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虎的婚事,並沒有太大波瀾。
隻是喝完酒後,還想著偷偷跑出去。被鸞羽夫人揪著衣領,拖回了房間。
孟霍還在哭,從入成都開始,已經哭了三天三夜。
這位未來的小蠻王,對於“多了個爹”這件事情,依然耿耿於懷。
……
“昨夜她要和我打仗,我司虎肯定要還手的。”清晨的涼風中,司虎正剝著花生,和幾個娃子娓娓道來。
“傻虎,然後呢。”
“然後她打不過我,就想撕爛我的衣服,還好我司虎聰明,翻窗就跳出去了。要不是牧哥兒給饅頭,我娶個卵!”
幾個娃子忽然看見了什麼,急急跑散。
司虎回頭,見著徐牧走來,也嚇得往前逃去。
徐牧脫了鞋履,剛要扔,才發現怪物弟弟,已經逃出了半裡之地。
東方敬咳了兩聲。
“克族人那邊,通婚的事宜,也準備妥當了。如此一來,我蜀州上下,算是凝成了一股繩子。到時候,在麵對外敵之時,克族人和平蠻人,都會死戰效力。”
穿回鞋履,徐牧點頭。
他也是沒辦法了,真要等到司虎茅塞頓開,想娶媳婦,估摸著這輩子都沒機會。
“安陵山脈那邊,翻山的大軍,也已經折返蜀南。聽說戰果不錯,偷襲了暮雲州的一個巡邏營,殺死了百餘人。”
“做的好。”徐牧露出笑容。
安陵山脈那邊,若是能出奇兵。他定然要把握這個機會,但大軍翻山,根本不現實。
“回蜀南的士卒說,暮雲州那邊,在山巒之下,立即調派了一員大將,作為駐防。”
“哪位大將?”
“錢舒,滄州四鷹之一,錢家的嫡長子。”
“軍師,這人要除。”
滄州四鷹,算是滄州皇室的首席鷹犬。而且,若是能殺了錢舒,不僅會幫著陳家橋報仇。另外,也隱約間向左師仁那邊,證明了同盟的決心。
“主公,可調動平蠻營,將錢舒誘入安陵山脈。”
平蠻營世世代代,雖然都在南林山脈繁衍生息,但不管怎樣,入安陵山脈,隻要有向導,終歸比普通的蜀卒,要好的多。
“小蠻王該立威了。”東方敬笑道。
鸞羽夫人嫁入成都,孟霍雖然勇不可當,但終歸年紀還小。為了以後考慮,確實要幫著樹立一份威望。
“另外,我也會去,還可以讓他爹……去幫他。”
徐牧抬起頭,錯愕地看著東方敬。
“隻要誘錢舒入山,這場仗實則很容易。滄州四鷹,貪功好勝,若以敗像為誘餌,問題並不大。”
“伯烈,便按你的意思去做。上場父子兵,兩個蜀州的猛人,該有一番立威才對。”
……
“我兒孟霍。”司虎騎在馬上,笑得差點人仰馬翻。
“閉你爹的狗嘴!”孟霍氣得跺腳。
“你爹在這裡!”
“虎哥兒是傻憨。”
“我娶了你娘。”
“虎哥兒是無卵狗夫!”
“我娶了你娘。”
孟霍罵不過,約莫又想到傷心事情,又開始哭了起來。披著甲胄的鸞羽夫人,紅著臉走近,衝著司虎和孟霍,一人賞了一個爆栗。
“山路難行,請伯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