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2 / 2)

通州駱文彬皺眉死死地盯著桌上的地圖。通州與運河相連明太子南逃的路線大致有兩條:一條是自通州南下繞道山東往南直隸;另一條則是沿運河往天津乘船入海至南京。他的目光在地圖上穿梭,仿佛在尋找著最佳的攔截路線。

山東尚未攻陷若想阻攔必須在天津一帶攔截!若林小風帶太子同逃他會毫不猶豫地指揮大軍星夜往山東天津一帶進發。然而現實是林小風獨守北京令太子南逃。如此他的大軍便不能輕舉妄動了!皇帝的主要目標是北京和林小風明太子並非首選。然而即便不是首要目標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明太子南逃嗎?

駱文彬輕輕地搖了搖頭,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種堅定的決心。

京城的前門大街,熱鬨非凡,陽光灑在石板路上,閃爍著斑駁的光影。街道兩旁,商販的叫賣聲、馬車的轆轆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生動的市井畫卷。錦衣衛剛剛貼完告示離去,那鮮豔的告示紙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是一隻剛剛展翅的蝴蝶,瞬間便吸引了大量的人群。

四周的人群如同潮水般湧動,前麵的人被擠得幾乎喘不過氣來,臉上的汗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後麵的人彆擠了,前麵的人已經貼到牆上了。”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中年男子大聲喊道,他的聲音裡夾雜著無奈和焦急。

“既然貼到牆上了,你為什麼不避開呢?擠死你也是活該。”人群中傳來一個不滿的聲音,那是一個身材瘦削的年輕人,他的眼神裡充滿了不耐煩和冷漠。

“我的鞋呢?誰踩掉了我的鞋?”一個焦急的聲音突然響起,那是一個穿著華麗衣裳的婦人,她的臉上寫滿了慌張和不滿,四處尋找著被踩掉的鞋子。

場麵越來越混亂,人們如同無頭蒼蠅般四處亂撞。這時,一旁的國子監監生挺身而出,他身穿一襲整潔的儒衫,麵容清秀,眼神堅定。他轉身高舉雙手,仿佛是一座巍峨的山峰,穩穩地矗立在人群之中。大聲喊道:“各位父老鄉親們,彆擠了,我來給你們念一念告示上的內容。”

此言一出,場麵頓時安靜了下來,仿佛是一陣風吹過,帶走了所有的喧囂和嘈雜。人們紛紛停下腳步,轉頭看向那位監生,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好奇。

“彆用文縐縐的話,我們聽不懂!”有人喊道,那是一個滿臉皺紋的老者,他的聲音裡夾雜著滄桑和無奈。

監生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容,他開始用通俗易懂的語言念道:“這是萬歲爺的告示。萬歲爺說,現在朝堂上貪腐之風盛行,導致國庫空虛,軍餉匱乏。”他的聲音清晰而有力,每一個字都仿佛是一顆種子,深深地種在了人們的心中。

“萬歲爺的告示不就是聖旨嗎?”有人好奇地問,那是一個年輕的書生,他的眼神裡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唉,不重要,這上麵沒有蓋章,我們就把它當作告示來看就行了。”監生捋了捋胡須,神色嚴肅地繼續說道,“萬歲爺還說,昨天他斬了內閣首輔湯興家的頭,還滅了他的三族。又擒了戶部左侍郎王正治,還抄了成國公朱純臣的家。”他的聲音裡充滿了震撼和悲痛,仿佛是在訴說著一段悲慘的曆史。

四周的百姓聽完,頓時一片嘩然。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不敢相信,仿佛是在看著一場驚心動魄的戲劇。

“內閣首輔竟然被萬歲爺斬首了?”有人驚訝地問道,那是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他的聲音裡充滿了不敢相信和震撼。

“何止是斬首,還滅了三族呢!我早就說他德不配位,憑著口舌之利爬到了內閣首輔的位置,現在好了,口舌之利送了他的命。”一個老者感慨道,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滄桑和無奈,仿佛是在訴說著一段塵封的曆史。

“內閣首輔有什麼可說的,你們沒聽說成國公也被抄家了嗎!萬歲爺這次可是動真格的了!”另一個人興奮地說道,那是一個年輕的商人,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激動和興奮,仿佛是在看著一場精彩的表演。

監生對百姓的反應略感意外,他沒想到萬歲爺的告示竟然會引起如此大的轟動。待眾人情緒稍定後,他繼續用那溫和而有力的聲音說道:“萬歲爺還說,今天午時和明天還會再斬一批大官的頭。”他的聲音裡充滿了堅定和決絕,仿佛是在宣告著一段不可逆轉的曆史。

百姓們先是一陣沉默,他們仿佛在思考著什麼,旋即歡呼起來。他們的聲音如同雷鳴般響徹雲霄,充滿了激動和興奮。

“太解氣了!這些貪官汙吏都該死,一點也不可憐!”有人激動地喊道,那是一個年輕的農夫,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憤怒和仇恨,仿佛是在訴說著一段深仇大恨。

“午時在哪裡斬?我想去占個地方看熱鬨。”一個年輕人急切地說道,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期待和好奇,仿佛是在期待著一場精彩的表演。

“你是外地人吧?在京城斬首除了西四牌樓還能有哪裡?彆站著了,快去看熱鬨吧!”一個老者催促道,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慈祥和關愛,仿佛是在照顧著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斬首不都是午時三刻嗎?現在去是不是太早了?”有人猶豫地問道,那是一個年輕的婦人,她的眼神裡充滿了猶豫和不安,仿佛是在擔心著什麼。

“去晚了就沒地方站了!”另一個人拉著她就往西四牌樓的方向走,他的眼神裡充滿了堅定和決絕,仿佛是在追逐著一個不可逆轉的夢想。

眾人嚷嚷著要往西四牌樓去,監生擺手悠然道:“大家彆急,後麵還有話呢!”他的聲音如同春風般溫暖而和煦,瞬間便安撫了眾人躁動的心情。

“還有?”百姓們頓時停下腳步,都扯著耳朵仔細聽,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好奇,仿佛是在期待著一段更加精彩的故事。

“萬歲爺又說,斬首抄家得來的錢財還不夠軍餉,所以打算賣宮裡的東西,希望有錢的人能來捧錢場,沒錢的人也來捧個人場。”監生繼續說道,他的聲音清晰而有力,每一個字都仿佛是一顆種子,深深地種在了人們的心中。

此言一出,眾人都震驚了。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相信和震撼,仿佛是在看著一場驚天動地的奇跡。在他們的認知裡,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隻要萬歲爺願意,天下人的錢財都是他的。然而現在,萬歲爺竟然要賣家產來籌集軍餉!

“老先生,你不是在逗我們玩吧?”有人驚訝地問道,那是一個年輕的商人,他的眼神裡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黃紙黑字寫著呢,我敢妄言嗎?”監生瞪著眼睛說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決絕,仿佛是在宣告著一段不可逆轉的事實。

“在哪裡賣?什麼時候可以去買?”一個打扮得像商賈的中年人問道,“宮裡的珍寶啊,彆說買了,就是看一眼也值得!”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興奮,仿佛是在期待著一場難得的盛宴。

“是啊,在哪裡賣?”其他人也紛紛問道,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好奇,仿佛是在期待著一段更加精彩的故事。

“就在西四牌樓旁邊,申時初開始。”監生回答道,他的聲音清晰而有力,仿佛是一陣風吹過,帶走了所有的喧囂和嘈雜。

“行行行,我們去看熱鬨。”眾人紛紛說道,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興奮,仿佛是在期待著一場精彩的表演。

“對,沒錢買看一眼也值得。萬歲爺賣的東西肯定不會太貴,說不定還能撿到漏呢。”有人興奮地說道,那是一個年輕的農夫,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好奇,仿佛是在期待著一段難得的奇遇。

眾人正欲離開時,一隊順天府的衙役手持告示走了過來。他們身穿整齊的官服,麵容嚴肅而莊重。他們開始張貼告示並高聲誦讀上麵的內容,那聲音如同雷鳴般響徹雲霄。

“現在京師有瘟疫流行,十戶人家裡有九戶都生病了。傳染的人接踵而亡,一個幾口人的家庭裡隻要有一人染上這瘟疫就可能有一二個人甚至全家人都起不來。”衙役的聲音裡充滿了焦急和擔憂,仿佛是在訴說著一段驚心動魄的曆史。

“經查證這是鼠疫在作亂!”另一個衙役高聲喊道,他的聲音裡充滿了堅定和決絕,仿佛是在宣告著一段不可逆轉的事實。

“我們上表給天子後他大為震驚並撥出內帑白銀數十萬來治理瘟疫。”一個衙役繼續說道,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感慨和敬佩,仿佛是在訴說著一段感人至深的故事。

“鼠疫是通過跳蚤傳播的所以要想治瘟疫就得先治鼠。凡是家中有老鼠的人不可用手或腳去碰它們而應用棍棒打死後焚燒掉。家中的糧食不可生吃必須大火久烹後方可食用。”一個衙役詳細地解釋道,他的聲音裡充滿了耐心和細致,仿佛是在教導著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家中的被褥和衣物都需用稻草熏烤;地麵和牆麵要用石灰水潑灑;禽畜圈裡也要先用稻草熏烤再用石灰水潑灑這樣才能除掉跳蚤。”另一個衙役補充道,他的聲音裡充滿了認真和負責,仿佛是在完成著一項神聖的使命。

“從今天開始凡是黃冊上有登記的人都可以去領取半兩銀子的治鼠錢。這錢由保正統一到順天府衙去領取然後各戶再去保正家中領取。”一個衙役高聲宣布道,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激動和興奮,仿佛是在宣告著一段難得的福音。

“凡是有貪汙的人一經發現立即處死。”另一個衙役嚴厲地說道,他的聲音裡充滿了威嚴和正義,仿佛是在維護著一段不可侵犯的法則。

“另外官府還誠邀有能力的誌士來治理鼠疫並會給予一定的賞銀。”最後一個衙役高聲喊道,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期待和誠懇,仿佛是在期待著一段英雄輩出的曆史。

衙役誦讀完畢後又用白話解釋了一遍給百姓們聽。聽完衙役的解釋後百姓們麵麵相覷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高高在上的萬歲爺竟然會關心他們這些平民百姓!不但

林小風左手輕輕托著下巴,眉頭緊鎖,深陷在沉思的漩渦之中。內閣的局勢已經穩固,太子也暫時安定了下來,資財也還算充足,隻是李自成這個心頭大患如同懸在頭頂的利劍,時刻威脅著大明的安危。他凝視著窗外,春日的暖陽灑落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卻無法驅散他心中的陰霾。

“李自成會投降嗎?”林小風低聲自語,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不,絕不可能!不說他對宗室所做的那些事情,單單是掘了明祖陵和在陝西稱帝這兩件事,就是百死也難以贖罪的。他心中對權力的渴望和對朝廷的仇恨,如同烈火烹油,怎能輕易熄滅?所以他一定不會投降,即使投降了也隻是虛名而已,背後隱藏的野心和陰謀,絕不會因此而消散。”

既然不會投降,那就隻能硬拚了。可是怎麼拚呢?林小風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京城內外的景象:繁華的街道、擁擠的市集、忙碌的百姓,以及那一張張或期待或冷漠的臉龐。關鍵還是要靠民心。沒有百姓的支持,京師三大營怎麼守城,怎麼抵禦賊寇呢?然而朝廷以往的做法,已經深深地傷害了民心。徭役賦稅繁重,瘟疫流行,流民四起,天災人禍不斷,朝廷卻沒有妥善處理過任何一件事情。治理民眾需要恩威並施,但朝廷的官吏們隻知道用威,卻不懂得施恩。百姓們並不是愚蠢的,他們心裡清楚善惡;他們也不是受虐待的奴才,怎麼會去幫助那些施暴的人呢?

想到這裡,林小風睜開眼,目光中閃爍著決絕。“想要攏住民心,這些因素不得不考慮啊。”他轉頭看向身旁的李邦華,眼中帶著幾分期待和詢問,“李閣老,守城需要民心,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做才能攏住民心呢?”

李邦華已經知道錦衣衛告示的事情,也看到了順天府衙的告示。說實話,林小風直接發錢給百姓的舉動讓他感到十分震驚。從古至今,朝廷恤民無非就是減免賦稅、賑災發糧,像這樣直接發錢給百姓的做法,他真是聞所未聞!彆說是百姓了,就連他這樣的朝廷重臣也感到十分佩服。他知道發錢、誅殺貪官都是為了一個目的:攏住民心。

“陛下,外麵的告示我已經看過了,很是感動。最近京師裡流傳著一首關於流賊的詩,我猜也是陛下您寫的吧?”李邦華試探著問道,眼神中帶著幾分敬佩和好奇。

林小風沉默不語,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隻是淡淡地望向窗外,仿佛在那片蔚藍的天空中尋找著答案。

“臣以為,在京師百姓中發錢治鼠的事情還有待商榷。”李邦華憂慮地說道,眉頭緊鎖,“九邊的大軍還缺軍餉呢,如果陛下發錢的事情傳出去,我擔心邊軍的軍心會不穩啊。”

“邊軍的虧空我今天就可以補上。”林小風淡淡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昨天抄沒了成國公府的家產,得到了超過五百萬兩的銀子。這筆錢,足以解決邊軍的軍餉問題。”

“五百萬兩???”李邦華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從林小風十五年前上台以來,為官者無不貪婪成性,但他沒想到一個成國公府竟然能抄出五百萬兩的銀子來。這筆錢,足以讓邊軍的將士們過上一段安穩的日子了。

誰說為官者無不貪婪?李邦華心中暗自思量。他曾任兵部尚書,軍隊吃空餉的事情他不是不能管,而是不敢管。缺餉的明軍到處舉白旗投降,武將們為了攏住軍心,隻得想辦法弄錢。最簡單的途徑就是吃空餉了。一旦朝廷欠餉,他們就可以用之前吃空餉的錢來補貼軍餉,解一時之急。朱純臣曾任數年的京營總督,他雖然猜到朱純臣可能貪汙了軍餉,但沒想到數額竟然如此之大。

看到李邦華愣怔的樣子,林小風輕輕一笑,吩咐道:“李閣老,我擔心你募兵不順,所以特地在西四牌樓附近搭了一個戲台。你兵部的人在觀戲的同時也可以順便募兵。這樣一來,既能吸引百姓的注意,又能順利地招募到士兵。”

“至於練兵的事情……你是行家,你自己決定就可以了。”林小風的話語中帶著幾分信任和期待。

“是……臣這就去辦。”李邦華眨了眨因為休息不好而赤紅的雙眼,邁步離去了。他的心中充滿了感激和敬佩之情。皇爺的馭人之道比以前強了不知道多少倍。隱隱約約間,他覺得皇爺已經變了。不,應該是成長了!他雖然沒有受過正統的教育,但看人的眼光卻十分準確。大明朝的未來一定會越來越光明的!

郭天陽站在殿門外望著林小風從容不迫的樣子,心中感到十分欣慰。皇爺的每一個舉動都透露出他的智慧和決心。他相信在皇爺的領導下,大明朝一定會走出困境迎來新的輝煌。

“皇爺,東廠提督顧朝生求見。”正當林小風想要小憩一會兒的時候,郭天陽的聲音從殿門外傳來。

“讓他進來吧。”林小風淡淡地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

顧朝生匆匆走進大殿,叩首施禮。禮畢之後,他小心翼翼地問道:“陛下,定國公府已經被我們包圍了一夜了,不知道陛下有什麼吩咐?”

林小風猛地一拍桌子,聲音之大嚇得顧朝生趕緊跪在了地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嚴厲和不滿:“吩咐?難道沒有朕的吩咐你們東廠就破不了案了嗎?”

“朕登基這麼多年了,耗費了巨額的資財養了你們這麼多人,難道你們還需要朕來告訴你們應該怎麼做嗎?”林小風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怒氣和失望。他深知東廠的實力和能力,但此刻他們的表現卻讓他感到十分不滿。

顧朝生額頭上冒出冷汗來,他趕緊用衣袖拭去汗水說道:“陛下息怒……臣這就去辦。”說完他連忙起身退出了大殿。

離開乾清宮之後,顧朝生站在原地思索著。他來這裡並不是為了找罵的而是想要探探林小風的口風。如果提到定國公的時候皇上有不悅的情緒流露出來的話那麼定國公就有可能是凶手!到時候證據隨時可以偽造出來。然而皇上卻滴水不漏!這讓他感到很為難啊!定國公真的是凶手嗎?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凶手把行刺皇帝的證據藏在自己家裡呢?然而如果定國公不是凶手的話那麼幕後真凶又是誰呢?行刺的人已經死了線索也斷了。彆說是三天破案了就算給他三十天他也覺得無望啊!顧朝生頓時感到頭大如鬥。他思索了一會兒之後猛地一拍大腿急匆匆地離去了。他知道時間不等人,必須儘快找到線索破案。

……

在皇城北安門外的北鎮撫司衙門裡,公孫遇春剛剛升任錦衣衛指揮使,正在處理皇上交給他的任務。林小風讓他辦三件事情:滅門之事、模仿勳貴和朝臣筆跡寫信件、以及調查明朝商業中與朝廷官員有勾結的商隊。現在滅門之事已經完成了,模仿勳貴和朝臣筆跡寫信件也已經搞定了。隻剩下最後一件比較難辦的事情,不過也已經查得差不多了。

明朝商業發達,究其原因還是朝廷的功勞。明朝九邊大軍每年所消耗的糧食、武器、護具、火器數量驚人,前期主要靠武官押運。然而滿載而去空載而回成本高昂,為了緩解成本壓力朝廷便委托商隊來運送這些物資。在運送過程中會配備武官和士卒押運以確保萬無一失。久而久之這些商隊便擁有了特權,其中主要有晉商、齊商、徽商、浙商等幾大商幫。

公孫遇春翻看著錦衣衛查得的信息,眉頭緊鎖。給戶部運送糧草的江浙商號有三家,他們與戶部侍郎王正治、督餉侍郎王鼇永以及前兵部尚書張縉彥往來密切。給工部運輸鎧甲、兵器、火器的商號有十餘家,他們與前工部尚書解浩傑和前兵部尚書張縉彥的關係也不一般。“看來……陛下早就察覺到他們有問題了!”公孫遇春心中暗想。

正當公孫遇春在翻看信息的時候,一個錦衣衛進來報告說:“指揮使大人,東廠提督來了,他……”報信的錦衣衛話還沒說完,顧朝生就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他的臉上帶著幾分焦急和不安,顯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公孫遇春放下手中的信息,看向顧朝生,等待著他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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