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司虎便抱著二十餘杆筆直的木槍,放在了小馬場邊上。
木槍杆之上,由於不能用鐵槍頭,莫得辦法,隻能把槍頭削尖一些,裹了一層石皮在旁,增加重量。
“每人拾兩杆木槍。”
這些木槍,皆是用筆直的硬木製成,長度有兩米左右。這還是徐牧算計了老馬的衝鋒力,若是真正的馬上騎槍,至少有三米多長,借著烈馬衝鋒的速度,一槍便能戳碎敵人的鐵甲。
每人兩杆,意思更為簡單,畢竟沒有鐵礦做成槍翼,加之這幫青壯嚴格來說還算不上騎槍手,用力不均的情況下,難免會有失手的時候,木槍刺入敵人身子便拔不出來。
那麼這時,隻能放棄手上的木槍,換取另一把備用的。
十餘個青壯,急忙各提起兩杆木槍,方才一臉狐疑地上了老馬。
“勒馬,以槍尾部分夾於腋下,待臨戰之時,再把木槍推出去。”
“練!”
小馬場上,十餘個青壯按著徐牧的交待,開始勒住老馬,慢慢熟悉著刺槍的動作。
彆小看這套動作,據說是有以小勝多的經典戰例,若非是上一世喜歡瀏覽軍事貼吧,徐牧也不能完整地揣摩出來。
這時候的大紀騎槍手,還停留在提槍衝刺的階段,衝殺威力過於弱小。
不到兩個時辰,連自詡騎馬小能手的陳盛,也累得氣喘籲籲了,腋下位置,被木槍磨得滲血發疼。
“好,以老馬奔襲繞圈,再練三個時辰。”
騎槍手真正的殺傷力,隻有在烈馬奔襲的時候,方有最大威力。
馬場裡,陳盛等人咬著牙關,按著徐牧的叮囑,騎著老馬,越奔越快,繼而把夾在腋下的木槍,狠狠刺了出去。
一道道隱隱的破空聲,讓徐牧露出欣慰的笑容。
“我等很不幸,生逢亂世,天地不公,官府不仁,能讓我等自救的,隻有手中的武器。”
“聽東家的話!”
“上至高堂,下至知己,我等已一無所有,現在,正是我等拚命之時。”
“司虎,取草人!”
小馬場上,不多時,便擺上了一個特製的草人,徐牧特意在雙肩,肚腹,以及臉龐的五官之上,用紅胭脂塗了印記。
這些人體位置,隻需刺中其中一處,便能讓敵人很快喪失戰鬥力。
“十二匹老馬,以繞圈為一輪,長槍所指,戳碎敵人的胸膛!”
“開始——”
直至天色暗下,十餘個青壯,依舊騎著老馬,不斷在蒼茫的夜色中,刺著手裡的長槍。
“挑燈。”
有七八個婦人,急忙將馬燈點起,懸在小馬場的四周。
“練下去!”
“爾等的妻兒,皆在駐足觀看。”
馬場裡,響起陣陣怒聲高吼。
徐牧轉過身,沉靜地往回走去。
要想在亂世活下去,他沒有辦法,隻能把這些投靠莊子的人,緊緊綁在一起。
“司虎,去讓人準備好酒壇,明日一早,我便親自帶人,去望州城送私酒。”
時間耽誤不得。
誤了酒樓的生意,即便蒸餾私酒再好,也終歸要被淘汰。
“牧哥兒,山匪怎辦?”
“不破,則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