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左師仁回信了。”
隻等徐牧走入王宮,才發現左右臂膀的兩位軍師,都已經坐在了裡頭。
左師仁回信,便是會談的事情。若是能成功,兩家會暫時結為同盟。
但徐牧,總感覺不太容易。
蜀州太勢弱了。
西北三州是小哭包董文,東麵的二州,也是老仇家滄州皇室。他何德何能,左師仁願意趟入這趟渾水。
除非是說,他有足夠的利益,讓左師仁動心。
“文龍,講吧。”
端著茶壺,他挨個給兩位軍師斟了一盞。不知為什麼,他最近很喜歡給人斟茶。
整個蜀州,讓他願意斟茶的人,越來越多了。
坐在椅子上的賈周,點點頭後開口,“主公,我先前選取的地點,左師仁同意了……”
徐牧放下茶壺,眉頭皺了起來。
“這很奇怪。伯烈,我長得可夠俊朗?”
“主公算……不難看。”老實人東方敬,急忙拱手答話。
“那就是了。”徐牧坐下來,“我也不明白,他為何要同意。蜀州坐擁西南,認真來說,應當不符合他的利益。”
“信裡說,具體的事宜,等主公去了再談。選取的地點,便在恪州邊境。”
恪州,並沒有太大的存在感。是一個黃姓的大世家,糾結了三萬人,暫時掌管。不敢稱王,反而是到處抱大腿,今天給常大爺送姑娘,明天給左師仁遞銀子總而言之,是一個八麵玲瓏的人物。
另有一點,恪州多沼瘴,約莫是這些沼瘴,成了天然的庇護。
“恪州那裡的邊境,渡江之後,離著白鷺郡,雖然有六百餘裡,若出了事情,竇通那裡,也能以最快的速度,派騎營支援。”
“文龍選的地方,我自然放心。”徐牧點頭。直到現在,他依然猜不出,左師仁想要什麼,或者說,想要他做什麼。
“文龍,什麼時候。”
“約莫三日之後。主公有無發現,左師仁若是打下了楚州之後,已經是被封了羽翼。”
在旁的東方敬想了想,也跟著開口。
“主公,天下間,終歸要有一個人去滅皇室。我尋思著,左師仁的條件,很可能便在這裡。”
“背負天下仁名,即便是造反攻伐,他定然是不敢,先動皇室的。要堵住天下人的口舌,他需要一個理由。”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真有那麼簡單,早在長陽棄官的時候,他就想辦法殺了袁安了。
君父臣子的思想,在封建社會裡,一旦處理不妥,很容易釀成大禍。
他明白。
左師仁更明白。
袁姓皇室便如一個毒瘤,誰摳誰疼。彆看常大爺整天罵罵咧咧的,真要想殺帝的話……小袁安至少死了八次。
沒有半壁的江山,彆硬碰這個瘤子。可以搓,可以撓,要真摳下來,蜀州裡的百姓,估摸著有一半要戳他脊梁骨。
勢微之時,一步一驚心。
沉思了番,徐牧冷靜開口,“文龍,這件事情便交由你準備。三日之後,我去會一會那位左師仁。”
“天下仁名,又該是一位怎樣的人物。”
……
“去多久呢?”李大碗滿臉都是可惜。捧著的枸杞茶,還滋滋冒著熱氣。
“忘了和徐郎說,最近蓮嫂又教了個土方子。我也問了陳神醫,他說可行的。”
“什麼方子……”
“生吃林蛤,你吃。”
“夫人,我今日身子不適。”徐牧轉身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