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成績已經發到了每個人留手機裡，宋明望毫不意外仍然占據年級第一名，除了語文各科均滿分，就連語文都比上次進步了不少，至少這次作文沒有太偏題。
而程妄成績才是出乎他意料，終於擺脫了倒數幾名，到了中遊水平，不過他偏科嚴重，英語題幾乎全軍覆沒，選擇題倒是對了不少。
“你考分給彆人說了沒有，比如說唐覃他們。”
那邊很快發回了消息：“沒有，給他們說乾什麼。”
宋明望心中暗喜：“那你隻給我說了嗎。”
“嗯。”
宋明望看著那個“嗯”字覺得心裡美滋滋，又發了個親親表情包過去，可發完後又覺得程妄頭像不太順眼。
開始暗戳戳想著彆人情侶都有情侶頭像，他們不整一個豈不是落伍了。
去網上找了一大圈網圖，結果沒有一個滿意，都是些精修網紅圖，卡通他又嫌不符合程妄氣質，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自己拍好。
但是拍什麼呢？
拍自己臉顯然不可能，這實在太招搖了，宋明望在自己身上左看右看，最後落在自己手上。
他仔細觀察著自己手，那架勢恨不得列公式算出最佳角度，然後直挺挺對著比了個V。
最後選擇發送，關閉窗口，一氣嗬成。
那邊很快就回消息了：“？”
宋明望：“好看嗎？”
程妄：“........”
宋明望：“好看送你當頭像了，不用客氣。”
程妄：“.......”
宋明望：“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收，可以再送我一張當回禮。”
程妄：“怎麼忽然想起讓我換頭像？”
宋明望死也不開口。
那邊程妄應該也多少也猜中了他心思，隔了幾分鐘沒回話，再一看已經換上了。
宋明望美滋滋：“那我回禮呢？”
程妄毫不留情戳穿他，“你也要做頭像？”
宋明望含糊不清回道：“.....有那麼一絲絲可能。”
程妄沒回消息了，宋明望無聊刷了一會微博，就看見彈出一條信息。
“你不是怕被人發現嗎？”
宋明望頓時一個激靈，他怎麼忘了這一茬，他們兩個用差不多頭像，這樣一來怎麼不可能引起大家懷疑，一想到彆人知道他早戀，他就覺得自己墮落了。
他明明前不久還信誓旦旦說自己絕不會早戀，談戀愛影響他學習。
現在看來是真，談戀愛確實影響他智商，這麼明顯事情他都沒發現，還是程妄先發現。
不過想完後又覺得不對，因為他語文成績還提高了不少，雖然同樣是年級第一，但是總分又比起之前高了不少。
最後結果還是程妄換上了，而宋明望還是原來頭像。
距離開學還有三四天，徹底進入倒計時階段，往往這個時候班群裡十分熱鬨。
“無內鬼，可進行交易。”
“班長，把你化學作業借我抄抄。”
“救命，誰知道數學三卷最後一道大題怎麼寫。”
“課代表，語文作文是一來就交，還是上了早自習再交，可以寬恕我點時間嗎？我明明寫了結果給我妹妹給撕了，真相信我，我沒有撒謊。”
“開學考試你們複習了沒？班長可以給老師說說稍微延遲些嗎？隻要給我們三天時間，我們可以創造奇跡。”
“妄哥在嗎？你上次英語選擇題不是全蒙對了嗎？兄弟跟你混，答案對對。”
“.......”
之後又是十幾條消息，直到唐覃消息快要被淹沒時，程妄才慢吞吞回答。
“我發你了。”
“謝了妄哥。”
“不過你頭像怎麼換了，以前好像不是這樣。”
一石激起千層浪，班上頓時炸開了鍋。
“你不說我都沒發現，確實是換了，妄哥是你手嗎？怎麼還比個耶啊。”
“我感覺不太像，妄哥手要大一些。”
“你們眼睛怎麼這麼尖，我怎麼看不出來。”
宋明望越看消息越是膽戰心驚，誰能知道彆人一眼就看出來了端倪。
明明頭像上隻是一隻沒露完手，對著鏡頭比了個“v”，一般人都不會仔細去分辨是誰手，更何況還有這種仔細觀察彆人手大小變態在。
“妄哥你是不是談戀愛了，是你女朋友手嗎？”
“怎麼可能，女哪有這麼大手，一看就是男。”
“........”
“說來說去，我還是覺得就是妄哥手。”
宋明望越看越心虛，私聊戳了戳程妄：“你還是把頭像換回來吧。”
“怎麼了？”
“我感覺走向有點不對勁....”
“嗯。”
那邊十分聽話，宋明望倒有了若有若無失落感，惆悵他竟然話都不說幾句真換了，看來是真不喜歡。
結果等他之後拿起手機再看頭像，發現程妄頭像確實換了，但沒有換回原來樣子。
隻見頭像上是自己上次送給他陶瓷橘貓，憨態可掬肥嘟嘟身材，圓滾滾眼睛，看起來十分可愛，隻是不符合程妄給人冷淡印象。
“換了。”
那邊又發來了消息。
宋明望開心抱著手機在床上滾了幾圈，最後敲著鍵盤。
他決定這個時候要把之前學會撒嬌秘籍拿出來用用，不然白學了，正好手機打字沒有那麼丟臉。
“好呢，我很喜歡新頭像啦，小貓好可愛喲，送給你人好有眼光哦。”
宋明望仔細檢查了一遍語氣詞沒有重複，然後冷靜點了發送鍵。
隻要是雄性動物，基本沒有不會吃這一套人。
那邊很快就發回了消息，“換你正常號。”
宋明望哦了一聲：“頭像不錯，已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