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逼供崩潰(1 / 2)

宦官枕邊嬌 南珣 4628 字 5個月前

血腥味令人作嘔,小太監們將所有窗戶大敞,淩鳳宴掀起紅袍坐在了小太監為他準備的椅子上。

他微揚著下頷,冷眼看著他們將張忠弄醒。

窗外狂風大作,風肆無忌憚衝進屋中,亂了他的發,他想起昨日夜裡,魚浩神神秘秘同他說,女史讓他傳信的事。

女史真是多慮了,他從未想過要張忠的命,讓事情無法收拾,有時候活著比死了痛苦多了。

他低頭,瞧見張忠轉醒,趴在長凳上宛如一條死狗說道:“根據賬目記載,自張掌印負責掌管尚善監後,尚善監花銷與日俱增,更是超出舊時十倍有餘。”

“采買利大,張掌印動了心思不足為奇,可若再加上張掌印逼迫宮女當對食,甚至將人逼得跳了井等諸多問題……”

“張掌印焉和有命在?”

張忠狠狠瞪視淩鳳宴,“淩秉筆,咱家不是被嚇大的,你可有證據?”

淩鳳宴從袖中掏出宮女們的供詞,洋洋灑灑落在他麵前,張忠麵色變換。

“張掌印,你若招,地上這些東西,我便當做沒有看見。”

清冷的聲音回蕩在屋內,在張忠張口前,他突地又道:“既然張掌印不招,那便將他的嘴堵上,繼續行刑,我不想聽他犬吠。”

早就被擾亂心神,有招供心思的張忠唔唔唔起來,他費力仰頭,瞧見淩鳳宴眼底的冷意,掙紮了起來。

小太監們按住他,一個、一個,將他的指甲悉數拔了下來。

每拔一個,張忠都要哆嗦一陣,到後來更是頻繁昏厥又被叫醒,他整個人如同從水裡撈出來一般,汗浸到傷口中,更令人疼痛。

監牢裡無人敢說話,直到淩鳳宴走到張忠麵前,“張掌印,招嗎?”

張忠哪還有之前的誌氣,知道大勢已去,猛地點頭:“招,我招!招!淩秉筆,我招!”

淩鳳宴居高臨下看著張忠,“張掌印說什麼,我沒聽清。”

張忠蜷縮起被拔了指甲的雙手,忍著痛起身“撲通”摔在地上,摔得他齜牙咧嘴。

他不顧身上的傷,一路爬著爬到了淩鳳宴腳邊,沾了血水的臟手不敢觸碰淩鳳宴的衣裳,就在他的腳邊撐起半個身子。

“淩秉筆,你放過奴婢吧!”

“一切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嘴賤,奴婢才是肮臟貨!”

“淩秉筆,奴婢錯了!”

聲淚俱下的道歉,將淩鳳宴逗笑了,嘴角彎起,同樣的屋子,一切都宛如場景再現。

過了許久,他說:“繼續。”

張忠忙道:“是、是,是奴婢的錯,所有的銀錢都是奴婢貪的,與他人無關。”

“看來張掌印要扛下一切了,那便再編一下,不翼而飛的銀錢去哪了?”

張忠痛得腦子都要不轉了,他想了半天,仰著頭對上了淩鳳宴漆黑的眸子,打了個寒顫,頭頓時更疼了。

淩鳳宴垂下的眼眸裡一片陰霾,提醒道:“據我所查,你在宮外錦繡胡同置辦了處房子。”

“對對!”張忠反應過來,趕忙道,“我,不是,是奴婢,奴婢買房了,房主可惡,黑了奴婢,管奴婢要了好多錢。”

淩鳳宴頷首,問向一旁小太監,“可記下來了?”

“回秉筆的話,記、記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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