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爾達利看了一眼旁邊的人,輕聲說:“國師也來了。說起來真是慚愧,我和大哥比武輸了。林大人,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有點事情想向六王子求證一下。”林小風說著,手伸進了懷裡,但隻摸到一半,就轉過頭對烏日格說,“國師,你在這裡,我有點不放心。萬一你給我使眼色暗示怎麼辦呢?我想和六王子單獨談談,可以嗎?”
烏日格的目光在塔爾達利和林小風之間遊移不定,他有些猶豫不決。
就在這時,塔爾達利咳了兩聲,開口道:“國師,他想說就說吧,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非得讓你在這裡看著呢?還是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烏日格勉強扯了扯嘴角。他現在可不敢瞞著塔爾達利,萬一他傷好了來找我麻煩怎麼辦。林小風現在已經是籠中的鳥了,應該翻不起什麼風浪了。
烏日格想了想,說:“好吧,我們在門外等著。林大人,你有什麼話就快問六王子吧。”
塔爾達利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他急切地對自己的老師林小風說道:“老師,您怎麼突然來了?有需要弟子幫忙的,我義不容辭。”
林小風撓撓頭,心想自己對前列腺炎一竅不通,隻知道前列腺按摩這一招。他靈機一動說道:“這也是因為你練功走火入魔導致的。渾圓形意太極講究陰陽平衡,你練功練偏了導致陰陽失調。所以你偶爾需要釋放一下,幾個月後就會痊愈了。”
巴特爾點了點頭,表示認同:“國師放心,我自有分寸。就算林小風巧舌如簧,又能如何?在薩爾朗城內,他翻不起什麼大浪。”
林小風沉思了片刻後回答道:“嗯很難說。但我覺得她會答應的因為她已經覺醒了!”
然而,如果她不知道靖江的美好,或許還能忍受現在的生活。
林小風一甩袖子,豪氣地說:“你們就不需要知道了。先出去吧,再幫我叫使團的人過來。”
宋紹楨站在最前麵,大家都忐忑地看著林小風。
宋紹楨急忙問:“林公,是不是有啥變故?”
國師烏日格聽後笑著說道:“林兄彆生氣。自從到了西夏,我哪一天對你輕慢過嗎?有什麼事情沒有順著你的心意嗎?”
“是!”兩人齊聲應道然後迅速跟上了牡丹的腳步。
“如果你生在靖江,或許會成為這樣的女子:不炫耀,不爭吵,博學多才;內心豐富,不空洞,不浮躁。即便在生命的儘頭,也能在優雅中老去,而不是在這皇宮中默默無聞地度過一生。”
她離開後付綾致立刻問道:“她會答應嗎?”
林小風解釋道:“很簡單,通過調整中間的火油罐來控製方向。因為不同高度的風向不同,所以我們可以通過調整方向來控製飛行方向;同時也可以通過調節火力來調節飛行高度。”
牡丹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地低下了頭,仿佛默認了這個猜測。
“這個你放心。”林小風再次掏出腰牌,展示其正麵。
“雖然筵席即將散去,但我希望我們做事能有始有終。”林小風繼續說道,“所以,我決定今晚再舉行一次篝火晚會,我們一起合唱《咱們工匠有力量》。如果有其他節目的,到我這裡報名。”
烏日格恨恨地盯著林小風,心想:這狗日的今天就是故意來挑撥離間的是吧?這麼明顯的手段,除了惡心人還能有什麼用?
“你可以跟著商隊離開,城中常有往返邊鎮的商隊,你便混入其中。等到了邊鎮,你再找靖江的商隊繼續前行。”
巴特爾忍不住斜了烏日格一眼,又對林小風說:“你想讓你的使團成員自由活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你可以換個賞賜,我會考慮答應你的。”
在熱氣球建造過程中,雖然常有人來參觀,但工程進度緩慢,讓大家漸漸失去了興趣。除了烏日格還勤勤懇懇地常去工地查看外,其他人對這個項目並不太看好。如今熱氣球真的飛了起來,這讓在場的官員們都震驚不已。
“這是一種心病。”林小風歎息道,“以前就有禦醫診治過了,他們都說無藥可醫,隻能外出放鬆心情才能好轉。”
當她猶豫不決時,耳邊忽然傳來熱烈的音樂聲。
“實話告訴你吧,徒弟!我怕死,不僅怕自己死更怕我的使團遭殃。雖然烏日格承諾不會傷害我們但我不信他。一旦開戰或者戰爭結束跟著我的人恐怕都會有危險。現在能指望和信任的也隻有你了。”
“皇上,我患有抑鬱症!”林小風大聲說道,“等你歸來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我怕我早就精神失常了。你難道想置我於死地嗎?請賜我一個痛快的死法吧!”
過了好久,牡丹臉上浮現出自嘲的笑容。
林小風沉默了一會兒,伸出三根手指說道:“那我退讓一步吧,就三個人!請皇上恩準,每天我的使團中可以派三個人在城中自由活動,以便輪流出去透透氣,避免出現問題。”
“這倒是。”林小風點點頭,表示理解,“但如果你真的有意,我可以幫你籌劃。其實這事兒也不難。”
聽到這溫暖的話語,塔爾達利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關懷。
“國師,人不是牲口,不能被關著。”林小風沉聲說道,“我現在是使臣,而且是有功的使臣。說實話,我現在已經背叛了自己的國家,如果還被拘禁著,似乎有些不妥吧?”
林小風聽後,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他沉思了片刻,對於熱氣球,他確實有所了解,尤其是那些初代的版本。如果有足夠的工匠,加上反複試驗,想必很快就能製造出來。一個月,應該就足夠了。
時間過去了半個時辰,烏日格仍然全神貫注地盯著漂浮在空中的熱氣球內心既驚訝又喜悅。這次熱氣球能長時間懸停在空中看起來沒有問題再試一次後明天就可以向皇上複命了。林小風果然沒有食言得到這個東西後戰機又增加了一分。
牡丹苦澀地笑了笑,眼神再次黯淡下來。
就好像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窗戶,看到了不同的風景。
“見腰牌如見我,我的手下們出門辦事常帶著,算不上什麼稀奇物件。”
如果林公肯幫忙,去靖江應該不是問題吧?
“隻是……”巴特爾欲言又止。
林小風儘量掩飾著內心的笑意,拍了拍侍衛的肩膀,最終隻是輕歎一聲,仿佛悵然若失,隨即背著手離開了熙熙攘攘的營地中央。
顯然,她的情緒已經達到了極點。
看到她那委屈的樣子,烏日格好奇地問道:“是林小風經常折磨你嗎?”
畢竟歌詞雖然直白,但是配上激昂的節奏,確實非常有力量。
付綾致美麗的臉龐上充滿了對林小風的敬佩在不知不覺中她的觀點已經被林小風改變了很多。
“我失言了。”烏日格咬牙切齒地補充道,“但是林大人,我建議你還是住在驛站比較好,那裡吃穿用度都一應俱全,不需要外出。”
“老師……”塔爾達利囁嚅著說不出話來,心中依然感到十分震撼。這麼大的事情他竟然一無所知?
“你不要說了,我知道你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兩國之間的戰爭也不會影響我們師徒之間的感情。”林小風說道,“隻是我不明白的是,你是皇子啊!他們派你出使為什麼不告訴你任何事情呢?”
付佳藝輕輕地張開嘴巴說道:“什麼覺醒不覺醒的啊?難道幾句話就能讓人覺醒嗎?”
牡丹吃驚地捂住耳朵。
不僅是對工匠,林小風對侍衛們也是挺好的。他經常詢問侍衛們的需求和意見,待遇也給得挺優厚的。侍衛們開始有點拘謹,但林小風的關心讓他們慢慢敞開了心扉,大家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皇上!他分明就是在賣慘!”烏日格忍不住說道,“我從來沒聽說過溜達就能治病的!那就不是病!”
林小風回過神來,安撫道:“可能是你練功出了點偏差,導致氣息走錯了路徑。”
隔壁的房間裡,林小風站在桌子上,手裡拿著小棍子。
林小風翻了個白眼不然呢?難道非要經曆痛苦和挫折才能覺醒嗎?親人死了然後當場變身賽亞人嗎?
“如果她之前從未見過陽光或許可以忍受黑暗。但是靖江的美好生活她怎麼可能不想去體驗呢?你們問問自己如果你們生活在西夏會不會想要我所說的靖江生活呢?”
以往,每當這個時刻,他都會去找付綾致兩姐妹和牡丹閒聊。付綾致,那個見識不凡的女子,每天都會分享一些奇聞異事,她的話語總能引人入勝。同時,她還會手把手教牡丹書法和女紅,牡丹也學得興致勃勃。而林小風,他從不空手而來,每次都會帶些新奇的小玩意和美味的零食給她們,同時,他還會講述那些關於女性自立自強的故事,以此鼓勵她們。牡丹每次都聽得如癡如醉,眼中閃爍著對未知世界的好奇與期待。付綾致姐妹對林小風也充滿了敬佩,他的故事總能打開她們的眼界,帶給她們全新的思考。
林小風冷哼道:“你不是有求於我嗎?這個熱氣球我幫你完成了,現在能放我們使團回靖江了嗎?”他瞥了國師一眼,繼續說道:“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國師你知書達理,應該更明白這個道理。”
牡丹想起了林小風的交代回答道:“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隻是經常叫我和他的兩個女人進房間。”說到這裡她就停住了生怕自己再繼續說謊。
腰牌上刻著“錦衣衛指揮使林小風”九個小字。他輕輕摩挲著這幾個字,緩緩道:“守城的士兵大多沒什麼文化。若是我將正麵的字去掉,這塊腰牌便隻是一件普通的飾品了。戴在身上,應該沒人能認出來。”
林小風先拱手行禮,然後說道:“請允許我和我的使團成員在薩爾朗城內自由活動。”
這天,林小風像往常一樣在營地巡視,跟工匠們打招呼。雖然前一天的熱氣球試驗又失敗了,但他並沒灰心。營地中央已經擺好了十個熱氣球,準備升空測試。林小風和侍衛們都站在那裡觀看,雖然熱氣球還沒完全成功,但每次騰空都讓人興奮不已。
“如果她答應了,我們這兩天就得提前做好準備。”林小風說完,走到桌旁,扯過紙張,揮毫潑墨。
塔爾達利有些糾結地問道:“不是要禁欲嗎?這樣會不會有影響?”
在客棧裡,牡丹興高采烈地站在林小風麵前說道:“林公,國師竟然真的同意了!”她的臉上洋溢著難以掩飾的喜悅,仿佛已經看到了回家的希望。
在夢中,她甚至能夢見天堂,但醒來後,還是要麵對冰冷的現實。
“牡丹過幾天我可能會因為公務繁忙而無法回客棧了。所以這兩天你可以慢慢考慮。之後我可能就沒時間處理這件事了。我和綾致還有話要說你就先回去休息吧。考慮好了隨時來找我。”
他試探著提出建議:“既然我們已經有了飛天神器的線索,何不直接去找製造它的人?我們可以用銀子誘惑他,讓他來這裡為我們效力。”
牡丹站起來,走到門口,想推門出去,但手又縮了回來。
林小風緩緩直起身子,眉頭微皺,“國師,你每天都來催,難道不累嗎?我說能做到就能做到。現在熱氣球已經布置好了,明天一早你帶皇上來看看。如果失敗了,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
很快,他就寫好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小字,抖了抖紙張遞給付綾致。
付綾致接過那張寫滿字的紙,美麗的眼眸中充滿了疑惑。“這是什麼?”
“拿著吧!我們北廊大學還沒有外國女生呢,你去了就是第一個。以後我們招生的時候你就可以作為代言人啦!你去了不知道會鼓勵多少女子積極入學呢!這些錢就算是你的勞務費了,實在不行就當是我借給你的。”林小風微笑著解釋道,他希望牡丹能夠接受這份禮物,並成為北廊大學的代言人。
這是音帝的勵誌歌曲,肯定沒錯!
她曾經隻是個牧羊女,因為運氣好被選入宮中,除了服從主人的命令,她彆無選擇。
“遵皇上旨意,展示開始!”林小風手臂一揮,大聲宣布。
等人走後,林小風繼續看熱氣球測試。過了一會兒,升空的熱氣球緩緩降落。他歎了口氣,走到營地中央高聲說道:“兄弟們集合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侍衛們高聲翻譯後,工匠們紛紛圍攏過來。林小風告訴他們:“兄弟們,我已經向國師立下了軍令狀,三天後必須交貨。我相信漏氣的問題很快就能解決。希望大家加把勁,彆給我們惹麻煩。”工匠們聽後一片哀歎,其中有幾個人竊竊私語,麵露焦急之色:“怎麼辦啊,隻有三天時間了,我不想這麼快就完工。”“誰想完工啊?這裡的工作又輕鬆,銀子又多。”“唉,彆說了,這二十多天賺得已經比過去一年還多了。趕緊加班加點完成吧,彆惹麻煩。”
烏日格皺了皺眉:“一張就夠了,彆想耍花樣。”但林小風卻展示了他那稀疏大字的書寫方式,“你看這一張紙夠寫嗎?”他反問道。
牡丹聽著林小風的安排,心中充滿了感激。她看著手中的百兩銀子,有些猶豫地說道:“無功不受祿啊林公,這些錢我不能要。”雖然她很想接受這份厚禮,但內心卻告訴她不能輕易接受彆人的恩惠。
“那皇上覺得我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嗎?”林小風繼續追問。
牡丹搖了搖頭,“還不知道呢,國師如果不同意,我就沒法去。”
他是氛圍組的成員,雖然沒什麼大用,但是他在上麵哆嗦,唱歌的官員們也覺得沒那麼羞恥了,音樂也變得熱烈起來。
視察結束後,巴特爾下令道:“傳我的命令,十天內加快製造這種熱氣球,並派遣精兵來此進行操練!”
牡丹小聲嘀咕著:“我還不知道該怎麼離開皇宮,更彆說離開之後該如何是好了。我長這麼大,還從未離家出走過呢。”
想到這裡,牡丹又歎了口氣。
看到工匠們依依不舍的樣子,林小風心裡也挺感動的。這些工匠們如此團結,他也不忍心解散他們。但天意難違,項目的經費也有限。林小風拍手示意大家安靜,接著說:“雖然我們不是同一個國家的人,但是我們的心是相通的。這些天來,我們一起工作、一起學習,你們教會了我很多,讓我見識到了工匠的精神和毅力。你們之間的團結和友愛,以及對工作的熱愛,都讓我深受感動。現在還有三天時間,我們就要分彆了。雖然我很舍不得大家,但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他停頓了一下,觀察著大家的反應。侍衛們已經習慣了他的言辭,聲情並茂地傳達著他的情感。聽到即將分彆的消息,侍衛們也長歎不已。不少工匠眼眶紅紅地看著林小風。這些底層的工匠們從未被當作人來看待過,幾乎等同於牛馬。他們生平從未見過像林小風這樣溫和厚道的大人物,早已經心懷感激。
烏日格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使勁地揉了揉自己的臉,痛苦地嘀咕道:“媽的,怎麼會這樣!”
牡丹輕輕地推開了門,亭亭玉立的身影出現在林小風眼前。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似乎有些猶豫,眼眶也微微濕潤,卻仍舊保持著鎮定。林小風看著她捏著衣角,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憐憫。
“想!”姐妹倆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國師烏日格笑著說道:“隻有這件事不能答應你。”
“一種特彆的文字。”林小風解釋道。
加大音量!
又過了一天,夜深了,周圍靜悄悄的。
林小風拿出金牌問道:“你認識這塊金牌嗎?”
她一個多月沒出門了,但這一個月,簡直是她人生中最精彩的日子。
與此同時,林小風也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在屋內緊緊地盯著門口。他知道,這一下,可能就是他能否成功的關鍵。
塔爾達利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謝謝師父,那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呢?我打不過大哥,甚至連三弟都打不過。雖然我現在有些改變了,但父皇未必會認可我。”
林小風微笑著說道:“國家歸國家,個人歸個人。徒兒,多的我也不說了。國師還在外麵等著我呢。”塔爾達利本來還想再阻攔他,和他說兩句的。但想到這座宅邸雖然很大,皇親國戚也很多,卻隻有林小風願意推心置腹地和他聊天,這讓他感到非常不舍。然而,看到林小風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也隻能黯然作罷。
巴特爾滿麵紅光,眼睛裡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全神貫注地盯著台上。
巴特爾沉吟了片刻,神色古怪地看了烏日格一眼。他心中暗想,這小子果然如國師所說,是有求於我啊。可是群臣都在場,話已經說出口了,巴特爾隻好說道:“有功自然應該賞賜,你想要什麼賞賜呢?”
林小風輕輕一笑,從腰間解下一塊象牙腰牌,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這有何難,你拿著我的腰牌,去找一個人,他自然會帶你走。”
“綾致,你女紅不錯吧?就用這些字為底,給我繡一塊手絹,將所有字跡以花紋的形式繡出。若是她真決定去,便讓她帶上這塊手絹,再配上些其他禮品,就說是你托她帶給京都的友人。讓她送到北廊報社交給項協宏。她隻要能順利到達邊鎮,我們便算是成功了!”
付綾致皺著眉思索片刻,又問道:“但若是你的腰牌被人認出,牡丹豈不是會有性命之憂?”
正當他沉浸在喜悅之中時遠處突然出現了一個一瘸一拐的身影。那身影緩緩走近原來是牡丹。她淚痕未乾大腿根部似乎還有些疼痛這是付綾致下手太重的緣故。麵對烏日格的詢問她委屈地說道:“國師林公說他不需要我了想要換人。”
林小風聽後,感到十分欣慰,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你想通了就好。”然而,他的表情又很快變得沉痛起來,“本來,我們兩個國家是可以友好相處的,但沒想到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他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希望戰後我能順利回到靖江去吧。無論如何,這次都算是我欠了你一個人情。”
林小風笑著說:“是有點兒事,但彆擔心,我想找幾個人幫忙。你們排好隊,我挑挑。”
用完我就把我晾在一邊了嗎?今天的排場難道就是為了這個結局?
林小風也不著急催促她做決定:“沒關係你慢慢考慮吧。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縣城裡很多人都懂拚音,項協宏作為兼職的教書先生,對此自然更加了解。若是放在靖江,那便隻有陽曲縣的人能解讀這種密文了。
林小風接過信件,一邊拆封一邊揶揄道:“你倒是挺了解我的,但你怎麼知道我寫信的風格呢?”
巴特爾笑道:“確實不妥。但是我覺得國師說得也有道理,你還是住在客棧裡吧。等我大勝歸來,再給你補償。”
說完這些林小風便轉身離開了房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他手裡拿著新買的小玩意站在門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然後才推門走了進去。門一開三個女子的目光就集中在了他的身上。牡丹的雙眼笑得像兩個彎彎的月亮一樣:“林大人你回來啦!”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她在林小風麵前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拘謹。林小風微笑著點了點頭把小玩意放在桌子上說:“給你們帶了點點心吃吧。”說完他便把點心推到了牡丹的麵前。牡丹大方地拆開了點心的封口先遞了一塊給林小風。林小風一邊吃著點心一邊問:“昨天給你們講了什麼故事來著?”付綾致一臉期待地看著他說:“花木蘭今天講什麼呢?”林小風想了一會兒卻突然轉移了話題:“啊對了下個月京城不是有個女神節嗎?”
在牡丹離開之後,付綾致走進了林小風的房間擔憂地問道:“林公啊,牡丹拿了手絹離開了,國師那邊這麼輕易地放人走恐怕有詐啊!”她擔心國師另有圖謀,會對牡丹不利。
何止貴重,這腰牌要是落在普通人手裡,被殺頭也不為過。
“老師,你這次來找我有什麼事嗎?”塔爾達利問道。
是去是留?
烏日格打量著牡丹心中暗自發笑。他想林小風看起來文弱沒想到對女子也這麼粗暴不懂得憐香惜玉。於是他問道:“牡丹這一個月來林小風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嗎?你要老實回答我。”
“徒弟啊你現在就是在冒險啊!”林小風勸道:“彆小看守城的責任守衛家園才是最重要的。富貴險中求也會在危險中失去。追求成功時機會隻有十分之一而失敗的可能性卻有十分之九。你應該知道打仗的風險有多大。”“你現在基礎薄弱彆人對你的信任度不高所以應該積小勝為大勝。”“厚積薄發就是這個道理。等你有一天基礎紮實了再驚豔世人也不遲。即使失敗了也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如果你父皇真的允許你上戰場的話隻要失敗一場以後就不會再有人信任你也不會再給你機會了。你承受不起失敗的代價。”“反過來看守城這個任務真的是穩賺不賠的買賣!想象一下當你父皇帶著疲憊的身軀回到都城時看到你將薩爾朗城治理得井井有條的情景吧這真的是一件大功!”“無論勝敗如何帝王都會重用那些擅長治理和休養的人才而不是隻會打仗的將領。到時候你被重用的機會就會大大增加總有一天你會達到彆人仰望的高度。”
“現在城裡已經沒有可以信任的人了,隻有你一個了。現在從你口中得到了答案,我也就放心了。”林小風歎息道。
“不用了,你站那兒就行。”巴特爾揮了揮手。
塔爾達利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不再是之前那副不起眼的樣子。林小風那近乎羞辱的話語刺激了他,他猛地挺直腰板,但很快又像是泄氣的皮球一樣佝僂下來。他心中滿是苦澀,自嘲地笑了一聲:“唉,師父說得對,到時候我可能真的什麼都做不了。”
林小風鄙夷地看著他說:“國師,我在向皇上請賞,你怎麼能替皇上做決定呢?”
“那些工匠與他相處不過月餘,便對他馬首是瞻,這種能力絕非等閒之輩。”烏日格分析道,“他今天如此大肆宣揚,恐怕是彆有所圖。俗話說得好,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如果真是這樣,皇上您可千萬不能輕易鬆口。”
“他練了二十多年,你雖有天賦和渾圓形意太極的助力,但也需要時間才能趕上他。切記不可急於求成,要打好基礎。”林小風叮囑道。
林小風微微點頭,閉眼沉思片刻後說道:“我有個主意,但怕你做不到。”“師父請說,隻要不損害西夏的利益,我會竭儘全力的。”塔爾達利雖然信任林小風,但兩國開戰的話題已經明朗化,他心中難免有些警惕。
門開了,牡丹站在門口,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林小風看著她,心中不禁暗暗讚歎。他知道,他已經成功了一半。
此刻,營地中的工匠們正忙碌地穿梭著。林小風坐在中央,身披一條毯子,悠閒地看著幾十個工匠在布置熱氣球。突然,國師烏日格如期而至,帶領眾人進行例行檢查。他沉聲說道:“林兄,明天我會帶皇上來驗收你的成果。”
牡丹內心糾結,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多謝林大人的好意,隻是,我還是不能離開薩爾朗城。”
“抑鬱症?”巴特爾微微皺起了眉頭,“我從未聽說過這種病。不過我可以讓禦醫為你診治。”
烏日格聽了林小風的話,心裡咯噔一下,有些不安地點了點頭,“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林兄,你現在可以放心了嗎?”“我放心了。還希望國師能信守諾言,不要動我們使團的其他人。我會幫你們製造飛天神器,但時間我不能保證。”“林兄,這點你不用擔心。陛下已經調撥了最好的工匠和最多的人手給你,你需要什麼,我們都可以安排到位。再難製造的東西,一個月之內也足夠造出來了。如果你們在一個月內造不出來的話,那我想,我的承諾,恐怕也隻能作廢了。”“閒話少說,林兄,咱們走吧。我已經在城裡給你安排好了住處。”
烏日格隨即吩咐身邊的人:“你們兩個跟著她,看看她是否真的回家了。如果她到家了就及時向我報告。”
塔爾達利點頭表示理解:“好的,總有一天我會超越哥哥的。老師,我最近練功時感覺有些不對勁。自從回到薩爾朗城後,我練渾圓形意太極時,那種氣流周身的感覺消失了。而且,”他環顧四周,確定無人後低聲說,“我下麵有點疼,小便也會分叉,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這幾年兩國通商頻繁,我在薩爾朗的城市裡也看到了不少靖江的商品。在那裡,戴著這樣的首飾並不會引起懷疑。”
塔爾達利也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過,師父你用心教導我,這份恩情我會永遠記在心裡的。”
他沉思片刻後說:“好的,我明白了。三天後巴特爾和烏日格會回來檢查熱氣球,我會讓牡丹出城去迎接。”駱華俊有些驚訝:“老爺,你真的覺得她會乖乖去嗎?”林小風無奈地笑了笑:“我怎麼知道?今晚我會找她談談。即使她願意,如果烏日格阻止的話也沒辦法。這隻能是一場賭博,如果我們贏了,靖江就會有所準備,可以一戰而定。這樣也能減少士兵的傷亡,讓我們早點回家。如果我們輸了,戰爭的時間可能會更長,我們的風險也會稍微增加一些,但也許事情會有轉機。”他頓了頓又說:“其實我最擔心的是如果巴特爾在火藥上失敗他會急忙派人回去製造炸藥。如果我們不能成功他就會遷怒使團到時候我們全部都會死。”駱華俊聽後皺起了眉頭:“如果是我我一定會派人回去。到時候我們怎麼辦?”林小風揉了揉眉心:“唉生死關頭還是要看塔爾達利我會想辦法激勵他。”“好了彆再問了我頭很痛回去訓練了。”
林小風的每一句話,都像重錘一樣,一下又一下地砸在塔爾達利的心上。塔爾達利性格較為軟弱,厭惡風險,在林小風的分析下,他雖然心有不甘,但更加害怕失敗。於是,他咬緊牙關,說道:“好!就聽師父的!我會找機會向父皇請纓,承擔守城的責任!到時候,由我來保護師父!”
“隻是守城嗎?”塔爾達利有些失落地說:“這確實不損害西夏的利益但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任務。薩爾朗城本來就易守難攻。我更想上戰場和父皇並肩作戰。如果隻是守城的話將來可能還是會被人看不起。”
林小風聽後臉色驟變,心中一驚:難道是前列腺炎?這小子,怎麼會得這種病?
“你這是怎麼回事?”塔爾達利見林小風沉默不語,急切地問道。
林小風點點頭,心中略感鬱悶,“說實話,我昨天去見國師,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我感覺他希望你能正常回到皇宮。”
說到底,我隻是個宮女。即使跟隨林公這樣的貴人,也改變不了我卑賤、任人擺布的命運。
“我小時候就喜歡遊曆四方,因為我母親告訴我,人的一生至少該有兩次衝動,一次是奮不顧身的愛情,一次是說走就走的旅行。說走就走,是人生中最華麗的奢侈,也是最燦爛的自由。”
“相當滿意。”巴特爾回答道。
“我知道你是一個開明的女子。你打算什麼時候動身?如果遇到什麼困難,儘管告訴我,我會儘力幫你解決。”
掌聲雷動,眾人齊聲喝彩。
林小風憤怒地一拍桌子,“話不投機半句多!國師你留在這裡監工吧,我要回去睡覺了!”說完他站起身怒氣衝衝地離開了營地,兩個侍衛也緊隨其後。國師烏日格想要攔住他但已經來不及了,隻能無奈地看著他的背影笑了笑然後轉身全神貫注地看著場中的熱氣球。
牡丹聽聞此言急忙起身感激地看了林小風一眼然後整理好衣裙說道:“多謝林大人那我回去再好好想想。”
塔爾達利看到金牌後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塊金牌隻有部族首領才有啊!意義非凡!老師你是從哪裡得到這塊金牌的啊?”
燈火明滅不定,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為何?”
巴特爾大王聽了挺高興,大步走進營地。兩旁的歡呼讓他感覺挺受用,看到紅幅上的標語,他更是大為滿意。他走到路中間,拍了拍林小風的肩膀,感慨地說:“有你這樣的員工,李石明應該挺高興的。”然後他問林小風:“你願意跟我走嗎?”林小風淡淡地回答:“等你贏了再說。”巴特爾大王聽了哈哈大笑,說林小風挺爽快。
這二十多天啊,林小風可真是忙得團團轉,整個人都撲在熱氣球的製作上。說實話,他雖比不上愛迪生那般天才,但這股子鑽研勁兒,倒真讓他成了“靖江的愛迪生”。其實,林小風原本沒打算自己動手,可形勢逼人,他不得不挽起袖子乾起來。好在工作進展得挺順利,多虧了那一千多名工匠的幫忙。
營地中間搭了個大台子,上麵擺了個演講桌,後麵有塊紅板,金色大字寫著:“熱烈歡迎陛下和各位領導來指導”。台下座位排得整整齊齊,前麵還特意放了張長桌,上麵文具啥都有。可惜啊,這兒可沒有穿包臀裙的服務員隨時給倒茶送水。
林小風笑眯眯地說道:“我說什麼來著?國師還是會憐香惜玉的。”他仿佛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此刻正悠閒地品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