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和三王一起飲上一杯。
楊秀清放下酒杯,目光轉向對麵的石達開:“翼王,就在剛剛,你來到城中,不來見陛下,反而跑到了英王府上,這是為何呢?”
石達開臉色嚴肅,絲毫不懼楊秀清的逼問,沉聲說道:“竊聽聞城中有人幾次三番向陛下進讒言,誣告於我,而英王為人正直,我怕陛下受奸人蒙蔽,因此特請英王秉公向陛下勸諫,罷黜奸佞!怎麼?東王以為不對嗎?”
石達開這一番話可謂是夾槍帶棒,說的楊秀清大怒:“你說誰是奸佞!”
石達開冷哼一聲:“我可沒說是誰,東王何必如此大的反應?”
“夠了!”
洪秀全謔地站起身來,目光掃視了一圈,三王儘皆一凜,一同站了起來。
洪秀全清了清嗓子,說道:“如今正是我太平天國急需用人之際,諸位可不要忘了,我們屢次敗於劉琦之手,失臨賀,棄蒼梧,就連國都鬱林都一並淪陷。我們如不能重整我太平軍天威,如何報答那些死去的兄弟!”
說到激動處,洪秀全不由得揚手指天:“袍澤們可都在天上看著呢!你們難道忍心同室操戈嗎!那到最後還不是便宜了荊州的劉琦和交址的士燮!”
一番話說的眾人儘皆無言。
楊秀清一時之間無處發作,隻得坐下。
石達開又喝了幾杯,忽然目光一緊,隻覺得腹內如翻江倒海一般疼痛難忍,看著還握在手裡的酒杯,麵色大變。
“不……”
石達開翻身而起:“陛下,臣弟忽感不適,且暫退片刻,容後再來。”
在得到了洪秀全的同意後,石達開一溜煙徑直走出府去,連吳用、花榮都沒有找,便騎上快馬一溜煙出了石頭城。殊不知,正是這一切,才救了自己的一條性命。
回到營中,石達開隻覺肚內更加疼痛,急忙傳喚軍中醫者前來救治。
服下了幾副湯藥,石達開連吐一盆黑血,好似虛脫一般,渾身浮腫,躺在床上,無法起身。
“我到底是怎麼了?”
石達開嘴唇黑紫,已經是奄奄一息,問幾名醫者。
醫者渾身哆嗦,道:“大王中了猛毒,雖然已經服藥,但此毒過於猛烈,究竟能否見效,全都得看大王的體質了。”
石達開聞言,不由得歎一口氣:“罷了,爾等退下吧。”
而此時的石頭城中,見石達開一去不返,洪秀全大怒。
楊秀清趁機在旁煽風點火,洪秀全氣的正要發兵捉拿,忽然眼珠一轉,又硬生生將怒火壓了下來,隻是從嘴裡吐出不痛不癢的幾個字:“尚需詳查。”
這四個字簡直將楊秀清氣的肚皮都要破了,但是無奈於君臣之分,不得發作,隻得憤然而去。
而在城中等待石達開的吳用、花榮得知石達開逃出城後,也急急忙忙逃回石達開大營。
兩人策馬奔走在大路上,花榮問道:“學究哥哥,為何如此急切?”
吳用歎了口氣:“本以為楊秀清能在席間將石達開殺死,我們好能返回營中聚起大軍,以複仇之名攻破石頭城,不曾想石達開隻身逃走,生死未卜,我們當速速逃回,否則必然要被洪秀全和楊秀清視為石達開同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