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1 / 2)

接著,他說道:“我今天還帶來了兩件特彆的東西,想呈獻給陛下和各位大人看看。”

李德賢立刻瞪大了眼睛,全神貫注地看著他,仿佛在期待什麼寶貝。

沒過多久,兩名侍衛扛著一個巨大的板子走進了大殿。這個板子被白布蒙著,看起來非常神秘。當板子被放在大殿中央時,所有人都好奇地圍了上來。

林小風輕輕掀開白布,露出了板子上的東西。那是一幅巨大的畫作,上麵描繪著被遺棄的嬰兒們,以及他們無助的眼神和哭泣的臉龐。這幅畫作逼真而生動,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孩子們的無助和悲傷。

林小風指著畫作說道:“這就是我今天要獻給陛下的第一件東西。我希望通過這幅畫作,讓大家更加關注棄嬰問題,共同為這些無辜的生命尋找出路。”

靖江帝的大殿裡,氣氛緊繃得仿佛一根弦隨時可能崩斷。朝臣們雖然站得筆直,但他們的眼神總是不自主地瞟向那被巨幅畫布遮掩住的秘密。特彆是李德賢,他的好奇心就像被點燃的火焰,熊熊燃燒,伸長脖子想要揭開那層神秘的麵紗。

靖江帝原本淡定地坐觀林小風和蔡鷹揚的爭論,但當他的視線捕捉到林小風臉上掠過的一絲異樣時,也不由地打起了精神。

“快揭開這幅畫的真麵目吧。”靖江帝的語氣裡滿是急切。

林小風深吸一口氣,沉穩回應:“陛下,這不是一幅簡單的畫,而是一扇窗戶,透過它,我們能窺見真實的世間百態。”

“為了精準還原目擊者的所見,我們彙聚了十位頂尖畫師的心血,曆經無數個日夜,才將這幅震撼人心的場景重現於世。”

蔡鷹揚眉頭緊鎖,顯得有些不耐煩:“林都尉,畫終究是畫,豈能同女校、棄嬰這些沉甸甸的話題相提並論?”

林小風沒等他話音落下,便猛地揭開了那層神秘的白布。刹那間,一幅令人心痛的畫麵展現在眾人麵前。一個羸弱的女嬰,在荒草叢中瑟瑟發抖,饑餓讓她幾乎無法動彈。而她的身旁,一隻龐大的禿鷲正用貪婪的目光盯著她,仿佛在等待著一頓即將到來的大餐。這幅名為《饑餓的蘇丹》的畫作,其悲慘和衝擊力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心靈被深深地震撼。

靖江帝和李德賢驚愕地看著這幅畫,仿佛被定格了一般。朝臣們的心情也異常沉重,不知道該用何種語言來形容此刻的感受。而那些站在畫板後麵的人們則是心亂如麻,他們看到靖江帝的臉色驟變,心中惴惴不安,卻又不明白這畫中到底蘊含了怎樣的深意。

蔡鷹揚顫抖著手指向畫板:“這?????這??????”

林小風靜靜地觀察著眾人的反應。這幅畫是他根據前世的著名攝影作品創作的,雖然畫麵簡潔,但內容卻足以驚世駭俗。猛禽與虛弱的孩童之間的鮮明對比,給人帶來了前所未有的視覺衝擊和思想衝擊。在前世,這幅畫一問世就迅速傳遍了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激起了全球的關注和反思。

而現在,這幅畫顯然也給這些古人帶來了極大的震撼。林小風看到眾人的反應,心中暗自竊喜。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幅畫不僅僅是為了展示一個悲慘的場景,更是為了喚起人們對深層次社會問題的關注和思考。

靖江帝顫抖著站起身來,緩緩走到圖前。他伸出手想要觸摸那嬰兒,但又在半空中停住了。他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努力平複自己激蕩的心情:“這畫中的內容是真實存在的嗎?”

“臣絕不敢有半句虛言!”林小風斬釘截鐵地回答,“那嬰孩現在還活著嗎?”

林小風低下頭,緊握拳頭,語氣中充滿了忿怒和無奈:“這幅畫描繪的場景是我報社的記者在不久前在京郊親眼所見的。當時我們想要出手相救,但那惡鷹卻誤以為我們要搶奪它的食物,主動發起攻擊將嬰兒擄走。”說到此處,林小風的語氣中透露出了深深的無力感,“我報社的記者因此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回來後向我描述了當時的場景便一病不起。而我則是根據他的描述尋找了畫師來重現這一震撼人心的場景。”

“這也是我為何要堅定不移地宣傳棄嬰新聞以及堅決要開辦女校的原因。”林小風的話語中充滿了堅定和決心。雖然他撒了謊,但他敢打賭靖江帝不會親自去查證。而且就算去查也沒關係,因為報社裡確實有一批記者因為這件事而病倒了,這足以證明他們的報道是真實的。

靖江帝目不轉睛地盯著畫麵咽了口唾沫,陰沉著臉命令群臣都過來親自看一看這駭人聽聞的事件。後麵的臣子們立刻湧了過來圍到畫前,然而當他們看到畫中的內容時都陷入了沉默。眾人眼中閃爍著悲切和憐憫的光芒仿佛身臨其境地感受到了那悲慘的場景,想要拯救卻又無能為力。

突然有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問道:“這是什麼品種的鷹啊?”林小風舔了舔嘴唇回答道:“這是謝頂的鷹。”那人顯然很震驚:“鷹也會謝頂?!”他的自言自語引來了周圍人的怒目而視,在這個悲傷的時刻,提什麼謝頂不謝頂的,真是大煞風景。但林小風沒有理會他,繼續引導大家關注畫中的悲慘場景。

靖江帝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幅畫卷,仿佛被畫中的情境深深吸引,紋絲不動。一旁,蔡鷹揚站立著,額頭上密布冷汗,顯露出他內心的緊張。作為曆經風雨的朝廷老臣,他對當前的微妙局勢心知肚明。這幅畫,已經無聲地影響了許多人的立場,使他們開始傾向於支持林小風。畫中的女校與那被遺棄的嬰兒,觸動了每個人的心弦,尤其是那惹人憐愛的女嬰,更是讓人心生同情。在這個風口浪尖上,若有人站出來反對,恐怕會顯得極為不識時務。然而,蔡鷹揚也深知,不能僅僅因為一幅畫就輕易讓林小風如願以償。

大殿中陷入了長久的沉寂,直到蔡鷹揚硬著頭皮開口:“陛下,畫中女嬰的遭遇確實令人痛心,由此可見,遺棄嬰兒確屬無奈之舉。但身為大臣,我們必須有更全麵的考量。我們不能因為一幅畫而打亂原有的計劃,那樣過於草率。朝廷理應出手尋找這些棄嬰的父母,並給予他們必要的援助。”

靖江帝長歎一聲,感慨道:“蔡愛卿所言極是,這畫中的棄嬰家庭??????”

“陛下,要找到這些棄嬰的家庭,恐怕難如登天。”林小風急忙插話,語氣中透露著一絲無奈,“既然他們的父母選擇了遺棄,必定不希望被人知曉。儘管如此,他們並未下殺手,或許內心仍存有一線希望。事已至此,我們無需再深究。”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朝廷雖有救助之心,但麵對眾多需要援助的家庭,我們也難以偏袒。”

靖江帝點了點頭,遺憾地說:“罷了,就將此畫懸掛於乾清宮吧。”

林小風心中暗喜,趁機進言:“陛下,如今棄嬰的苦難已眾所周知,開設女校不失為緩解此問題的良策。”

“不可!”蔡鷹揚斷然反駁,“林都尉,棄嬰的遭遇固然令人同情,但朝廷的決策必須著眼於大局。我們不能因一幅畫而做出錯誤的抉擇。女校或許能解一時之困,但若因此引發更大的混亂,又該如何收場?”儘管他言辭犀利,但畫中的情境顯然也觸動了他的心弦。

林小風點點頭,表示理解:“陛下,蔡大人所言不無道理,但我不能苟同。在判案時,我們往往會采取疑罪從輕,甚至疑罪從無的原則。在顯而易見的利益與可能的弊端之間權衡,理應果斷抉擇。”

“我知道會有人以陳規陋俗為由反對女校,所以我準備了另一樣東西。”說著,林小風拿出一個沉甸甸的大木箱,裡麵塞滿了信箋。眾人紛紛湊近觀看,隻見每封信上都寫滿了百姓的心聲,還有鮮紅的手印作為佐證。

林小風高舉一疊信箋,聲音洪亮:“這是民間對開設女校的看法和期望,每封信都詳細分析了其中的利害關係。更令人感動的是,他們承諾隻要北廊大學每招收一名女生,就願意資助十名棄嬰。”

靖江帝仔細閱讀了其中的一封信,深切感受到了百姓對遺棄嬰兒行為的悔恨與自責。信中的字字句句都透露著真摯的情感。看到皇帝動容的神情,林小風心中暗自竊喜。

大臣們紛紛傳閱了信件,無人對其真實性表示懷疑。蔡鷹揚也感到喉嚨仿佛被什麼堵住了一般,難以發聲。在如此強烈的民意麵前,他的反對意見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林小風趁機靠近蔡鷹揚,低聲勸說道:“蔡大人,有些事情我們需要有勇氣去嘗試。一旦成功,將為後世帶來無儘的福祉。”說完,他轉向靖江帝,慷慨陳詞:“朝廷與百姓本是一體,女子的不幸就是朝廷的不幸。喪樂為誰而鳴?不僅是為了陛下,也是為了蔡大人和我們每一個人。”

蔡鷹揚汗流浹背,無言以對。靖江帝滿意地點頭:“身居高位,就應時刻憂慮百姓的疾苦。林小風所言極是。”

大臣們震驚之餘,對林小風充滿了欽佩。他的高尚行為,無論政治立場如何,都讓人由衷地折服。

最終,無人支持蔡鷹揚的意見。靖江帝大笑稱讚:“這真是我的好女婿啊!天下還有誰能比得上他?”在群臣的熱烈祝賀聲中,靖江帝做出了最終決定:“此事無需再議!”

自從消除了病患的陰霾,北廊大學新設的女子學院終於如期開學了。這所學校待遇優渥,宣傳工作也做得風生水起,引得即便是家境貧寒的父母,也都盼著能將孩子送入這所學府。

然而,林小風卻不打算隨意招生,他希望在優秀的學子中,再挑選出那些更為出類拔萃的。經過一連串的嚴格篩選,他最終選出了一批氣質非凡的女生。她們雖然家境清寒,但每個人都散發著一股不凡的氣質,心中那股爭強好勝的勁頭,遠比尋常女生要強烈得多。這正是林小風夢寐以求的學生。

說實話,無論是在當今還是在往昔,女性在成就上普遍難以與男性相提並論。儘管存在著不平等的現象,但另一方麵,即便在完全平等的環境下,女性在職場中的升職速度與競爭力,往往也不如男性。這其中,生理上的差異是一個重要原因。職場上的競爭,如同戰場上的博弈,而女性的性格多半較為柔和,容易在這場博弈中失利。而那些在政治和商業領域取得輝煌成就的女性,她們的性格往往更偏向男性化,鬥誌昂揚,精力充沛。相較之下,男性天生就具有戰鬥的意誌,睾酮水平高,骨子裡就有著好鬥的本性。因此,林小風所選的這些女學生,每一個都有著成為女中豪傑的潛力。

女子學院開學的那天,林小風滿麵笑容地在校門口迎接新生的到來。他的好友李德賢也陪伴在身旁。看著新生們在新環境裡顯得有些羞澀拘謹,林小風的笑容愈發燦爛了。這批學生的年齡在十五到二十歲之間,正值青春年少、風華正茂的年紀。而這個階段,也是她們學習能力最為出眾的時候,新的知識和理念很容易就能被她們接受和吸納。

看到林小風臉上洋溢出得意的笑容,李德賢不禁有些鄙夷地說道:“你就這點出息?這裡麵有誰能比得上我妹妹的?”

“我這是在精心塑造自己的形象呢。”林小風解釋道,“對待學生,就應該像春風般溫暖和煦,讓她們覺得學校就像家一樣溫馨舒適,這樣才能安心學習。”

“哼!你看看那邊。”李德賢抬頭示意了一下遠方,“還有一群猥瑣的男生在偷偷窺視呢,以後恐怕少不了流言蜚語四起。你打算怎麼辦?難道你還能把這些女學生們全都保護起來不成?”確實,在不遠處有一群北廊的老生在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林小風兩手一攤,顯得有些無奈:“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這其實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我打算在學校裡定期舉辦商業活動,吸引京都的百姓們來參觀遊覽。時間久了之後人們就會習以為常了,也就不會再胡思亂想了。”他接著說道,“有些事情越是遮遮掩掩的反而越容易讓人想入非非;倒不如坦坦蕩蕩地公開來得好。”

李德賢點了點頭表示讚同,並看著牡丹樓的招牌問道:“之前不是說校內新設了女子學院嗎?我妹妹還是院長呢!怎麼沒見她人影啊?”

“涵淼說她要精心準備一番,應該就快到了!”林小風話音剛落不久,李涵淼便已經從不遠處款款走了過來。

她今天第一次以這樣的身份出行,自然是要好好打扮一番的。經過精心準備之後,李涵淼看起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嬌豔動人。

她走到兩人麵前,開口問道:“夫君、皇兄,你們在聊些什麼呢?”

“嗬嗬,老林在偷看女…”林小風急忙摟住李涵淼,打斷了李德賢的話茬,“娘子,你今天怎麼又變得更美了?我都快認不出你了!”

“你就會說一些甜言蜜語來哄我開心。”李涵淼笑著反問了一句,“那你倒是說說看,我怎麼又變得更美了?”

“你向我走來的時候,我的心都搖起風鈴了,這不就是你最美的證明嗎?”林小風調侃著說道。

“你又來了!你每次都想占我便宜!”李涵淼臉頰微微泛紅,嬌羞地瞟了你一眼,輕輕地敲了一下你的胸口,然後轉過頭去不再理你。

接著,她又問道:“其他人都到了嗎?”

“都到齊了,就等學生和你見麵了。之後我們就可以回家了。”林小風回答道。今天是女子學生的入學日,也是她們直接上課的日子,所以一切都安排得非常緊湊。

教學計劃已經提前製定好了。按照林小風的構想,基本上是全科奠基,最後再以醫學為主攻方向。為此,他還特地從太醫院和祖師會請來了幾位婦科專家進行授課!

等新生們都進入教室後,林小風徑直走上講台。他的目光掃過眾人,發現趙牡丹坐在第一排;而教室的最後則站著幾名老醫生和學校的其他教師;其餘的新生則有些害羞地偷偷看著他。

論相貌而言,林小風也算是十裡八鄉有名的俊後生。如果放在現代的話,他足以成為頂級流量明星,這一點毫無疑問。顯然在親和力這一塊兒上,林小風從一開始就贏得了大家的好感和喜愛。

見一切準備就緒後,林小風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話:“大家好!我是北廊大學的校長――林小風。請大家用熱烈的掌聲歡迎北廊大學首批女子學生的入學!”

掌聲過後,林小風繼續說道:“時間有限,我儘量長話短說。在來到北廊大學之前,想必你們已經對學校和自己的使命有所了解。你們作為首批女子學院的學生,肩負著弘揚女子學院的重任。因此,你們的學習任務將會比男生更加繁重。”

“從今天開始,你們就將進入緊張的學習階段。不僅要奠定各科的基礎知識,還要兼修醫學。為此,我特地邀請了宮中的禦醫來為你們授課。等你們畢業的時候,我會親自為你們安排工作,至少可以保證你們衣食無憂。”

聽到宮中的禦醫竟然會親自來授課的消息後,女子新生們驚歎連連,神情也變得興奮起來。

“我對你們隻有一個要求,”林小風繼續說道,“那就是不論你們在外麵學過什麼,來到北廊大學之後,一切都要聽從教師的安排,並且要學習新的知識。”說完之後,他轉身麵對黑板,拿起一支粉筆在上麵畫了一個圓圈。

“比如,我們腳下的大地其實是一個球體。這個球體又分為南北兩極,而這兩個地方的季節是相反的。這樣的知識,在北廊大學中是很常見的。當然,你們心中可能會有很多疑惑。有問題的時候一定要多問為什麼,不要礙於麵子而不去提問。”

“否則,”林小風話音一轉,“學業不達標者,我們將予以淘汰!”他話音剛落,就有一名女生站了起來。

從她的穿著打扮來看,並不像是尋常百姓家的孩子。“林校長,我有一個問題。”

林小風微笑著伸手示意她提問:“很好!這位同學,你將成為你們的榜樣。你叫什麼名字?”

“學生叫虞婉芬。”她回答道。

“好的,請提出你的問題。”林小風鼓勵道。

“林校長,我也曾經跟隨父親學過一些醫術。我知道冬季多發寒症,而夏季則多發熱症。但是,按照林校長您所說的,如果同一種病症同時發生在南北兩個半球的話,那它到底算是寒症還是熱症呢?”虞婉芬疑惑地問道。

“啊?”林小風愣了一下。這是什麼鬼問題啊?我又不是學醫出身的!他在心中暗自嘀咕道。不過看到林小風沉默不語的樣子,虞婉芬的語氣中略帶挑釁:“林校長無法回答嗎?難道北廊大學的理論有誤?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同時存在兩個季節啊!林校長不覺得這個說法很矛盾嗎?”

好家夥!這些新生的戰鬥力竟然這麼強悍!竟然敢質疑我這個校長!不過這批學生確實選對了!林小風在心中感歎道。然而他的麵子上卻有些掛不住,隻能向教室後麵的禦醫們投去求助的目光。但是那些禦醫們一個個都像癡呆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這些禦醫們心中也在犯嘀咕:你們北廊大學到底在研究什麼啊?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同時存在兩個季節呢?這個女生說得沒錯啊!但是這樣又顯得自相矛盾啊!不過,既然林駙馬專門邀請了他們,而且宮中也有批複,他們也不好駁了林小風的麵子。所以,幾名禦醫都選擇了沉默,像鵪鶉一樣縮在角落裡,不願出頭。

當林小風收回目光時,不免感到有些失望。看來醫學領域還有很多漏洞需要填補啊!他心中暗歎道。早知道上輩子就應該去學醫了,否則也不會被一個小姑娘問得啞口無言。而且這麼多教師都回答不上來,以後還怎麼為人師表呢?他感到氣氛有些尷尬,不自覺地往旁邊瞥了一眼,看到李涵淼正含笑看著自己。他的臉頰微微泛紅,覺得在妻子麵前很沒有尊嚴。不行!今天必須回答這個問題,否則我在她麵前哪還有麵子可言啊!

心中電光火石之間,林小風突然靈感迸發。他輕輕地拍了拍桌子,伸出食指說道:“這個問題問得很好!但是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這並不矛盾!”學生們全神貫注地聽著他的解釋,生怕錯過一個字。虞婉芬尤其緊張,因為按照她的邏輯,這兩者之間必定有一個是錯誤的。要麼是醫學理論有誤,要麼是世界觀認知有誤。但是林校長說得如此斬釘截鐵,他到底能說出什麼高論呢?

教室裡鴉雀無聲,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林小風的身上。隻見他開口說道:“因為一個郎中不可能同時存在於南北兩個半球。”

“??????”

“???”

教室裡頓時一片寂靜。女子新生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就連教室後麵的禦醫們也驚得目瞪口呆。這不是廢話嗎?這簡直就是純粹的詭辯啊!就連提問的虞婉芬也陷入了沉思之中。林小風地位如此崇高、學識淵博,她早有耳聞。他不可能公開胡說八道吧?這句話一定有深意!她在心中暗自琢磨道。

在北廊大學的湖邊,林小風和李德賢手握釣竿,安靜地坐著釣魚。這個人工湖被維護得很好,簡直像個自然湖泊。林小風,這所學校的創始人,特地讓人在湖裡放了一些大魚,包括色彩斑斕的錦鯉,為的就是給這校園添點生氣。

平時這兒可不讓釣魚,但今天林校長覺得自己累了,想偷得浮生半日閒,便動用特權,拉著李德賢一起來釣魚。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們在湖邊坐了四十多分鐘,湖麵還是一片平靜,周邊也沒人來打擾。李德賢開始不耐煩了,他東張西望,皺著眉頭說:“這湖裡真的有魚嗎?我們坐了這麼久,連條魚影子都沒看到,還是回去吧。”林小風笑了笑,有點長輩的慈祥:“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不懂釣魚的樂趣。”

李德賢不以為意,就在這時,他的釣竿突然一震,臉上立馬露出喜色:“哈哈,終於有大魚上鉤了!”他開始與大魚展開拉鋸戰,一條黑色大魚漸漸浮出水麵。林小風見狀想上前幫忙,卻被李德賢拒絕了。不料,林小風一不小心,大魚竟然掙脫魚鉤跑了。李德賢愣住了,然後瞪了林小風一眼:“你這是幫倒忙啊!”林小風也有些遺憾:“我是想幫你,沒想到這魚還挺狡猾的。”

李德賢重新準備好釣竿,再次投入釣魚。沒過多久,又有大魚咬鉤。林小風又想插手,但李德賢早有防備,躲過了他。可惜,因為動作過大,大魚再次逃脫。李德賢一氣之下扔掉釣竿,嚷嚷著要找條小船自己釣。

林小風見狀,趕緊轉移話題,和李德賢聊起了出海船隊的事情。聽說船隊很久沒回來,戶部和兵部打算縮減開支,林小風心裡一緊。好在皇上英明,決定繼續支持船隊出海。林小風鬆了口氣,但同時也意識到,自己編的關於西方的故事,現在已經不如以前那麼吸引人了。

正在他走神的時候,李德賢突然大喊一聲:“又釣到魚了!”林小風回過神來,隻見李德賢已經把一條錦鯉拉上了岸。那是湖裡的珍寶啊!林小風慌忙喊道:“快放回去!”但李德賢已經把錦鯉背在背上,得意地說:“沒事,我們先在學校裡逛逛再放它回去。”

天色漸暗,兩人在暮色中漫步校園。林小風有些心不在焉地走著,鼻子裡充斥著淡淡的魚腥味。他看著前麵興高采烈的李德賢和他背上那條活蹦亂跳的錦鯉,隻能無奈地搖搖頭。

在開普敦的海港裡,渾濁的海水輕輕搖曳著大船,仿佛是在哄著一個巨大的嬰兒入睡。船長仲安春,這位經曆過風浪的航海家,此刻正手持望遠鏡,從船頭遠眺港口。雖然海麵遼闊,但港口太遠,燈塔的影子在視線裡若隱若現,像一個害羞的少女。

他的身旁,狗尾巴草兒――這個得力的助手,與兩位來自遠方的朋友,佛伯樂和卡樂咪,還有一群皮膚被太陽和海風磨礪得粗糙的水手們站立著。長時間的航行,讓他們的臉龐都刻上了風霜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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