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將軍……該改口了,叫徐宰輔。”於文依然激動,“我便說了,徐宰輔是破長陽的首功,陛下定然要厚恩的。”
“我等以後便跟著徐宰輔,匡扶江山社稷。”
“好說了。”
告辭之後,徐牧剛要轉身。
“徐宰輔,忠勇侯。”
徐牧眼色驀然發冷,重新回了頭,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陳長慶已經帶著數千的鐵衛,堂而皇之地走過來。
於文冷著臉,緊緊護在徐牧身前。
“金刀衛,你是個甚意思,還怕我動手殺人不成。”陳長慶笑了笑。
“於兄,讓他過來。”徐牧冷笑,“陳將軍,不如你我去那邊談談。”
陳長慶眯了眯眼睛,“不敢,我怕你真要殺我。你瞧著,我一天到晚的,可都穿著內甲和外鐵甲。”
“何止,還有數千的鐵衛。”
“金刀衛,我有些事和徐宰輔相談,不如你先離開,如何?”陳長慶側了頭,語氣有些不耐。
於文朝徐牧看去,發現徐牧點頭後,才心有不甘地抱著拳,退到了中門之後。
陳長慶仰著頭,看向黃昏的天色。
“我敢猜,徐宰輔的周圍,埋伏著不下幾百個死士,對了,還有一頭老虎。不過,我的人也不差。”
“你想說什麼。”徐牧皺住眉頭。
“侯爺給你留了話?”
“怎講。”
“無冤無仇的,不然你一直盯著我作甚。”
“你又何嘗不是盯著我。”
陳長慶麵色不悅,“你我都知,新帝並非大才,若是時間充裕,估摸著小侯爺都不會選他。”
“陳將軍,慎言吧。”
“無礙。新朝能倚靠的,無非是我們兩個,徐宰輔,不如這樣如何。你我握手言和?”
陳長慶堆上笑容,“你也知,在長陽我有三萬大軍,哪怕在暮雲州那邊,我亦有兩萬大軍留守。”
“並非是托大,而是想著,你我都是侯爺留下來的人,不該如此針鋒相對。”
“陳長慶,你知道小侯爺,為什麼選我做托孤大臣,偏不選你。”
“為何。”陳長慶眯起眼睛。
“我隻講一次,你細細聽好。”徐牧冷著臉,小心按住腰下的長劍。
陳長慶急忙將頭湊過去。
鏘——
一陣劍光割到他的鐵甲上,燎起粒粒的火星子,順帶著,將他額前的一縷發梢,從中割斷。
“徐牧!爾敢!”陳長慶驚得連連後退,縮到鐵衛軍的陣列中。
徐牧冷冷回了劍。
“把甲胄穿穩,日日像狗一樣躲著我走,不然哪一日,你都不知怎麼死的。”
數千的鐵衛麵色惱怒,隻待陳長慶一聲令下,便立即提刀衝殺。
但在此時,兩端的宮牆上,也同時有一道道的黑色人影,穩穩落在徐牧身後。
隻要陳長慶敢動手,定然是一場混戰廝殺。
“你這個瘋子,到底想做什麼。”陳長慶咬著牙,若非是穿了兩層鐵甲,估摸著真要受傷。
“我隻說一次,在長陽,新帝之下,是我徐牧說了算。”徐牧冷冷開口,“再瞞著我取軍備庫裡的器甲,私自抄家滅口,本相第一個斬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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