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靳佳穎無意間觸碰到了付佳藝贈予的那支簪子,由於其尖銳而不慎被紮痛,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林小風迅速在車內尋找那支簪子,在發現它之後,靳佳穎目光觸及的那一刹那,眼中閃爍出意外的驚喜之光,她好奇地詢問這是否是林小風專門為她準備的禮物。林小風默不作聲地點點頭,靳佳穎在欣喜之餘,背過身請求林小風親自為她佩戴。當那支簪子穩穩地插入她的發髻,靳佳穎的臉龐立刻漾起一片醉人的紅暈,她滿含柔情地凝視著林小風,以一個深情的吻作為對他的關愛與嗬護的回應,感慨萬分地道:“你對我實在太好了。”
林小風緊接著麵容肅穆地聲明:“從此以後,歌峰灣絕不容許此類傲慢霸道之人立足,曲大人,你可明白?”曲恒豐聽聞此言,身體顫抖不止,連聲答應。林小風的眼光掃過付家家族成員,他們皆低垂著頭,默不作聲,付雲?再度清醒過來,與林小風的目光對視,旋即再度昏厥。
沙老爺喉嚨嘶啞,近乎癲狂地咆哮:“來人,給我殺了林錦江!殺了他!殺了他!”然而,沙老爺身邊的護院們皆是畏葸不前,因為他們都明白沙公子的性命還掌握在對方手裡。林小風看著沙晨錄的慘狀,心中暗自歎息自己過於心軟,早該在悄無聲息中了結這一切,免得演變成如今這般混亂的場麵。他朝著沙老爺冷冷地道出:“我早就告誡過你,說話做事要三思而後行。如果你的手下輕舉妄動,那麼令公子將要承受更大的痛苦。”
林小風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微笑,目光不經意間掠過被枷鎖桎梏的付綾致,言語間探尋其中緣由。就在交談的過程中,林小風的目光陡然捕捉到了站在綾致身旁的四個身影,赫然發現那正是他久尋未果的何家人,原來他們竟隱匿在付家之中,這讓他感到無比震驚。
狗尾巴草兒摸著臉頰,吞吞吐吐地表示願跟隨林小風做事,不再提及娶妻之事。林小風審時度勢,覺得他目前雖不具備足夠條件,但潛力無窮,決定帶他去京都曆練,告誡他言行舉止務必要謹慎,以免招惹是非。同時鼓勵他大膽追求秋菊,隻要他願意努力進取,林小風願意資助他求學深造,或者讓他在付家參與造船產業,相反,也可以給他一筆豐厚的財富讓他安穩生活,這些選擇權全都在狗尾巴草兒手中。
沙老爺看著綾致被粗壯的繩索緊緊捆綁,不禁老淚縱橫,哀告官差解除她的束縛。而林小風亦下令官差解開綾致身上的捆綁,官差們麵露猶豫,但仍決定遵命行事,先行通報曲大人並封鎖現場。沙老爺焦急宣稱自己已遣人告知曲大人,並請求在場的所有人齊心協力,一同對付林小風。
不久,林小風收回遙望的目光,嘴角噙著一抹清冷而泰然的微笑,他看向曲恒豐,言語間透出挑釁與從容:“曲大人,今天你還要繼續履行你所謂的審訊職責嗎?”曲恒豐聽罷,臉色瞬間刷白,眼神閃躲,低下頭細聲囁嚅道:“下官不敢。”
林小風急需獨處,命令付綾致離開房間。藥力愈發猛烈,林小風在付綾致的扶持下艱難起身,那件魔法鬥篷在移動中仿佛幻化成一座“魔法帳篷”。付綾致滿臉羞愧,迅速退出房間。林小風艱難地將房門關上,獨自承受藥力的衝擊。
在這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林小風與項協宏開始研討後續行動計劃,耐心等待最佳時機,以便回到京城向皇上複命。在這個充滿陰謀詭計的權力世界裡,林小風就像一位智慧的棋手,精心布局,每一步棋都彰顯出他對人性的深刻理解,以及對權力運用自如的掌控力。
當林小風終於登上離彆的馬車時,付綾致含笑相送,內心卻是五味雜陳,既有對林小風高尚人格的敬仰,又感動於他那份正直無私、胸襟開闊的君子氣度。林小風轉身告彆眾人,坐進了等候已久的馬車,一眾下屬紛紛站起,爭相表示願意一路護送他前行,林小風婉言謝絕了他們的好意,許諾返回京都後必會為他們爭取功名。
林小風咽下一口,感覺口味古怪,但他沒有多言,隻是安靜地等待付綾致接下來的話語。在茶香與酒香的交融中,一場看不見的較量悄然展開。
周公公在撞跌後努力穩住腳步,調整姿態再次走近林小風,然而林小風因其宦官身份略顯避諱。周公公連忙解釋了自己與王公公的淵源,並透露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同時還拿出一件純白珍貴的貂皮披風贈予林小風,尊稱其為新任錦衣衛指揮使。林小風這才知道自己已被皇上欽點封官,內心的震撼難以言表。
靖江帝對林小風的行為給予了高度讚賞:“這才是真正君子的風骨!朝中那些口口聲聲稱自己為君子的大臣們,相比之下,林愛卿今日的實際行動才足以證明他是當之無愧的真君子。朕當初決定讓太子托付於他,現在看來,無疑是明智之舉。”
付綾致身著一件近乎透明的淡青色薄紗衣,慵懶地倚在床上,麵龐顯得憔悴,獨自垂淚。
狗尾巴草兒袒露了自己對秋菊姑娘的愛慕之情,希望娶她為妻。林小風先是一陣沉默,旋即猛力拍了一下狗尾巴草兒的臉頰,刹那間周圍的氣氛凝結了起來。林小風表情嚴峻地說:“草兒,你曾救過我的命,這份恩情我銘記在心,永不磨滅。如果你渴望安定乃至富貴的生活,我完全可以助你實現。但你要通過我來達成願望,首先你必須審視自己是否具備足夠的實力。鐘情於秋菊,那麼就該勇敢追求,提升自我,使自己配得上她。男兒因愛情而奮發向上,乃是天地間的正道。世上本沒有天生的懦夫,隻是很多人在半路上放棄了奮鬥,才有了所謂的‘舔狗’。未來的路如何去走,完全取決於你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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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公緊緊跟隨著林小風的步伐,走在路上,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疑問,低聲向林小風請教先前言論背後的深意,林小風巧妙地轉移了話題。步入衙門,林小風穩穩地坐上了中央的大椅,曲恒豐與其他陽曲縣官員則依次排列兩側。周公公畢恭畢敬地獻上一幅古卷,林小風欣然接納並珍藏,隨後命令周公公暫且退下,隻留下曲恒豐一人麵對麵交談。
付佳藝垂下了頭,那嬌嫩的臉龐上泛起一陣紅暈,好似初春綻放的桃花,她唇齒間吞吐而出的話語,就像是從心靈深處潺潺流淌出的小溪:“實話說,並非什麼天大的事情,隻是聽說你要遠行,念及你平日裡對我的諸多照顧,我想以此物作為臨彆的小小心意贈予你。”
林小風離去後,付綾致獨自站在月光下的門邊,陷入了深深的思索。途中,他在西院碰到一個嬌小的身影擋住去路,那是付佳藝,此刻她滿麵怒容。林小風麵帶微笑,詢問她發生了何事。付佳藝忿忿不平地指責他是個騙子,起因在於近日膳食的改變。林小風耐心解釋,指出佳藝以往虛胖的原因是長期攝入地溝油,他推薦她改食陽春麵,實則是出於對她健康的關懷。佳藝聽罷豁然開朗,對林小風的誤解也隨之煙消雲散,同時也為他即將離去而感到惋惜。
林小風命令周公公立刻疏通道路,疏散人群,眾人尾隨著他離開了付家。圍觀的人群中有識時務者率先高呼“恭送會長”,其餘人也隨聲附和。林小風身披雪白貂裘披風,在民眾的歡送聲中,身影愈發威嚴,漸行漸遠。
付佳藝瞠目結舌,現場已是一片混亂,林錦江竟然還有心思挑選菜肴?林錦江稱要品嘗這些佳肴,付佳藝無言以對,隻能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內心卻焦慮萬分。
儘管官差們心存諸多疑竇,但他們依然遵循命令行動。與此同時,四周丐幫弟子與青樓打手聞風而動,迅速彙集而來,將現場團團包圍。林小風聽取項協宏的彙報,確認那四位失蹤已久的何家人的確藏身付家,並即刻指令部下攔截那些意圖將他們送往大牢之人。
林小風的目光轉而鎖定在付佳藝身上,嘴角勾勒出一絲耐人尋味的微笑。付佳藝同樣露出驚訝的表情。周公公尚在愕然之中,林小風再次下令讓他執行懲戒,周公公雖感意外,但仍遵照命令去做,卻未曾料到沙老爺會選擇如此決絕的方式應對。
至此,因林小風一事,付府上下人心浮動,矛盾衝突愈演愈烈。付佳藝含淚疾步離開,付家的未來走勢因此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增添了許多未知和變數。在這個動蕩不安的時代節點,付家的命運仿佛矗立在曆史洪流的十字路口,每一個人的抉擇都將直接影響這個家族未來的航向。
付家大少眼瞅著付佳藝疾步衝出門外,臉上掛滿了迷惑與不解,口中喃喃自語:“這丫頭怕是心緒紊亂了吧。”他隨即轉頭看向付綾致,麵上洋溢出激越之情,開始了慷慨激昂的論調:“綾致,你聽父親說得句句在理,不論嫁與何人,林小風絕非普通人,要是能成為他的妻子,豈不是平步青雲,人生登峰造極?”
在嘈雜喧囂之中,麵對突如其來的一切榮光與支持,林小風嘴角不由得微微上翹,然而內心卻依舊籠罩在重重迷霧之中。圍觀者的熱情越來越高漲,各自心思萬千,曲恒豐、沙老爺等人麵色灰敗,付家之人則個個表情複雜,付綾致眼含迷茫,付雲?更是被驚嚇過度昏厥過去。付佳藝辨認出了林小風,低低地呼喚他的名字。在這熱烈的呼喚聲中,林小風身份的轉變及其引發的影響,如同投石入湖激起的層層漣漪,不僅在付家內外蕩漾開來,更在遙遠的地方引起了廣泛的關注與熱議。
林小風瞬間領悟了她的意圖,即刻拿起身邊的披風,溫柔地蓋在她的頭上,細心地為她遮掩。付綾致緊張得微微顫抖,林小風則儘量保持冷靜,表麵上一副專注品酒的樣子,內心卻懊悔不已。當他明確表示此次來訪另有要事,而非為此而來時,付綾致在愕然後,褪去披風,臉上寫滿了困惑與迷茫。
付大少心中竊喜,自從品嘗了那傳說中的異域神釀,越發覺得酒神林小風的神奇與超凡,對林小風更是敬仰備至。在他眼裡,妹妹若能嫁於這般人物,日後與酒神共事,簡直如同步入了仙境。
時光荏苒,壓力自上而下逼仄而來,林小風深知不宜久駐。他精神緊繃,不容許絲毫鬆弛,一日之內,將繁雜事務梳理得井井有序,如同精心編織的錦緞。新街口的紛紛擾擾,猶如一麵鏡子映射出他無法置身事外的社會責任。儘管他既不是陳姓商家,也不是火鍋鋪子的主人,但秉承著一顆慈悲與智慧之心,他毅然決然花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將後世先進的理念和經營之道悉數灌輸給新街口的鄉鄰們;又用下一個小時,細致修訂了街區的規定,尤其新增了一項重要條款:所有的青樓業者,必須拿出其收入的十分之一作為公益基金回饋社區。鑒於林小風在當地建立起的威信與地位,儘管這一舉措在眾人心裡激起層層漣漪,卻無人膽敢質疑,反倒是大多數人都心悅誠服地接受了這一變革,並視林小風為堅實可靠的依賴,是這個世間難覓的英雄人物。
一路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所到之處,民眾們竊竊私語,眼神中交織著好奇與畏懼。衙役高亢洪亮的聲音劃破喧囂:“都給我讓開!官府正在辦理要案,沙老爺的冤仇尚未清算,付家怎敢在此聚眾鬨事?”人群中一片騷動,人們紛紛退避,頃刻間便讓出了一條直通大堂的寬敞通道。
就在二人重新回歸人群中時,付綾致也緩步走向林小風,輕輕牽住了他的衣袖,似乎欲傾訴一番更為深沉的情感。她徐徐展開手中握著的一個稍大一些的布包,裡麵是一本散發著濃鬱墨香的詩集,那股溫暖的體溫仿佛還在書頁間流淌。林小風接過詩集,翻開扉頁,赫然映入眼簾的是她的作品《雨霖鈴》,邊上密密麻麻的娟秀小字批注清晰可見;而在書的末尾,她新添了一首尚未公開的詩作,雖未多加贅述,卻飽含了她對林小風深深的感情――既有感激,又有敬仰。
林小風心生疑竇,察覺到付綾致的狀態異常,早上還好好的,此刻卻如病弱般虛弱,難道是受到了某種刺激?他一邊思考,一邊隨手拿起茶壺倒茶,一股獨特的酒香撲鼻而來。
林小風驚訝地打量著這些人,詢問他們的身份來源。君傑報告,皇上因擔憂林小風的安危,已詔令各地衛所全力搜尋,懇請林小風早日歸返京師。眾人齊聲高喊“林大人請回京”,震耳欲聾的呼喊聲震動四方,令曲恒豐臉色煞白,沙老爺更是嚇得魂不附體,圍觀的百姓則歡騰鼓舞,不少同情者爭相表達衷心擁護之意,場麵一時失控。
周圍的人們屏息凝神,各自在心裡猜測:剛才那個恣意妄為的惡徒,怎麼在一瞬之間變成了眼前這個氣定神閒、掌控全局的角色?恍若置身夢境,甚至有人悄悄捏了自己一把,試圖證實眼前這一切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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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在付家的內宅深處,一群官差已經將付家的四名家丁團團圍住,四人皆被繩索捆綁,束手就擒。為首的官差麵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目光落在付綾致身上。付綾致臉色慘白,屈膝辯解:“官爺,這四人喬裝打扮混入付家,還請您查明真相。”
深夜,林小風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付佳藝和秋菊各自品味著心頭那份複雜的滋味,既包含著不舍,又交織著疑惑。秋菊向佳藝表達了自己不願同行的原因,隻因對未來的一切感到莫名的恐懼。佳藝目送林小風消失在夜色深處,內心翻湧起如同《雨霖鈴》詞句般複雜的情感,而那首詞的旋律似乎也隨著林小風的離去,漸漸融入了深沉的夜色之中,隻剩下耳邊的回響與無儘的遐想。
付綾致堅決地搖頭拒絕:“謝謝官爺的好意,我相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官差見狀,臉上現出失望之色,惋惜於這位美女的不易駕馭,既然勸說無效,便不再客氣:“我再問你一次,進了衙門就由不得你了。”
林小風告訴她,朝廷有意委托付家造船,被付家藏匿的何家人或將因此得以重生。他還承諾,付家的一切事務他都會妥善處理,並且已預留了二十七萬兩白銀專用於造船。付綾致聽聞此言,先是驚訝,隨後意識到付家不僅能夠幸免於難,反而將迎來巨大的利益。
林小風跟隨著曲恒豐來到了大堂之外,身後緊跟著五位貼身保鏢,其中駱華俊小心翼翼地帶著沙晨錄,時刻警戒著周圍的風吹草動。大堂之外,人群擁擠,圍觀者眾多。曲恒豐起初並未留意,直到走到空曠之地才意識到人潮洶湧,遂詢問沙老爺是否帶來如此龐大的人群。沙老爺也是一臉不解,推測或許有部分趁亂圍觀的乞丐和青樓打手混跡其中。曲恒豐原本打算疏散人群,林小風卻主張以圍觀者作為談判的見證人,以防曲恒豐背信棄義,若不然拒絕釋放人質。
聽見林小風的聲音,付綾致抹去眼淚,輕聲回應:“大人太客氣了,叫我綾致就好。沒能親自出門迎接大人,請大人先飲茶,我稍後將詳情告知。”
林小風已做好了準備,帶著幾個貼身護衛回到了付家。付家的種種事務暫且安穩過渡,暫時維持住了局麵。當他歸家時,門口的小廝看見林小風隨從陣容強大,不敢上前攀談,立刻退回去通報。
說完這句話,付綾致神情木訥地轉身離去。付大少聽到綾致同意婚事,欣喜若狂,拉扯著父親的衣袖興奮地說:“爹,您看,綾致她答應了。”
再度抬起眼簾,林小風的視線無意間與付氏姐妹那雙猶如秋水般深邃的眼眸交彙,她們的眼瞳深處似乎還凝聚著對他的一份獨特關注,猶如晶瑩的琥珀中鑲嵌的細致情感。於是,林小風邁開了穩健的步伐,朝著那兩位女子步步接近,每一步落下,都仿佛是鐵匠手中的錘子,重重地敲打在沉寂無聲的時間磐石上,激起一圈圈看不見的漣漪。
林小風在椅子上坐下,喚道:“大小姐可在?”
沙老爺的眼瞳因憤怒而變得血紅,看著兒子遭受如此酷刑,心如刀割,恨得咬牙切齒,發下毒誓:“林錦江,我發誓定要將你挫骨揚灰!今日你們甭想活著走出付家大門,那丫頭也休想逃出生天!立即放了吾兒,我可以給你們一條活路!”林小風聽罷,苦笑連連,權貴階層的驕橫跋扈即便在麵臨子嗣生死攸關的關頭也絲毫未減,這迫使林小風不得不采取更為強硬的手段應對。
付綾致帶著深深的忐忑回應:“小女子願侍奉大人,懇請您寬恕付家的過失。”
“既然如此,為何她不來親自和我說?”林小風問道。
站在一旁的周公公眼尖心細,立馬察覺到氣氛微妙變化,他趨步貼近林小風,扮演起保護者的角色,同時犀利的眼神如刀割般瞪向曲恒豐,質問道:“林大人,曲大人可是對你有所刁難?”林小風不疾不徐地回應:“曲大人本人並未直接為難我,隻不過他的手下顯得過於傲慢罷了。”此時的沙老爺則仿佛剛從一場噩夢中驚醒,滿臉惶恐,哆嗦著膝蓋向前爬行,不斷叩首哀求:“林大人,老夫有眼無珠,家教不嚴,願受大人責罰,必親手嚴懲逆子!”在他身後,一群莊戶和護院也跟著紛紛屈膝,祈求林小風饒恕。
付綾致心如刀割,深知兄長的無能與短視,現如今更是失去了理智。她斬釘截鐵地反駁父親:“爹,我堅決不嫁!如果您還當我是您的女兒,就千萬不可逼我!”
林小風開門見山地揭示了自己錦衣衛指揮使之身份,向曲恒豐詢問關於漢江王謀反一案能否公正審理。曲恒豐聞聽此言,臉色越發慘白,惶恐不安地答複,稱沒有人比林大人更適合辦理此案。林小風進而詢問他是自願坦白,還是由他親自查辦,曲恒豐經過內心激烈的掙紮,最後承認自己與漢江王謀反案並沒有直接關聯,懇請林小風明鑒真相。
付大少聽說經濟來源被切斷,情急之下,苦苦哀求再給他一次機會:“爹,再給我一次機會,綾致這麼做恐怕會讓林大人不悅,我有個妙計。”
沙老爺眼中充斥著恐懼與憤怒,手掌因緊握拳頭而滲出血絲,但他言語上的威脅已無效,林錦江顯然視生死如草芥。絕望之下,沙老爺將目光轉向付雲?求救。付雲?全程冷眼旁觀,此刻也不得不出麵調停:“林錦江,你最好立刻釋放沙公子,沙老爺可是朝廷舉人,豈容你如此放肆?”
沙老爺盛怒之下,指揮所有人一起圍攻林小風等人。林小風指尖一挑,指向沙晨錄,駱華俊心領神會,幾個箭步上前,宛如鉗住一條瀕死泥鰍般,緊緊卡住沙晨錄的咽喉,將其拖至林小風跟前。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沙晨錄身上,眼前的戰局變幻莫測,令人瞠目結舌,無人敢於輕舉妄動。
待付綾致換上樸素大方的裙裝,臉頰上泛起嬌豔的桃紅,她緩緩走回林小風身邊,後者愈發困惑,心中暗忖:是自己太過緊張,還是她的美麗太過攝人心魄?付綾致羞澀地遞回披風,說待清洗乾淨後再還回。林小風平靜地接過,將其放在膝蓋上,安慰付綾致不必緊張,今天的事情僅僅是一個誤會,他絕對不會張揚出去。
圍觀人群中,一些丐幫和青樓的打手雖然欲離未離,終究抵擋不住好奇心,選擇留下來觀摩這場罕見的對決。曲恒豐仔細辨彆人群成分,確定大多數是尋常百姓後,同意他們留下。他明確指出林小風虐待沙晨錄的行為已構成重罪,但估計二人之間定有深仇宿怨,承諾隻要林小風釋放人質,待其詳述事件始末後,他定當依法審理,公正裁斷。
見韓桂良猶豫不決,林小風乾脆親自動手懲戒。眾人瞠目結舌之時,他拿起手中的折扇,狠勁把沙晨錄僅剩的幾顆牙齒一一敲落,徹底摧毀了他品嘗食物的能力。接著又命令駱華俊用沙晨錄臉部撞擊地麵流出的血液擦拭他的嘴唇。林小風譏諷道:“沙老爺,現在你是否還能維持那副傲慢無禮的姿態?我今天教你一個新的生存法則!”
付雲?臉色鐵青,怒火中燒,狠狠地甩了付大少一巴掌,厲聲嗬斥:“你給我閉嘴!身為長子,竟把妹妹推向風口浪尖,你還配稱兄長嗎?”
狗尾巴草兒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堅定了決心,願意積極上進並娶秋菊為妻。林小風對此感到極為欣慰,承諾將會全力以赴協助他成長進步,讓他留在付家靜心修行,等到學業有成之日,林小風將在京都親自迎接他。離彆之時,林小風嚴厲警示,若狗尾巴草兒利用他的名義做出任何越界行為,必定嚴懲不貸。狗尾巴草兒牢記教訓,帶著無比堅定的信念重新融入到人群之中。林小風臨行前贈給他一句鼓舞人心的話:“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隻有拚搏奮鬥,才能真正贏得勝利。”這句話猶如一碗滾燙的雞湯,深深地滋養了狗尾巴草兒內心的土壤,為他今後的成長之路播撒下了希望的種子。
官差將付綾致扶起,低聲道:“大小姐您素來清譽良好,定是遭到罪犯的蒙蔽,不如我們私下詳談。”付綾致站起身來,心中悲傷不已,懊悔當初聽從父親安排藏匿這些人,早知如此,應該早早向上級通報。如今官差搜查得如此嚴密,縱使企圖行賄也是無濟於事,她該如何應對?
曲恒豐儘管仍然堅稱自己被冤枉,但林小風並不買賬,反而冷笑連連,步步緊逼,強調現有的證據足以將他推向絕境。接下來,林小風進一步追究曲恒豐貪腐的確切數額,曲恒豐在沉重的沉默中,終於承認貪汙了二十七萬兩白銀。林小風似乎漫不經心地笑著說,這是一個關乎生死的選擇題。
駱華俊按照林小風的指示,一把揪住沙晨錄的頭發,如狂風卷落葉般將他的腦袋狠狠地撞擊在柱子上,每一次碰撞都像是雷鳴在大堂內炸裂,伴隨沙老爺那絕望而瘋狂的嘶吼,整個大堂的空氣凝固得幾乎令人無法呼吸。四五次劇烈的撞擊後,沙晨錄的牙齒猶如暴雨般簌簌墜地,口腔裡僅剩下幾顆殘牙掛在血淋淋的牙齦上,口中濺射出的血沫染紅了地麵,最終他昏死過去。此情此景,付佳藝的嬌美容顏瞬間褪去了色彩,雙手緊緊捂住眼睛,付家的家眷們個個麵露驚懼之色,深知林錦江今日的激烈行徑或許會讓付家踏上一條難以挽回的毀滅之路。
談話間,林小風忽感不適,脖子上浮現紅色斑點,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這時,披風詭異般地自行飄起,吸引了兩人的目光。付綾致驚詫地詢問:“林大人,您的披風裡藏著什麼嗎?”林小風尷尬地解釋這是一件具有魔法屬性的鬥篷,付綾致聽後對此充滿了好奇。
林小風嘲諷地冷笑一聲:“我的膽識,超出你的想象。”說罷,他彎下腰,一把捏住沙晨錄的下巴,厲聲質詢:“你是不是曾經辱罵付佳藝?”沙晨錄仍在頑強抵抗,卻被駱華俊精準壓製,無法動彈。待林小風挺身而起,麵容冷冽,低喝一聲:“掌摑!”
王景文聞此言,臉色也陡然變換,泛起一抹異彩。這封密函所揭示之事,關乎朝局穩定,靖江帝因此一直守口如瓶,未對外透露分毫。林小風,這位昔日朝廷重臣,現如今身處底層,扮演著一名平凡的下人角色,此情此景,無疑充滿了戲劇性的轉折。
原本眾人以為林錦江將在劫難逃,誰知劇情反轉,沙老爺的護院反而首先倒下。林小風冷然言道:“讓他體驗一把什麼是真正的無力感!”隨著一片驚愕的注目禮,護院雙膝被壯碩的隨從無情踩碎,然後被迅速扔向一根石柱,撞擊後護院昏厥過去,身體下方的濕潤痕跡迅速擴大。
江建濤狡猾地辯解,聲稱林錦江是因為癡迷於大小姐付綾致的美貌,才屈尊降貴地來到付家。付綾致對此種解釋深感懷疑,而付佳藝聽聞此言,臉色瞬間蒼白如紙,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付雲?聽罷,亦陷入深深的沉思。
林小風輕輕嘗了一口茶,麵色微變,皺眉審視杯中剩下的液態,暗自咒罵:這酒的味道獨特而非醇厚,實在算不得佳釀!
付綾致聽聞此言,心痛欲絕,她看著父親斑白的鬢發,眼中湧動著淒涼與苦澀,淚水滑落臉頰:“爹,您起來吧,我答應您,但從今往後,家中的任何生意我都不會再插手乾預。”
付佳藝在經曆了這一係列變故後,聯想到自己的遭遇,內心痛苦不已,掩麵哭泣著憤然離席。付雲?雖然有著一定的理智分析,但他的決策方式卻讓付綾致心寒,付佳藝憤慨,姐妹倆都在這一刻深深體會到生活的不公。
韓桂良瞥見周圍眾多圍觀者,心中不禁為難,低聲嘀咕:“老爺,這麼多人都看著,我這樣做,將來如何在江湖上立足?”他內心深感林小風行事愈發無所顧忌,恐怕日後需要儘量避免參與此類事件。
曲恒豐聞言,畢恭畢敬地接下了重任,逐一應承下來。林小風的目光再度掃過人群中,瞥見付氏姐妹亦前來送行,二人宛如畫中走出的仙子般卓然而立。林小風心頭湧起一陣無法言表的感慨,感歎命運的奇妙轉折。這時,靳佳穎悄無聲息地驅馬靠近林小風身旁,含笑打趣道:“現在是什麼感覺?”林小風不解其意,隨口答道:“什麼是蓋飯?”繼而尷尬一笑,搪塞道:“不過是尋常日子罷了。”靳佳穎揶揄道:“既然喜歡看,就儘管看好了,若真是喜歡,納為貼身侍女也未嘗不可。”林小風麵色陡然一沉,厲聲駁斥:“休得胡說八道,豈可把我視為貪圖美色之人?”
林小風全神貫注於杯中之謎,直到一陣清幽的香氣喚醒了他的感官,他才抬頭望去。展現在眼前的景象令他愕然,眼前的佳人身披一層薄如蟬翼的紗衣,織工精細,身材曼妙靈動,曲線宛若流水,尤其是那精致的蝶骨,仿佛遊戲角色蒂法再現人間,讓林小風看得目不轉睛,血壓驟升。他驚異地問道:“你這是……何意?”
周遭市井喧囂紛擾,如潮水般滾滾不息,林小風卻似屹立在波濤之上,他深吸一口氣,右手緩緩抬起,那一揮手的動作優雅而又有力,像琴師在琴弦上拂過,頃刻間平息了周邊的喧囂。人群的議論聲漸漸稀疏,付家府邸內的騷動如同潮水退去,儘管遠處街巷的嘈雜仍依稀可聞,卻再也無法穿透這片重新找回的靜謐。林小風舉手遮擋耀眼的日光,目光越過繁華塵世,悠遠而深邃,內心深處升起一股探尋的疑慮。
當隻剩下兩人的時候,官差開門見山地說:“大小姐,付家在城中享有崇高的地位,我確實對其讚賞有加。但是如果我們對你的話產生懷疑,情況將變得極其危急。不如你今晚來我家,我們可以共同商議對策,或許我能為你找出一條出路。”
靖江帝對林小風的讚揚令王景文倍感困惑,他謹慎地探問究竟發生了何等大事。靖江帝嘴角勾起一抹包容而灑脫的微笑,隨手將密函拋給了王景文:“你自己看吧。林愛卿儘管遭遇困頓,流落人間,但他並未怨天尤人,反而在離開官場之後,仍然心係付家上下,以德報怨,這種品質正是君子應有的風範。”
王景文接過密函,一字一句地研讀起來,麵容隨著內容的深入漸趨嚴肅。密函中的敘述儘管符合情理,但卻給人一種意猶未儘的感覺,仿佛隱藏著更多的未知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