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團長,你之前的態度我很欣賞,不過現在就差了點意思,但能理解,畢竟普城現在城防空虛,沒有軍人坐鎮,你需要替全城的百姓著想,但我不需要……”
冷冽的刀刃綻放出了一抹紅芒。
下個瞬間。
曹少?的頭顱衝天而起。
毫無征兆的殺人,癲的讓人心顫。
眼前的程先生看似正義,實則比曹少?還要可怕。
曹少?殺人,尚有規律可循,能抵抗。
此子殺人毫無征兆,防無可防啊!
“都睡吧!”
不給張亦部下反應的機會,程龍一刀斬下曹少?的頭顱,跟著便釋放出一股磅礴的魔氣,從公堂內湧出。
內院中的百姓接觸到魔氣,紛紛倒地不起,守在院門口的張亦部下,緊跟著齊刷刷地癱倒在地。
如此大規模的施展安眠術,程龍還是破天荒頭一次。
不過效果相當炸裂,內院的百姓與張亦部下,約莫四百來號人,竟然在一瞬間全放倒了。
這一幕,看的保衛團以及一眾鄉紳們心驚膽戰,瞠目結舌。
這這這……
哪來的魔頭?
怎麼就盯上他們普城了呢?
“彆看我,千萬彆看我……”之前嗬斥過程龍的劉老板,不停地在心中默念,頭都快縮進肚子了。
程龍淡淡的掃了劉老板一眼,跟著略過一眾鄉紳,最終將目光停留在楊克難身上;“楊團長,你們還不快去把他們的槍給繳了,不然等他們醒過來,普城就真的完了。”
“阿廖,繳槍。”
楊克難果斷下達吩咐,事已至此,他們還能怎麼做?
難不成殺了程龍?
先不說有沒有這個能力,就算有,他也不能這麼做。
因為程龍殺死曹少?,本質上是在幫他們出氣,而不是濫殺無辜,這點必須區分清楚。
就是這位程先生的手段著實有些唬人。
原以為是來自某個名山大派的青年傑俊,下山曆練路過普城,誰知道這位‘青年傑俊’的手段,像邪道多過正道。
一時間,楊克難都想不到自己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和程先生交流了。
老廖、張武等保衛團成員行事雷厲風行,張亦部下的槍和子彈,很快就被保衛團收繳一空,跟著他們便找來成捆成捆的繩子,將張亦及其部下全部給綁了。
劉老板等一眾鄉紳們,則趁機溜的遠遠的。
“你們忙,我把屍體處理一下。”
留下這麼一句話。
程龍撿起曹少?的斷臂,將頭顱往腋下一夾,拖起剩下的殘軀,便往內堂走去,留下滿地的鮮血拖痕。
楊克難的媳婦周素素見到這一幕,忍不住上前說道:“克難,他不會是想將屍體埋進我們後院吧?”
楊克難想了想,說道:“要不你去看看?”
“算了,我一個人可不敢過去。”
周素素其實也是一位武者,身手還相當不賴,張亦麾下的猛將能挑好幾個,可要她單獨麵對程龍,仍然有些發怵。
程先生剛剛殺的人,做的事,太符合她對邪道中人的認知了。
殺伐果斷,出手毫無征兆,作風邪裡邪氣……
“白老師,人我已經幫你們殺了,該你兌現承諾了。”
公堂後院住所,程龍將曹少?的斷肢頭顱拚好之後,便迫不及待的將白玲、李鐵牛以及小元喊了出來。
見死不瞑目的曹少?,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三人身上的怨氣,瞬間消散一空。
白老師更是搖身一變,換上了潔白無瑕的旗袍,之前胸口有槍傷,鮮血染紅了大片衣裳,看著有些?人。
此刻,則宛如聖潔的仙子一般,身姿婀娜,容貌秀麗,就是發型有些老土。
“程先生,謝謝您替我們報仇,殺死曹少?這個惡棍!我會按照承諾,長侍您左右,您儘管放心。”白玲沒想到程龍的動作這麼快,一個小時都沒到,就幫她們把曹少?給殺了,欣喜之餘,不免有些擔憂,害怕連累普城百姓。
“程先生,我也很感激您,隻是您殺了曹少?,普城的百姓……?”李鐵牛恢複理智之後,也意識到報仇之後,會惹來大麻煩,心中充滿愧疚。
“無妨,我既然敢殺人,就有能耐庇護普城,你安心帶著小元去吧。”
“這……”
“表哥,程先生是世外高人,說了能庇護就能庇護,你們趕緊下去,彆錯過了時辰。”
白玲身上的怨氣消散後,冥冥之中感應到了黃泉路,知曉投胎的時候到了。
她答應過程龍,必須留下來。
可她表哥和小元還有機會投胎,絕不能扭扭捏捏,錯過時辰。
不然變成孤魂野鬼,那就糟了。
“那我走了,你……保重!”李鐵牛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隻能帶著滿腔遺憾,領著小元踏上黃泉路。
做人不能言而無信,他們三人總要有一個人付出!
“白老師,保重。”
“小元,路上跟緊我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