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回州!”
一路辛勞,隻等徐牧回來,不僅是東方敬和馬毅,連著於文,都從虞城趕了過來。
“主公無事就好。”於文抹了把臉,抱了一個,又匆匆騎了馬,往虞城回趕。
徐牧一愣一愣。
“文則是擔心主公……他騎快馬,很快便能趕回。”
徐牧沒有責怪,坐下喝了盞茶,繼而認真開口。
“伯烈,休息兩日,我要去南海那邊。”
“南海?莫不是牽這些人入盟?”
“正是。”
東方敬沉思了番,“南海諸州,確實值得拉攏。不過,我聽說南海盟主,那位交州王趙棣,性子怯弱,並不喜歡摻和中原之事。”
“不管怎樣,我都想親自去一趟。”
“禮節到位,主公親自去的話,確實比書信往來,更能說服人心。不過,主公南往北去,想必妖後那邊,定會查得出來。為了阻攔主公牽頭天下大盟,她應當會用不少惡計。更有可能,會率先派人去南海。”
東方敬頓了頓,“主公,不如先書信一封,向交州王說明如今的大勢。另外,務必將渝州王入盟的事情,多寫幾句,將他寫成天下盟主,最好不過。”
常大爺,現在是天下最大的一匹野馬,逮誰打誰。再者,現在皇室威儀崩塌,常大爺的號召力,估摸著比皇室還要大。
“伯烈妙計。”
東方敬擺了擺手,“另外,我建議主公的人馬,最好不要同行。前一支,後一支,隻需留下支援的時間,若有截殺,也能混淆虛實。”
徐牧點頭。
他這次入南海,想必到了現在,很多人應該都知道了。左師仁那邊,自不用說,現在算是自己人。
要小心的是滄州,甚至是袁鬆和唐五元那邊。
“我不擔心交州那邊,會為難主公。但滄州有個快劍——”
“小軍師,你可放好心吧。那啞狗要來,我司虎捶爛他!”沒等東方敬說完,在旁的司虎,已經甕聲甕氣地開口。
“說起打架……咱們西蜀的大紀之虎,似乎是沒怕過誰。”東方敬笑了笑。
“伯烈放心,此行我有分寸。”
這一次去南海,徐牧的打算,是帶著五千人馬。從楚州而去,應當是安全的。唯有出了楚州的路,才會遇到危機。
“對了主公,左師仁那邊,不如以聯盟的名義,讓他也派出一支人馬,護送主公。我想,在結盟之事上,他應該比主公還急的。”
“另外,藏在吳州的那支蜀軍,不若繼續扮作山匪,隻要不做惡事,不會惹來圍剿。不知為何,留著這支人馬,我覺得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東方敬的循循交待,讓徐牧一時覺得,有個大謀者作軍師,是何等舒服的事情。
兩日之後,並沒有耽誤時間,經襄江入恪州,再從恪州渡江入了楚州。收到了信,左師仁已經早早的,等在了江岸之上。
此時,由於滄州的共同敵人,西蜀和東陵之間的友誼,算得上牢固。
“聽聞吾弟要去南海,好一番跋山涉水,為兄每每想起,便忍不住落淚。吾弟為了結盟之事,如此辛勞,真叫為兄羞愧難當。”剛見麵,左師仁便演開了。
“左盟主,不如同去。”
左師仁怔了怔,覺得這老套路,忽然有了質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