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謝洪信突然直起身子抬手說道:“陛下,我嘴裡沒味兒,想吃點水果。”
這句話一出口,原本緊張的氣氛瞬間消散無蹤。巴特爾原本還滿懷期待的心情也被這句話給攪得無影無蹤,他不耐煩地擺擺手說道:“想吃就吃吧!”
布哈斯赫恨得咬牙切齒,雙眼死死地盯著謝洪信。這個混蛋,又想在心理上占據優勢!他咬牙切齒地說道:“謝洪信,你今天就算使出再多的花招也沒用!”
謝洪信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大步走到林小風的桌前拿了個蘋果咬了一口,然後輕輕放下走回場中再次做好準備說道:“開始吧!”
話音剛落,布哈斯赫雙腿猛然發力,刺啦一聲竟然將地上的紅毯給蹬破了!他如同離弦的箭一般射向謝洪信,一拳直取他的麵門。這驚人的爆發力令人震撼!
眾人都沒想到比賽一開始就如此激烈,紛紛歡呼雀躍起來。靖江使團的人都緊張地看著這一幕,林小風更是臉色發白。他上次在操場上觀看兩人比武時距離較遠,並未看清細節。如今近距離觀看才發現布哈斯赫的力量有多麼驚人!皇宮的地毯可不是一般的厚實,但他一腳就給蹬開了,力量之大可想而知。如果換做自己上場的話,即便有槍也來不及拔出啊!
駱華俊也一臉嚴肅地說道:“老爺,布哈斯赫比以前更強了!”林小風默默地點了點頭,再次緊張地關注著場上的情況。
謝洪信首輪猛攻未果,卻毫不氣餒,緊接著就展開了新一輪狂風驟雨般的攻擊。他的雙腿猶如利劍出鞘,迅猛無比地刺向布哈斯赫。布哈斯赫被這出其不意的攻勢打了個措手不及,手忙腳亂地想要抵擋,卻總是捕捉不到謝洪信的身影,明顯陷入了下風。看到這一幕,西夏的貴族官員們開始焦急地交頭接耳,場麵一度十分混亂。
此話一出房間裡的氣氛瞬間變得壓抑起來。
林小風乾笑了兩聲:“知道了,慢走。宰相肚裡能撐船。”烏日格狠狠地一甩袖子再次轉身離去。林小風急忙上前扒著門看烏日格徹底走了才鬆了口氣。他回身向駱華俊和謝洪信罵道:“你們兩個笨蛋!差點害死了所有人。沒看出來他是國師嗎?”
晚宴的氣氛十分詭異,讓人感到非常不愉快。使團一行人被送出了宮殿,林小風滿心憂慮。這一夜太過詭異,但也隻能回到客棧再商議。等宮內送行的人離開後,林小風走到謝洪信麵前問道:“你沒事吧?傷勢嚴重嗎?”謝洪信笑了笑:“沒事,都是外傷,養兩天就好了。少爺,你怎麼不多吃點,免費的東西,不像你的風格啊?”林小風沒好氣地罵道:“吃個屁啊!一想到吐痰和吃痰,我他媽哪有胃口!”一直沉默的駱華俊突然開口道:“謝洪信,布哈斯赫好像有些不對勁,你是不是動了什麼手腳?還有,你的牙被打掉了,怎麼沒出血?”謝洪信神秘地笑道:“是動了點手腳。想殺布哈斯赫很容易,但空手打敗他就比較難了。”林小風和駱華俊同時好奇地看著他,“是毒。我在痰裡下了毒。”林小風驚呼道:“痰裡有毒?”駱華俊惡心得麵目扭曲,“我艸!你怎麼知道他會吃痰?還有你的牙呢?”謝洪信嘿嘿一笑,“瞄準了吐得深,他如果敢咳出來,我當場就能把他打暈。差點忘了,我好像也咽下去一點。”說完,他從大衣裡掏出一小罐鹽,咕咚咕咚地喝下去,然後猛地扣嗓子眼,嘔的一聲吐了一地。他抹了抹嘴說道:“這種毒丸雖然不致命,但是藥性強。他如果全吃下去的話,估計好幾天都恢複不過來。”他又從褲兜裡掏出之前被打掉的“牙齒”舉到林小風麵前,“我的牙也沒被他打掉,這是蠟封的。”林小風仔細一看,欽佩地說道:“牛逼啊!還特意給咬成了正方形?”布哈斯赫那股拚命勁頭可是生死搏殺啊!沒想到洪信哥在拚命的時候,還能用牙給蠟塑形,“嗬嗬,練的。”
林小風瞥了他一眼:“我怎麼知道?你以為這是吃飯喝水那麼容易嗎?我先試探試探她吧。你現在去把使團的人和付家姐妹都叫到我房間來;要想解決內患,得先把人聚齊。”
聽到林小風放出如此狠話房間裡頓時炸開了鍋;人心惶惶不安。
有人說,西夏方麵對拓寬通商之路的提議似乎並不感興趣,這種想法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不知道他們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看著林小風長時間的沉默,宋紹楨試探著開口:“林公,您和烏日格國師關係不錯,明天能不能去探探他的口風?”林小風搖了搖頭:“我和他交情不深,或許這就是西夏人的本色吧,我們得提防著點兒。”“西夏宮裡沒人來通知我們,我們不要輕易行動。明天你分兩批人,一批在城裡打探消息,我注意到城裡百姓的態度有些異樣,讓他們留意有沒有追兵。另一批人則準備明天拿著我的信回京城報信。”“明天了解了情況再做打算。”“好的,我這就去安排。”
林小風按住他的頭轉了半圈後沉聲說道:“你看看這些人都是你的下屬你怎麼能比他們還害怕呢?”
“老爺,您覺得找她行嗎?”
見她執意要走,林小風隻好說道:“那好吧,不過你得記住,回去後彆再提烏日格讓你侍寢的事情了。你就安心住在客棧裡吧,也彆跟國師說起這事兒,省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林小風站在桌子上沒有說話;他靜靜地等待著。十分鐘過去了還是沒人敢問個究竟。
“行,你帶路吧。”烏日格做了個請的手勢。
“有何不妥?難道西夏的女子便不能與男子同桌共飲嗎?”林小風不等牡丹回答,便輕輕將她拉入房內,“一人獨酌,不如兩人對飲來得痛快。”
“多謝林大人賜姓。”趙牡丹欣喜若狂地說道。然後她依依不舍地告彆了眾人離開了房間。看著她輕盈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付綾致姐妹都齊刷刷地看向了林小風他被她們盯得渾身不自在乾笑了幾聲說道:“你們倆這樣看著我乾啥?”付佳藝滿懷期待地問道:“林大哥你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朝堂上真的在考慮讓女孩子入朝為官嗎?”林小風的臉色驟然一變他連忙擺手說道:“這個話題現在還不能提!”然後他耐心地解釋道:“現在的情況你們也不是不知道我們需要有人回靖江送信可是已經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了。目前來看隻有牡丹可能能幫上我們這個忙所以我們才需要你們的全力配合。”他看向付綾致說道:“綾致你要是明天有空的話就去找牡丹聊聊天兒或者教她讀讀書拉近一下關係。我們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讓她感受到靖江的美好讓她知道其他國家根本就不值得留戀哪怕死也要死在靖江。還有你要注意觀察她有沒有接觸過什麼可疑的人一旦發現就立刻告訴我。”付綾致是個冷靜理智且應變能力極強的女子林小風對她充滿了信任。她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明白了明天我就去找她聊聊。不過我還是想問一句你說的那些離譜的話牡丹她真的會相信嗎?”
兩人應了一聲便轉身離去。
“綾致,如果你不相信我,那你就無法說服牡丹。你現在所做的,不僅僅是自救和拯救使團,更是為了所有女性創造一個更好的未來。”
“我懂了,林大人。”付綾致感慨道,“你真是個有心人,公主和你在一起一定會幸福的。”
她生活在一個女性多半要依賴男性才能過活的環境裡。在西夏,一個無所依靠的女子,就如同無根的飄萍,即便能勉強生活,其中的艱難也是可想而知。她暗自揣測,大概其他國家的情況也差不多吧。
這和尚心腸竟如此歹毒!林小風心中惱怒,指著烏日格的腦門大罵:“兩國交戰都不斬來使,你真是佛門敗類!”
“那讀了書之後,女孩子是不是也能做官呢?”牡丹好奇地追問。
林小風背對著烏日格,已經獨自觀察街景很久了。他轉過身來,直截了當地質問烏日格:“國師,就彆拐彎抹角了。我們使團中有人專門護送到薩爾朗城後就要回京城複命。剛才我們的人被你們阻止了,這是怎麼回事?”烏日格依然保持著笑容:“林兄誤會了。城內外有盜匪出沒,使團一行人生地不熟,陛下擔心貴使發生意外會傷害到兩國的感情,所以派人保護你們在城內。等消滅了盜匪你們就可以安全離開了。”
在金碧輝煌的巴特爾宮裡,偌大的地圖展現在眼前。烏日格靜靜地站在地圖前,目光如炬,他正在琢磨著上麵精心描繪的行軍路線圖,為接下來的大戰做著滴水不漏的準備。剛才,他與同僚林小風來了一場推心置腹的深談,把所有的計劃和盤托出。
“林大人啊!我們該怎麼辦才好啊!我看我是沒救了。”宋紹幀帶著哭腔說道。
“已經有無數傑出的女性證明了女子不依靠男子也能活出精彩的人生。”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敬意與讚賞。
“為什麼?”付綾致好奇地問。
在激烈的打鬥中,布哈斯赫突然使出一個假動作晃過謝洪信,然後重拳直擊他的麵門。謝洪信順勢一滾,雖然避開了攻擊,但卻頭暈目眩,吐出一小塊白色的牙齒,原來是被打落了。布哈斯赫並未急於追擊,而是捏緊拳頭說道:“現在跪下,我可以饒你一命!”謝洪信晃晃腦袋,撿起地上的牙齒揣進褲兜裡,雙眼布滿血絲,沙啞著嗓子怒吼道:“你把我牙打掉了!我他媽要殺了你!!”場外的觀眾無不激動,除了使團眾人,皆喜氣洋洋。“這一拳真夠結實,隻可惜沒能一擊倒地。”“看啊!謝洪信的牙被打掉了!”“哈哈哈,打得好!”“他慌了!他急了!”
從他們進城的那天起,整個使團就已經被西夏人掌控在手;西夏人完全沒必要再多此一舉,派個女人來監視他們。
“沒事沒事,你們繼續聊。”林小風擺擺手說道。但牡丹還是堅持要離開:“多謝林大人的盛情款待,我想早點兒回去休息了。”
“多謝大人。”牡丹細嚼慢咽地品嘗著美食,不時偷偷地打量著對麵的林小風。
就在這時,宋紹楨滿頭大汗地從後麵追了上來,靠近林小風,神色緊張地說道:“大人,確實有問題啊,林大人。”林小風疑惑地看著他,“你知道剛才謝洪信和布哈斯赫打鬥的時候,他們喊了什麼嗎?他們說要殺掉謝洪信!我剛才沒敢說。”林小風麵色凝重地問道:“就算西夏國人再野蠻,也不應該這樣吧!咱們是使團,他們都是朝廷中的人,求咱們來的。這太不合理了!要不咱們談完就趕緊回去吧。”宋紹楨臉色蒼白地問道:“大人,不會有什麼事吧?你沒看見謝洪信打贏後,那些人簡直像要殺了咱們一樣。天底下哪有這樣對待客人的道理!”林小風抬頭望天,緊鎖眉頭,心中充滿了不安和疑慮。
他邊走邊說:“六王子前幾天和大王子比武受傷了,你有什麼問題就快問吧,彆打擾他休息。”
他感慨道:“知識改變命運啊!”同時也想起了自己穿越後的初心,他確實想改變女性的地位,讓她們過上更好的生活。
“既然來了,何必急於離去?我正準備用膳,一人獨酌甚是乏味,何不與我共飲幾杯?”林小風熱情地邀請道。
他指著還在發抖的宋紹楨說道:“宋紹楨我雖然是這次行動的主使但實際上隻是個儀式性的角色;你才是真正的主使你上來。”
林小風臉上有點掛不住,靖江的情報機構確實太爛了。錦衣衛的業務還沒擴展到國外,西廠的人都是飯桶嗎?
“因為那兒的女子地位高,讀書學習、外出工作,樣樣都行。所以啊,想要娶陽曲縣的女子,得下點本錢。”林小風解釋道。
“客棧裡不是有個小娘子嗎?找她試試?”駱華俊提議道。
等兩個女孩兒坐定後,林小風也回到了座位上,開始向牡丹介紹:“牡丹,這就是我剛才提到的那位女中豪傑付綾致,這是她的妹妹付佳藝。”
林小風沉默片刻,然後說:“你所說的並非全部事實。”他無法否認,報紙上的廣告確實大都是陽曲縣的產業,為了銷量,新聞標題也確實越來越誇大其詞。
林小風聞言心中暗喜:“那你在宮中還能回家探望嗎?”
“我們增兵、募兵都是分散進行的,出征靖江的計劃也隻有上層少數人知道。如果靖江國早就發現了,那他們應該已經在關內關外都做好了準備。可是到目前為止,我們的情報機構還沒得到任何消息。”
他想了很久,才放出一句狠話,板著臉對烏日格說:“國師,到底是魔道還是正道會贏?”
巴特爾王轉過身,臉上帶著幾分不解:“林小風那家夥頭腦靈光,你猜他會作何反應?”烏日格麵不改色地回應:“我給了他三天的時間琢磨。要是他敢不答應,咱就從他的使團開始下手,直到他服軟為止。”他稍微停頓了下,接著說:“但我估計,不出三天,他準會點頭。”
牡丹感到意外之餘又榮幸之至。她落座後,林小風坐在她的對麵,先為她夾了一筷子佳肴:“不必客氣,請用吧。”
林小風看著他的背影,心中叫苦。這趟差事真是憋屈至極,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陷阱。烏日格的背影消失後,他越想越氣,抓起茶壺就猛地朝門口摔去:“馬勒戈壁,算你走得快!”啪的一聲,茶壺碎了一地。
烏日格從懷裡掏出一件東西說:“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問,我請皇帝專門為你打造了一塊金牌,相當於你們靖江的免死金牌。”
過了險峻的瓶口關,再跨越三商關,眼前便是一片遼闊的潘差平原。若京都的援軍無法及時增援,西夏兵馬便可長驅直入,直逼京都城下。
林小風繼續說:“西夏依賴騎兵,但我們靖江有能夠破解騎兵的炸藥。我隻要求你們閉嘴不言,他們就永遠不會知曉。”他環顧四周,眼神淩厲:“若有人泄露機密,我第一個取他性命,然後投其屍首於西夏境內。”他的聲音冰冷而堅定:“我定會活著回去。若有一日我重返靖江,定讓泄密之人和他的祖先受萬世唾棄,子孫世世代代為奴為婢,永無抬頭之日。我林小風言出必行!”眾人心生寒意,噤若寒蟬。
林小風連聲讚歎:“好主意!但若是西夏敗了,我們在薩爾朗城豈不是成了泄憤的目標?”
“啊?”林小風有些尷尬,“幸福?我和李涵淼生活得很幸福啊!家裡其他女子相處得也很和諧啊!”他心裡暗想,專一這個詞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可是古代人啊!
他趕緊轉移話題:“那個,綾致,時間不早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又交代了一些和牡丹溝通的細節後,兩人便離開了。
然後他提高嗓門,對所有人說:“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彆一個個哭喪著臉。天塌下來,有我林小風給你們頂著!”他繼續鼓舞士氣:“誰都不用怕,怕就會輸。至少在離開這裡之前,你們無需懼怕任何事物。”
付綾致一臉驚奇地看著他,從他的表情看,他似乎並不是在開玩笑。
“嘶――你是說牡丹?”林小風腦海中靈光一閃,頓時來了精神。
付佳藝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
林小風站在桌子上環顧四周後朗聲說道:“謝洪信、駱華俊你們兩個去看看室內外有沒有監視的人;如果沒有就守住樓梯口彆讓任何人靠近房間。任何想要偷窺或偷聽的人都趕走;如果不服從就殺了他們!”
“三姓家奴?這是何意?”烏日格摸著光頭,一臉困惑,“不應該是兩姓嗎?”
“的確,火炮之威,足以震懾騎兵。”駱華俊點頭附和,“關鍵在於選擇合適的戰場,並運用高明的戰術。”
“哦?誰說的?”林小風故作疑惑。
謝洪信狠狠地踢了烏日格一腳,他噗通一聲跪在了林小風麵前。駱華俊譏諷道:“你這把老骨頭得罪了我們老爺還想走?”烏日格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眼巴巴地看著林小風。
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西夏的嚴密監控之下。想要找個送信的人,又擔心語言不通;而使團裡的其他人,更是一個都指望不上。
駱華俊的計策雖妙,但眼前卻有兩道難題擺在他們麵前:一是如何將信息傳遞出去;二是戰爭一旦爆發,他們該如何自保。萬一那個烏日格老狐狸不守信用,造了熱氣球後就翻臉不認人,那他們可就危險了。
烏日格被搞得狼狽不堪,氣得眼斜鼻歪,如果有頭發的話,怕是要當場炸毛了。“三天,我隻給你三天的時間。林兄,你最好主動一點,彆說我沒有提醒你。”他氣喘籲籲地指著林小風的鼻子警告道。
還好老和尚安排得妥當,本來以為要費好大勁才能見到塔爾達利,現在看來省了不少事。接下來得把握好分寸,既不能太配合也不能不配合,否則烏日格這老狐狸可不好對付。
“當然可以呀,”付綾致回答道,“在書院裡,大家都互幫互助,才不會因為男女有彆就輕視誰呢。而且,女孩子在那裡還會受到一些優待呢。”
他們跟著下人來到了塔爾達利的房間,房間裡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藥味。大床上的塔爾達利正睜大眼睛盯著屋頂發呆。
林小風慢慢地起身穿衣服說:“我可以答應你,但你怎麼保證事後不會過河拆橋?如果你不能保證的話,我就從使團開始一個個殺起。”
“任何有經驗的將領,即便隻是初出茅廬,手握火藥,也會選擇在此地迎戰騎兵,以達事半功倍之效。”
林小風微微頷首,一臉認真地說道:“千真萬確。而且,男人即便沒有錢,也能娶到好妻子。真情能勝過一切物質,男女可以自由相愛,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人生道路的自由。可能我說得有些誇張,但我敢保證,這樣的真情絕對存在。”
牡丹接到傳喚後,很快便來到了林小風的門外,她輕輕敲響了房門。林小風整理好儀容,使自己看起來更加風度翩翩,然後才緩緩打開門。門縫間,牡丹亭亭玉立,林小風故作驚訝地問道:“牡丹,我並未傳喚於你,怎的自行前來了?”
宋紹楨更是如墜冰窟;整個人瑟瑟發抖地喃喃道:“完了完了完了。”
他麵臨的狀況似乎毫無出路,但他深信隻要策略得當,就能化險為夷。遠方的救援遙不可及,唯有寄望於靖江傳來捷報。他渴望重返故鄉,因此他必須采納智勇雙全的駱華俊的計策,尋找突破口,以求反敗為勝。同時,他還要設法傳遞消息,並確保自己的安全。而現在,他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美麗聰慧的牡丹身上。
昨日,林小風目睹了烏日格的離去,而牡丹則一直待在自己閨房,兩人之間似乎並無瓜葛。然而,經過半日的深思熟慮,林小風已胸有成竹。他決定明日便召見牡丹,竭儘全力實施這個精心策劃的計劃,成敗在此一舉。
他誘惑道:“林兄,隻要你肯合作,金銀財寶、美女佳人都不在話下,甚至有可能封侯拜相。你的才華在我們西夏定能大放異彩。”
謝洪信打架吐痰已經夠惡心的了,你還給咽下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代表的可是西夏的顏麵啊!!!
謝洪信還趴在地上,像隻懶散的烏龜,一動不動。林小風心裡七上八下,就怕謝洪信輸了這場比試,麵子上掛不住。看到布哈斯赫躍躍欲試,想要趁機給謝洪信來個狠的,林小風正想大喊阻止,卻見謝洪信突然活躍了起來。他一個漂亮的翻身,緊接著一個托馬斯全旋,順勢一腳就把布哈斯赫踹倒在地。真是利落!
轉眼間,謝洪信就騎在了布哈斯赫身上,拳頭像雨點般猛烈地落下。布哈斯赫被這突如其來的攻勢打得措手不及,隻能舉起雙手護住臉頰,硬挨了幾拳才回過神來。他腰部用力一挺想站起來,那股力量大得驚人,竟然把謝洪信頂得騰空而起。但謝洪信在空中靈活變身,反手就給了布哈斯赫的褲襠一個穩準狠的打擊。布哈斯赫一聲慘叫,聲音在大殿裡回蕩,而謝洪信也被甩飛了出去。
“男女真的能平等嗎?”付綾致小聲嘀咕。
“太卑鄙了!下流、下賤、惡心!”西夏觀眾無不破口大罵,就連巴特爾都忍不住攥緊拳頭,怒目而視。但下一秒,情勢急轉直下,布哈斯赫表情猙獰地強忍著咳嗽的欲望,咕咚一聲,竟然把痰咽了下去!然後他用儘全身力氣,把謝洪信重重地摔在地上。
如果能以她為突破口,雖然有些困難重重,但卻不失為一線生機;值得一試。
緊接著,林小風又興致勃勃地談起了他奉皇帝之命籌建的北廊大學,以及皇帝對女性的重視與關懷。這番話讓付綾致姐妹驚愕不已,同時也讓牡丹對靖江的向往愈發強烈。
“甚至還可以主動休掉自己的丈夫。”他最後補充道。
付佳藝激動地說:“姐姐,林大哥說的是真的!他之前已經告訴我,打算送我去北廊大學讀書。”
他繼續慷慨陳詞:“在我們靖江百姓娶妻往往需要傾家蕩產。我們要用八抬大轎、鳳冠霞帔、三書六禮以及明媒正娶的方式來表達對妻子的尊重與愛意!”
沒錯!
牡丹聽聞此言心神俱震結結巴巴地回答道:“隻、隻需要幾兩銀子便足夠了。”
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烏日格送這個女人來,隻是為了向他們示好;想要給他們一點甜頭嘗嘗。
她覺得此人頗為奇特,似乎並不拘泥於世俗的尊卑之分。林小風則隨口問道:“牡丹姑娘,你的家鄉在何方?是否就在這城中?”
烏日格眼中閃過一絲讚賞:“林兄果然機智過人。但這隻是計劃的一部分,我更看重你的才華和創造力。”
烏日格淡淡地說:“誰是魔,誰是道,現在還說不清楚呢。”
“你把我憋在客棧裡,隻有三個女人陪著我,我起晚點又怎麼了?”林小風抱怨道。
“你想怎麼驗證?”烏日格問。
烏日格聞著房間裡濃重的脂粉味,不耐煩地說:“你也挺有興致的,大難臨頭了還這麼精神。不過你也該玩夠了,彆再拖延時間了。”
“我又不是和尚!”烏日格臉色驟變,像鍋底一樣黑,“該說的都說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想通了告訴樓下的守衛。”說完轉身就走。
付家姐妹二人嚇得花容失色。
說罷他瞥見牡丹一臉驚愕的神情顯然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於是他緩緩說道:“抱歉了牡丹姑娘方才我有些失態了。你可有什麼疑惑要問我嗎?”
林小風想了想:“得找個老實可靠的人。我在西夏沒什麼朋友,隻認識六王子。他雖然腦筋不太好使,但看起來還挺老實的。”
林小風看著那塊金燦燦的牌子,不屑地說:“你以為我傻嗎?彆說在你們西夏國了,在我們靖江持有免死鐵券的人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家了。”
林小風愣了一下,隨後他搖頭笑了起來:“他們信不信,我其實不太在乎,我自己信就夠了。”
他們敲響了府邸的大門,下人過來開門。看到是國師烏日格來了,下人趕緊把他們迎了進去。進去之後,烏日格也不多說什麼,直接拉著林小風去找塔爾達利。
“你們可能會覺得,男子賺錢養家,女子照顧家庭,這才是常理。但在陽曲縣,女子有更多的可能。男子想要娶這樣的女子,自然得多付出一些。”
第二天早上,宋紹楨帶領著使團離開客棧,而林小風則留在客棧等待消息。然而,不到半天的時間,宋紹楨就滿頭大汗地衝了回來。他猛地推開林小風的房門,臉上滿是驚慌:“林公,大事不妙!”林小風心中一驚,急忙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宋紹楨神色凝重地說:“我們的人馬出城被阻止了,而且探子也被追捕。但是薩爾朗城的本地人卻可以自由出入。”“他們不想讓我們離開。”林小風閉上眼睛,長歎一聲。真是倒黴!太子的烏鴉嘴又應驗了。
夜色漸濃時,林小風打了個哈欠,牡丹這才意猶未儘地停下了提問。“林大人,天都這麼晚了,真是不好意思再打擾您休息了。”她滿懷歉意地說道。
思緒至此,林小風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自信的微笑。他回想起自己跌宕起伏的人生,如今又將在生死邊緣挑戰命運。
對於內塔爾達利,他們或許還能想辦法應對;但對外,他們現在卻是無人可用。
就這樣,一桌豐盛的飯菜幾乎沒動過筷子,但三人已經聊到了夜幕降臨。經過林小風不厭其煩的描繪與修正,靖江在牡丹心目中已經變成了一個瘋狂追求男女平等的理想國度。
林小風麵露困惑:“傳信不難,但西夏人也不傻,怎會輕易在平原接戰?”
隨著謝洪信的猛攻逐漸緩和,布哈斯赫終於找到了機會,用拳頭擋住了他的攻擊。布哈斯赫趁機調整呼吸,獰笑著說道:“你攻完了嗎?”準備轉守為攻。謝洪信迅速後退了五步,穩穩地紮下馬步,直勾勾地盯著布哈斯赫。突然,他的雙手開始快速地變換手印,快得讓人眼花繚亂。眾人驚愕地看著他,紛紛猜測這是什麼新招數。巴特爾疑惑地向烏日格詢問,烏日格摸著頭回答:“這看起來像是結印的法術,但不知道有啥用。難道是什麼神奇的武功?”
“林兄弟,我知道你心裡可能有些不安,所以我特地請求皇上為你單獨鑄造了這塊金牌。這金牌的分量,你應該能明白吧?”
“林……林兄,魚死網破對大家都沒好處。我勸你理智一點。”烏日格一臉懵逼地看著跪在麵前的林小風,頭皮發麻。
林小風聽後放聲大笑,像個黑幫老大一般,一把將宋紹楨推到人群中。眾人手忙腳亂地接住他,場麵一度十分混亂。林小風指著眾人,大聲詢問:“現在,誰才是這裡的老大?”全場一片寂靜,隻有角落裡的付綾致小聲但堅定地喊出了林小風的名字。眾人見狀,也紛紛效仿,呼喊聲此起彼伏,震得整個屋子都仿佛在顫抖。
“你還記得跟我一起的那兩個女孩兒嗎?就是之前在客棧裡,你見過的那兩位。她們是我在靖江的朋友,這次來西夏是做些買賣。那位姐姐,自小就飽讀詩書,才華橫溢,性格獨立,如今管理著家族事業,可謂是女中豪傑。”
他的聲音愈發激昂:“如果他們想要殺你們,就必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人誰無死?但我要留下忠誠的心照亮曆史。我無所畏懼,生死看淡。我早已將生命獻給了朝廷,而現在,你們就是我的朝廷。”
兩人貼身肉搏,你一拳我一掌,場麵異常激烈。謝洪信和布哈斯赫都是實力派,一旦近身搏鬥就不再講究什麼技巧,一拳一掌都帶有極大的力道。布哈斯赫揮舞著寬大的衣袖,破空之聲不絕於耳,令人心驚膽戰。而謝洪信因需要貼身近戰,處境堪憂。雖然他的腿法精妙,但隨著體力的消耗,逐漸暴露出破綻。在激烈的戰鬥中,謝洪信漸漸落入下風,身上傷痕累累。
“當然,但這並不是說一切都要絕對平均。我們正在朝這個目標努力。在陽曲縣,我們儘量彌補女性在生理上的劣勢,比如公共廁所中女子的蹲位比男子多,買衛生用品還有補貼。我們還設立了學院來教育她們。”
突然,謝洪信一記重拳打中了布哈斯赫的肩膀。布哈斯赫身體一晃,後退了一步。林小風疑惑地問道:“布哈斯赫的速度怎麼變慢了?”駱華俊喃喃道:“是變慢了,但這沒理由啊。他的體力或許不如謝洪信,但也不應該這麼快就耗儘了。”
宋紹楨愣了一下然後手腳發軟地爬上桌子。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宋紹楨的臉上。
烏日格送來的這個黑皮膚、長腿的女人,不僅能和他流暢溝通,而且被派來監視他們的可能性不大。
林小風抬起頭,深吸了一口氣:“你這個問題問得好。”
“真的嗎?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男人存在嗎?”牡丹的雙眼中閃爍著迷茫與好奇。
說完,他扶起宋紹楨,盯著他的眼睛問:“現在,這裡的老大是誰?”宋紹楨雖然疼得齜牙咧嘴,但還是硬擠出一句:“林公。”林小風顯然不滿意這個回答,他怒氣衝衝地說:“喊我的名字!”宋紹楨顫抖著聲音,終於喊出了:“林…林小風。”
宋紹楨焦急地等待著林小風的回應,過了許久才聽到他說:“知道了,彆驚慌。去請烏日格國師來,我直接問他就行了。”“好的。”宋紹楨說完,慌慌張張地離開了。大約半個時辰後,烏日格帶著笑容走進了林小風的房間:“林兄,你還沒來得及休息就叫我過來,通商議事不必這麼著急,等你休息夠了再談也不遲。”
“她真是個了不起的女子。”牡丹的眼中流露出了濃濃的羨慕。
雖然兩人再次交手,但謝洪信已經換了策略,不再全麵進攻,而是轉為防守和躲避。布哈斯赫雙眼發紅,大喊大叫地逼迫謝洪信正麵交鋒。可謝洪信依然從容地躲避,偶爾還擊。這樣僵持了三分鐘後,謝洪信突然發力,再次改變戰術,積極展開進攻。兩人的拳頭在空中交錯飛舞,場麵異常激烈。
林小風微笑著搖了搖頭:“這有什麼不公平的?男子娶妻本就應該如此。就像我一樣雖然花費了巨額彩禮但仍然要像初戀時一樣愛她、敬她給她滿滿的儀式感。”
“老爺,您是不是已經有什麼妙計了?”駱華俊試探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