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那位閣下!
布魯特驟然記憶回籠,想起了自己為何一直來這個小破山村的真正原因。
就是這位閣下發現了這個小小村落,所以命令他來收購村莊,兼並村後的河流。
“閣……閣下。”布魯特的手掌心濕滑黏膩,額頭沁出了一滴滴冷汗。
電話另一頭的是遠高於他權位的那位閣下,來自赫赫有名的四大家族,布魯特的家族有錢,但遠不敵這位閣下有錢。布魯特的家族在那位閣下那裡,僅僅隻能算是小小的附屬罷了。
“聽說,我叫你辦的事失敗了?”
電話另一邊的男聲帶著電子的噪音,不鹹不淡,仿佛無悲無喜,布魯特卻心跳亂顫,抓著通訊器終端的手指差點握不住外殼,就要滑落出去。
“不,不是,這這是……這是有原因的。”
布魯特拚命想要解釋。
他儘可能將發生了什麼,用站在他角度,利於他好的方式說出口。
語畢,一段話結束,布魯特聽到通訊器另一頭傳來咯噔咯噔的指節敲擊聲,卻遲遲沒說話。
他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呼吸凝滯住了,通訊器那邊這才不緊不慢地說:“你說有一個和我長得有幾分相似的蟲?”
“是的!”布魯特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幸好那位閣下願意聽他說下去,否則他就完蛋了!
“是個長相不錯的雌蟲,動作很猛,我帶過去的幾個在邊界混的亡命徒都不是那小子的對手。”
布魯特對路卿那張漂亮的臉很有印象,所以說話的時候特地強調了長相不錯,語氣頗有幾分不忿。
“雌蟲?”
通訊器終端另一邊的蟲好像聽到了什麼趣事,笑了一下,布魯特有些緊張地問:“有什麼問題嗎?”
“不,沒什麼問題。”雄蟲握著紅酒杯,高舉著輕輕搖晃,沉醉的紅色清澈見底,溢出迷人的香味。
他閉著眼喝了一小口酒,像是在細細品味。
過了一會兒,他睜開了眼睛,偏頭看向躺倒在他身側的雌蟲,笑了,嘴角咧得越來越大,有幾分癲狂意味,伸手將這大杯的液體傾倒在雌蟲的身上。
“什……什麼。”雌蟲在液體流下的那刻戰栗了一瞬,張開了茫然無知的雙目。
然而他什麼也看不見,隻剩下一片漆黑。
酒水沾在粗短的發茬上,順著頭皮根部流下,蜿蜒前行,流到鼻尖,下巴,脖頸……
略帶冰涼的酒水刺激到他外露的皮膚,變成濕熱的……
雄蟲低聲笑了一下,手覆在玫瑰色澤的酒水上,輕輕地滑動酒水的軌跡。
巧克力色上的水漬在陰暗的燈光下泛著瑰麗的光澤。
像是沾染了……紅酒味的巧克力冰激淩。
“閣下,閣下?”布魯特猶豫地輕聲喚道。
他好像在剛才聽到了不屬於這位閣下的,另一道聲音。
雄蟲回過神來,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低聲歎息道:“我會找幾個仆從來幫你,希望這次,你不會再失敗了。”
“好的,好的,一定不負閣下所望。”布魯特一頓保證之後,掛斷了通訊。
雄蟲放下終端,站起身,將自己身上的浴袍微微收攏係緊。
他垂頭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褐色軍雌,伸手貼著牆上的開關,將燈調亮了些。
明亮的白光直射入被捆著的雌蟲身上,刺亮了他的眼睛,被鎖在背後的雙手禁不住抖動了一下。
“是不是很難受?”
雄蟲慢悠悠地說著,繼而俯身下去,一片陰影蓋在那一片褐色之上。
雌蟲的嘴唇微張,在叫出那一聲疑問後便不太能發出聲音了,隻留下無意義的單字。
他的胸口隨著喘息聲上下起伏,不知道是緊張還是興奮。
“計劃……可以開始了。”
雄蟲輕輕地吐出這句不知所雲的話,便鬆開了細長的帶子,用鼻尖輕輕觸碰滾燙炙熱的呼吸。
蟲素交融著溢出空氣。
他的眼睫垂下,半眯著眼睛,發出長長的謂歎。
雌蟲猛地掙紮起來。
像砧板上的魚,充滿了生命力,卻無力逃脫,隻能垂死翻騰。
很快,雌蟲便沒了動靜,蟲素如同失控一般在空氣中炸裂,沸騰。
一聲長長的嗚咽聲——
紫紅色的蟲紋攀沿著鎖骨,爬到眼角下的位置,妖異詭秘。
深色的小腿繃直,延伸至平滑的腳背,濕、黏的汗液順著蜷縮起來的腳趾,滴落在灰色的布料上,留下加深了的痕跡。
……
直播的內容發酵得很快,不久便鬨得網絡上血雨腥風。
一個貼吧異軍突起,對這場直播,進行了犀利的點評與指責。
而指責的重點,全是落在了路卿以及其背後的豆豆直播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