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睜眼,雲柯就急著問。
“就是……沒情況。”傅明暉很抱歉的搖搖頭。
雖然不是她的錯,可是看到雲柯失望,她心裡就特彆不舒服。
同時,心裡冒出一個堅定無比的念頭:她一定一定要幫雲柯把李漁找回來!
到下午的時候,出去調查的張建輝和呂大錘也回來了。
結果是兩人麵對詢問,也是同樣搖頭。
張建輝看監控看得眼睛都花了、腦袋也發漲,可仍然沒有發現被李漁追蹤的可疑人物。
對這一點,羅昭倒是有所預料。
畢竟如果李漁以結手印的方式追蹤,那追的就不是人類或者說實體,那麼監控就根本拍攝不到。
可所謂調查,就是排除掉一些可能的。
那麼剩下的再不可能,也就是真相。
而呂大錘那邊,也是同樣結果。
“鯉魚失蹤前後,醫院裡的靈異現象並沒有突然增多或者減少。”他說,“隻能說從兩個月前開始出事,如果有什麼曲線的話,一直是緩緩上揚的。即便到現在,也沒有下降的趨勢。”
“這麼嚴重嗎?”羅昭不禁皺眉。
這些情況,在二處給的調查資料上並看不出來。
而且在信息如此發達的時代,此事件居然沒有劇烈傳播,是被控製在一個小範圍內,也是挺意外的一件事。
而不合常理,通常是有緣由的。
“是挺嚴重。”呂大錘點頭,“但我發現一個奇怪的點,開始的時候,各種靈異事件是在全院多出現的。沒有什麼規律性,全是在半夜的時候,地點也分散。”
他在投影儀上放了一張醫院的平麵圖,“看到吧?第三醫院自從幾年前把院區搬到城郊結合部之後,麵積擴大了五倍不止。因為風景優美,還在院區西南方建了高級療養院。另外這個地方……”
他加重了語氣,“第三醫院還增設了精神科,這邊就是精神科的住院部。事實上,是他們兼並了一家小型精神病醫院,不知是出於投資還是地塊分配或者其實利益才形成的。”
他又指向一處。
從地圖上來看,位置和療養院形成對角,是醫院內部離得最遠的兩端。
而且彆看地圖小,以這個麵積來說,從這側走到那側,中間還繞過一片大片綠化帶,開車至少也得十分鐘。
其實,就還蠻遠的。
“正常醫院和精神病院開在一起?而且那邊還有高級療養院?”雲柯吃驚了,“盤子鋪得夠大的啊。可是進這種療養院價格很高,裡麵的人大部分非富即貴,他們願意和精神病院共存一處?”
“這裡有圍欄。”張建輝就站起來,指著地圖某處。
因為線條太細小了,圍繞在綠化帶外,傅明暉和雲柯都沒有注意到。
“再說了,那家被兼並的精神病院原址就在那裡,占了人家的地兒,難道要趕走人家嗎?”呂大錘就接著說,“何況院區另一側的風景真是好,在那裡住院療養相當於度假。當然,其中的重症患者應該不會享受到愉快和放鬆。”
如果人生病得很嚴重,要承受巨大痛苦,那麼外界的環境對他來說,根本不在考慮之列,也享受不到。
所以,身體是多重要的事啊。
人生中,一等一的重要。
“還有重要的一點就是,第三醫院有各科種的專家坐鎮,醫療條件那是相當好。療養院內的人,多少都有身體問題,如果出了什麼緊急情況,離這樣的醫院近,甚至在同院區,搶救就會及時,也是優勢條件了。”呂大錘說著,歎了口氣。
“我好歹和醫*療係統沾點邊,所以你們沒注意的點,我都有注意。”他微微搖頭,那張勾人的網紅臉上,平時總是掛著不正經笑容的臉上,露出悲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