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一看,整個走廊各個病房的門口都趴著人,雖然是深更半夜,雖然都是病患,但是一點也沒有影響大家看熱鬨的熱情,一個個十分的激動。
畢竟,煮屎這種事兒,聞所未聞啊。
一旁陳易軍的鄰居也很憤怒,說:“大媽,還得是你,仗義執言啊!真的,你們是不知道,我們遭老了罪了。天天那個味兒啊,熏得腦殼子都疼,我們跟他們商量能不能換個藥,他們不乾!非說那個好用!你說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折磨我們?”
趙大媽同情:“你們可太慘了。”
“我們也不是故意推人啊,真是不小心,爭吵的時候推推搡搡,誰會故意害人啊!我們還委屈呢,天天一身味兒,我同事都懷疑我掉糞坑了!”
“啊,太慘了。”
趙大媽鄙夷的看著陳易軍,說:“你們家可真是不做人!”
“你閉嘴。”
“我就不閉嘴,你管得著嗎?你管的真多,咋的?上不去天怪褲衩子兜風?你陳易軍算老幾?要這麼嘚瑟多管閒事兒?”
“你混蛋。”
“你垃圾!”
“你不是人。”
“你不是個東西!”
兩個人又開始了。
兩個人這麼爭吵,大家都鄙夷陳易軍。雖說男女平等吧,但是也分看什麼事兒,反正你一個大老爺們跟一個老太太胡攪蠻纏的吵,有沒有道理都是你不對,讓人更鄙夷。
這就跟大家覺得女同誌該收拾家務一樣,就是一個既定印象。
反正,鄙夷!
大家的眼神兒欻欻的。
陳易軍氣的不行,他覺得這個趙大媽就是個掃把星,但凡是沾邊兒就沒有個好了。
你看看,你看看這叫什麼事兒!
他好好的名聲啊。
“同誌,讓一讓。”
陳易軍這邊還想吵幾句,魏淑芬倒是被推出來了:“腿骨折,人已經辦理好住院了,推到病房吧。”
好巧呢。
魏淑芬跟王建國一個病房。
趙大媽:“緣分啊!”
其他人:“……”
這特麼什麼緣分。
陳易軍隻覺得渾身疲憊,他瞪了趙大媽一眼,說:“算了,我不跟你這種人一般見識。”
趙大媽:“說的好像我跟你一般見識一樣。”
她翻白眼。
倒是王美蘭憂心忡忡:“這中藥這麼大味道的嗎?”
剛才張大叔還給他們推薦了啊。
趙大媽接話兒:“那肯定啊,你也不是不知道,上一次史珍香熬藥多大的味兒,你這咋過了就忘了?”
王美蘭:“……”
仔細回想一下,還真是沒忘啊!
王美蘭:“這可咋整!”
不過吧,她也聽了一會兒八卦,看樣子,這中草藥味道雖然大,但是效果是有的。那其實也蠻好,他們大院兒的鄰居人還是很好的,應該不介意吧?
應該……不吧?
王美蘭恍惚起來。
倒是其他人害怕起來,有點膽戰心驚。
哎不是,你打算在大院兒熬藥?
啊這……
這個味道……
再看看陳易軍夫妻,他們都能因為這個打成這樣,可見味道凶猛啊!那麼受牽連的不就是他們這些鄰居?想一想就不寒而栗啊!
“我看咱們也不能隨便亂用藥,還是要聽大夫的,好好在醫院休養就很好。”
“我覺得也是,還是得在醫院,那些亂七八糟的還是要注意的,不一定有用啊!”
“是的是的。”
大家極力想要打消王美蘭的注意力,王美蘭垂著頭,不知道想些什麼,走神兒了。眾位鄰居立刻對張大叔怒目相向,都是你,提這個乾什麼!
憤怒的小火苗兒嗷嗷竄。
張大叔:“……”
欲哭無淚。
如果王美蘭真是在大院兒熬藥,那麼他可真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就不該多嘴啊。
“你們能不能小點聲?我媳婦兒還要休息,你們都是什麼人啊。沒事兒彆在這裡煩人,趕緊走人!”陳易軍開始攆人了。
趙大媽:“哎呦喂,吵不過就來這一套,真丟臉。”
“你們走不走,護士,小護士,給他們攆走,他們影響病人休息。”
小護士:“……”
做這一行真難啊,有人想看,有人攆人,他們真難。
不過她倒是趕緊上前:“諸位大叔大嬸,你們看這大晚上的病人需要休息……”
馬正義趕緊說:“我們這就走了。”
他一把拽住趙大媽,這是個禍頭子。
馬正義拽住趙大媽,說:“走吧,大家都回吧,也彆影響人家工作,人家小護士也不容易。”
“行!”
趙大媽是個爽快人,她臨走的時候還瞪了陳易軍一眼,說:“老缺德,你吵不過就拿人家小姑娘說事兒,有本事大戰三百回合啊。等下次見了,我們再戰!”
陳易軍:“滾犢子。”
“老混球老缺德老軟飯男!”
趙大媽也是不甘示弱的,哼了一聲,這才叉腰雄赳赳氣昂昂的離開。
馬正義抹抹汗珠兒,感歎這人真是走哪兒鬨騰到哪兒啊。
真丟臉啊!
這個大院兒管事兒,什麼時候才能甩鍋出去啊!
真是太丟臉了。
馬正義惆悵的不行。
人家彆的大院兒一年都沒有一個事兒,他們大院兒都好,出去上個廁所回來,可能都跟不上大院兒最近的流行話題了。就是這麼離譜!
事兒太多了!
搞事兒的人太多了。
哦,趙大媽一個人能頂上十個人。
愁!
馬正義惆悵的想著怎麼才能讓大院兒更加穩定,趙大媽倒是又叭叭開口了,埋怨張大叔:“老張,你這人真是嘴欠兒啊,你說你好端端的,你沒事兒去說那中醫乾啥?你不知道多大味兒啊!你自己倒好,你住在四院兒,我們可是一院兒,就跟前院兒挨著呢,到時候那味道還不熏死我們?你就不能提議個好的?真是夠嗆。”
“就是啊,這事兒我站趙大媽,那中藥的味道就跟在糞坑裡泡過一樣,可衝了。你咋能這樣啊!我們可要讓你害慘了。”
這會兒張大叔難得的沒有反駁,也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兒,說:“我本來就是想安穩安慰她,忘了這玩意兒味兒大啊。哎不是,他家也不能所有的藥都有味道吧?”
“那那好說了?”
“就是啊!你看,史大媽那次就是很大味道,他們家又是很大味道,這玩意兒你敢賭?”
“哎!”
一陣重重的歎息,大家還真是都挺打怵呢。
現在是夏天,天亮的早,這會兒都有人開始掃大街了,路上都能清楚的看到人了。
環衛工人:“!!!”
這大清早的,咋這麼多人?
大院兒人群:“!!!”
這大清早的,掃大街真夠早的,不容易啊。
大家各有感觸,不過都是也沒耽誤,一個個都踩著沉重的步伐回家了。唯一不沉重的,隻有袁小翠了,她反正要下鄉了。不用聞那臭氣熏天的味道了。這要說起來,袁小翠這人真是有點運氣。
袁小翠明天就下鄉走了,趙蓉恨透她了,自然沒想放過她,雖然隻有一天時間,但是趙蓉也打算搞事兒了。香香不肯幫忙,她就想彆的辦法,袁小翠不管多跋扈無腦,也是個小姑娘,她就不相信白吃彆人不要。
最起碼張家父子不會不要的,她可是很了解這個人作風不檢點的父子倆,她完全可以給他們這個好處。同時也能用這個事兒拿住他們為自己所用。
所以她是一定要搞事兒。
不然她實在是不解氣。
袁小翠沒乾什麼了不得的事兒,但是卻是趙蓉最恨的人。
誰讓她揭穿自己真麵目,誰讓她是袁浩民的女兒呢。
袁小翠讓她趙蓉不痛快,那就是欠她的。
可是誰曾想,他們大院兒鬨賊了。
這鬨賊的事兒一出,趙蓉就沒有辦法搞小動作了。因為擺明了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他們大院兒,派出所肯定也要上門調查小偷的事兒。這會兒要是跳出來乾什麼,那根自爆就沒有區彆了。
趙蓉氣得要死,但是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隻能忍!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趙蓉自己心裡委屈死了,可是也知道這不是胡來的時候了。
真是便宜死丫頭了。
媽的!
這一宿,大家看了大大的熱鬨。王建國受了傷,王美蘭傷了心,可是同樣憎恨小偷兒登門的,還有趙蓉,這他媽搗亂了她的計劃啊!趙蓉陰沉著一張臉,都要裝不下去了。
大家一行人都回了大院兒,大院兒倒是沒有鬨騰一宿,熱鬨了大半宿就各自回家休息了。
趙大媽敲門:“兒媳婦兒,開門啊。”
陳青妤爬起來,揉著眼睛趿拉到門口,趙大媽興致勃勃:“哎,我跟你說,我在醫院看見你爸呢。”
陳青妤一下子來了精神,剛才還睡眼惺忪,這會兒倒是立刻問:“他咋了?得絕症了?”
那個迫切啊。
趙大媽:“……那倒是也沒有。”
陳青妤的興奮一下子就失落了不少。
趙大媽:“……你好像很盼著他得絕症。”
陳青妤無所謂的說:“哪有,我不是就想著,壞事兒做多了總該有點報應嗎?”
趙大媽:“……”
就這你還說你不是盼著?
這分明就是!
就是就是!
趙大媽深吸一口氣,說:“不是他,是你那個後媽,她……”
趙大媽眉飛色舞,巴拉巴拉。
陳青妤聽得挺起勁兒,隨即遺憾的說:“咋受罪的不是陳易軍啊!”
趙大媽這會兒倒是不解了,真心實意的問:“你後媽不是對你也不好?你不是更該恨她嗎?”
這要是這麼說,陳青妤倒是不讚同的,她說:“我其實更看不上我爸,魏淑芬雖然也很不好,但是她跟我沒有血緣關係,她不喜歡我太正常了。反正我也厭惡她。大家都是一樣的。但是陳易軍是我親爹,做人家親爹做到這個份兒上,他還是個人了?在我心裡,他比魏淑芬惡心可惡一萬倍。這老家夥就不是個好東西。”
最主要是,陳易軍三番兩次的企圖舉報她外公外婆,這才是陳青妤更加憎恨這家夥的點。
很難說,兩位老人自殺跟他想要舉報一點關係也沒有。
不然活的好好的,誰想死?
雖說她外公外婆都是不摻和那些有的沒的的讀書人,可是架不住他們的背景就不普通,又有留學經曆,還是大學老師,這些很是疊滿了下放的諸多要素。
他們身體又不好,根本扛不住也過不了辛苦勞作的日子,所以兩位老人破釜沉舟“走了”,也是沒有辦法。
陳青妤對陳易軍厭惡透了,說:“我要真是掃把星,我就天天詛咒他們。”
趙大媽:“……”
看出來你厭惡他們到極點了。
她立刻討好的說:“那你就放心吧,以後每次看見他,我都收拾他!不動手也惡心他,你就瞧好兒吧。”
陳青妤笑了出來,嗯了一聲。
陳青妤:“行!”
眼瞅著天都亮了,陳青妤問:“你眯一會兒嗎?”
趙大媽搖頭:“這還睡啥啊,不睡了,一覺睡過去耽誤上班,我收拾收拾就走了。”
陳青妤:“你等一下。”
她去翻抽屜,說:“我這裡有芝麻糖,給你拿點。”
她之前遇到那個小媳婦兒買的,還沒吃完呢。
趙大媽:“呦,這可是好東西。”
她喜滋滋:“這糖可不便宜,看著就好吃,兒媳婦兒你放心,我是站在你這邊的,你指東,我不打西。以後遇見你爸,我就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陳青妤笑了出來,點點頭,不過也說:“彆把自己搭上。”
“這個我懂,我是那麼傻的?你就放心,我不吃虧的。哎對了,昨天那個石頭……”
陳青妤一點也不瞞著趙大媽:“我丟的,我看準了王建國站出來故意丟的,嗬,他不是想要算計我們家嗎?咱也得給她點教訓啊。我不敢殺人放火,我還不敢教訓這個缺德玩意兒?我這個人,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但是彆人如果對我出手,他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
趙大媽豎起大拇指:“這麼做就對了,人善被人欺啊。”
嗚嗚,她以前真是小看兒媳婦兒了啊。
這想到自己以前沒少針對兒媳婦兒,現在趙大媽更加諂媚了幾分,反正,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她可得罪不起陳青妤。
“我反正就是你這邊的,有啥你就交代我,我保準辦的妥妥兒的。”
陳青妤:“我知道的,咱們是一夥兒的。”
“對對對。”
周大媽:“哎對了,我今天回來的時候不小心看到趙蓉的臉色,她臉色特彆難看,你說為啥啊?我咋琢磨不透?”
陳青妤搖頭,她也不知道。
“反正不關我們的事兒。”
“那倒也是。”
兩個人都覺得這話是沒錯的。
“估計還是因為袁小翠,不然她有什麼不好的事兒?閨女也考上了。”
“那是考上的嗎?那是睡上去的,趙蓉也真是夠嗆。”趙大媽嫌棄的撇嘴。
陳青妤聳聳肩。
“反正袁小翠都要走了,今天大院兒肯定鬨騰,人多袁小翠就不會吃虧。”陳青妤說到這裡,突然就反應過來,說:“哎,你說她不高興會不會是因為昨晚鬨賊啊,昨晚鬨賊今天大院兒必然熱鬨,而且是大家關注焦點,她想乾什麼都不可能了。所以她不高興?”
“哎。有可能,對對對,有可能!”
兩個人都鄙夷的撇嘴。
不過很快的,趙大媽就說:“也跟咱沒關係,袁小翠運氣不錯,而且也不是容易受欺負的性子。倒是也沒啥。反正都要走了。”
“是啊!”
兩個人都沒太擔心袁小翠。
陳青妤真心感歎袁小翠這人是有點好運勢的。
兩個人在家裡八卦有的沒的,這大部隊回來,大家也都起來了,突然間,對門又爆發出劇烈的哭聲:“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啊。我不下鄉啊!我不要下鄉……”
嗷嗷的叫聲,響個不停。
陳青妤和趙大媽立刻竄到門口。
不得不說,小孩子睡眠就是好。
這整宿整宿這麼鬨騰,小朋友完全不受影響,睡得很香甜。
陳青妤她們婆媳倒是站在門口,看著對門石曉偉跳腳。今天是下鄉報名最後一天,他不走也得走。算起來,他們大院兒,也就他跟袁小翠兩個人下鄉。
他心裡哪裡過得去?
他什麼時候要跟袁小翠這種人一個檔次了?而且,他下鄉了就跟皓雪更加無緣了。
石曉偉在家鬨騰:“我不下鄉,我一定不要下鄉,媽,你不是說你最疼我嗎?你最疼我,就眼睜睜看著我下鄉?”
範大姐也是無奈:“兒子啊,不是媽不疼你,可是你沒有工作,又能怎麼辦?但凡有一點辦法,媽也不能讓你走啊!你這樣不是剜我的心嗎?”
石曉偉:“那你把你的工作扔給我,我來接班,我接班就不用下鄉了。”
石曉偉露出本來的麵目,他想要這個工作!
範大姐愣了一下,隨即哭著搖頭:“兒子啊,你彆逼媽!這工作讓給你,家裡其他人就活不下去了。你剛上班才能掙幾個錢?養家都不夠。媽也是沒有辦法……”
“你個自私的女人……”
娘倆兒嗷嗷的,大院兒的不少人都出來看熱鬨。
關於下鄉插隊這個事兒,大家都很有感觸。
其實大家是能理解範大姐的,再疼這個大兒子,也不能讓其他人餓死啊。石曉偉如果接班,他們家的日子可能連梅嬸子他們家都不如了。也是跌下貧困線了。
一家子總是要顧全大局的。總不能為了一個人,其他人都不生活了。喝西北風嗎?
他們繼續吵鬨,陳青妤感歎了一聲,以前看覺得下鄉好像很容易,很多主角都直接下鄉,但是這會兒實際經曆才是感覺到,下鄉是多辛苦的一件事兒。
各家也真的都是因為這個雞飛狗跳。
遙想原主兒火速嫁人,倒真是明智之舉了。
“哎,你看熱鬨吧,我到點上班了。”趙大媽以前都是憑感覺拿捏時間,但是現在家裡有了鐘表,倒是不用憑感覺了,方便了很多。趙大媽卡著時間出門,臨走還說:“你今天彆去釣魚啊,在家看熱鬨,等下班給我講講。”
陳青妤:“……哦。”
可夠愛湊熱鬨的。
趙大媽走了,陳青妤也不看熱鬨了,她昨晚都沒怎麼睡覺,索性睡個回籠覺。
陳青妤煮了幾個雞蛋放在了櫃子上,自己睡自己的。
小佳小圓醒了就會自己找吃的了。
相比於其他人上班,陳青妤這樣不上班的睡到中午才起。
這大中午的,外麵還在鬨騰,果然今天就是很熱鬨的一天,小佳小圓兩個小孩兒都穿好了衣服,趴在窗台上看熱鬨,小小年紀,就見識了很多很多。
“媽媽~你醒了嗎?”
陳青妤點頭:“對啊。”
小佳小嘴兒叭叭的:“媽媽,梅奶奶過來找過你的,但是你在睡覺。她說有信。”
陳青妤:“沒事兒,如果是重要的事兒她就叫我了。”
信?
什麼信?
陳青妤坐起來,睡了一個回籠覺,人就精神多了。她甩甩頭,隨意的梳了一下,這才起來開門。
果然,陳青妤一開門,梅嬸子就過來了,她說:“小陳,上午郵遞員過來了,有你一封信,我看你還沒起來,就做主給你收了,喏,給你。”
陳青妤:“我的信?我沒有外地的朋友親戚啊?”
她詫異的很。
梅嬸子:“是東北的農村寄來的,你家那邊沒有親戚?”
陳青妤搖頭,她爸媽都是土生土長的四九城人,甚至爺奶外公外婆都沒去過東北。哪裡會有東北的親戚?
陳青妤納悶的接過了信,這一看信封,沒忍住嘴角抽了一下。
梅嬸子:“咋了?”
陳青妤有點一言難儘,十分不可思議的抬頭,說:“這是我那後媽家那個繼姐!”
“哎?”梅嬸子:“那個騙婚的餘美娟啊?”
騙婚的名聲,真是很大了。
陳青妤點頭:“是她。”
她疑惑:“我們也不熟悉,找我乾啥啊?”
陳青妤帶著十一萬分的疑惑拆開了信封,這一看,沒忍住噗嗤一聲。
梅嬸子:“怎麼了?”
陳青妤捏著信封,有點一言難儘,也有點無語,不過還是說:“她可真把我婆婆當個人物了。”
梅嬸子:“???”
陳青妤沒忍住笑了出來,隨即擺擺手,捏著信封進門。
一時間還真是不知道怎麼形容餘美娟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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