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兒怎的?”
司虎抬起頭,看著麵前幾十騎踏來的人影。
當頭的那個,生得如一個巨人,壓得胯下的馬,連馬脖都抬不起來。
馬腹上,還懸著一柄巨大的雙刃斧,染著血跡。二三個巡哨莊人的腦袋,便直直懸在了馬腹邊上。
“哥幾個,有人打莊!”
一個大些的娃兒,搓了把鼻涕,立即開口驚喊。在他的後邊,餘下的其他娃兒,也紛紛往旁邊林子裡跑,拾了石頭雪球,便往騎馬的黑影丟去。
“虎哥兒,打爛他的腦袋!”
“聽過我大名否,我便是斷斧,曾以一斧,劈斷二架琉璃馬車。”當頭的巨漢,露出猙獰的話語。
他有個好習慣,殺人前自報一番,權當是送冤死鬼。
在斷醜身後,其中一個黑影出了劍,在風雪中絞成一團劍影,便往司虎刺來。
“生得也是大個,但終歸是村漢——”斷醜嘴裡的後半截話,直接是被遏住了。
使劍的高手,仗著劍影往前刺,還未見血——
乓。
司虎惱怒地雙掌一拍,將刺來的長劍,拍碎成了幾截。驚得使劍的黑衣人,如同見了鬼一般,迅速後躍出十幾步。
這還沒完。
將長劍拍碎之後,司虎巨大的身軀,以一道極快的速度,側著肩膀撞向斷醜的胯下馬。
取斧來不及,斷醜凝著眼色,急急伸了手,想以蠻力出掌,擋住司虎的衝鋒。
嘭——
夜色之中,連人帶馬的一坨黑影,直直地倒飛出去。
在後的幾十騎黑影,登時如臨大敵,紛紛拔了武器,迅速散開陣型。
從地上爬起的斷醜,也滿臉是驚色,惱怒地一腳踏死了馬,將雙刃斧抱在懷裡。
“小狗福,回莊子裡,把老子的劈馬刀取來。”
立在雪地上,司虎掰著手掌,走到了雪道中,寸步不讓。
“虎哥兒,擰掉這幫狗曰的腦袋!”
“虎哥兒,小爺這就回去學絕世武功,等會便來救你。”
幾個搓鼻涕的娃兒,匆匆忙忙往莊子裡跑。
有二騎人馬躍躍試試,想著要追過去,被司虎擋刀之後,各自用手扯了一條馬尾。
“吼!”
司虎仰頭怒喝,兩匹馬被拖得栽地,發出淒厲的長嘶,馬臀之下,儘是滲出的馬血。
騎馬的二人,嚇得急步跑開。
即便是霜雪天寒,握著雙刃斧的斷醜,額頭之上,也不知覺有一抹冷汗,滲了出來。
“舉刀!先殺這個村夫!”
幾十騎的人影,迅速抬起手裡的長刀劍器,怒吼著往司虎撲去。
……
雪夜中,馬蹄湖前。
徐牧騎上風將軍,怒吼著往前狂奔。在他的身後,百餘人的山獵弓手,前前後後的幾百騎青龍營,也緊緊跟隨在後。
……
馬蹄湖的樓台上,三個老頭還在平靜地喝著酒。
“來的人是誰?”
“斷醜。”老刀言簡意賅。
“斷斧?玩蠻力的那位?”諸葛範冷冷一笑,“你且看著,虎哥兒能把他的頭打爛。”
“這天下啊,有很多奇人異士。但我諸葛範一生江湖,從未見過虎哥兒這樣的,他身子上的力氣,便如再世的金剛。”
“世間無他這般人。”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