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遇春眉頭緊鎖,眉宇間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他沉思了片刻,仿佛在心中權衡著言語的份量。終於,他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陛下心中,是否有所疑忌之人呢?”話語中帶著幾分試探,又藏著幾分關切。
林小風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秘密。“確實有,”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成國公朱純臣的嫌疑最重;其次便是那些流寇和建奴在京城的細作。”他說得斬釘截鐵,每一個字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
“至於具體是誰,一查便知。”林小風的話語中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仿佛一切陰謀在他的眼中都無所遁形。
公孫遇春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敬佩與憂慮交織的神色,他輕聲說道:“臣告退。”言罷,他轉身離去,步伐穩健,背影中透出一股子堅定與決絕。
林小風用完早膳後,心中忽然湧起一股莫名的衝動,他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思緒飄向了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坤寧宮。於是,他吩咐郭天陽:“擺駕坤寧宮。”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坤寧宮,這座巍峨的宮殿,是周皇後的寢宮,也是後宮的權力中心,被譽為“中宮”。此刻,它靜靜地沐浴在晨光之中,顯得格外莊重而神秘。
周皇後聽聞林小風突然駕到,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平日裡,這個時候陛下要麼在朝堂上運籌帷幄,要麼在禦書房批閱奏章,怎會突然來到坤寧宮?難道……她心中湧起一陣莫名的期待,望向天邊初升的太陽,麵色因這份突如其來的期待而變得紅潤起來。
“臣妾給陛下請安!”周皇後身著一襲素雅的白衣,步履輕盈而典雅,走到林小風麵前,行了一個標準的後宮之禮。她的動作溫婉而端莊,舉手投足間透露出一種母儀天下的氣質。
儘管周皇後已經三十三歲,但歲月似乎對她格外寬容,她的肌膚依然光潔如玉,宛如凝脂,堪稱玉體。林小風望著眼前的美人,心中的疲憊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寧與滿足。他揮退左右侍從,執起周皇後柔軟溫熱的手,與她一同坐在暖榻上,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
周皇後麵色潮紅,心中有些不知所措。雖然他們已是老夫老妻,但林小風很少這樣端詳她,這讓她感到既羞澀又欣喜。她低下頭,不敢直視林小風的眼睛,心中卻如小鹿亂撞。
“嘉定伯的事情,梓童已經知道了嗎?”林小風的聲音溫柔而低沉,打破了室內的寧靜。
周皇後身子一震,林小風昨夜明搶之事早已傳遍後宮,而且搶的第一個人竟然是她的父親國丈大人!這讓她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父親的擔憂,也有對林小風的疑惑。她輕輕點了點頭,聲音細若蚊蚋:“陛下,臣妾有所耳聞。”
“你會怪朕嗎?”林小風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忐忑,他望著周皇後的眼睛,試圖從中尋找答案。
周皇後雙目如水,低頭沉思片刻,然後抬起頭,目光堅定地望著林小風:“陛下乃一國之君,需要高瞻遠矚,臣妾怎敢妄論陛下之所為。”她的聲音雖輕,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決。
林小風聞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溫柔地撫摸著周皇後的秀發,感到十分欣慰。他起身取來一份邸報,那是朝廷內部的報紙,僅在官員之間傳閱,上麵記載著朝廷的最新動態和各項決策。他望著周皇後,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梓童,你的文筆如何?”
周皇後低下頭,麵帶愧色:“臣妾雖然讀書識字,但文筆並不佳。”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自卑,顯然對自己的文采並不自信。
“那便妥了!”林小風笑著說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仿佛已經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妥了?周皇後有些懵懂,她望著林小風那自信滿滿的笑容,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好奇。近來皇上的行事風格大變,仿佛換了個人似的,總是能想出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點子。
林小風淡然一笑,他的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朕打算印刷一批邸報,第一期就由皇後你來主筆吧。”他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同時也透露出一種對周皇後的信任與期待。
“邸報?陛下,萬萬不可!”周皇後毫不猶豫地拒絕。邸報是官方報紙,傳遞的信息與朝廷息息相關。如果她來主筆,那就破壞了後宮不乾政的規矩。其次,她從未寫過邸報,怕出錯惹麻煩。再者,她根本不知道該寫什麼。
林小風拍著皇後的肩膀安慰道:“此邸報非彼邸報。”他的聲音溫柔而堅定,仿佛能驅散周皇後心中的所有顧慮,“朕打算將這批邸報免費贈送給百姓,讓他們了解朝廷,理解朝廷,最後支持朝廷。”
周皇後咬著唇,她明白了林小風的意圖。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嘗試,通過邸報將朝廷的聲音傳遞給百姓,讓他們更加了解和支持朝廷的決策。但她心中依然有些忐忑不安:“可是陛下……臣妾腦中空空,一無所知。”她有些為難地說道。
林小風聞言,笑著取來一張宣紙,按照前世報紙的板塊進行分區。他的動作嫻熟而自信,仿佛已經進行過無數次的練習。分區完畢後,他逐一介紹道:“梓童,朕在這裡畫了六個區域。第一個區域是朝廷板塊,可以寫朕的旨意、官員的升遷與處罰;第二個區域是實事板塊,可以寫昨天發生的大事;第三個區域是軍事板塊,可以寫我們明軍與流賊交戰的情況;第四個區域是民生板塊,可以寫糧價、菜價、布價等;第五個區域是故事板塊,這裡的內容可以隨意寫,比如皇家的事情、後宮的事情、民間的事情乃至傳說中的故事都可以。”
“最後一個區域是金融板塊,可以寫銅錢、白銀、黃金的兌換價格等。”林小風的聲音溫和而耐心,仿佛是一位循循善誘的老師,“寫的時候儘量用大白話,不要寫之乎者也,百姓看不懂。”
即使聰明伶俐的周皇後,也被林小風的想法說懵了。她緩了許久才明白過來,這邸報的內容竟然如此豐富多樣,涵蓋了朝廷、軍事、民生、故事、金融等各個方麵。她望著林小風那充滿自信的笑容,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敬佩與期待。
“陛下,臣妾似懂非懂。”周皇後說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羞澀與不安。儘管她已經儘力去理解林小風的想法,但依然感到有些吃力。
“哪裡不懂?”林小風問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關切與耐心。他願意為周皇後解答所有的疑惑,讓她更加明白自己的意圖。
“陛下所說的邸報有什麼用?現在銀子本來就緊缺,印刷又是一筆開銷,不劃算。”周皇後擔憂地說道。她雖然明白林小風想要通過邸報傳遞朝廷的聲音給百姓,但依然擔心這會是一筆不必要的開銷。
“皇後要長遠考慮,不要怕花錢。”林小風安慰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這邸報一旦發行,將成為我們與百姓溝通的橋梁,讓他們更加了解和支持朝廷。這是一筆無形的投資,將會帶來無法估量的回報。”
緊接著,他將報紙的輿論作用詳細地告訴了皇後。他解釋道,報紙不僅可以傳遞信息,還可以引導輿論,讓百姓更加了解和支持朝廷的決策。這是一股無形的力量,可以用來凝聚人心、鼓舞士氣、傳播正能量。
今天早上醒來後,林小風總覺得缺了什麼。前世他是老師,早上到辦公室的第一件事是泡茶,第二件事是看報紙。今天他習慣性地想找報紙看,猛然間才想起自己已經穿越了。
報紙!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卻如同一顆種子般生根發芽。他對這個時代性的輿論武器充滿信心,相信它將成為他守城的重要武器。
如果他穿越到滿清,或許會放棄這個想法,因為滿清的文盲太多。但明朝不同,明朝百姓的識字率很高,朝廷對社學的入學年齡有明確規定:“民間幼童十五以下者。”即十五歲以下的孩童都可以參加社學,入學時無需考試,招生數額也沒有限製,凡是願意讀書的人都可以來參加。
守城靠的是什麼?是決心!不止是他的決心,還有文武百官與京師百萬民眾的決心。隻要大家決心守城,北京城一定堅不可摧。而如何讓百姓信任皇帝與朝廷呢?輿論!攻心為上!他要用報紙這個輿論武器來凝聚人心、鼓舞士氣、傳播正能量。
按理說編輯報紙應該找翰林院那些寫書的文人來做,但林小風經過深思熟慮後放棄了翰林院。先不說文人誤國的問題,一旦將這個權利賦予他們,這些人一定會夾帶私貨。寫出來的東西非但起不到正麵作用,甚至還會有反作用。他要親自把控這個輿論武器,讓它成為他守城的重要助力。
周皇後聽完林小風皇帝的解釋後愣了半晌,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夫君為何會有這樣的點子。這邸報不僅內容豐富多樣,還蘊含著如此深遠的意義。她望著林小風那充滿自信的笑容,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敬佩與期待。
“陛下,臣妾明白了。這邸報可有名字?”周皇後問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好奇與期待。
深夜時分,通州之地沉浸在一片寂靜之中,月光如水,灑滿了古老的城牆和沉睡的街道。左都督塗文莊終於與天津巡撫單榮慶在此彙合,兩隊兵馬彙合後,氣勢比之前更加盛大,仿佛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
塗文莊身著鐵甲,麵容堅毅,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他帶著的兩千兵馬,皆是精銳之士,鎧甲鮮明,武器鋒利。而單榮慶,一身文士打扮,卻也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氣度,他領的兩千士兵,同樣訓練有素,紀律嚴明。
行禮之後,單榮慶小心翼翼地問道:“左都督一路勞頓,陛下與太子現在何處?我欲前往拜見。”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顯然對當前的局勢感到十分擔憂。他尚且不知林小風守京之事,以為他們還在後麵的車駕中。
塗文莊解釋道:“陛下堅守京師,我們則負責護送太子及郭公等大臣前往南京。”他的聲音沉穩而堅定,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單榮慶聞言,麵露愕然之色。他沒想到事態已經如此緊迫,皇帝竟然選擇堅守京師,而將太子和大臣們送往南京。他心中湧起了諸多疑問:皇帝真的在守京師嗎?京師的兵馬有多少?火炮火銃又配備了多少?軍民是否還一心?然而,他隻知道皇上已經下定了決心,絕不後退。
夜色中,單榮慶下馬,鄭重地向著京師的方向磕頭。他的雙眼赤紅,望向塗文莊的眼神中充滿了懇求:“左都督,老臣能否見一見太子?”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對當前的局勢感到十分焦慮。
塗文莊輕輕地搖了搖頭,回答道:“太子偶感風寒,不便見人,一切事務皆由我負責。”他的聲音雖然平和,但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此時,錦衣衛千戶曹國東手執火把,緊跟在單榮慶身旁。他一邊是為了方便交流,另一邊也是為了防備單榮慶有異心,能即時將其擒獲。他插話道:“海船龐大,吃水深,無法行運河,隻能在直沽登船,而那裡距離此地還有二百餘裡。”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憂慮,顯然對當前的形勢感到十分嚴峻。
塗文莊聞言,眉頭緊鎖。他深知當前的形勢嚴峻:李自成攻破太原後,兵分兩路,一路北進至宣府,再往居庸關,意圖切斷皇上北去的退路;另一路則北行後東轉,自京師南麵的保定府發起攻擊,欲斷皇上南行的生路。而據塘報,昨日的流賊已經攻破了河間府,那裡距離天津也僅有二百餘裡。
夜色中,塗文莊的眉頭緊鎖,他的目光在夜色中閃爍,仿佛能穿透黑暗,看到遠方的局勢。他深知,時間緊迫,刻不容緩。他必須做出決定,否則,太子和大臣們的安全將受到嚴重威脅。
“必須加速!”塗文莊果斷地下達了命令,“高千戶,流賊昨日已破河間府,我們必須加速才能擺脫他們。傳令下去,讓所有人快馬加鞭!”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顯然對當前的形勢感到十分緊迫。
曹國東無奈地說道:“都督,道路泥濘,若馬車過速,容易翻車。而且這些馬匹都是以耐力見長,不善奔跑,隻能緩行。”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顯然對當前的形勢感到十分棘手。
塗文莊望著浩浩蕩蕩的隊伍,坐在戰馬上沉思了許久。他知道,這樣下去不是長久之計。若流賊派遣輕騎從河間府快馬趕至直沽,時間上完全可行。雙方一旦遭遇,若流賊主將稍有智謀,不需騎兵衝陣,隻需圍住車隊輪番放箭即可。對於騎兵來說,這些馬車無疑是活靶子。屆時,流賊追不上他們,他們也跑不掉,時間一長必然會被拖累至死。
他望著遠方的天空,心中湧起了一股豪情壯誌。他知道,他必須做出決定,否則,太子和大臣們的安全將受到嚴重威脅。他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冒險一試。
他對單榮慶和曹國東說道:“我有一計。”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仿佛已經做好了決定。
單榮慶抬頭望向塗文莊,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都督請言。”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顯然對塗文莊的計劃充滿了期待。
塗文莊詳細地闡述了他的計劃:“太子南遷之事從北京傳到河間府最快僅需一夜,騎兵從河間到天津需要兩天。而我們目前的速度到達直沽也需要兩天。我打算讓高千戶帶兩千人快馬趕到武清城外休息待命。若流賊派遣輕騎截殺太子,選擇的地方必然是武清附近。他們若來,高千戶正好可以抵擋;若不來,就等車隊到達後再一同前往直沽登船入海。”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靜和果斷,顯然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單榮慶取出地圖,曹國東手執火把,兩人一邊看一邊計算。片刻後,單榮慶點頭表示讚同:“我覺得此計可行。”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肯定,顯然對塗文莊的計劃充滿了信心。
曹國東也毫不猶豫地表示同意:“我無異議。”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顯然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塗文莊正準備發令,卻又突然覺得不妥。雖然皇上將南遷之事都托付給了他,但此事重大,還是需要商議一下。於是,他帶著單榮慶和曹國東來到太子車駕旁,簡述了計劃。
車駕內沉默了許久,才傳出一道沙啞的聲音:“此事都聽左都督的。”那是太子的聲音,雖然沙啞,但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塗文莊不再猶豫,對曹國東說道:“高千戶,你帶五百錦衣衛、五百廠衛,再帶一千馮巡撫的人,即刻前往武清城外。”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顯然對當前的形勢感到十分緊迫。
“遵命!”曹國東調轉馬頭,疾馳而去。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漸行漸遠,仿佛一頭獵豹,準備撲向它的獵物。
清晨時分,河間府內。碩大的“順”字旗與白色的“劉”字將軍旗在城牆上隨風飄揚。李自成的心腹大將、左營製將軍駱文彬坐在府衙大堂內閉目養神。他的麵容堅毅,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昨夜探馬傳來消息,說林小風讓太子南遷,而他則留在京城防守。駱文彬對此表示懷疑,他認為林小風很可能會混在南遷的車隊中逃走。
“報!”傳令兵從門外飛奔而入,單膝下跪,聲音中帶著一絲急促。
“念。”駱文彬頭也不抬地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威嚴,仿佛能穿透人心。
傳令兵硬著頭皮念道:“穀將軍令屬下來報,果毅將軍侯崇傅、果毅將軍田虎縱兵劫掠,城中民怨沸騰。”傳令兵心裡清楚,背後傳人壞話的行為若被侯崇傅和田虎知道,十條命也不夠丟。若非穀將軍的命令,他絕不會做此事。
駱文彬皺眉問道:“是搶平民還是富戶財主?”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嚴厲,顯然對這種事情感到十分不滿。
“起初隻是搶富戶,但後來局麵失控了。”傳令兵回答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顯然對這種情況感到十分棘手。
駱文彬歎息著感到無奈。自從北伐開始,皇上就三令五申不得擾民。他知道皇上所說的不得擾民其實是指不得劫掠百姓。城中的富戶財主想搶就搶、想殺就殺。隻有搶了他們的錢才能補充軍餉、購買糧草。然而隨著劫掠次數的增加那些兵卒已經習慣了開始對百姓下手。他們殺人放火、奸淫擄掠無惡不作。這哪裡還是什麼義軍?分明就是流賊!
“知道了。”駱文彬吩咐道,“告訴穀將軍大順軍紀嚴明必須對百姓秋毫無犯。讓他殺幾個人立威再有違者定斬不饒!”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威嚴,顯然對這種行為感到十分憤怒。
“是!”傳令兵應聲而退。然而他前腳剛走另一個傳令兵就匆匆入內。
“大帥北京密報!”傳令兵喊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促,顯然有緊急情況需要報告。
“哦?”駱文彬睜開了眼睛,“念!”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威嚴,顯然對這種情況感到十分關注。
傳令兵開始念報:“據查昨夜戊時初兩千錦衣衛護送明太子朱慈?、永王、定王及一眾朝臣勳貴自左安門出發後一路往東往通州方向行進。”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清晰和準確,顯然已經對這份密報進行了詳細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