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點晚了。”
索洛湊到窗台邊上,順著越知雪的視線往遠處看了會。
兩人離的近,索洛身上清新好聞的沐浴露氣息瞬間竄進越知雪的鼻尖,很快將他完全包圍,他的頭發還沒有完全吹乾,濕答答的垂在額頭上,鎖骨上的項鏈隨著動作掠過那顆痣。
有一瞬間,越知雪察覺到一種危險感,不知道為什麼,這種危險感在這段時日裡經常無理由的冒出來。
但這是無法避免的,索洛身上就帶著這種“危險感”。
“不好意思,讓你等我這麼久。”索洛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顆糖,塞到了越知雪手裡。
越知雪的手心有點冰,也有可能是自己太熱了,索洛也分不清楚。
他的身上味道很淡,湊的近了才能聞到一點好聞又乾爽的肥皂味,索洛想起剛才掐著人不讓走的衝動行為,頓時覺得應該克製一點,不能表現的像個變態。
他努力分散注意力,就聽到越知雪輕輕說了聲謝謝。
他們趕到食堂時早就沒什麼人了。索洛本來想去外麵吃,越知雪覺得沒必要,兩人便繼續在食堂尋覓,最終在美食街找到了一家私房菜館。
越知雪對食物的要求不高,也吃的不多,更準確的說是對食物沒什麼興趣。
他們麵對麵坐在小餐桌兩側,索洛把菜單推過去,看他埋頭翻了會菜單點了個土豆絲,越知雪把菜單推給他,“你點吧。”
索洛點了兩特色菜,加了個湯。
傍晚,a市的天氣終於有了一絲涼風,步行街上一堆情侶在散步,還有些擺攤賣些小玩意的學生。
一處小攤前擺了幾盞做工精致的玉兔燈,毛茸茸的,非常可愛。
越知雪看著一對情侶走了過去,停下,女生晃著男生胳膊,似乎是在撒嬌,男生顯然也很受用這一套,俯身和攤主商量了一會,便拿起了其中一盞。
結賬,付款,一旁的女生開心到快要跳起來。
“你以前也練冰球嗎?”吃飯的時候,索洛突然開口。
這話是劉教練說的,他說以前給越知雪當過教練。索洛記得足夠久,以至於一開口越知雪都有些驚訝。
“嗯,不過我身體不好,很快就沒再練習了。”
“那個聯賽,你應該也參加了。”
越知雪搖頭,“沒有,我隻是去觀賽,你當時的傷……”
索洛留意著他的表情,聞言他拉開外套,向越知雪示意自己的左大臂上的傷。淺麥色的皮膚上麵有一串簡單的花紋紋身,遮住了底下那條發白的疤痕。
冰球運動員的防護服,有幾處是可以被攻擊到的危險區域。比如說脖子和大臂。
在冰麵上集中注意力高速滑行和擊球,本就需要十分敏銳的反應能力,如果戴上護頸的話,難免會影響身體的反應速度,所以一般冰球運動員在上賽場時不會佩戴護頸。
這也導致冰場上一些意外的發生,比如,冰刀鞋上的冰刀會在運動員的高速對抗中劃破脖子。
還有一處就是大臂,冰球運動員的上半身,通常是頭盔、護肩護胸和手套,手套雖然也不小,但也隻能護住小臂,是護不到大臂的,兩處大臂基本上靠的是護胸延伸過來的部分護甲來防護。
高中聯賽,索洛受傷的原因就是對手用球棍幾乎全力打在了他的左臂。
這處傷導致他偶爾射門的時候手臂會輕微卸力,這個問題可大可小,在瞬息萬變的賽場上,一秒的失神都可能會錯失一個奪得冠軍的機會。
大賽在即,手術和恢複是根本來不及的,如今也隻能采用一些折中的法子,比如更換常用手,鍛煉右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