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裴遠沒有見過眼前的這個男人,也不喜歡他打量他們的目光。
宋裴遠麵無表情,迎著對方的視線,也沒有少年人麵對權貴的畏懼和敬仰。
倒是宋杳杳生了點懼意,感覺眼前這個人就像他們學校裡最嚴厲的主任,隨時隨地會吐出冷冰冰的字眼來訓斥他們。
傅遠看得出來,她的弟弟,並不喜歡他們家的人。
傅遠當然不會和一個毛頭小子計較這些無傷大雅的細節,他問:“你們是坐火車來的?”
儘管宋裴遠對傅家的人沒有任何的好感,但是基本的禮貌還是有的,“嗯。”
傅遠接著又客套地問:“吃過了嗎?”
宋裴遠說:“吃過了。”
吃了乾糧。
雖然沒有完全填飽肚子,但也是吃過了。
傅遠了然於心,少年都還在自尊心比較強烈的時候,自然是要強的。
傅遠也沒一定要讓他們吃,順手給他們倒了水,“先喝點水吧。”
“坐著等。”男人停頓稍許,“你姐沒個一時半會的下不來。”
宋裴遠聽到這種話,心裡不是很痛快,哪怕他也知道宋聲聲就是會賴床,還有著很惡劣的起床氣。
但是從傅遠口中委婉的表達出來。
他就是不大痛快。
怎麼嫁到他們家來,連睡個懶覺都要被說嗎?
宋裴遠淡淡道:“沒事,我和妹妹都能等。”
傅遠聽出了少年語氣裡的不滿,他沒說什麼,隻當宋家人的脾氣都是這樣,有些不識好歹。
樓上在睡回籠覺的宋聲聲的確起不來,聽到了敲門聲,就又用被子把自己給悶了起來,轉了身,當做沒聽見。
保姆又敲了兩次。
宋聲聲聽著篤篤篤的聲音,也算是忍不下去了。
她從被子裡坐起來,臉上還有困意,頭發也睡得亂糟糟的,她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有點死氣沉沉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