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期間宋明望隔三差五就往程妄家跑,一來二去程姥姥都習慣了他鬨騰，看見兩人這樣以為他們吵架和好了，笑嘴都合不攏。
“程妄,你家花花草草怎麼這麼多。”
宋明望蹲在院子裡,看著院子裡各種叫不出來名字花草,覺得有些稀奇。
程妄握住水管向花草澆水，飛濺起來水花讓宋明望不幸中招,嚇得他連忙起身抖了抖衣服。
程妄見狀皺了皺眉,讓他站遠點,以免又濺到他。
見宋明望揪著沾濕衣角,不滿用眼神譴責自己，程妄頓了頓，又說：“算了，你去我屋裡拿件衣服換吧。”
宋明望去了他房間東翻西找了一陣，最後換了一件白T恤,外麵再穿了件黑外套,外套看起來還是新，應該剛買不久。
剛走出屋還沒走進院子，就聽到了唐覃大嗓門兒。
“妄哥，走跟哥們一起去玩，我新找了個好地方,保證你喜歡。”
隨即響起是程妄獨有冷淡嗓音：“不去。”
“乾嘛呀,大好時光就窩在院子裡澆花啊。”
唐覃還想再勸，結果看到屋子裡走出來一個人,仔細一看不是宋明望是誰。
“臥槽,你在這裡乾什麼？！”他嚇得揉了好幾次眼睛才敢確認,驚指著宋明望險些跳起來。
宋明望板著一張小臉,冷哼了一聲：“我怎麼不可以在程妄家。”
唐覃連忙做了個求饒手勢，“算了算了，我怕了你，我是來找妄哥去打台球。”
程妄隨手拔了拔花盆裡雜草，搖頭說：“我不去了，我等會還要去兼職。”
宋明望縮在程妄背後朝著唐覃做了個鬼臉，得意說：“聽到沒有，讓你走。”
唐覃看他這樣覺得有些牙癢癢，前些天還覺得宋明望說話像正常人了一點，結果沒想到還是那麼欠揍。
“他在你家乾什麼，你們什麼時候關係那麼好了。”
自他認識程妄起，還沒有什麼人能去他家玩，就連自己都是初二那年自己死皮賴臉跑到他家抄作業，才算是進了他家門。
宋明望捅了捅程妄後腰，“你給他說說，我們是什麼關係。”
話說完，又趁人不注意，低聲補充了一句：“低調點。”
他說這話意思就是讓程妄不要說出來他們關係，含糊說一下就好了，畢竟要是被人知道自己在早戀那可就太丟人了。
程妄沒理他們瞎鬨，而是把水龍頭關好，水管放好，這才看了唐覃一眼，“幫我給他們說一聲我就不去了，改天再聚。”
知道這是逐客意思，唐覃在挪腳前不死心又問一句。
“就差一個人了，湊不齊話就有好幾個人落單。”
唐覃注意到了宋明望，心中微動，“程妄那你等會要去打工，宋明望呢？”
程妄怔了怔，看了宋明望一眼，微皺眉頭，顯然也犯起了難。
“我想和你一起。”
程妄猶豫了幾秒，最後還是同意了。
程妄兼職地方還是上回書咖，之前宋明望還是和田猛猛一起去。
“你去找個空位置坐著，我大概會忙到六點左右換班。”
程妄換上了咖啡店裡店員衣服，在他俊朗冷冽眉眼襯托下，穿上跟某時裝周大牌似，剪裁合身，挺拔修長。
宋明望坐在座位上，點開手機設置了一個六點鬨鐘，然後看了程妄一眼，給了他一個你懂眼神。
程妄笑了笑，然後就去忙自己事去了。
宋明望本來不算是特彆有耐心類型，但是程妄不知道從哪裡真找了幾本學術期刊給他看，他心裡還滿是狐疑，想起了上回自己說話，不免胡思亂想，程妄不會真給老板反應了吧。
因為周末原因，咖啡店人比往常要多一些，大多都是附近學生，宋明望坐在最角落裡位置上，桌子放著程妄給他卡布奇諾和巧克力蛋糕，聚精會神看著雜誌。
“那邊坐是你朋友嗎？”
聽到老板娘問話，程妄怔了怔，似是思忖該怎麼回答，最後還是點點頭，沒有多解釋。
“既然是你朋友，就不用付錢了，就當我請他。”老板娘很給麵子拍了拍程妄肩。
程妄搖頭說：“不用了謝姐，我已經給他付了。”
“你給他付了？”謝姐愣了愣，然後笑了。
程妄雖然長了一張酷哥臉，但是對自己身邊人是真好，也不難理解為什麼來店裡女學生老是偷偷摸摸向自己打聽他消息。
看完幾本雜誌期刊，宋明望看了一眼鬨鐘，還有十多分鐘響鈴，於是他合上雜誌，皺著小臉看向程妄。
隻見程妄正在和幾個女生交談，他站在應該是在聽她們點菜，但是幾個女生心思顯然不在點菜上，麵色緋紅眼神躲閃，其中一個比較膽大，直接問他：“帥哥，你是哪個學校？”
也許是因為現在是工作期間，程妄並沒有冷著臉，甚至還笑了笑，對待客人態度挑不出毛病。
“反正不是七中。”
女生一臉訝異，開口問：“你怎麼知道我們是七中。”
這回程妄回答十分簡短：“校服。”
“那你是三中對吧，要不要加個微信，大家可以聊聊做朋友嘛。”她說著就要掏出微信。
程妄頓了頓，淡淡開口出聲拒絕說：“不用了。”
他餘光已經注意到了一旁惡狠狠瞪著自己某人，仿佛下一瞬間就會跳出來大鬨一場。
“為什麼啊，難道你有女朋友了嗎？”
程妄皺了皺眉，是不想再多說意思，“可以這麼說吧。”
“啊.....”女生臉上是掩不住失望，但是下一秒又打起了精神，半開玩笑道：“那我能拿一個愛號碼牌嗎？”
程妄眉頭皺更緊了，冷聲道：“抱歉。”
直到程妄換下衣服走到宋明望麵前時，鬨鐘剛好響起，顯示剛好到六點，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宋明望冷著一張小臉，雙手抱著胳膊揚起下巴看著他。
程妄覺得有些好笑，“你瞪著我乾什麼。”
宋明望哼了一聲。
程妄把他手機上不停叫鬨鐘關掉，解釋道：“我沒超時。”
宋明望撇了撇嘴。
程妄一隻手壓著手機，微微歪頭注視著他，眼裡浮現出淡淡笑意。
“還是你吃醋了。”
宋明望冷笑一聲：“我心理表征裡從出生起就沒有嫉妒這種劣質情緒。”
“那你現在是在乾什麼？高興？”
宋明望扯了扯嘴角，假笑道：“當然了，看不出來嗎？”
程妄忍笑：“看不出來。”
宋明望屬於氣性大忘性快類型，回家後洗了澡進了房間，已經忘了今天生氣這一茬了，更何況程妄最後表現他確實十分滿意。
於是他便趴在床上給程妄發信息，問他複習英語沒有，開學英語課老師要組織考試，不過不是大考，隻是班級小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