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怔了怔,“文龍莫不是在說笑?”
“哈哈,主公稍待,隻等個幾年,我蜀州,可能有一員不世出的天下名將!”
“真是小狗福?”
“主公不知,小狗福早些時候,已經拜我為師了。我賈文龍收的學生不少,但小狗福,是第一個跟我學兵法的。而且……他小小年紀,見解很奇特,令我很意外。”
徐牧嘴巴一抽。在眼前,浮現出小狗福嚷嚷練絕世武功的模樣,天天跟在司虎後麵,搓鼻涕捏泥球。
一轉眼間,不到兩年……好像是要慢慢長大了。
“等他再長一些,我要帶他見血了。”賈周的眼睛裡,充滿了希望,“初見主公,我渾身帶血奄奄一息,坐在馬車上,旁邊的婦人孩童,都畏我如虎。隻有小狗福,聽明白了我的話,將僅有的半塊燒餅,傾囊相贈。”
“於公於私,既是傾囊相贈,我賈文龍,也當禮尚往來。”
徐牧怔了怔,“我怎的不知?早知如此,該多賞他幾串冰糖葫蘆。”
“主公莫急,我並不循私。若他是個大才,我將傾儘所學,替主公養出一員不世名將。若他敗絮其中,如同那位紙上談兵的白任一般,就讓他留在蜀州,做一個普通的裨將小吏即可。”
“文龍大義。”
……
“小狗福,彆念書了,我帶你摸魚兒。”司虎嬉笑著臉,不斷在木亭子裡上躥下跳。
小狗福抬起頭,有些不耐地放下兵書,“虎哥兒,你我比一場力氣,我若是輸了,我陪你玩三天。”
“怎的?比甚?打老虎還是打豹子?”
“都不是,比扔東西。”
小狗福起身,從旁邊不遠的馬廄裡,揀了兩根稻草。
司虎咧嘴大笑,“小狗福,你不知曉,連牧哥兒都說,我司虎的力氣是天下最大的。”
“虎哥兒扔,便扔前麵的大牆。”
司虎嬉笑著搶過一根稻草,漲紅了臉,往前抬手扔去。
隻可惜,風兒有些急促,他卯足了力氣,也扔不出五步之外。
“怎、怎的?不算,我再扔一回。”
再扔一回,依然是五六步。
“小狗福,我剛才是脫手了,不算的。”
扔了八回,最好的成績,也不過十步。
“虎哥兒扔完了?那我扔了。”
小狗福忽而抬手,那根稻草,如同小箭一般,“咻”的一聲往前飛去,直直落在五十步之外。
“虎哥兒,你去找媳婦打架,我要看書了。”
司虎揉了揉一雙牛眼,想了許久,似是忽然想了明白。他隻以為,當初要練絕世武功的小老友,很有可能……是神功大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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