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2 / 2)

“王爺,好雅興啊。”林小風微笑著將一杯果汁遞給了漢江王,“剛榨的果汁,新鮮的水果再不吃可就要爛了。”

漢江王接過果汁,輕抿一口,酸甜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開來,仿佛勾起了他深藏的某些記憶。他斜靠在欄杆邊,繼續凝視著波光粼粼的海麵,心中的波瀾卻難以平息。

林小風站在他身旁,也靜靜地欣賞著這片壯麗的海景。他本想詢問漢江王這些年的經曆,但見他神情凝重,便將話語又咽了回去。

一杯果汁飲儘,漢江王終於打破了沉默:“如果當年本王主動去找你,去見你??????今天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仿佛帶著無儘的滄桑和感慨。

林小風低頭輕笑了一聲,回答道:“或許吧。但生活就是這樣,沒有如果。一切已經發生的都是必然,我們無法改變過去,隻能接受現實並勇往直前。”

漢江王轉過頭來正視著林小風,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在你眼裡,本王就那麼不堪?就那麼不如皇兄麼?”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幾分不甘和自嘲。

林小風平靜地迎上他的目光:“不,你聰明、強大、堅韌不拔。論智慧我遠不及你??????”隨著他的訴說,漢江王的眼中逐漸湧現出久違的喜悅和自豪。

然而話題一轉,林小風繼續說道:“但是未來不屬於你。”他的語氣堅定而坦然,仿佛在陳述一個不爭的事實。

漢江王緊張地等待著他的答案:“為何未來不屬於我?本王能做一個明君,為何不能擁有未來?”他的聲音中透露出深深的執著和渴望。

林小風輕蔑地笑了笑:“你欣賞我這一點我很高興。但是你從始至終看上的都是我的能力而已與我的秉性無關。而我看你自始至終隻能看到你的野心和能力卻從未看到你的秉性。”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一切事物都在為你的野心服務你一切作為都是為了自己。你還有個兒子在靖江吧?我們相處這麼長時間他可曾為你賣過命?他生死不明你可曾問過他一句?”

漢江王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張了張嘴卻沒能發出聲音。林小風繼續說道:“不!他還活著是我救了他一命。無論你怎麼解釋都不過是托詞罷了。”

接著林小風開始講述起戰場上的事情來:“這次戰場上所用的武器起初一直是陽曲縣在秘密研究朝廷無人可知。這樣的武器給我兩千人足夠將京都打下將整個朝堂屠戮一空。”

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可後來陛下知道我在秘密研發這等武器卻從未因此對我產生過懷疑或猜忌。換做是你??????你能做到麼?”

漢江王失語了。換做是他恐怕會立刻想辦法將這個潛在的威脅鏟除掉。這無異於在頭頂上時刻懸著一把劍讓人寢食難安。

“我與兩位皇上的君臣之情早已超越了普通的君臣關係。”林小風臉上露出了回憶之色,“我從年輕到現在經曆了許多事情心態也變了許多。但有些東西始終未變――那就是我對這份感情的珍視和信任。你我終究不是同一路人哪怕最開始走在一起最後也隻是分道揚鑣而已。”

聽完這番話漢江王沉默了許久。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就算你說的都對!可曆史上多少偉大的帝王都是冷酷無情的!難道就因為感情你就覺得未來在皇兄、在李德賢手上?”

“對!”林小風無比篤定地回答道,“陛下有一份赤子之心!我相信這份感情能壓倒權欲!打破一切枷鎖!靖江將會重複曆史、開創曆史並有機會超越曆史!”

“不知所謂!”漢江王羞惱地一揮衣袖彆過頭去不再看他。而此時的林小風隻是淡淡地笑了笑並不反駁。

就在這時李德賢從船艙中走了出來。他手裡拎著兩根魚竿向林小風走來:“老林啊,在船上待著太無聊了,咱們去釣魚怎麼樣啊?”

林小風接過魚竿隨手將其甩進了水中:“好啊,正有此意。”

李德賢瞧了瞧一旁的漢江王遞上另一根魚竿:“喂,你要不要也一起釣釣魚啊?”

漢江王愣了一下遲疑著接過魚竿。然而就在這時李德賢突然從腰後掏出了一把衝鋒槍嘴角一咧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哈哈!朕用這個釣就行了!”

船隊還在航行,已經接近至江陵港。江麵上,波光粼粼,陽光照射在江麵上,仿佛萬千金魚在跳躍。遠處的江陵港已隱隱可見,那是一座繁忙而充滿活力的港口,船隻往來穿梭,一片繁忙景象。

李德賢站在船頭,風吹得他的衣袍獵獵作響。他目光深邃,遠遠地望著江陵港,心中充滿了期待。這一年多的征戰,他曆經風雨,此刻終於看到了歸家的港口,怎能不讓他心生向往。

與此同時,林小風也站在船頭,他的臉上同樣寫滿了興奮。這次出門的時間太久了,已經有一年有餘。他回想起當初離開靖江時的情景,那時的他們肩負著靖江帝的重任,誓言要打下漢江王。如今,他們不僅做到了,還提前完成了任務。但是,來回的路程加上處理其他事項,耗費了他們不少時間。

林小風看著李德賢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慨萬千。這一年多的時間裡,他們共同經曆了生死離彆,共同打下了漢江王,也共同見證了工業時代的日新月異。他不知道京都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但是他知道,無論京都如何變化,他們都會努力去適應,去麵對。

“老林,這空氣夠差的!”李德賢突然開口道,“以前還沒覺得,這次回來感覺天有點發灰呢?”

林小風聞言抬頭看了看天空,眉頭微皺,“好像是有點。”他心中暗自盤算著,這些汙染工廠必須早點轉移走,否則這空氣早晚會出問題。他深吸了一口氣,感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說不清的味道,這讓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船隊緩緩駛入江陵港,港口上已經人頭攢動。大大小小的官員已經布置好了現場,他們站成一排,準備迎接李德賢和林小風的歸來。當李德賢率先走下船時,眾官員齊聲高呼:“陛下萬歲!恭迎陛下凱旋而歸!”

李德賢微笑著揮手致意,“嗯嗯嗯,平身平身!”他的心情格外美麗,畢竟回到了家門口。想到再坐會兒火車就能回到京都,他就更加期待了。西方的征戰雖然讓他收獲了不少戰利品和名聲,但是海上的旅程實在無聊得讓人難以忍受。現在,他終於可以回到熟悉的京都了。

眾官員紛紛起身,為首的一位官員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來,“陛下路上舟車勞頓,臣已經特意為陛下準備了接風酒宴,還請陛下??????”

“沒那個必要!”李德賢不等他說完便打斷了他的話,“朕要坐火車回京。”說罷便大步朝前走去。林小風跟在他的身後瞪了那官員一眼,“派了先遣船通知接風,說了直接回京,誰讓你準備酒宴了?花的誰的錢?等著查賬吧!”

那官員被林小風瞪得心驚膽戰,連忙低頭應是。李德賢則率領眾人朝著火車站的位置走去。火車站離港口並不遠,很快眾人便趕到了。火車早已經備好,李德賢率先登上車廂,林小風緊隨其後。隨著汽笛聲響起,火車緩緩啟動,朝著京都的方向駛去。

車廂內,李德賢和林小風相對而坐。他們透過車窗看著外麵飛速掠過的景色,心中充滿了期待。這一年多的時間裡,他們經曆了太多的風雨和波折,如今終於回到了故土。他們不知道前方等待他們的將是什麼挑戰和機遇,但是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去麵對一切。

隨著火車的顛簸和轟鳴聲的響起,兩人的思緒也逐漸飄遠。他們開始回憶起這一路上的點點滴滴,那些激烈的戰鬥、那些艱難的抉擇、那些溫馨的瞬間??????所有的經曆都仿佛曆曆在目。他們相視一笑,心中充滿了感慨和豪情。無論未來如何變化,他們都會攜手前行,共同麵對一切的挑戰和機遇。

漢江王佇立在火車旁,滿臉的困惑與好奇。他抬頭仰望著這個龐大的鐵家夥,心中滿是疑惑。這究竟是什麼神奇的東西?為什麼人們稱它為火車?

就在他陷入沉思時,林小風的聲音突然在他身後響起。未等他回過神來,林小風已經輕輕地將他推上了火車。

“彆再發呆了,上去體驗一下就知道了。”林小風笑著說道。

三人坐在寬敞豪華的皇上專列中,漢江王依然迷茫地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他心中充滿了期待與不安,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火車車身開始微微震動,仿佛是在宣告著即將到來的旅程。漢江王本能地緊緊抓住座位扶手,眼裡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緊張。這震動愈發劇烈,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搖撼起來。很快,火車便如離弦之箭般飛馳而去。

看著窗外的景色開始飛速流轉,漢江王眼中的緊張逐漸變成了駭然。他無法理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下麵的大地會自己移動?

林小風見狀,平靜地解釋道:“你乘船時不是一直好奇,船為何能無帆自動麼?其實,我們現在乘坐的火車也運用了相似的技術。”

“這輛火車,不需要人力就能自動奔跑,隻要持續燒煤,它就會一直前進。未來,靖江的全國各地,甚至偏遠地區,都會通過火車緊密相連。這將大大提升我們全國上下調運資源的能力。”

漢江王聽著林小風的解釋,表情逐漸變得呆滯。他趴在車窗上,不住地朝外看著,心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火車嗚嗚嗚地奔馳著,穿過了田野、山間,還有那些冒著黑煙的工廠。這一切都讓漢江王感到陌生和慌亂。他自詡聰明過人,但此刻卻發現自己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

那些冒著黑煙的屋子到底是做什麼的?為什麼這輛鐵車隻需要燒煤就能跑得如此迅速,還能拉著屋子到處跑?他心中充滿了無儘的疑惑和好奇。

在火車飛馳的過程中,漢江王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窗外的景色。直到火車緩緩駛入車站,他的視線才依依不舍地收回。林小風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下車了。”漢江王仿佛還沉浸在思考中,被林小風拉下了火車。

在火車站大廳裡,已經備好了前往京都的馬車。然而,就在他們準備離開時,李德賢突然目光一凝,指向了大廳一側的空地上。林小風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頓時如遭雷擊!

隻見空地上用圍擋搭起了一個展覽區,中間赫然擺著一個沒頂的四輪馬車。這輛馬車後麵還拖著一個爐子,爐旁放著一堆柴火。讓林小風感到驚詫的是,這輛馬車竟然帶了一個方向盤!而且還是一個四座的車!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汽車?林小風心中暗自驚歎。

接駕官員趕忙上前介紹道:“回陛下,這是北廊大學前兩個月造出來的自走車,在京都裡轟動了一陣,現在在這展覽呢。”

“自走車?”李德賢喜滋滋地看向林小風,“老林!你看,朕當初立的項目,他們自己給弄出來了。雖然長得醜了點,但總歸是個進步啊!”

“這東西用什麼當燃料?不是燒柴的吧?”林小風趕忙問官員道。

“是燒柴的。”官員答道。林小風撓了撓頭,看來他們的思路還是遵循著火車的思路來設計的。不過,這燒柴的效率應該不會太高吧?

“不坐馬車了,就坐這個回京。”李德賢舔了舔嘴唇,興奮地說道,“朕要親自看看它是如何開起來的。”官員一陣為難,但最終還是跑去找人了。沒過多久,他帶著一個年輕的學生氣喘籲籲地跑回來:“陛下,他會開這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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