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碗捧著枸杞茶,在後麵追得殺氣騰騰。
“李大碗,你以前不這樣!”
“打不打?”
“明日再打,如何?”
“明日打二輪?我煮兩次枸杞茶。”
“李大碗,你好歹是個官家小姐。”
“官家小姐……也要生孩子。”
“老子徐牧,今日再上沙場,明日罷兵?”
“準了。”
王宮後院的亭子裡,司虎聞了聞摳腳的手指,一時鼓起眼睛,差點沒噎過去。
“小狗福,他們說什麼呢。”
“打糍粑糕,打軟了再蒸,會更好吃。”
亭子裡的油燈下,小狗福捧著一冊竹書,看得津津有味。
司虎語氣嘟嚷。
“這些書,又不能當饅頭,你把它看一百遍,它都不會香的。小狗福像傻憨。”
小狗福放下書冊,已經去了以前淘氣的模樣,舉止談吐,頗有幾分鄰家少年的書香氣。
“書氣之香,甚於羊湯。等我束發之歲,我便要做個大將軍,幫著東家打江山。”
“另外,虎哥兒,我有名的。”
“甚名。”
“我父姓韓,我叫韓幸。我要熟讀兵法,像大軍師二軍師那樣,遲早有一日,我韓幸之名,揚於天下。”
司虎起身,罵罵咧咧地離開了亭子。
……
清晨的陽光,剛鋪過整座成都城。徐牧已經揉著老腰,顫栗著兩條腿,往王宮裡走去。
“主公可是染病?”東方敬臉色焦急。
賈周轉過頭,笑而不語。
“昨日床鋪壞了……修了大半夜時間。”徐牧咳了兩聲,重新坐在王位上。
隻等徐牧坐穩,賈周才清了口老嗓,緩緩開口。
“夜梟組的情報,克族人途經內城,繞到了襄江,一路過去,渝州王並無為難,還多送了幾車糧草。”
“老小子挺夠義氣。”徐牧停下揉腰的手,難得笑了起來。
“竇通已經派人接應,隻要渡江,這二萬多的克族人,便算安穩入蜀了。”
“二萬多?晁義說,似是有三萬餘人的。”
“出並州的時候,被董文的一營涼騎發現,衝殺了一輪。還好,是打贏了。”
如果沒打贏,發生的禍事,徐牧不敢想象。當然,若是克族人繼續留在並州,同樣也是個死。
不管如何,懸在徐牧胸口上的一坨大石頭,總算是鬆下來了。和左師仁會談之前,蜀州的這些事情,他是要理直理順的。
“逍遙那邊呢?”
“儒龍用了障目法,已經過了內城……往涼州的方向,越來越近。李逍遙那邊,暫時沒有回信。”
這個消息,讓徐牧皺起了眉頭,一下子陷入沉默。
還是那句話,他不想儒龍入涼。如這種死仇之人,定然要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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