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快入秋了,今天這天氣挺好的……對了徐兄,此番去南海,若有要幫忙的,但說無妨。”
“不瞞左盟主,此番去南海,我有些擔心,滄州那邊會使壞……不如,書信幾封過去即可。”
“親身前往,和書信之談,可是天壤地彆。”
“我擔心——”
左師仁擺手打斷,皺住眉頭,“徐兄,我知你的意思。這樣如何?我分派五千山越軍,與你同行。”
“這如何使得啊。”
左師仁鼓著臉,一副“你他娘可彆裝了”的表情。
“小心些,交州王雖然性子孱弱,但他可是個聰明人,不好糊弄。另外,你出了楚州之後,有山越軍在,入林趕路也無妨。”
“費夫,你過來。”
不多時,一個全身獸甲的山越大將,站在了徐牧麵前。
“此人叫費夫,這一路與你同去。若遇戰事,你下命令即可。另外,費夫是我族妹的丈夫,與我有姻親關係。”
言下之意,是不能拉攏。
徐牧笑了笑,“左盟主果然義薄雲天。”
“知你辛苦。”左師仁露出笑容,“不管你我的最終目的如何,但眼下,這滄州妖後,便是你我的共同宿敵。你入河北,拉攏了渝州王,這對我江南而言,可是一件盛事。”
“徐兄,飲盞送彆酒,一路珍重。”
接過酒盞,徐牧仰頭飲儘。
隻等上馬,才出城門,徐牧再回頭看,左師仁已經早早離開。
利益使然,若是打敗了妖後。以後在這江南之地,說不得,和左師仁又要成為宿敵。
“行軍!”
……
山越有五千人,西蜀亦有五千人。當然,遵循了東方敬的安排,如今的徐牧,隻帶著兩千人現行,在後有三千人緊隨。
當然,安全起見,這兩日的時間,徐牧對費夫這位山越大將,好一番的試探。發現這人基本沒問題的時候,才算鬆了口氣。
不過,這時候左師仁對他下手,屬於自掘墳墓了。
“費將軍可去過南海?”
費夫是個老憨,聽見徐牧的話,憨聲一笑,“蜀王,我並未去過。不過,我聽說南海那邊,都像野人一般,茹毛飲血,沒有教化,比起我深山裡的越人部落,更加不堪。”
“先前我越人成國的時候,交州一帶,也需向我越國稱臣。”補了一句,費夫的臉龐上,露出向往的神色。
“費將軍,南海也有越人?”
“有啊,越國滅亡之時,分了好幾支的人馬。在東陵的這支,靠山而居,稱山越。但南海那邊的,臨海而居,稱為海越。蜀王,我可跟你說,海越人凶得很,十幾年前南海魚瘟,又尋不到食物,這些海越敢食人的。”
“交州王不管?”
“他都打不過海越,還管什麼。”費夫笑了起來,“也隻有仁王,讓我等山越人拜服。但那位交州王,可就沒有仁王的本事了。”
聽著費夫的話,徐牧忽然發現。這一趟的南海之行,拉攏交州王入盟之舉,恐怕是困難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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