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書唇角的弧度慢慢回落,永遠維持著得體笑容的臉龐,此刻逐漸沉了下去,麵無表情的一張俊臉,看著稍顯了幾分可怖。
他在忍耐。
他還想對她笑笑,但是真的笑不出來。
眼神不會騙人,沈知書很早就看出來她在騙他,在利用他。
他從來就沒覺得她是什麼好人,也從來不覺得那些真善美的品德在她的身上。
天性使然,她就是如此。
虛偽的、勢利的。
隻是沈知書一直都在裝作不知道,沒看出來。
他不會點破她,當然是因為他根本不在乎這些卑劣的品質。
可是她親口說出來,意義就很不一樣。
她連藏都不願意藏了,是要徹徹底底的想把他給推開,不會再去在意他的眼光。
宋聲聲好一會兒沒聽到沈知書說話,她這個“虔誠認罪”的人倒是不害怕被沈知書盯著看了,反而直勾勾的望著他。
“我知道我這樣說,可能會傷害到你。”
“你也許會覺得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但是我、我真的都是在利用你,你以後也不用再幫我什麼,更不用再幫我家裡人什麼。”
比如宋裴遠的工作,也不需要他介紹。
她的事情,不管是學英文,還是出國去留學,也都不需要他幫忙。
是好是壞,都和他沒有關係。
宋聲聲說聰明不聰明,說笨也不笨,她抿了下唇,接著說:“就算我和傅城離婚了,也會找彆人結婚的。家裡條件更好的、生活條件也好的。”
總之都不可能是他。
這番話,怎麼聽都很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