄著,吻著。
懷裡眼淚沾滿睫毛的人兒,就這麼趴在他的胸口睡著了。
傅城把她摟得更緊,又親親她的眼皮,接著也睡了。
*
宋聲聲和傅城的關係維持在了微妙的平衡,還有點說不清楚的怪異。
過了夏天,國家果然宣布了恢複高考的決定。
考試時間就定在年底。
隻要出身乾淨,成分沒有問題,都可以參加考試。
宋聲聲順利的報了名。
轉眼到了考試那天,傅城送她去了考場。
在首都大學已經讀了半年書的沈知書,當天把市裡各大考場都跑了個遍。
軍區大院他進不去。
也沒等到人。
沈知書的耐心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這麼多個考場。
一個個找下來,他也不嫌麻煩。
考試的最後一天。
沈知書在離首都大學最近的考場門外,看見了他許久沒見到麵的小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