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國東右手按在了刀柄上凝神戒備著。而張容則直接拔刀相向。他們的動作迅速而果斷,仿佛已經做好了應對一切突發狀況的準備。
外麵的侍衛聽到動靜也都拔刀衝了進來。“乾什麼?”他們齊聲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警惕和不安。
鄧琿冷笑了一聲說道:“老子不乾了!”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決絕和冷漠,仿佛已經做好了與這個世界決裂的準備。
“你敢當逃兵嗎?”張容上前一步用刀架在了鄧琿的脖子上。他的動作迅速而果斷,仿佛已經做好了將鄧琿就地正法的準備。
鄧琿毫無畏懼地伸手指著張容說道:“殺我一個人很容易但是我手下還有一千多個出生入死的兄弟你們能殺得完嗎?”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決絕和挑釁,仿佛已經做好了與這個世界決裂的準備。
就在這時,一個錦衣衛急匆匆地衝進了帳篷裡喊道:“千戶大人天津守軍有異動!”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焦急和不安,仿佛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
緊接著又有另一個錦衣衛慌張地跑了進來喊道:“千戶大人探馬來報西北二十裡處發現了一股騎兵數量在兩千以上!”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驚恐和不安,仿佛真的看到了那支神秘的騎兵隊伍。
曹國東突然感到頭腦發脹,仿佛一股無形的壓力從四麵八方湧來,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跳平複下來,目光如炬,緊緊抓住身旁錦衣衛的衣領,急切地問道:“兩千騎兵來襲,到底是敵是友?快說!”他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卻又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錦衣衛顫抖著回答,聲音細若蚊蚋:“他們穿著邊軍的盔甲,看起來像是友軍。”月光下,他的臉色蒼白,眼中滿是恐懼。
“友軍?”曹國東怒不可遏,他猛地一揮手臂,指著錦衣衛的腦袋大罵,“你沒長腦子嗎?這些騎兵都是精銳,附近的精銳部隊都已經被陛下調到京師去了。這些人肯定是披著邊軍盔甲的敵人,想以此來迷惑我們!”他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絕。
“傳令全軍,準備戰鬥!”曹國東大聲吼道,他的聲音穿透了寂靜的夜空,如同一道閃電劃破黑暗。
太監張容在一旁,臉上掛著焦慮的神色,他小心翼翼地問道:“高千戶,鄧琿怎麼處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猶豫,顯然對眼前的局勢感到無所適從。
曹國東看著鄧琿那決絕的樣子,心中煩亂不堪。太子的車駕距離這裡不過十裡,而敵騎已經逼近到二十裡之內。一旦雙方遭遇,後果不堪設想。那些騎兵視太子車駕如魚肉,手起刀落就能取其性命。他必須迅速布置防禦,阻擋敵人的進攻。然而,鄧琿卻帶著他的千人部隊,如同驚弓之鳥,想要逃離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
這可怎麼辦?曹國東的心中如同翻湧的江海,波濤洶湧。他凝視著鄧琿,試圖從那張堅毅的臉龐上找到一絲妥協的痕跡。然而,鄧琿的眼神中隻有決絕和冷漠,仿佛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鄧守備,劉都督就快到了,到了就有錢拿,何必急於一時呢?”曹國東試圖用金錢來打動鄧琿,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懇求,顯然已經黔驢技窮。
鄧琿冷笑一聲,他的聲音在夜空中顯得格外刺耳:“有錢沒命花,到了南京,塗文莊豈能放過我們?”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顯然已經看透了這場權力鬥爭的本質。
曹國東無言以對,他深知鄧琿所言非虛。確實,塗文莊雖然暫時給了他們錢,但到了南京肯定會清算的。他凝視著鄧琿,試圖從那張堅毅的臉龐上找到一絲妥協的痕跡。然而,鄧琿的眼神中隻有決絕和冷漠,仿佛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我們隻吃朝廷的飯,為朝廷做事。朝廷不給飯,我們就不做事。”鄧琿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嘲諷和無奈,“我們都是軍人,現在你放了我們,我和兄弟們立刻就走,絕不騷擾你們。”
“否則,每拖延一刻,太子就多一刻的危險。”鄧琿的話語中帶著決絕和威脅,他的眼神如同利劍一般刺向曹國東的心臟。
曹國東凝視著鄧琿,良久之後,緩緩說道:“放他們走。”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妥協,顯然已經做出了艱難的決定。
張容想要阻止,他的聲音中帶著焦急和憤怒:“高千戶,臨陣脫逃者是死罪,斬了他們以嚴明軍紀!”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顯然不願意就這樣放過鄧琿。
曹國東搖了搖頭,堅定地下令:“讓他們走。”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顯然已經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鄧琿向曹國東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感激和決絕:“高千戶,後會有期。”然後轉身向張容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匆匆離去。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漸行漸遠,如同一抹淡淡的墨痕消失在無邊的黑暗之中。
鄧琿離開後,曹國東無奈地歎息道:“他們敢來,我已經有了對策。可是一千步兵對抗三千騎兵,勝算又有多少呢?”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苦澀和無奈,顯然對眼前的局勢感到無能為力。
“而且逃兵的事情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他五品官銜,我也是五品,得由高官來定奪。”曹國東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憤慨,顯然對朝廷的腐敗和無能感到深深的失望。
“唉,多說無益。現在得趕快與都督彙合,保護太子。”曹國東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的思緒回到現實之中。他深知眼前的局勢已經刻不容緩,必須儘快與塗文莊彙合,共同保護太子的安全。
走出帳篷,天津的守軍已經撤退了。他們手腳麻利,頃刻間就收拾得乾乾淨淨,如同一陣風般迅速離去。曹國東等人更是毫不遲疑,棄掉帳篷,快馬加鞭地追趕。他們的身影在夜色中如同一道道閃電劃破黑暗,向著未知的前方奔去。
途中遇到了塗文莊,曹國東連連歎息。他深知鄧琿的離開並不是怯戰,而是對朝廷腐敗和無能的無奈反抗。他們做錯了嗎?似乎錯又似乎沒錯。按照國家法律和軍紀,他們確實錯了;但從情感和道理上來說,他們又沒有錯。怎麼能讓他們的家人餓著肚子去保家衛國呢?
馬兒疾馳,借著月色,曹國東等人終於與塗文莊彙合。左都督塗文莊聽說鄧琿逃跑的事情後大怒,但事已至此,已經無法挽回,隻能記下這筆賬,待秋後再算。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憤怒和無奈的光芒,顯然對鄧琿的離開感到深深的失望和憤慨。
“報……都督,西北十裡發現騎兵,約三千人,正朝我們而來。”探馬急匆匆地報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和緊張。錦衣衛立刻傳信,未等停穩便又揚鞭而去。他們的身影在夜色中如同一道道流星劃過天際,向著未知的敵人奔去。
塗文莊知道不能再猶豫了,一旦猶豫,太子和南遷的眾人都會陷入危險之中。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已經做好了最後的決定。
“曹國東!”塗文莊大聲喊道,他的聲音如同雷鳴般響徹夜空。
“末將在!”曹國東應聲而出,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閃電般出現在塗文莊的麵前。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已經做好了決戰的準備。
“我再給你一千人,你帶領兩千人前去禦敵,不計一切手段,必須阻擋住他們,記住了嗎?”塗文莊嚴厲地下令,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遵命!”曹國東堅定地回答,他的聲音如同鋼鐵般堅定有力。他深知眼前的局勢已經刻不容緩,必須儘快阻擋住敵人的進攻,保護太子的安全。
他轉身麵向將士們,高聲說道:“強敵將至,全體聽令。”他的聲音如同雷鳴般響徹夜空,讓每一個將士都感受到了他的決心和勇氣。
“太子是國家的儲君,是大明的未來。”曹國東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莊重和神聖,“太子在,大明的未來就在。”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勝利。
“我們奉旨保護太子南遷,現在有人想要殺害他,你們同意嗎?”曹國東的聲音如同雷鳴般響徹夜空,讓每一個將士都感受到了他的憤怒和決心。
“不同意!”將士們齊聲高呼,他們的聲音如同海浪般洶湧澎湃,充滿了無儘的勇氣和力量。
“今夜,我們與敵人在月光下決戰!”曹國東的聲音激昂而堅定,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無畏的光芒,“無論你們是否懼怕,身為軍人,我們應當戰死沙場,馬革裹屍!”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悲壯和豪邁,讓每一個將士都感受到了軍人的榮耀和使命。
“你們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你們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你們的妻兒,我將奉為上賓!”曹國東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溫暖和關懷,讓每一個將士都感受到了他的深情和厚意。
“這一戰,我們要保護太子安全無虞,換取大明的未來!”曹國東的聲音如同雷鳴般響徹夜空,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奮勇殺敵者,賞銀五十兩。受傷者,官升一級,賞銀百兩,賜飛魚服。戰死者,官升三級,賞銀二百兩,忠烈祠刻名。”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慷慨和激昂,讓每一個將士都感受到了勝利的喜悅和榮耀。
三千將士立於月光之下,血氣上湧,情緒高漲。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勝利。他們緊握著手中的刀槍劍戟,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戰鬥。
“起兵,迎敵!”塗文莊抽刀劃破夜空,指向西北方向。他的聲音如同雷鳴般響徹夜空,讓每一個將士都感受到了他的決心和勇氣。
隊伍一分為二,塗文莊帶領千人舍棄輜重迅速奔向直沽。而曹國東則帶領另一隊人馬轉向迎敵。他們的身影在夜色中如同一道道閃電劃破黑暗,向著未知的敵人奔去。
月明星稀,寒風瑟瑟。探馬頻繁往返,敵人越來越近。終於來到了一片開闊地,兩軍對峙。曹國東借著月光仔細觀察,隻見三千騎兵漫山遍野、黑壓壓一片。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凶殘和嗜血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即將到來的勝利。
“殺!”敵軍主將毫不猶豫地下令衝鋒。鐵蹄踏地如雷鳴般震耳欲聾;塵土飛揚似黑雲壓城般勢不可擋。他們的身影如同一道道黑色的閃電劃破夜空,向著曹國東的部隊衝來。
曹國東回頭望去,隻見將士們眼中閃爍著懼色。一千步兵對陣三千騎兵,在沒有拒馬和車駕掩護的情況下,勝算幾乎為零
夜風輕拂過衣襟,發出獵獵聲響,仿佛帶著一絲刺骨的寒意,卻在曹國東那華麗的衣裳上跳躍,如同舞動的精靈。他的雙目赤紅如火炬,燃燒著不屈的鬥誌,體內熱血仿佛沸騰,心跳加速,每一次跳動都似乎在訴說著戰鬥的激情。身後追殺的呼喊與馬蹄聲逐漸微弱,但他不敢有絲毫懈怠,因為敵人依然如影隨形。
他高舉佩刀,那刀光在夜色中閃爍著寒芒,仿佛能斬斷一切阻礙。一刀斬在流賊的頸上,巨大的力量使那賊人翻身倒地,鮮血四濺,染紅了這片土地。曹國東在馬背上仰身,手腕一翻,動作行雲流水,又一名敵人被他斬於馬下。在他的帶領下,明軍騎兵如疾風般衝擊,撕裂敵陣如同撕裂布帛,所向披靡。
轉眼間,兩軍陷入混戰。從高處俯瞰,明軍呈現出三角陣勢,騎兵在前,步兵在後,宛如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騎兵擾亂敵陣,如同狂風中的落葉,而步兵則趁機補刀,他們身披堅固的鎧甲,手持長矛,刺入敵人的血肉之中,鮮血飛濺,怒吼著奮力擊殺,將敵人一個個挑落馬下。
弓弩與火銃齊發,鐵甲也難以抵擋這如雨的箭矢與彈丸。敵人紛紛落馬,哀嚎聲此起彼伏。失去戰馬的騎兵,瞬間成為步兵的眾矢之的,斃命於刀槍之下,他們的身影在夜色中逐漸模糊。
大順軍排列成一字長蛇陣,披著明軍的鎧甲,右臂上綁著白布以作區分,宛如一條毒蛇在戰場上蜿蜒前行。他們在長蛇陣中阻擋明軍,兩翼則迂回包抄,企圖將明軍困於死地。在混亂的軍陣中,弓弩齊發,明軍士兵的鎧甲被擊破,鮮血淋漓,有的當場喪命,倒地的士卒還未及起身,就被馬蹄踏過,慘叫連連。
然而,在這生死存亡之際,沒有人退縮。即使前方是刀山火海,他們也勇往直前,不畏生死。因為他們知道,戰死沙場可以彰顯軍功,名字將被刻在忠烈祠上,家眷也能得到朝廷的贍養。這是一種榮耀,也是一種責任。
片刻之後,曹國東領著騎兵衝出敵陣。他站在土坡上回望,隻見騎兵隨他衝出,而步兵已被敵軍包圍。原來是因為他們的速度過快,步兵未能及時跟上。他心中一緊,但隨即又冷靜下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悲痛的時候。
沒有騎兵的掩護,步兵被敵軍包圍,他們舉起盾牌,揮舞長槍,試圖突圍。然而,敵人怎會放過這個機會?他們居高臨下,每拉動一次弓弦,就有明軍傷亡。箭矢如雨般落下,步兵們的盾牌被擊穿,長槍被折斷,他們的身影在箭雨中逐漸倒下。
曹國東掌管錦衣衛的刑獄,這樣的血腥場景並不足以讓他畏懼。他唯一擔憂的是,月光下,千餘名流賊騎兵放棄戰鬥,疾馳向太子所在的方向。他們想要速戰速決,活捉太子以立大功。曹國東大驚失色,他想要追擊,但夜風使他冷靜下來。如果不先消滅眼前的敵人,追擊又有何益?
於是,他舉起刀高呼:“眾將,隨我再衝敵營!”“殺!”他的聲音如同雷鳴般響徹夜空,激勵著每一個士兵的心。數百名騎兵迅速整隊,再次發起衝鋒,他們的身影在夜色中如同黑色的閃電般劃過。
流賊由果毅將軍侯崇傅率領,這是大順軍中的高職,僅次於權、製將軍,與威武將軍同級。他們共有五營二十二將,都是李自成軍中的核心力量。侯崇傅自李自成起兵時便跟隨他,麾下都是主力部隊。此次他主動請纓攔截明太子,想要奪取這份功勞。自北伐以來,明軍一觸即潰,活捉太子的功勞怎能讓他人奪走?
他領著三千輕騎星夜趕路,終於在武清城附近找到了目標。原以為一擊即可打散對方,沒想到對方並未退縮,戰鬥力極強,顯然是以逸待勞。孤軍深入是兵家大忌,侯崇傅見短時間內難以取勝,便想要擒獲敵軍首領以求速戰速決。如果能夠得到明太子,敵軍或許會潰散或投降。
分兵之後,他親自領著千人追擊。沿途可見丟棄的車輛和散落的物品,華麗的衣物、精美的兵器、白銀、黃金遍地都是。這些財物在月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無儘的誘惑。儘管他再三告誡士卒不要撿取,但士卒們仍難忍誘惑,紛紛下馬拾取。他們忘記了戰場的危險,忘記了軍令的嚴酷,隻想著將這些財物據為己有。
侯崇傅察覺到異樣,隊伍逐漸減少,目測僅剩七八百人。他看見前方就是明軍的車隊,於是放棄了攏隊的念頭,高呼:“活捉朱慈?,官升六級,賞黃金萬兩!”“殺!”他的聲音如同狼嚎般響徹夜空,激勵著每一個士卒的心。他們忘記了疲憊和傷痛,隻想著活捉太子以立大功。
流賊逼近,車夫們因恐懼而棄車逃入樹林。他們躲藏在樹叢中,瑟瑟發抖地看著流賊逼近。然而,他們最終還是被擒到侯崇傅麵前。侯崇傅用刀抵住一個車夫的脖子問道:“太子的車架在哪裡?”“軍軍爺,小的不不知道。”哢嚓一聲!侯崇傅手起刀落,又問另一個車夫。“軍軍爺,太子的車駕是四匹馬拉的,就在.前麵不遠處。”哢嚓一聲!侯崇傅即使得到了答案也不饒恕他,因為他認為賣主求榮更加可恨。他的刀光在夜色中閃爍著寒芒,如同死神的鐮刀般收割著生命。
侯崇傅領著騎兵一路追砍,迅速逼近太子的馬車。截停後,親兵躍上馬車拽出車內的人。車內共有三人,其中一名少年麵色慘白,穿著繡有龍紋的黃色袍服,戴著翼善冠,身體嬌弱,麵露驚恐之色。另外兩人似乎是仆人,穿著太監的服裝,麵色也十分蒼白,褲襠濕透。他們顫抖著看著侯崇傅,仿佛看到了死神一般。
侯崇傅覺得奇怪,過程太過順利,沒有遇到強烈的抵抗。難道明軍已經衰敗到如此地步了嗎?還是這個太子是假的?他用刀尖抵住少年的脖子,冷聲問道:“你可是大明太子朱慈??”“我我是。”少年的聲音顫抖著,透露出無儘的恐懼。侯崇傅揮刀斬向一旁的太監,頭顱滾動,血雨四濺。“我再問一遍,他可是大明太子朱慈??”侯崇傅舉刀問另一個太監。那個太監已經極度恐懼,嘴唇發白,身體顫抖,支吾著難以回答。
侯崇傅心急如焚,用刀背猛拍他的肩膀,厲聲再問:“我再問最後一遍,此人可是大明太子?”太監機靈地一顫,哆嗦著說道:“他他不是。”“不是?”侯崇傅半信半疑,“如果不是太子,那太子在哪裡?”“自從京師出發後,我我們的任務,就是模仿太子。太太子根本不在車隊之中。”太監的話如同晴天霹靂般讓侯崇傅愣在原地,他意識到自己中了明軍的計謀,而真正的太子早已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