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2 / 2)

林小風冷哼一聲,他背過雙手不屑地說道:“就憑你也想資助朝廷?你也配!”

“朝廷是缺錢,但內帑還有兩百萬兩銀子呢!朕豈會淪落到靠抄家來補充國庫的地步!”他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能震撼每個人的心靈。

此言一出,滿朝皆驚!所有人,包括郭天陽都愣住了。兩百萬兩銀子是什麼概念?林小風十五年以來從沒打過這麼富裕的仗啊!

湯興家怕此事有詐,急忙詢問:“陛下,如果內帑有錢的話,何不早早拿出來使用呢?也不至於讓朝廷如此窘迫啊。”

林小風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神秘與深邃:“朕知道你們心中有疑慮。這兩百萬兩銀子朕此前也不知道,是昨夜夢中祖父皇帝托夢告訴朕的。”

此言一出,殿內再次陷入一片寂靜。眾人麵麵相覷,心中充滿了疑惑與震驚。成國公朱純臣更是臉色蒼白,他沒想到林小風竟然會說出如此荒誕的理由。然而,他也明白,這或許是林小風為了維護皇家的尊嚴與權威,所做出的無奈之舉。

此時,殿外的陽光似乎更加明媚了,但殿內的氣氛卻依舊冰冷。朝臣們的心中充滿了未知的恐懼與不安,他們知道,這場風暴才剛剛開始,未來的路將更加艱難。而林小風,這位年輕的帝王,正以一種他們從未見過的方式,試圖拯救這個即將滅亡的大明王朝。

提及林小風之祖,何人乎?乃明神宗朱翊鈞,年號萬曆。此人在位之久,明朝無出其右者,且其貪財之深,亦無其他帝王可及。萬曆帝,一位在曆史長河中留下深刻印記的君主,他的在位時間之長,如同一條綿延不絕的河流,貫穿了整個明朝的中後期。他的貪財之名,更是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無論歲月如何更迭,始終熠熠生輝。談及彆的帝王,群臣或許心存疑慮,議論紛紛,猶如風中柳絮,飄忽不定;但一提及萬曆帝,幾乎無人敢有異議,眾口一詞,仿佛那曆史的重錘已經將他的形象深深烙印在每一個人的心中。

皆因萬曆帝藏寶於宮中的事跡,早已在民間傳得沸沸揚揚,神乎其神。有人說,他在宮中埋藏了無數的金銀財寶,價值連城;也有人說,他秘密收藏了無數的奇珍異寶,每一件都足以讓人瞠目結舌。這些傳說如同野火般蔓延,讓人們對萬曆帝的財富充滿了無儘的遐想。

湯興家聞言,首先應聲。他是一位年近六旬的老臣,麵容憔悴,眼中卻閃爍著睿智的光芒。雖對怪力亂神之說心存敬畏,但未經證實之事,他也不敢輕易相信。“陛下,不知那銀子藏於何地?”他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顯然對這件事情充滿了疑慮。

林小風瞥了他一眼,轉而對著郭天陽說道:“郭天陽,你可知養心殿後有個地窖,銀子就埋在那裡。速速派人去挖,就算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找到它。”他的聲音冷靜而堅定,仿佛那地窖中的銀子就是他囊中之物。

“遵……遵旨!”郭天陽激動得忘了宮廷禮節,快步走出殿外。他是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武將,麵容堅毅,眼中閃爍著忠誠的光芒。他知道,這不僅僅是一次尋找銀子的行動,更是一次對萬曆帝的致敬和緬懷。

郭天陽離開後,皇極殿內一時陷入了沉寂。眾人都在等待,等待那地窖中的銀子重見天日。林小風安然坐在龍椅之上,心中毫無波瀾。他的麵容冷峻而威嚴,仿佛一座不可動搖的山峰。萬曆所藏之二百萬兩銀子,史書上確有記載,但林小風卻並不知道。他為何不知?這便成了曆史之謎,無解矣。

養心殿距離皇極殿不過五百米之遙,但在這短短的五百米中,卻仿佛蘊含了無儘的曆史和秘密。郭天陽召集了附近的太監和錦衣衛,一同前往挖掘。他們手持鐵鍬和鏟子,小心翼翼地挖掘著每一寸土地。不久之後,郭天陽手捧一錠銀子,笑著回來報告:“皇爺,遵您之命,我們果然在養心殿後的地窖中挖到了銀子。雖然具體數目尚未清點,但粗略估算,至少也有百萬兩以上!”

嘩……

朝堂之上,一片驚呼。這不僅僅是因為銀子的事情,更涉及到了鬼神之說。古人皆迷信,對於此類事情,他們寧願相信其有,也不願相信其無。郭天陽立刻跪倒在地,先向天伸出雙手,虔誠地膜拜了一番,然後又重重地磕了幾個頭:“天佑大明,吾皇聖明!”在他的帶動下,眾朝臣也紛紛跪拜。他們心中充滿了敬畏和感激之情,仿佛這銀子的出現就是上天對大明王朝的恩賜。

“天佑大明,吾皇聖明!”還沒等眾臣起身,林小風便指著王正治的鼻子問道:“王正治,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王正治是一位麵容消瘦、眼神閃爍不定的官員。他聽到林小風的質問,頓時懵然無措。這銀子就像一把尖刀刺進了他的心窩,使他失去了抵抗之力。他跪地求饒:“臣有罪,……臣願意捐出全部家產,求陛下饒過臣的一家老小。”

“你何罪之有?”林小風的聲音冷峻而威嚴。

“臣有貪墨之罪!”王正治的聲音顫抖而微弱。

林小風冷笑一聲,“朕曾給過你機會!”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他曾經信任過王正治,給予過他機會和權力,但王正治卻辜負了他的信任。

“請陛下息怒!。”一些朝臣開始為王正治求情。他們深知,如果王正治被治罪,那麼接下來倒黴的便是他們了。在他們的帶動下,半個朝堂的臣子都跪了下來。他們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仿佛看到了自己未來的命運。

求情的人越多,林小風心中的怒火便越難平息。這些書生口口聲聲說著為了大明江山社稷,然而他們的所作所為卻都是為了自己的私利。他們手握權力,卻濫用職權;他們口若懸河,卻言而無信。韓非子在《五蠹》中曾經說過,毀國家的五大害蟲中,學者是最為首要的。而在學者中,儒生又是最為突出的。儒家的核心思想究竟是什麼?並非仁、義、禮、智、信、恕、忠、孝、悌這些口號,而是雙標罷了!他們口中高呼著這些口號,然而他們的所作所為卻與這些口號截然相反。因為他們手握對這些口號的最終解釋之權。

林小風的目光掃過朝堂之上的每一位臣子。他們的麵容各異,但心中卻都藏著同樣的貪婪和自私。他以孫傳庭為例,講述了一位忠臣如何因為朝堂的腐敗和儒生的雙標而遭受不公。孫傳庭是一位英勇的將領,他曾率領秦軍進京勤王,立下赫赫戰功。然而,因為朝堂的腐敗和儒生的誣陷,他最終被捕入獄,一囚便是三年!朝堂上那些儒生所口口聲聲的仁、義何在?怎麼不見他們為孫傳庭求情?朝臣們都知道這個道理,然而卻都保持沉默,唯恐自己受到牽連。這件事情發生後,君臣之間的關係愈發不穩固,尤其是皇帝與將領之間的關係更是緊張。國家需要農民種地交稅,需要士兵用命打仗。然而朝堂之上卻沒有人為農民與士兵謀福利,反而想儘辦法壓榨他們。於是農民不願種地了,士兵也不願從軍征戰了。國家的實力因此逐漸衰退。明朝的滅亡一半責任在於封建王朝的客觀規律,而另一半責任則應該由林小風和這些儒生共同承擔!

林小風深知這些人並非真心認錯,隻是為了苟活而已。想清楚這一點後,他的怒火如同火山般爆發出來:“顧朝生!”他的聲音如同雷鳴般響徹整個皇極殿。

“臣……臣在。”顧朝生是一位年輕的官員,麵容俊朗,眼中閃爍著聰明和狡黠的光芒。他正在一旁看熱鬨呢,被林小風這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一跳。他謹慎地用眼角餘光看向林小風,見其怒意並不在自己身上後才鬆了口氣。

“你去和郎指揮使一起去查一查我剛才提到的那些官員。凡是與我說的情況不符的官員都不需要請示我就可以直接抄家拿人。你們互相監督著務必核實清楚後再將抄得的家產交給戶部處理。如果有人敢袒護或者出現錯漏的話就地正法!”林小風的聲音如同寒冰般冷酷無情。

“是……是!”顧朝生哆哆嗦嗦地磕了個頭後便跟在郎繼武的後麵飛速逃離了皇極殿。他有種預感:當年那個掃除魏忠賢的林小風又回來了,而且比之前更加狠厲。那次他隻針對魏忠賢的閹黨而這次皇上針對的卻是所有人!他在慶幸自己捐錢之餘又感到有些害怕,因為他的家產還頗為豐厚呢。

隨著郎繼武和顧朝生的背影逐漸消失,林小風終於鬆了口氣。關鍵時刻還是得靠錦衣衛和東廠啊!明朝的皇權並不是一家獨大的,在很多方麵都受到製約。以軍隊為例吧,京師除了勇衛營之外,林小風能獨自調動的軍事力量就隻有錦衣衛和東廠了。其他軍隊的調動則需要諸多繁瑣的手續:首先皇帝需要和內閣商議完畢並由內閣擬出聖旨;然後內閣和司禮監分彆蓋章簽字;接著內府禦馬太監持聖旨信物前往兵部調兵;兵部確認無誤後再按照旨意配齊人員與物資並移交給五軍都督府;最後由某位都督確認無誤後才領兵作戰。中間缺少任何一個環節的話其他部門都不會理睬你的請求。這也是太監們即便權勢滔天也無法造反的重要原因之一――他們的權利再大也大不過皇權啊!連皇帝都做不到的事情太監們又怎麼可能做到呢?

望著郎繼武和顧朝生遠去的身影,王正治徹底絕望了。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林小風的性格會突然變得如此決絕。之前他還優柔寡斷的呢,現在卻變得雷厲風行了。他茫然地看著內閣首輔湯興家,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了他身上。然而,湯興家也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深知自己已經無法再為王正治做些什麼了。林小風已經說得很明白了:被點名的官員都會接受調查。而這些人的身份一個比一個尊貴:有內閣首輔湯興家、成國公朱純臣、兵部尚書張縉彥、工部尚書成慶華……他們都將麵臨一場前所未有的風暴,而這場風暴的源頭,正是那位坐在龍椅之上,麵容冷峻的皇帝――林小風。

除了成慶華之外,眾臣的神色各異,恐懼與不安在他們之間蔓延,猶如野火燎原,無法遏製。這不僅僅是因為皇帝林小風那雷霆萬鈞的怒意,更是因為成慶華那份敢於直麵真相、不畏強權的勇氣,像是一麵鏡子,映照出他們內心的怯懦與自私。

湯興家,這位內閣首輔,平日裡威風八麵,此刻卻如同霜打的茄子,與兵部尚書張縉彥一同踉蹌走出班列,膝蓋顫抖著跪伏於地。他們的眼神中交織著哀求與絕望,仿佛兩隻即將被暴風雨吞噬的小舟。還沒等他們開口乞求那渺茫的寬恕,林小風已輕輕抬手,製止了他們的哀求,那是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讓整個大殿都為之靜默。

“各位大人不必著急,先從王侍郎開始處理。”林小風的聲音冷靜而深沉,仿佛是從遠古傳來的判決之音。他的話語中透露出的決絕,讓所有人心頭一緊。錦衣衛和東廠的效率,他們是知道的,一個時辰,足以決定一個人的生死,乃至一個家族的興衰。王正治的心中,仿佛被一塊巨石壓住,沉悶得幾乎無法呼吸,公正?在這個權力鬥爭的漩渦中,何談公正?

湯興家眯縫著眼睛,企圖從林小風的每一個細微表情中捕捉到一絲轉機。他深知,無論朝廷的財政是否真的困難,林小風都會以此為借口,對他們進行徹底的清算。既然如此,退一步,或許能保住性命?他心中盤算著,舍棄那累積了數代人的家業,辭去這光鮮卻危機四伏的官職,回歸鄉裡,做一個平凡的老百姓,也未嘗不是一種解脫。於是,他向自己的黨羽使了個眼色,那是一種混合了無奈與決絕的信號,隨後,他顫巍巍地向林小風磕頭,聲音中帶著幾分嘶啞:“陛下想要抄臣等的家,臣願意獻出全部家產,辭去官職,回歸鄉裡。”張縉彥也隨之跪伏,重複著同樣的話語,他們的背影,顯得格外淒涼。

然而,林小風的回答卻如同寒冰封心,“不準!”他的聲音堅定而冷酷,仿佛能凍結一切希望,“朕一定要查明真相,給你們一個公正的裁決,到時候再辭官歸鄉也不遲!”這句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切割著每一個人的神經。

此時,李邦華站了出來,他的臉上寫滿了決絕與正義,仿佛是這昏暗朝堂中的一抹亮色。他走出班列,拱手高聲說道:“臣李邦華彈劾內閣首輔湯興家,他德不配位,結黨營私,貪汙軍餉,欺君罔上!請陛下明察。”他的聲音,如同驚雷,震響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臣附議!”

“臣也附議!”

隨著李邦華的帶頭,二十餘名朝臣一同走出班列,他們的聲音彙聚成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請求查辦湯興家。湯興家的麵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他原本以為辭官就能保全自己,沒想到林小風卻打算徹底鏟除他。怎麼辦?他的目光在朝堂上遊移,如同一隻被困的野獸,尋找著逃脫的縫隙。他不會輕易言敗,越是這種時候,越需要設法自保。當他的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成國公朱純臣身上時,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希望。

朱純臣,這位世襲公爵,家族底蘊深厚,朝中關係錯綜複雜,有他在前麵擋著,林小風或許會有所顧忌,不敢把事情鬨得太大。想到這裡,湯興家向朱純臣遞了個眼色,那是一種求助,也是一種結盟的信號。

朱純臣也正為被點名而苦惱,看到內閣首輔向自己使眼色,心中頓時明白了什麼。既然已經形成了統一戰線,兩人便同時站起身來,那是一種無聲的抵抗,也是一種絕望中的掙紮。

湯興家開始了他的演講,他的聲音回蕩在大殿之中,帶著幾分悲壯,幾分不甘:“諸位大人,流賊侵犯邊境,京師告急,正是用人之際。沒想到,皇上竟然想要抄我們的家來籌集軍餉。”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林小風的不滿與控訴。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的話語,如同鋒利的箭矢,射向林小風,“今天缺餉就抄我的家,明天缺餉是不是就要抄你們的家了?等滿朝文武都被抄儘了,他是不是還要去掘祖陵呢?”他的聲音越來越高亢,那是一種絕望中的反抗。

“君主在上胡作非為,臣子在下卻無法挽救這個禍患,那麼國家就注定要敗亡了!”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對國家未來的憂慮與無奈。

“可悲啊,可憐啊,可笑啊!”他的聲音,帶著幾分自嘲,幾分諷刺,“我死不足惜,隻希望諸位大臣能記住這件事,後人自有公道!”他的話語,如同遺言,回蕩在大殿之中。

湯興家,這個雖無真才實學,卻憑借言辭坐上了內閣首輔位置的人,他的命運,此刻正懸於一線。這可笑不可笑?

“大膽!來人,將湯興家拿下!”郭天陽,這位林小風的內臣,首先站了出來。他必須維護皇上的尊嚴,這是他的職責所在。門外的錦衣衛推門而入,他們的目光中充滿了猶豫與困惑。看到郭天陽命令逮捕的人竟然是內閣首輔,他們都駐足望向林小風,等待著他的指示。這種時候,沒有皇帝的明確指示,他們決不敢輕舉妄動。他們可以無視郭天陽,也可以無視郎繼武和公孫遇春,但對於那個男人,他們必須言聽計從。

一眾朝臣的目光也在林小風和湯興家之間遊移不定。他們在等待,等待著一個決定他們命運的判決。他們不在乎湯興家是否被抄家,他們在乎的是,林小風是否會為了籌集軍餉而逐個抄他們的家。如果是這樣,那麼他們不如趁早聯合起來共同抵抗。

林小風也知道他們在等待什麼。在封建時代,皇帝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可以隨時剝奪臣子和百姓的一切,包括生命。但有一個前提,那就是罪名!隻要罪名合理,就可以堵住百官、讀書人和天下百姓的口。想到這裡,林小風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扣帽子這種事情,他太熟悉了。他甩了甩袖子,雙手背在身後,目光如炬,在眾人臉上掃過,那是一種審視,也是一種威懾。

“諸位大人,你們都是我大明的朝臣。”他的聲音,平靜而深沉,仿佛能穿透每一個人的心靈,“你們中有的人以勇猛著稱,有的人擅長言辭,有的人生性諂媚,有的人生性奸詐。有的人愛財,有的人好色,有的人戀權,有的人圖名。”他的話語,如同剝開了每一個人的偽裝,露出了他們最真實的麵貌。

“朕隻有一個人,該相信誰呢?”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與孤獨,“為了取得朕的信任,有人聯合起來欺騙朕;而另一夥人為了自保,也隻能聯合起來,於是就有了黨爭!”他的聲音中,透露著對黨爭的深深厭倦。

“不管是閹黨還是東林黨,或者是齊黨、楚黨、浙黨、宣黨,朕都知道。隻要你們能為朕辦實事,真心真意為大明好,那麼你們私下的那些愛好,朕可以假裝沒看見。”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寬容與理解,但這份寬容背後,卻隱藏著更為嚴厲的懲罰。

滿朝文武都是聰明人,他們聽出了林小風話中的意思。在皇帝眼裡,沒有一個人是乾淨的。隻要他願意,他可以治任何人的罪。想到這裡,滿朝文武同時低下了頭,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恐懼與不安。

然而,林小風的話鋒卻突然一轉,他的聲音變得更為冷厲:“湯興家,你從林小風十六年入閣至今,一無建樹,隻倡議讓百官捐助。你這樣一個無才無德的人,既不能以天下為己任,又不能想出治國之策,在其位不謀其政,誤君誤國,難道不該死嗎?”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湯興家的憤怒與不滿。

“你被擢升為內閣首輔後,結黨營私,貪汙軍餉,欺君罔上,口出狂言,大逆不道,本來應該被淩遲處死!朕念你為官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以給你一次機會。”林小風繼續列舉著內閣首輔湯興家的罪證,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朕讓你捐錢,你不捐也罷。朕向你借錢,你不借也罷。”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與不屑,“朕問你家中有多少現銀,你怎麼回答的?”他的目光如炬,直射湯興家。

“沒有錢!”湯興家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與無力。

“朕既沒有想搶,也沒有想奪,你怕什麼?”林小風的聲音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內閣首輔每年的俸祿折合成銀子不過百兩,你當官才四年,數萬的家產是從哪裡來的?”他的聲音突然提高,目光如刀,直射湯興家。

湯興家的麵色巨變,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對他來說,財產是他最大也是唯一的問題。不需要錦衣衛出動,隨便找兩個太監就能查出他的家產與俸祿不對數。但是大明朝的官員都貪汙,他不貪的話就不合群,會被其他人排斥,更坐不上首輔的位置。這是一種無奈的選擇,也是一種悲哀的命運。

林小風繼續說道:“作為君主,就是父親!身為臣子,應該為君父分憂。”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