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了.”
夏芷凝站在瞭望塔上,麵容嚴肅的看著對麵衝過來的“金夏兵”。
“擂鼓,迎敵!”
隨著陳墨下令,陳軍營寨外的高台上,戰鼓被敲響,沉悶的鼓聲傳向四方。
“保持陣型直取敵軍,往人多的地方殺,務要將其殺散,敵將交給我來。”陷陣衛中,長恩騎在一匹黑色的高頭大馬上,下令道。
傳令兵將長恩的命令在陷陣衛中傳遞而開。
長恩不懂兵法,這些,都是昨晚商議的時候,陳墨教他的。
“咚咚咚”
隨著命令的傳開,鼓聲越發的激昂後,長恩將兜盔甩在地上,披頭散發,他不習慣戴這個,感覺有些束縛,他手持斬馬刀,大吼道:“將士們,隨我殺敵…”
陷陣衛轟然應命,很快結成小陣,臨敵時先放了三輪箭,然後氣勢如虹的朝敵軍殺去。
“舉盾。”
另一邊,麵對著陳軍射來的箭雨,胡曙大聲的呼喊著,最前方的偽軍盾兵趕忙將盾牌高高舉起,遮住了身形。
但大量的羽箭劃破長空,還是在密集的“偽軍”軍陣列中帶起了陣陣慘嚎,不時便有人倒伏在地。
作為投降金夏的降卒,金夏對胡曙他們還是帶著防備的,金夏兵都不是全員披甲,更彆提他們了,箭矢都是缺少的,手持的武器,都是金夏兵用完淘汰的。
在羽箭的攢射下,“偽軍”中的傷亡猛然上升,甚至有的出現了恐慌,開始了後退。
結果就是被督戰的金夏兵斬殺。
抗過三輪箭雨後,偽軍也是納喊的迎了上去。
七八月的天,平原上的綠意還是盎然,風吹過大地,萬紫千紅的野花隨之起舞,沐浴著陽光,散發著馨香。
不過就是這麼一副絕美的畫麵,卻被雙方上萬軍士的慘烈廝殺給破壞得一乾二淨,鮮血飛濺,白色的花瓣染成了紅色的,草地也是一片赤紅。
腳步陣陣,把鮮花踩踏得零落成泥,不斷的有屍體倒下,屍體上插著羽箭、兵器。
投降於金夏的偽軍都是北方各城的守備軍以及金夏抓的壯丁組成的,根本沒怎麼訓練過,除了剛開始能結成完整的大陣外,衝殺後,又在陷陣衛有意的殺散下,偽軍的士卒們隻能各自為戰,往往幾十人、百餘人湊在一起,像刺蝟一樣保護著自己。
有的慌的東張西望,甚至開始分不清敵我雙方,下場就是很快便人頭落地了。
而反觀陷陣衛,可是曆經了艱苦的訓練,又跟淮王的軍隊拚殺過,實力雖不如神勇、神武,但若把軍隊分三流的話,陷陣衛怎麼也是二流,“偽軍”則三流都不是。
陷陣衛以營為單位結陣,長槍如林,擠壓得體虛力弱的“偽軍”步步後退。
“陷陣之誌,有死無生。殺!”陷陣衛眾軍士發出呐喊,將“偽軍”徹底殺散。
長恩沒有殺過人,心裡也不願殺人。
所以衝殺時,都是手下留情,打的敵方沒有反手之力就行了,沒有傷地方的性命。
可是看到身邊自己的人被敵軍毫不留情的殺了後。
長恩也是怒了。
揮刀砍殺了一人。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他呆愣住了,鮮血濺在臉上的感覺,他發現和在山上獵殺野獸的時候沒什麼區彆。
敵軍一杆杆長槍從四麵八方朝他刺來,在他的愣神下,身下的戰馬被刺死,朝他刺來的槍刃則被護體的先天靈氣擋下,他被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