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洛眸色微沉,“做手術會錯過太多了,不過我和陳臻飛都沒有辦法避免手術。”
陳臻飛是守門員,長期隊裡的守門員就那麼幾個,很多時候陳臻飛也是不得不上場的。
冰球這項運動,守門員本來就是違背天性的,試問誰能夠看到高速飛馳的冰球能不閃避躲開,守門員卻要迎頭趕上,加上守門員的膝蓋實在負擔太重,大多數也都是一身病。
索洛的手術其實早在多年前受傷之後就預約好了,操刀的是世界頂級的醫生,家裡催著他去做手術,他擔心恢複期影響訓練,便一直拖著沒去做。
他至今還在等,等一次職業生涯最終的機會。
兩人吃完飯,本來按著路線回宿舍回家,索洛突然走了過去,轉到了那個買兔子燈的攤口。
他從一眾毛茸茸的小兔子裡挑了一隻。這隻兔子燈會發悠悠的暖黃色光,它比其他兔子圓潤些,可愛些,毛也蓬蓬的。
隔著老遠,越知雪就看到索洛提著那盞兔子燈往朝他走了過來。他的手大,顯得燈袖珍小巧,像是隻趴在手心的兔子,到了越知雪手裡,他卻要兩隻手捧著。
燈芯落他手心裡,溫熱的,像是隻真正小動物的體溫,越知雪捧著燈有些茫然無措。
他看著燈,索洛就看著他。
暖黃的燈光絲絲縷縷落在越知雪的臉上,柔和著他冷涔涔的水眸,整個人仿佛被一層淡色的光暈籠罩。
索洛沒來由想起句古話,“燈下看美人。”
“你看這兔子像不像你?”
越知雪:“……”
——
休訓兩天後,高校運動聯賽也很快就要開始了。慕洋和聞然樂的訓練加了量,聞然樂向來是索洛說一自己不說二。慕洋每天都要跑圈,每天都想著去哪裡偷偷懶,不過每天都會被聞然樂發現,然後被提著去跑圈。
索洛今天有些不巧,碰到了老熟人。
林餘和一名長相俊秀的男生走在一起,兩人在點東西,對方笑的開心,林餘皺著眉頭,似乎並不買賬。
如果沒有那天入侵腦海的記憶,索洛對林餘實在沒什麼印象,隻隱約記得有段時間不管哪裡都能看到他,索洛還以為自己是被跟蹤了。
他身側的男生長相俊秀,看起來有點討好林餘的意思,不過林餘看起來表情頗為嫌棄。
他穿著一身高奢,依舊是堆砌著顯眼的品牌符號,幾乎能把人眼睛戳瞎。
越知雪認識那個俊秀的男生,他記得是學生會的會長,姓趙,名字忘了。
索洛覺得眼熟,卻一時沒認出來,直到一副畫麵映入腦海,男人攬著林餘,指責他不要再靠近林餘半步。
“……”
“怎麼了?”越知雪敏銳的發現索洛情緒不太對。
“我們去那邊吃飯吧。”索洛指了指一個角落,越知雪點頭。
“餘餘,你要去哪?”
索洛感到一陣不妙。
“索洛哥,好久沒見到你了。”
一雙細致的手環住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