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他們安排了差事?”
“屬下並未安排,四人的原話是‘之前盯了好幾天,今晚該收網了’,原以為是少爺派的差事,是屬下失誤,這就差人將四人尋回。”
這四個活寶估計腦回路有點不一樣,隻當是和樊魁買海船那段時間一樣,又用他支的招去禍禍石幫了,反正他來了之後沒惹過麻煩,祁遇詹擺擺手,“之前安排的差事,隨他們去吧,東西備好給我,我帶回去。”
樊魁收回對四人地思索,心情愉悅地去準備了,少爺又親自送去,準是和他房裡的小郎和好了!
祁遇詹眼中是神奇,平常沒注意,他今天頭一次知道,讓樊魁乾活他還能這麼高興。
活久見。
*
“是這個嗎?”
“應該不是,快看這個,有點像?”
“我看著不像。”
三樹和東子躲在無光的巷子裡,看著路過的轎子,時不時的交頭接耳。
這事大約要從十多天前說起,四人這段時間要放手大乾一場,好不辜負三哥所托,但他們一直沒找到機會。
直到幾天前,黃大有無意中聽到馬長富要從窮人家廉價買一個哥兒,高價賣給一個王姓富戶為妾賺取高額差價,又聽聞哥兒並不願意實為家人強迫,黃大有告訴另外三人之後,經過一番商議當場拍板,截胡馬長富給他搞破壞向三哥遞投名狀。
除了昨晚有事,四人已經跟了好幾天,又提前製定了完美無缺搶人計劃,今晚正是那哥兒抬進的日子,他們四人按原計劃分開,三樹和東子蹲點在準備搶人的位置,二墩和黃大有則跟著馬長富派去抬轎子的人。
東子和三樹繼續看著來來往往的轎子,東子突然扯三樹,指著一頂樸素的藍轎子,道:“這個這個,我看前邊抬轎子那人有點眼熟,這個可能是。”
三樹往後瞧了瞧,“沒看見二墩和大有,不太像。”
東子:“大有和二墩怎麼還沒來,這都多久了。”
正說著,那個方向一前一後跑過來兩個魁梧漢子,三樹定睛一看,是二墩和黃大有,他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一問之後,果然出事了,黃大有呼哧帶喘地說:“就是那頂藍轎子,趕緊追!”
他們追上時,轎子已經到了王家門口,四人八隻眼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頂藍轎子被一點一點抬進院裡。
“都怪你倆,怎麼還能讓人發現!”
“怎麼能怪我們,誰知道他們怎麼改了時間,我們去的時候撞了個正著!”
“他們什麼時候改的時間?”
“我哪知道。”
“現在怎麼辦?闖進去?”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一陣,東子帶頭,凶惡的臉上一股狠勁:“闖進去,我東子還沒怕過!”
黃大有麵相更凶:“闖就闖!”
二墩一臉憨相跟著附和:“闖!”
三樹瞪了二墩一眼,一咬牙:“走!”
*
梧州位屬南方,九月中旬天氣仍然熱的厲害。
祁遇詹踏著獨屬於晚間的涼爽夜風,愜意地在屋頂跳躍,路過某個富戶時,見其滿院燈火通明,人聲嘈雜異常,似在喝止什麼人,他隨意向下瞥了一眼,繼續往環采閣方向駛去。
躍出不遠,那畫麵在他大腦中成形,祁遇詹意識到畫麵中的情形,驟然停下,抱著被打暈的人折身原路返了回去。
他在畫麵裡好像看見了什麼。
祁遇詹借著缺月暗影無聲立於富戶房頂,院中情形更清楚地映入眼簾。
這場景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見過,似乎是他剛穿越那晚。
隻見下方正有三方人在對峙,一方是主人家,人數也最多呈包圍之勢,將另外兩方圍住了。
被圍住的其中一方,人不多卻和主人家有交流,似乎這兩方是一邊的。
而最後一方,隻有四個人,他們背對著打開的門,手無寸鐵卻有極強的鬥誌,和其他兩方叫囂著,他們好似自覺氣場兩米八,在祁遇詹看來實際隻有一米五。
這四人不是彆人,正是他手下活寶四人組。
祁遇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