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色複雜,誰讓他不信,卻慘招現實打臉,事實證明人還是不要亂立flag。
環采閣是小反派的地盤,若是派手下打手去隻怕一個照麵就被發現了,樊魁太過忠厚也不合適,祁遇詹左思右想,最後隻能他自己去。
當晚,祁遇詹從環采閣空手回來了,與其他幾處相比,環采閣房屋眾多,一時半刻真是找不到一方小小玉佩。
深深歎了一口氣,祁遇詹叫來人,去環采閣之前該安排的都安排個清楚。
吳商頭被王觀金牽連,如今正被知府問罪,其他官員豪紳皆棄之找了馮碼頭,祁遇詹便安排手下打手混進馮碼頭,按照已列好的清單,一個個收集罪證。
最後他才看向樊魁:“還有一件重要的事,你去辦我才放心,你潛入布政司大牢去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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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為何?”
“張大壯。”
“年歲幾何?”
“今年二十有三。”
“家在何方?”
“靖州。”
“認識茶嗎?”
“識得些。”
麵容黝黑的高個年輕男子對著本子,一一詢問,邊問邊記,合上本子之後,對麵前身材高大滿麵胡須看不清麵容的男子道:“你通過了,今日起即可上工,你是今日開始還是明日開始?”
高大胡須男也就是祁遇詹駝著背低著頭,笨口拙舌地道:“今日開始上工。”
“我是大茶壺管事,你可以叫我張壺頭。”張壺頭見人沉默寡言,不問就不說話,於是指著祁遇詹手裡拿著的包袱,問“剛從靖州來的?若是沒有住處今日也可住進來。”
祁遇詹低頭故作不敢看他,低聲道:“沒有住處。”
“行,我這就給你安排住處。”張壺頭拍了拍祁遇詹的肩,注意到了手低緊實的肌肉,道:
“沒有住處也不用不好意思,能來青樓找活的都各有各的難處,你現在的性子得改點,不能太悶,不然給客人倒茶客人不喜,下次不找你怎麼賺銀子,還有你這肌肉挺結實,會武嗎?你要知道護院可比大茶壺的月錢多。”
祁遇詹放鬆肌肉,支吾地說:“不會武,這是莊稼地裡練出來的。”
張壺頭還待說些什麼,被月洞門出現的人叫走了,他邊走邊回頭說:“你在這等著,我去看看那邊怎麼了,回來帶你去住處。”
人走遠了,祁遇詹才有時間打量四周,發現這後院與關何家哥兒的後院不是一個,這個地方生活氣息很足,牆角有幾個大缸看樣子裡麵似乎是鹹菜,穿過院中牆邊小道,能看見一排排房屋,房前正有人出進,牆邊還有一口井和一些漿洗懸掛的衣物。
很明顯這是個有很多人住的後院,看情形應該是他未來的“宿舍”。
祁遇詹已經等了一會兒,見人還沒回來,他思忖一瞬後找了過去。
還未到地方,祁遇詹遠遠地便聽到了些聲音,聽著像是有人在請求什麼,越走進聲音清晰,在大門不遠拐角處看見了門口的情形,同時一道陌生的聲音傳入耳朵:
“您請回,人我們自會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