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林都尉年輕力壯,我相信他已經從那次的驚嚇中恢複過來。”他頓了一頓,繼續說道:“現在他為國家立了大功,我認為應該恢複他的職位,讓他繼續為朝廷效力。陛下覺得如何?”
白永元的話語仿佛是一顆重磅炸彈,在朝堂上引起了軒然大波。大臣們議論紛紛,有的表示讚同,有的則持保留意見。然而,靖江帝卻在這一刻露出了深思的神情。他知道,白永元的建議不僅僅是對林小風的認可,更是對整個朝廷未來走向的一種期待和呼喚。他需要仔細權衡這個決定可能帶來的影響,以及它對整個朝廷格局的改變。
靖江帝鼻子裡哼了一聲,那聲音如同秋日的落葉般細微,卻帶著一種不可忽視的冷淡。他端坐在禦案之後,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那節奏如同戰場上的鼓點,有規律而沉穩。他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表情,像是夏日的天空突然湧來的烏雲,讓人捉摸不透。權衡著利弊,他的內心似乎在經曆一場劇烈的掙紮。
“林小風辭官辭得那麼突然,既然他自願離開,想要回來也應該親自來告訴我。”他的聲音如同冰封的湖麵,冷冽而堅硬,透著一絲不悅和堅持。仿佛林小風的辭官在他的意料之外,打破了他的某種計劃或者期待。
白永元站在殿下,心中暗自歎息。他深知靖江帝的心思如同深海,難以捉摸。他嘗試著揣摩陛下的心意,然後開口勸解道:“陛下,恕我直言,林都尉雖然政績卓著,但他並不像一般的年輕人那樣熱血激昂。他性情中透露出一種淡泊名利,似乎對仕途並無太多興趣。我聽說他辭官後,大多時間都在遊山玩水,享受生活。”他試圖通過揭示林小風的另一麵,來打破靖江帝的期待。
然而,靖江帝的臉上卻如同平靜的湖水,沒有泛起一絲漣漪。他冷冷地說道:“如果朝廷不召見他,恐怕他自己也不會想著回來。這個林小風,真是太不像話了!”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失望和不滿,仿佛在責備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朝堂之上,眾人見狀,如同牆頭草一般,紛紛趁機附和著白永元的觀點。他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仿佛一群饑餓的禿鷲,試圖將林小風這個獵物撕成碎片。
然而,就在這時,李秋炎如同一位騎士般挺身而出,為林小風辯護道:“我同意白閣老的意見,我們確實應該重視人材,不拘一格選人才。但是,我認為林都尉是個難得的將才,他雖然有才華,但也需要陛下的指點,才能更好地發揮他的能力。”他的聲音如同春日的暖風,在朝堂上吹起一股清流。
陳曙光也緊隨其後,如同戰友般支持李秋炎的觀點:“我們靖江崇尚武力,論戰爭的重要性,火炮的威力是前所未有的。這樣的功績,賞賜必須要讓人心服口服,請陛下三思。”他的目光如同炬火,仿佛要用自己的決心來照亮靖江帝心中的迷霧。
在這三位內閣重臣的共同努力下,朝堂上的氣氛逐漸變得熱烈起來。其他人見狀,也紛紛附和了他們的意見,仿佛被這股暖流所感染。
靖江帝微微後仰,靠在龍椅上,他的目光如同鷹隼般銳利,在眾位大臣的身上一一掃過。仿佛在評估著他們的態度和立場。“嗯…你們的意思我明白了。”他緩緩開口,打破了朝堂上的沉默,“林小風不回來不行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和試探,仿佛在試探眾臣的反應。
白永元連忙解釋道:“老臣並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論功行賞要到位,人才要儘其用,這是自古以來朝廷辦事的宗旨。”他試圖澄清自己的立場,以免讓靖江帝產生誤解。同時,他的內心也充滿了擔憂,生怕自己的言辭會引起靖江帝的不滿。
靖江帝微笑著點了點頭,如同春日的陽光灑在朝堂之上:“既然這樣,那我就沒有異議了。”他頓了一頓,繼續說道:“不過…林小風如果回來複職,就是錦衣衛指揮使了。現在郝壽長暫時代理這個職位,我覺得他很稱職。如果林小風回來了,又該怎麼安排他呢?”他的問題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朝堂上炸開了鍋。
眾人議論紛紛,各抒己見,仿佛一場激烈的辯論賽正在上演。而郝壽長則麵色嚴肅地站在一旁,如同一座孤獨的山峰,靜靜地等待著靖江帝的詢問。他的內心充滿了忐忑和不安,仿佛在等待著自己的命運被宣判。
當靖江帝的目光終於落在他的身上時,他才緩緩地開口道:“陛下,臣聽從朝廷安排,沒有異議。”他的聲音平穩而有力,如同山間的溪流,雖然細小卻能穿透人心。他的回答仿佛一顆定心丸,讓朝堂上的議論聲逐漸平息下來。
然而,仍有不少人對他的回答不屑一顧。他們覺得郝壽長雖然穩重,但卻不如林小風那般討人喜歡。在他們心中,林小風雖然胡攪蠻纏,但至少還能帶來一些樂趣。而這個木頭人郝壽長,仿佛一潭死水,讓人無從下口。
靖江帝看著郝壽長,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複雜。他向下詢問著眾人的意見,試圖找到一個合理的解決方案。朝堂之上再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這時司廷峰站了出來,打破了朝堂的沉默:“陛下,微臣有個建議,可以把郝壽長調回兵部,他離開時侍郎的職位還空著,現在回去正好合適。”他試圖通過合理的調配來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同時,他的內心也充滿了對郝壽長的同情和理解。他知道這個決定對於郝壽長來說可能有些殘酷,但為了大局考慮,他不得不這樣做。
“而且郝壽長為人坦率剛正,我認為他在兵部才能更好地發揮他的才能。”司廷峰繼續闡述著自己的觀點,試圖說服靖江帝。他的言辭懇切而有力,仿佛一股清泉在朝堂上流淌。
郝壽長聽著司廷峰的建議,內心充滿了苦澀。他明白自己已經成為了朝廷中的一枚棋子,他的命運已經不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雖然他一開始並不知道其中的緣由,但現在他已經明白了…這一切難道不是為了林小風嗎?自己仿佛成了那個被犧牲的棄子。以後回到兵部還怎麼混?他的內心充滿了無奈和迷茫。
靖江帝看著郝壽長臉上的苦澀,他的笑容中似乎帶著一絲歉意:“郝壽長,你擔任錦衣衛指揮使已經很久了,也有功勞。再回兵部,恐怕不太合適。”他試圖用溫和的語氣來安撫郝壽長受傷的心靈,同時也在思考著更好的解決方案。
朝堂之上再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眾人都在等待著靖江帝的決定,仿佛在等待著一場命運的宣判。這時,靖江帝再次開口了:“錦衣衛內指揮使同知現在隻有一個空缺,你就擔任這個職位吧,這樣也不算虧待你。”他的決定如同春日的暖陽灑在朝堂之上,為這場紛爭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郝壽長聽到這個決定後,眼中閃過一絲光彩。他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在前方照耀著自己前進的道路:“謝陛下隆恩!”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感激和堅定。雖然這個結果並不完美,但至少他還能留在朝廷中繼續為國家和人民貢獻自己的力量。這對於他來說已經足夠了,畢竟在這個朝堂上能夠留下自己的足跡也是一種榮耀和肯定。
然而,群臣們的麵容上,如秋日的黃昏,被一層難以名狀的灰霧輕輕蒙上。他們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愕與不甘,仿佛看到自己費儘心思爭取的結果,僅僅是讓郝壽長從一個職位挪到了另一個職位,仿佛一場荒誕劇。林小風的複職,如同一顆未爆炸的炸彈,讓他們心中的未知與挑戰如濃霧般彌漫。
白永元皺著眉頭,他心中也如同被重錘擊打,疼痛不已。他捂住額頭,仿佛能感覺到那股無形的壓力,讓他頭痛不已。然而,事已至此,他隻能無奈地接受這個現實,再多說也無濟於事。他隻能將希望寄托於未來,期待林小風能夠真正發揮出他的才華和能力,為朝廷,為人民,帶來更大的貢獻。
朝堂之上,眾人的哀歎聲此起彼伏,如同秋日的落葉,帶著無儘的蕭瑟。靖江帝的聲音再次響起,如同晨曦中的第一道光,劃破了朝堂上的沉悶:“我再問你們一遍,林小風複職是否可行?”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卻透出一股威嚴與期待,仿佛他是這個紛爭的裁決者,將做出最後的決定。
“可行!”群臣齊聲讚同,他們的聲音在朝堂上回蕩,仿佛是一股彙聚的力量,堅定而有力。這一刻,林小風的複職已經成為了不可逆轉的事實,他們隻能接受,並期待他能夠帶來新的氣象和希望。
在皇宮的禦苑深處,陽光透過古老的樹枝,斑駁地灑在青石板路上。每一塊青石板,都仿佛承載著皇宮的滄桑與曆史,沉默而莊重。靖江天子,身著常服,他的步伐從容而淡定,在這條小徑上悠然散步。王景文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後,眼神專注,始終不離天子左右的身影,如同一隻警覺的獵豹,生怕出一點差錯。李德賢和林小風則在一旁默默走著,他們相互對視一眼,都讀懂了彼此眼中的含義,他們知道,此刻的安靜,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他們在花園中漫步,享受著花香、鳥鳴與微風,仿佛這一切都是為了襯托出天子的威嚴與尊貴。這種和諧的氣氛持續了十幾分鐘,靖江天子終於打破了這份寧靜,他緩緩開口,聲音中透著一種難以名狀的深沉:“小風,休息了這麼久,你可願意重新回到錦衣衛的崗位,與我並肩作戰?”
林小風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帶著些許玩笑的口吻,仿佛是在調侃自己:“陛下,這是當然。剛開始回家的時候,我確實覺得很安逸,每天陪家人、種種花、喝喝茶,過著平淡的生活。但是,時間一長,我就覺得自己好像與世隔絕,不能為陛下效力,這心裡就空落落的,渾身都不自在。”
靖江天子聽後,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他仿佛是在欣賞一個有趣的戲劇:“哦?不自在嗎?那怎麼沒見你主動進宮來找我,向我傾訴你的苦悶?”
林小風心中暗想,這話說得輕巧,但實際情況卻並非如此。他心中暗歎,誰結婚後還天天往嶽父家跑?但他並未將這個想法表露出來,而是以一種十分恭敬的態度回答:“陛下聖明,我知道您日理萬機,必定有您深遠的考慮。如果我貿貿然提出回來,隻會顯得我過於輕率,而且,我也擔心會引起同事們的非議,日後難以相處。”
他微微一頓,又繼續說道:“這次能回來,全都是因為陛下的深思熟慮和提拔,我心中感激不儘。”
靖江天子點點頭,對於林小風的回答,他似乎十分滿意:“這些就不說了,我相信你回到錦衣衛後,郝壽長會全力協助你。他是我的得力助手,有他在,其他人應該不敢輕易為難你。”
“小風啊,你也要記住,同朝為官,大家都是為了朝廷和人民,不要與人鬥氣。”天子以一種十分誠懇的語氣叮囑道。
林小風點頭答應,他深知天子的期望和重托。然而,他還是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陛下,錦衣衛之前的布局??????是否需要做一些調整?”
靖江天子沉吟片刻,仿佛在權衡各種利弊,“你自己看著辦吧。你辦事,我放心。不過,之前的策略,似乎也有它的道理。畢竟,有些人,如果不加以約束,隻怕會生出許多事端。”
儘管天子給出了這樣的暗示,但林小風還是決定直言不諱地表達自己的想法:“陛下,我想撤銷之前的所有布局。”
靖江天子轉過身,以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林小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名狀的深沉,仿佛在評估林小風的決心與勇氣。
“陛下,我認為,雖然嚴密監視大臣可以讓他們無處遁形,但這種做法長此以往,隻會讓朝廷上下感到不安,對朝廷的穩定與發展並不利。我希望陛下能明察秋毫,看清其中的利弊得失。”林小風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堅定與果敢,仿佛他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迎接任何挑戰。
“你真的這麼想?”靖江天子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探究與好奇,仿佛在期待林小風能給出更多的解釋。
“是的,陛下。我聽說朝廷上下現在前所未有的和睦,但這是否隻是表象?我想,陛下可能已經察覺到了一些隱憂。”林小風並不回避問題,而是直言不諱地指出了問題的關鍵,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敏銳與洞察。
“更讓我擔心的是,如果這種風氣繼續下去,錦衣衛可能會走向墮落。到時候,勒索官員、欺壓百姓的事情將會層出不窮,給朝廷和人民帶來極大的禍害。到那時,再想管理就難了。”林小風越說越激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擔憂與急切,仿佛已經看到了那不堪設想的後果。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然後以一種十分堅定的語氣總結道:“總的來說,我認為目前的策略是弊大於利的。我希望能夠得到陛下的支持與理解。”
靖江天子聽後笑了起來,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種欣賞與讚許:“你說得有道理!你還是像以前一樣誠實、有主見。就按照你的意思去辦吧!我相信你的能力和判斷。”
他頓了一頓,又繼續說道:“你也可以借此機會私下通知各位大臣,借此機會修複關係。朝廷的和諧穩定,離不開大家的共同努力和團結一心。”
林小風心中暗想,修複關係?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他的道德觀、普世價值與這些古人有所不同。但是,既然陛下都這麼說了,他也隻能儘力而為。他深吸一口氣,以一種十分恭敬的態度回答:“多謝父皇的指點與教誨!我會牢記您的囑托,竭儘全力為朝廷和人民貢獻自己的力量!”
此刻的陽光透過樹梢灑在他們身上,溫暖而明亮。他們仿佛已經看到了新的希望和氣象正在悄然到來。
靖江天子臉上洋溢著親切的笑容,仿佛陽光普照,使人感到溫暖如春。他輕鬆地說道:“不用客氣,咱們都是一家人。聽說你一手創辦了愛靖小學,真是年輕有為啊。朝廷裡有多少人響應你的號召,報名入學了?”
林小風謙和地回答:“回陛下,目前愛靖小學隻招了五十人。但我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會有更多的孩子加入我們。”
這時,李德賢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趁機提議道:“父皇,我想讓李淩玨去愛靖小學讀書。那所學校不同尋常,教育環境優越,還有德高望重的閣老親自授課。更何況,它離皇宮如此之近,也便於我們照應。何不讓李淩玨在愛靖小學接受教育,體驗不同的學習氛圍呢?”
靖江天子聽了李德賢的提議,不禁瞥了林小風一眼,神色間流露出些許古怪之意:“小風,你真是了不起。那些朝廷大臣們個個心高氣傲,要說服他們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你到底是如何做到讓他們願意將子弟送到你的學校去的?”
林小風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他撓了撓頭說道:“父皇過獎了。其實,我也沒什麼特彆的訣竅。我隻是告訴他們,愛靖小學的教育理念是‘有教無類’,無論出身如何,隻要肯努力、有上進心,都可以來這裡接受教育。而且,我們的師資力量雄厚,不僅有閣老這樣的名師親自授課,還有其他才華橫溢的夫子們。他們都是自願加入我們的,也是看中了愛靖小學的潛力與未來。”
頓了一頓,林小風繼續說道:“而且,我也強烈建議讓皇孫去愛靖小學讀書。那裡的環境安全又舒適,而且孩子們天性活潑好動,這樣的環境對他們的成長大有裨益。說不定還能培養出幾位出類拔萃的皇子呢。”
李德賢滿懷期待地望著靖江天子,希望他能做出一個明智的決定。畢竟,能讓自己的兒子與皇孫一同在愛靖小學接受教育,對他而言是無上的榮耀與難得的機遇。然而,靖江天子卻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似乎在權衡著這一決定的利弊與得失,眉宇間透露出些許凝重。
陽光透過樹梢灑下斑駁的光影,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和泥土的芬芳。在這寧靜與和諧的禦苑中漫步了許久之後,眾人來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亭子前。四周綠樹成蔭、鳥語花香的美景仿佛將人們帶入了一個人間仙境。
終於,靖江天子緩緩開口了:“這件事先放一放吧。畢竟之前沒有這樣的先例,我們還需要進一步觀察愛靖小學的開辦效果。”雖然李德賢和林小風心中難免有些失望,但他們也深知天子的顧慮與考量。於是隻能默默地接受了這個決定,並期待著未來的轉機與變化。
就在這時,靖江天子突然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其實,今天找你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商量。”他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後繼續說道:“我們的船隊已經出海很久了,但到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朝廷裡已經有很多大臣對此表示擔憂並多次上奏提及此事。他們擔心船隊是否遭遇了意外或者海盜等不可預測的情況。”
林小風麵露難色地說道:“陛下請放心,我相信船隊一定會平安歸來的。他們出海這麼久沒有消息可能是因為在海外遭遇了複雜的風土人情和環境需要更長時間進行考察和交流。”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堅定有力、充滿信心地補充道:“說不定他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呢!陛下隻需耐心等待即可。”
就在這時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傳來!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地從遠處跑來,跌跌撞撞地來到靖江天子麵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高舉著手中的信件喊道:“陛下!泗水港傳來急報!我們探索西方的船隊已經回來了!正在港口等待朝廷的接應呢!”這個消息像一顆重磅炸彈在眾人耳邊炸響!所有人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林小風更是愣住了!大腦一片空白!隨後湧上一股難以言表的狂喜與激動!
靖江天子猛地站起身來一把奪過信件快速地瀏覽了幾眼後激動之情溢於言表!他立刻轉頭對身邊的人說:“快!通知所有人到養心殿見我!”說完這句話後便大步流星地向養心殿走去!其他人也緊隨其後生怕錯過了這個曆史性的時刻!
養心殿內,昏暗的燈光勉強打破了深沉的黑暗,大臣們如同迷途的羊群,在這朦朧的光影中聚集。他們臉上那一層困惑的陰雲,像是被厚重的曆史塵埃覆蓋的古老卷軸,難以解讀。剛剛散朝不久,那熟悉的龍椅上還留有餘溫,然而皇上卻又急召他們回宮,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如同平靜的湖麵被投入的石子,激起層層漣漪,令人心生疑竇,不知所措。
在這群麵露嚴肅的大臣中,有一位名叫司廷峰的大臣,他的臉上帶著一抹深不可測的微笑。他靜靜地注視著周圍同僚們的反應,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沉穩與機智,仿佛在欣賞一出無聲的戲劇。
兵部早已嗅到了風聲,他們如同敏銳的獵鷹,捕捉到了這股不安的氣息,並且迅速地將消息傳遞到了深宮之中。就在眾人疑惑間,靖江帝換下了莊重的朝服,身著輕便的便裝走出內室。他的臉上露出了深邃的笑容,那笑容中似乎藏著無儘的深意。他揮手之間,仿佛在驅散那股困惑的陰雲,說道:“我把你們叫回來,是因為有件大事發生了。”
話音未落,大臣們便竊竊私語,交頭接耳,仿佛一群饑餓的麻雀在爭食。靖江帝的話仿佛投入湖中的一顆石子,瞬間激起了千層浪花。他們瞪大了眼睛,豎直了耳朵,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字。
“我們靖江派往西方的船隊已經返回,此刻正停泊在泗水港中。”靖江帝的聲音在養心殿內回蕩,那聲音如同洪鐘大呂,震撼人心,“而且,船隊的主將仲安春也平安歸來了。”
大臣們聞言,頓時歡呼雀躍,仿佛看到了久違的希望之光。他們的臉上洋溢著激動和期待,仿佛一群孩子看到了糖果般的喜悅。
“船隊竟然回來了?他們已經在茫茫大海上航行了三年多啊!”一位大臣感慨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可思議和驚喜。
“是啊,三年了,他們竟然能在海上生存下來,真是奇跡!”另一位大臣附和道,他的臉上寫滿了敬佩和讚歎。
大臣們議論紛紛,七嘴八舌地猜測著船隊的見聞和收獲。他們的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紅光,仿佛一群發現了新大陸的探險家。而靖江帝則含笑不語,任由他們暢所欲言。他的目光深邃而悠遠,仿佛在回憶著那個做出派遣船隊決定的時刻。
當初派船隊出海,多半是因為林小風講述的西方傳奇故事激起了他的好奇心和探索欲望。那時他懷著一腔熱血和對未知的恐懼與決心,毅然做出了這個重大決定。然而船隊航行了這麼多年,朝廷裡又發生了很多事情,大家對出海探索未知的熱情也已經被時間消磨得差不多了。畢竟這件事花費的銀兩實在是太巨大了,光是初次撥款就高達兩百萬兩之巨,而這筆款項也早已消耗殆儘。
兩百萬兩啊!這在全國範圍內,這樣規模的撥款項目也堪稱罕見。這筆巨額開支如同一個沉重的包袱,不僅讓戶部的壓力驟增,兵部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負。水軍的龐大開支擠壓了其他軍種的經費,尤其是後來火槍火炮的出現,更使得傳統水軍的存在顯得愈發尷尬和無力。
因此,朝廷中不乏有人屢次上疏請求停止這項巨額撥款。但就在今天,這個令人振奮的時刻,失蹤多年的船隊竟然如此爭氣地自行歸來!這一消息如同一股暖流,瞬間融化了那群早已被歲月衝淡的探索西方的初心。一時間,那些早已被遺忘的雄心壯誌又開始在群臣心中燃起!
林小風耳旁充斥著激烈的討論聲,那些興奮的話語仿佛一把把鑰匙,開啟了他塵封已久的記憶。他的老臉不禁羞紅起來,想起自己早些時候編造的瞎話,竟然被這群老者如此興高采烈地談論著。奈非天、索倫、阿爾薩斯以及暴風城等地名,這些他曾經信口胡謅的名詞,此刻竟然被大臣們奉為圭臬。養心殿此刻仿佛變成了一個大型老年網癮現場,各種奇幻、遊戲中的角色和地名層出不窮,令人不忍直視。
林小風暗自祈禱這群人在發現真相後不會一起撕了他。他隻希望船隊那邊能收獲豐厚,以平息這場由他掀起的鬨劇。經過漫長的討論之後,聲音漸漸平息下來。隻見司廷峰神清氣爽地站了出來,他的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他說道:“陛下,不如下旨讓泗水港的船隊入宮覲見吧。他們在海上飄蕩了三年時間,在小船艙裡生活的艱辛難以想象。現在應該急忙將他們召回京城,給予嘉獎,並讓他們休養生息。”
有人緊隨其後附和道:“沒錯!西方各國的情況和海圖對我們至關重要!陛下事不宜遲啊!”他們的聲音中充滿了期待和焦急,仿佛一群等待已久的孩子,終於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靖江帝微微點頭,正要開口,卻聽到林小風的聲音:“陛下,請允許我親自前往泗水港接應船隊。雖然他們已經到港,但不宜立即回京。”眾人疑惑地看向他,心中不免生出幾分詫異。當初鼓吹出海最積極的那個人,如今怎麼反而不著急了?
靖江帝也不解地問道:“為什麼?”林小風解釋道:“我想,我們的船隊途徑了許多國家,應該帶回了許多特產。或許,船上還有外國人。這些外國人可能攜帶疾病,我想親自篩選,並為他們清洗消毒後,再帶入宮中。否則,容易發生意外。”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既然已經到家了,也不急於這一兩天。萬事,還是要求穩妥。”
作為一個具備科學素養的現代人,林小風深知古代外國人可能帶來的潛在風險。即使船上沒有外國人,自己人也可能沾染病菌。另外,他還曾囑托船隊,多搜集國外的植物種子等物品。這些東西,需要專人負責處理,以免引發不必要的生物入侵。此次仲安春已經安全歸來,他心中的牽掛也算放下了大半。既然急報中沒有提及具體情況,他打算親自前往探個究竟。
靖江帝挑眉,說道:“嗯!有道理。林愛卿考慮得很周到,那你就帶錦衣衛去接應他們吧。”“臣遵旨!定不辜負陛下的厚望!”林小風躬身領命道,他的臉上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兩天後,泗水港的天空格外清澈,陽光透過雲層灑在海麵上,波光粼粼的海水宛如鑲嵌著無數鑽石的寶藍色綢緞。林小風帶著謝洪信和錦衣衛們急馳而來,他們的馬蹄聲在碼頭上回蕩,揚起一片塵土。
為了見證這一曆史性時刻,靖江帝特地派遣了史官隨行記錄。這位史官手持羽毛筆和厚厚的記錄本,準備將這一重要時刻載入史冊。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對曆史的敬畏和對未來的期待。
泗水港的水麵風平浪靜,仿佛也在靜靜地等待著這個重要時刻的到來。十多艘巨船零散地分布在港口裡,桅杆高聳,帆布在海風中獵獵作響。這些船隻經曆了數月的海上漂泊,如今終於回到了祖國的懷抱。
然而,當林小風遠遠地望著歸航的船隊時,他的心中卻沒有喜悅,反而增添了一份沉重。他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思緒萬千。想當初,這些船隊出海時是何等的壯觀,滿載著朝廷的希望和國人的期盼。可是如今回到港口的卻隻有三分之一,能夠想象到他們這一路上經曆了多少的艱辛和凶險。又有多少的將士葬身魚腹,他們的名字甚至來不及被曆史銘記,就在曆史的長河中消逝得無影無蹤。
林小風的內心充滿了對勇士們的敬意和哀悼。他整理了一下思緒,帶著人走上前去迎接他們。港口內已經擺滿了幾十張桌子,上麵擺滿了美酒和佳肴。數百名水兵正圍著桌子吃喝,他們的臉上洋溢著笑容,但眼神中卻難掩疲憊和滄桑。
仲安春也在人群中,他的身旁還有一些當地的官員。這些官員們拿著酒盞,滿臉堆笑地討好他。但仲安春卻滿臉不悅,他的眉頭緊鎖,仿佛有著無儘的煩心事。
“我們還要等到什麼時候?”仲安春突然大聲說道,“明明家就在眼前了,可是還不讓我們回去?”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和無奈。
那個官員趕忙安撫道:“仲大人,您稍安勿躁。您帶了這麼多的金銀珠寶,還有老外,咱們這裡的兵力確實不足,無法保證您的安全。還是得等上頭給個示意,我才能放行。”
仲安春斜了他一眼,用力地一拍桌子:“兵力不足?我在泗水港當差的時候,這裡的兵力可從未缺過!我看你是怕擔責任吧?”他的聲音如同雷霆一般,在港口上空回蕩。
那個官員被嚇得渾身一顫,他趕忙解釋道:“仲…仲大人,您誤會了。我…我真的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
這時,狗尾巴草兒也走上前來問道:“仲大哥,為難他也沒用。這麼大一筆銀子,確實需要朝中派人押運。無論是誰負責,我們都不能放心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和無奈。
仲安春揮了揮手,示意狗尾巴草兒不要再說了。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這時,林小風領著一行人走了過來。他們的到來打破了原本緊張的氣氛,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們的身上。
林小風一眼望去,心中不禁驚愕。這場景比他預想中的還要盛大和混亂。數百名水兵正圍著桌子吃喝說笑,他們的臉上洋溢著久違的笑容;巨大的船隻散布在港口中,仿佛是一座座海上城堡;陽光照耀在海麵上,波光粼粼的海水映襯著藍天白雲和桅杆的影子;遠處的山巒和近處的建築交相輝映構成了一幅壯麗的畫卷。
林小風深吸一口氣,暗自吃驚於這些水兵們身上的變化。他們原本都是穿著統一的製式軍服、英姿颯爽的勇士們;然而現在卻變得衣衫襤褸、各式各樣的衣服都有;有些人甚至已經剃了光頭、留起了胡須;但是他們的眼神卻依然犀利而堅定;仿佛無論經曆了多少困難和凶險都無法磨滅他們內心的鬥誌和信念。
他們剛踏入港口時便感受到了數百道淩厲的目光;這些目光如同利劍一般射向他們;仿佛要將他們看透一般;林小風感受到這些目光的壓力;但他仍然保持著冷靜和鎮定;他舉手示意眾人保持安靜;然後高聲說道:“兄弟們辛苦了!我奉陛下的命令特來迎接你們回家!”
林小風的聲音如同春風般溫暖而堅定;在港口上空回蕩著;水兵們逐漸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和筷子;他們望著林小風一行人;臉上露出了疑惑和期待的表情;仿佛想要從他們的眼神中找到答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